懂事。
可是那个话很难听,后面还说都是上了年纪的老男人爱玩之类的话。
怎么让人不多想,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宋文女士散了牌局,关上门。
坐在沙发上,让倪南好好解释一下,这手上的串怎么一回事,倪南好烦,从来没这么烦过,为什么她老是先相信别人的话再来质问她。
不想解释,径直回房锁上门,不管外面的宋文女士怎么说她。
习惯了就好。
周青山发了消息没回,担忧打来电话,问她安全到家没有,却听到小姑娘啜泣的声音,很小很小,他听见了。
隐忍的哭声。
倪南仰头看了会天花板,回答周青山的话。
“有人说你是上了年纪的老男人,我好生气。”
周青山的声音就像在耳边一样,她都能感觉吐气的炽热。
“然后你觉得包.养了个老男人亏了,所以就委屈哭了?”?
第19章 惹人躁
听到这话, 倪南噗嗤一下笑了,皱了皱鼻子,说才不是呢, 她才不会觉得亏, 明明超级赚的好嘛!
宋文女士那张卡里有多少钱她不知道, 应该不会太多,事实上的确不多。
早上吃早饭时,桌上摆着胡同口买来的肉饼,倪南抽了张纸垫在桌上, 双手捏起饼,咬了一口,宋文女士盘起头发穿着红色旗袍走过来打开电视机。
一直在换台,没找到心仪电视,宋文女士扭头问她上回看的电视剧在那个台。
皮薄肉馅多, 倪南一口下去, 肉溢出来,忙用手去接嘴角要掉下的肉馅,听到宋文女士的声音, 抬眼对视几秒脑海里想了一下, 说好像是水果台吧。
水果台正是广告时间, 洗脑广告词循环播放,倪南拿纸擦了嘴角的油渍跟跑到桌上的肉馅。
“妈妈,你上次给我的那张卡里有多少钱啊?”
“不记得了,可能就十几万了吧。”
十几万对周青山而言实在少,对倪南而言也实在赚。
胡同里下棋大爷围了一圈, 遛鸟的大爷提着笼子站在一边观棋嚷嚷下错了。倪南走过的时候, 大爷喊住她。
街坊小巷不藏事, 就那一串价值不菲的白奇楠一夜之间经历了七八个版本传开,要出门的时候,宋文女士还在讲这个事,为此又闹了顿不愉快。
腕上的白奇楠变得烫手。
到西山的时候,倪南和周青山说这个事,周青山捂住她的耳朵,说闲话终日有,不听自然无。
当时倪南笑着点点头,往后仰头亲了亲他下巴。
周青山出席任何场合,鲜少带人一同,今日有个局,定制的礼服准点送到西山。听到门铃声,倪南从他怀里跳下去。
“我去开。”
赤着脚“噔噔噔”下楼,天知道她多感谢这通门铃声,不然再待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双掌肆意点火,却无胆灭火。
助理送来的,黑色礼盒系着蝴蝶结,倪南说一声谢谢后还问他要不要进来喝杯冰水。
外头好晒的。
周青山宽松白衬衫领口沾了红迹,灰色拖地西裤裤脚处折起一角,手上提着一双奶白色拖鞋,下楼时往门口眺一眼。
助理拒了好意,快步离开。
倪南将大礼盒夹在臂弯下,一只手去看门。
转身回头时就看见周青山慵懒闲散靠着楼梯角,过了一会就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捏住纤细脚踝,穿上拖鞋,缓缓起身,双手插兜往前凑,离得特别近。
沙哑嗓音一声叹停在耳边:“我们倪倪啊”
没有后话,倪南疑惑目光盯他看了许久,他真就不说了,好吊人胃口。
周青山让她拆开礼盒试试衣服合不合身。
倪南惊讶:“给我买的吗?!”
