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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拽着她(第1页/共2页)

    提供的《错献偏执新君后》18、拽着她

    明怜带着跌打损伤的药回到名士卜洪在医馆中休憩的居室。

    进了屋,明怜看到站在名士卜洪身旁的男人。

    本来前往司寇府的公子姒昭出现在医馆中,与名士卜洪不紧不慢谈着话。

    公子姒昭穿深色衣袍,背对着她,墨色的发不透光亮,可能是光线的缘故,他的肌肤煞白,没有带笑的唇角透出凉薄阴沉,他玉白瘦削的手指戴了翠色扳指,显得冷厉尊贵。

    明怜眼睫微微颤抖,脚步轻轻,纤细袅娜的身体在宽松的门客服饰中仪态端正有风骨。

    算算时间,公子在司寇府的事情大抵处理完了,而公子姒昭与名士卜洪相熟,公子姒昭会折返回来看望受伤的名士卜洪,无可厚非。

    “老师,药拿来了。”她将药放在桌子上。

    匆匆把药放好,她下意识理了理发丝,刚才她行走的狼狈,脸色想来不好看,明怜撩起耳边鬓发,指尖白皙纤细,碎发垂落,带着几分破碎,她睫毛轻轻颤抖,咬了下唇,余光瞥向公子姒昭,带着一分试探,但她进来,他没说什么话,毕竟,他与名士卜洪的事情更为重要。

    明怜心中思量,觉得就算想要触及公子,也不应该打扰公子的正事。

    于是,她低垂眼睛退下。

    进屋送药的过程中,明怜始终低着脑袋,尽量遮掩脸上神情,她美丽的眼睛泛红,方才在外面独自整理情绪时,有忍下的泪花氤氲过眼眸中,欲哭未哭,鼻尖也红红的,只是她忍着,没有暴露太多情绪,不断压着自己的泪水,用清冷的态度面对事情。

    不过面容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

    明怜不打扰屋内商谈的政事,轻手轻脚退下。

    门关上,公子姒昭瞥了一眼,不动声色收回视线。

    “公子图谋大事重要,不必为老夫担心,老夫这身子骨硬朗着,小伤而已,歇息几日就好,且不可因为老夫的事情误了公子的大事。”名士卜洪苍老的面容带着红光。

    公子姒昭折返回来,说计划如一年前,名士卜洪会登上丞相之位,助公子姒昭登上主位,一改大潇国政。

    名士卜洪与公子姒昭商谈了一些政事,姒昭垂着眼,始终有点漫不经心,姒昭瘦削手指转着指骨间的冰凉扳指,神情像是在想什么。

    名士卜洪心想,公子姒昭有野心不假,但与利欲熏心夺得天下的野心不同,公子姒昭的野心幽幽的,像暗中掌管群山的野兽,不主动暴露什么,好像无欲无求,可他行事狠戾,朝着政权收拢的方向发展,所以,他的冷淡就像一种天生的掌管态度,不带什么人味,轻飘飘地将世间的事物当成物件,谈起政权,不是急哄哄的,而是冷静的,漫不经心的。

    名士卜洪琢磨不透这位公子姒昭的身世怎会养出他的性格,当公子姒昭出现在天下人眼中时,他就是众人眼中的公子姒昭了,一位深受天子宠爱,温润有礼的王室公子,他的父亲是天子,母亲是宫中一位温良贤惠的贵妃。

    这样的公子,本会安安稳稳地过着顺遂的一生。

    可他的性格却不是真的温良清润,而是矛盾的,带着阴沉的狠戾。

    “......”

    不过,公子姒昭心不在焉的态度明显,名士卜洪咳了咳,虽然公子姒昭思路清晰,不影响政务的商谈,但如果未来要成为公子姒昭衷心的臣子,那有一些话和面子还是要做的,不是吗。

    名士卜洪用苍老的声音尊敬询问:“老夫瞧着公子摆弄手中扳指.......公子这扳指有特殊之处么?”

    “特殊?”公子姒昭唇角绽放一抹温润笑容,他将扳指摘下,扳指染了血,他如深渊一样的黑色眼睛氤氲阴森,“若说特殊,那就是孤戴着这扳指在司寇府杀了关内侯。”