真是太可爱了,周青山笑一下,没忍住上手捏捏她柔软的脸蛋,白净透亮,自然红晕在两颊。
他点点头。
试衣间换上裙子,合身到仿佛裁缝拿着尺子在她身上量过,可量过她三围的只有百年裁缝店的婆婆。
周青山像是掐着时间出现在门口,环臂靠在门边,兀自点点头。倪南问他干嘛又给自己买衣服,大落地窗前的懒人椅上,周青山五指陷入她发间。
扬了扬下巴半是叹,只是觉得与她配,想来穿上肯定好看。
倪南心中喜,往他怀里拱了拱,跟猫样的。
那只江津砚送来的猫在一旁露肚皮趴着,周青山说她像猫,倪南的视线恰好落在猫身上。
偶尔某些时候,是像的吧。
又问起暑假了,猫咪主人还不来接么,难倒不会想念嘛?周青山下巴抵在她头上,说晚上亲自问问江津砚就知道了。
倪南猛然想起上回陆曼送的港式甜点落在他车上了,坐起来问那盒点心呢。
“冰箱里,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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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她只是得去尝尝,万一陆曼到时候问她味道如何,她尝过了还能作答。
入口一丝凉意,甜度适中,不腻人。
周青山也坐了过来,倪南捏起一块用手接渣,塞到他嘴里,“这个好吃,你也试试。”
指尖一润,周青山慢条斯理品尝,赞同点头。
倪南耳尖通红,被舔过的那只手缩在桌底下,这让她想起门铃响之前的时候。她坐在周青山腿上,窝在他怀中,一只手不老实碰在他喉结上,跟随上下滑动。
唇瓣贴紧了衣领口,看见上面沾了自己的口红印才心满意足笑了。
白衬衫扣子本来就松掉两颗,倪南又往下解,解了一半,稍稍往两边扒开,春光乍泄。
倪南心跳飞快,一瞬忘了呼吸,差点憋死自己,周青山跟蛊人的妖一样,看着她笑,眉眼拉丝,倪南不争气,菩萨不禁情,沦陷在里。
那双手贴着自己的后背下滑,停在内衣扣上,夏□□服料薄,周青山在扣上打转。
单手隔衣挑开了扣,倪南又羞又臊,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开,被摁得死死的,逃不脱。唇角相触,在撬开齿关前,他说:“占便宜怎么只能一方占呢。”
他也要占足了。
倪南眼里蕴着水汽,眼尾薄红。
当指尖在腰间摩挲,一阵颤栗,倪南眼睛瞬间瞪大,咽呜几声推开他,一双小手不经意触碰他胸膛,灼人烫意,手感极好。
健身下保持的好身材,肌肉线条流畅结实。
被吻到嘴唇酸,他才放过,倪南缩回了手,低着头小声嘟囔:“我给了钱的……怎么叫占便宜啊……”
头顶落下闷笑,倪南快把头埋进他衬衫里了。
真的太赚了。
倪南心想。
吃个点心,头越吃越低,周青山捏她后颈,问她怎么回事,怎么老喜欢把头埋进去。
埋进哪,不点明。
现在是袋子,之前是他衬衫里,之后又会是什么,周青山心想这姑娘是不是有些什么怪癖好。
倪南羞红了脸,抬起头充血般红,眼神都不知道往哪摆比较好,看着花瓶讲话,“不,不是,我……”
“你跟花瓶说话呢。”
他笑了一声。
倪南又要烧起来了,摇头,他捏住她的双颊,掰正脑袋,视线落到自己身上,“不是那就看着我说。”
说什么啊……她脑海里一堆黄色垃圾,讲什么呢,盯着眼睛看的视线又往下移,不自觉窥看白色软衬衫里的春色。
手感真的好好啊。
周青山顺着她目光看了一眼,闷声笑笑,“原来我们倪倪喜欢这个啊。”
春色落了一地,黏湿夏天惹人躁-
晚上七点,倪南跟周青山到了会所宴会厅,一眼望去西装革履成功人士,身边都带了个女伴,姹紫嫣红百花争艳。
倪南生了怯意与不自信,垂眸看地板,周青山在她耳边轻说,让她挽住自己的手。
人群的目光都朝她们这边看了过来,倪南感觉自己就像是待估量价值的商品,人人看一眼后商讨定位。
裙摆长,险些绊倒,周青山拉她一把。
有人来与周青山打招呼,应该是宴会的主人,两鬓有些斑白,气质斯文,看了一眼倪南,笑着问这位就是他们口中的小菩萨吧。
倪南笑容一僵,看周青山。
周青山点一点头,随后聊了一些话,倪南没心思听。所有注意力都在小菩萨三字上,好像这儿的人都知道周青山这么称她。
圈里人都知道周青山身边有人了,是位菩萨,素净清冷挂的,倒真有几分菩萨像,听闻了各种对这位菩萨的形容,很多人今日头一次见。
上回江津砚的局,有人见了说出去时鄙夷摇摇头。
“就很一般,放人群里都找不到那种。”
江津砚坐在黑皮沙发上,身边揽了个女人,艳丽型长相,开叉长裙,腿并在一起。
倪南手腕上的白奇楠很打眼,一路走来,大家心中有了数,明白倪南的地位,看她的目光有所改。
妒忌的话咽回心里。
也有人口快的,男人推杯换盏,女人在甜品区夹点心,不认识身旁的女人也拉着说,点评倪南。
“不过如此嘛,真的很一般啊,也不知道周三爷看上她什么了。”
陆曼将盘里最后一点空位填满,睨了一眼讲话的那个女生,抬手掸了掸被她触碰的地方,十分冷淡的语气。
“不知道周老板看上她什么了,总之像你这样背后评判别人的,是几辈子都入不了他眼。”
倪南面对大场合还是局促,规规矩矩坐着,话不多讲,听他们提到自己就笑着点点头,周青山握着她的手,捏一捏软肉。
偶尔会低声耳语几句。
陆曼一步一扭都迷人,走过来坐下,盘子往桌上一放,跷二郎腿往沙发背靠,抬一抬手,有人递上烟和火。
她沉沉吸一口吐出烟雾,问倪南上回点心好吃嘛?
真问到了。
倪南说很好吃,回答不虚,毕竟真尝过了。
她没想到,这么一回答,后来陆曼真的让人送了好多点心到西山。
吃都不吃完,拿回家分给了亲戚,吃一口都问她哪买的,倪南含糊说了港市,多了也不知道。
这个局,他们三个都不大乐意参加,要不是顾及了一些脸面,真不来了。
坐这儿听虚伪奉承的话不如去搓麻将。
这说是宴会,实则婚礼。
女人要个名分要个仪式,正大光明肯定不能办,家里那位第一个不答应,就这么暗着来呗,先把眼前的人哄好,免得生事。
“那男人你知道谁吧?”
倪南哪知道。
江津砚喝了口酒,笑道:“魏潮生他老子。”
这在圈内不算什么新鲜事,也是常态事,他们这圈子就这样,家里有人不妨碍外边再找。
真心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谈这个别人只会笑一笑,讲你天真。
倪南听着心沉。
回家的路上还闷着,不生气也不高兴,靠着车窗看默片一般。
思菩南路都到了好一会,她没反应过来。
周青山把人揽到怀里,勾起她的下巴,问她怎么了?倪南反问他什么怎么了?
周青山亲亲她嘴角,“不开心?因为江津砚的话?”
倪南双唇紧闭,不答。
当她默认,周青山说:“江津砚讲的话你就当他放屁,别听。”
“可也算实话啊……”
周青山惩罚般咬了下她的唇,倪南吃痛“嘶”了一下,往后躲被摁住。
“那算什么实话?倪倪,你有眼睛有心,自己去感受,别人的话听了就过,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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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心里入。有委屈不高兴就要讲出来,憋着会生病。”
他真有点生气,倪南听出来了,心中郁结散了不少,上前亲亲他的脸,亲了好多下,最后一下“啵”的声音清脆响亮。
车里不是只有他们两个,还有助理在,虽然隔板挡了,但是倪南不知道隔不隔音。
把脸窝在他脖颈蹭蹭,说要走了。
倪南想快点跑路,如果助理听见了就好尴尬啊。
周青山嗯哼一声。
“怎么啦嘛?我不生气了,我也没憋着啦呀,我知道你待我好,我有心去感受呢!”
他不是为这个。
“我们倪倪热情好客,不请我去喝杯水?有点渴了。”
作者有话说:
闲话终日有,不听自然无。
原句“是非终日有,不听自然无。”——增广贤文?
第20章 哄骗人
姥爷说过, 有喜欢男孩子带回白哈巴,从京城到西北,山水迢迢, 让他赴你而来。
热情好客可以请所有朋友上家里, 她心中坦荡无疑, 哪怕宋文女士问起,她也能一扬下巴说都是朋友。
可是周青山不同,她做不到坦荡说朋友,她的爱意浓浓, 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出卖她。
思菩南路的路灯有一瞬间暗灭,倪南轻问他:“周青山,真的要和我回家吗?”