    关内侯的儿子朗良才被他命人押在旁边,公子姒昭存了阴狠惩罚的态度,让朗良才瞪大眼睛瞧着。

    他戴着扳指拉起弓弦,结实的肩臂有力,箭从他瘦削玉白的手中亲自发出,狠戾不留情面,将叛徒关内侯处死。

    那弓箭是他用来在山林中猎捕飞鸟所用,很趁手。

    然后他在司寇府又做了一些惩罚朗良才的事,扳指染了血。

    扳指么......其实没什么特殊的,公子姒昭停下摩挲扳指的动作,他淡淡想,只是手中有这个物件,趁手用了便是。

    公子姒昭忽然摘下染血的扳指,随意丢到桌子上。

    “你喜欢这物件,那就拿去。”公子姒昭对名士卜洪笑了笑,带着上位者的施舍。

    “公子的东西,老夫怎敢收下。”名士卜洪恭恭敬敬,他向来清正廉洁,追随公子姒昭也是出自对他帝王之才的追随而不是因为钱财。

    “既然如此,那就把这扳指烧了。”姒昭漠然道,声音凉薄。

    染了血,带着瑕疵的东西就脏了,他不会拿回去。

    公子姒昭喜欢纯粹的,完完全全属于他的物件。

    只是世间少有。

    接着,公子姒昭与名士卜洪暂道离别,离了房间,吩咐卫士加强王宫的守卫。

    卫士们喊诺,背后的操纵心知肚明,在暗中流转。

    公子姒昭掌管的卫士在悄无声息地潜入王城禁军中,无知无觉,慢慢的,将王宫政权纳入掌控中。

    临近傍晚,医馆中负责烧纸晚膳的厨子正在处理鲜活的鱼,鱼离了水桶中的水,在案板上挣扎着跳了跳,想在干涸前挣扎着求来一线生机,厨子捏住鱼的身体,泛着冰冷锋芒的菜刀发狠敲断活鱼的脊柱,鱼的身体瘫软,失去逃脱的能力,变为刀俎上任由摆布的鱼肉。

    公子姒昭谈完政事,离开医馆。

    明怜离开名士卜洪暂居的屋子后没有乱跑,她与师兄们待在一起,静静翻看书籍。

    师妹面容娇美,脸蛋小小的,脆弱怜人,与明怜相处久的师兄们都知道她脾气好,他们与她的关系也好。

    气氛融洽,明怜的心跟着翻看书页的声音慢慢静下。

    过了一段时间,有师兄过来与她说,“明怜师妹,有人找你。”

    “找我?”明怜微微蹙眉,“什么人?”

    师兄想了想道,“穿的很干净,很有礼貌,好像一个商人,说他那里有你需要的东西。”

    “不过,明怜师妹,这人有些古怪,如果你不想见,那就算了,我们打发走就行。”

    明怜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感觉慌张,把书籍轻轻合上放好后让师兄带着她去见那所谓的商人。

    “明怜姑娘。”之前在药房偶遇的明家旁系当家又来了,几个时辰过后,他变得有模有样。

    “有的事情,明怜姑娘应该不方便让外人听到。”旁系当家对明怜道。

    明怜掐了掐手心,她冷冷看着旁系当家,不被他干扰,“有什么事你就在这里与我直说就好。”

    在这里她周围有认识她的师兄们,如果遇到什么危险她的师兄们能帮她。

    “算了,我要谈的事情重要,明怜姑娘,我们下次再说。”旁系当家却道,他不经意拿出一张纸,“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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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上面写的东西保不准会让什么人看到。”

    那张纸上的字迹熟悉,是明怜的,但笔锋尚且稚嫩,那时她年纪尚小。

    明怜忽然想到了过去的事情,脸色变得难看。

    在明家旁系时,年纪较小的她当时险些被拉到床上,晃晃夜色中惊恐逃跑,第二日颤抖着告状上去,可明家旁系掌事之人包括这当家在内逼她道歉,让她不要污蔑亲族家风,甚至逼着她写下所谓的忏悔书,写她鬼迷心窍,不知好歹,浪.荡勾引。

    “.......”

    明怜脸色难看至极,她看了看四周对她关心的师兄们。

    她不想暴露。

    不想让大家知道她的卑贱。

    明怜折回去,拿了一把剑,对旁系当家淡淡道,“我与你谈。”

    “哼,量你也不敢。”旁系当家看了眼她手中的剑,只当是恐吓,不以为然,倒不是不害怕剑,而是酆都王城,法治森严,明怜要是私自对他用什么刑,惨的是明怜。

    明怜离开师兄们,但没有到偏僻的地方,而是在医馆某处人多之地停下,“说吧,你拿了药后又回来,想做什么?”

    旁系当家挤出笑,像是在攀好,“我就说,你就是明怜,果然是嘛,我没看错。”

    明怜冷冷看他,“你想与我说什么?”

    “你是我们明家人。”旁系当家道,笑着,眼睛滴溜溜打量明怜,看着她的美貌,利用她的打算在明晃晃展现着,“我们收养过你,后来我们这一族到了酆都,做生意受了点损失,日子不好过,才让你看到了拮据的样子,不过我们这一族还是很团结的,我这不就赶紧换了新衣裳来见你吗。”

    之前太子招罗商人们一起共谋大事,结果太子昏庸,投进去的银两全都砸了,这支明家旁系赶到王城酆都本来是想投靠太子做大事,但时势变迁,这支旁系没落了,在酆都苟延残喘。

    “你既然来了酆都,那就回明家吧。”旁系当家假装亲善,“你辗转多地服侍外人,想来过的辛苦。”

    明怜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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