他只问她愿不愿意。
倪南顿了几秒,周青山也不为难她了,勾起唇角笑, 拍拍她腰, 说回去吧,早点休息。
小姑娘站在车窗外附身挥了挥手后,往前走再没有回头。
周青山烟瘾不大, 这下连抽了好几根烟, 看着她纤瘦背影, 街道安静,车里也只听见沉闷吐息声。
低沉倦懒的声音在空旷车内响起:“林途,白天怎么不进来。”
被点到名,林途愣了一会,想起白天倪小姐问起他要不要进屋喝水, 后视镜里偷瞄一眼周青山, 他在看窗外, 指尖松散夹着根烟,烟灰半截不抖落。
他跟周青山有六年了,西山的家是他第一次看见周青山带人回去。
他背挺直,双手握着方向盘,没等他回答,就听见自己老板自低语一句:“送她这么多回,也不见她邀我进去,小没良心的。”
林途不敢乱言,“三爷对倪小姐而言意义是不同的”
哪里不同呢,待他真诚又怯,与别人是有些不同,不过是回家喝杯水,她能自然对别人说出,对他是有些启齿难,他想不出其中原因。
半响后灭了烟,最后看了一眼转角,摇上车窗。
“到底是我见不得光罢了。”-
逢雨天,锈迹斑斑的锁被老师傅撬开,倪南抱着盒子说谢谢,想要往雨里走,老师傅让她留留,雨大。
她来的时候乌云干雷,雨还没泼下来,雨是锁撬开那瞬来的。
坐在脱皮老沙发上,老师傅递来一杯水,他搬过一个小矮凳坐到卷帘门下面,路过车辆溅起水打湿裤腿,他也不恼,笑呵呵说:“京城的天都快烧穿了,老天也终于舍得降雨了。”
彼时倪南正抱着铁盒子刷手机,看到最新新闻,京城连续多日高温,实行人工降雨。
她滑到下一条新闻,点点头应和说是的。
老师傅生活清贫,守着一家小门店过了大半辈子,生意不如常,时代快速发展,大家也不需要缝缝补补,破了就换新的。
谈及以前热闹,老师傅也说现在冷清也挺好的,说明大家都过上了好日子。
老师傅忽然又问起她今年怎么没回她姥爷那,倪南关了手机,说年年都去,今年想看一看京城的夏天。老师傅乐,京城的夏天热死人,姥爷那的夜晚至少凉爽。
是吧,但倪南说想试试京城多热。
老师傅讲搞不懂现在的小孩了。
倪南笑了笑,手里的铁盒时隔经年打开,惊了一阵风,卷携灰尘,字迹褪了色。
雨转小了。
周青山开了窗,雨后潮湿黏意重,草木清香倒也解了闷,门铃响了几声,江津砚跟陆曼一同来的。
陆曼手上又提了新点心,往里一探头,问:“小菩萨呢,怎么不在你这?”
说着脱下高跟鞋换拖鞋,奶油白的拖鞋离她最近,抬脚要换上,脚边飞来一双丑到爆的灰色男士拖鞋,她愣神几秒看周青山。
“我穿?”
“还有谁?”
江津砚哈哈笑,拍了拍陆曼的肩,“难为陆大小姐了。”
怎么说也是认识多年,关系近,不至于这么个待遇吧,陆曼叉腰摇头叹息笑,“小菩萨的鞋?”
周青山嗯了一声往客厅去。
陆曼踢了踢灰色男士拖鞋,啧了好多声后换上,这品味也不像是周青山的,小菩萨也没这么low,有点江津砚的意思。
“江津砚,这拖鞋你的风格吧。”
“别辱人啊陆曼,”江津砚秀了秀限量款手表跟高定衣衫,“这才是我的风格。”
陆曼评了一句“暴发户”后坐到沙发上,点头放茶几,江津砚要去拆开,被打了一下好的,说给小菩萨带的,他没得资格吃。
这灰色拖鞋是有一次超市折扣凑单买的,9.9。
好像是之前购买菜品与厨房用品时,林途随手拿了,有点不大记得了,看他们两个斗嘴,周青山仰靠沙发背,没有说话。
问到倪南时,才赏个面子回答一下。
两个人那晚后有好几天没见,手机上也聊的少,问及小菩萨现在在做什么,周青山答不上来了,他也好奇他的小菩萨在做什么呢。
这两个人天生不对付的盘,一个骂对方眼光差的要死,一个骂对方天天老牛吃嫩草,谁也瞧不上谁品味。
耳边嗡嗡嗡,周青山脑袋大,都不是小年轻了,不知道怎么还那么能吵。
“再多吵一会,都给我滚出去。”
周老板心情真是太不好了,小菩萨不在身边看什么都不顺心,陆曼倒是不怵他这话,只是心底哦吼一声,周老板你完蛋了。
她不提醒,就是旁观看戏。
私底下跟江津砚赌了一场,周老板铁树开花,看他陷到什么地步。
其实说陷,倪南也陷,不过是一个清醒,一个不自知。
雨完全停下来是晚上七点。
倪南从老师傅店里出去后被高湫叫去喝下午茶,打卡探店,高湫副业兼职博主,会偶尔探店。
倪南有空会负责给她拍照。
铁盒子放进柜子里,又尘封起来,打车去了清河湾路742号。
好久没看见高湫穿小裙子了,突然一穿好不习惯,果然甜妹风不适合高湫。
她尽心尽责拍,高湫叹她不当摄影师太可惜了,倪南笑,随便拍拍,离摄影师还是差太远。
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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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送了好些东西,两个人吃实在奢侈,高湫喝一口柠檬茶,说要不叫其他两个室友过来吧,倪南说她们不在京城,回家去了,她反应一会,好像是的。
倪南没想到最后是陈柯来,他没有距离感的接近让倪南感到反感,很讨厌这样,高湫事后跟倪南道歉,说她在群里发的,没想到会是他来。
陈柯问倪南,怎么好友验证没有通过,是不是没看见。倪南看见了,单纯不想加。
越靠越近的距离,高湫伸手横在中间,“陈柯你真的够了,玩别人就算了,你道德感低,我管不到,现在把主意打到我姐妹身上,你真的找死。”
“她有男朋友,来头不小,把你的坏心思收收。”
最后倪南先走,约了车,七点过高架桥的时候,回完高湫信息,抬眼看外面。
科幻片一样不真实的场景,乌云压城城欲摧。
她拍了一张照片,刚想发给周青山,指尖敲了几下屏幕,作罢,发了个朋友圈,仅他可见。
到家时,宋文女士看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左肩湿了大半,倪南把路过便利店买的乌龙茶放到冰箱里。
房间里有浴室,倪南关门从落地架拿睡衣,冷水洒在身上的时候,她感到畅快,心中憋着好长一口气,终于舒出。
书桌上摆着白奇楠,倪南出来擦干手,一圈一圈绕上去。
柜子里铁盒子拿出来,从里面拿出一张证件照,和一张毕业照。
里头东西杂乱,就只拿这两样。
手指点在周青山的脸上,她也想邀请他回家的呀,可是他们之间,不适合。
宋文女士也不准的。
没有回头的那晚,她在转角地方看着车辆驶远,鼻头酸了酸,然后回家。
感情里较一个“真”字,真诚真心,江津砚说他们这个圈子不可能会有真心,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周青山让她不要听。
倪南心思敏感,点头答应说不听,可是夜里的时候怎么着也不睡好,患得患失,周青山这场美梦好像随时会散去。
开始的开始,她只想能经常远远看一眼就好,后来她又想能有交集就好了,再后来她又想能有牵绊就好。
“贪”看不见尽头-
夜里两点,倪南没睡着,拉开抽屉准备吃了褪黑素,电话突然响起。
后背一僵,好像知道是谁会这个点打来,很迟很缓才接。
“周青山。”
“嗯。”
倪南套了一件短袖出门,松垮衬衫下是柔软棉白裙,思菩南路东边,车停在那。
发消息问了一遍才敢拉开车门。
倪南端正坐着像等老师夸的三好学生,这位周老师也的确夸她。
“我们倪倪哄骗人有一套啊,好厉害。”
开了点窗,风吹进来,乱了一缕头发,周青山伸手别到耳后,指尖停在她的耳垂。
他没再说什么,他晓得安全感这东西靠说没用,心结一样,他不知道她“结”何事,总归日子长,慢慢疏导。
倪南垂下头,又听见周青山问她,几天没见当真不想自己?好狠心。
“想啊。”
“怎么想的?电话没有一个,信息也不发,哦发了一条朋友圈。”
白奇楠突然晃眼前,倪南晃手,“想你的时候我就一直摸它呀,你看是不是又润了点。”
周青山握住那只摇晃的手,笑一笑:“摸它做什么,那又不是我。”
“摸不到呀……”
稍稍用力,把人带到了自己怀里,胸腔随话语震动,“这不就摸到了。”
倪南狡黠笑,上手去摸,白天翻开铁盒子带来沉沉酸苦这下也随风化为幸福。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7-17 22:30:592022-07-18 21:49: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一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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