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以老朽之身跟武林新秀切磋一回。”
舒念忍俊不禁,看来武门主对这“年老”二字实在是忌讳得紧哪!
甘与凉正待上前迎战,却被身畔之人一把拉住,回头看时,却是自家妹妹甘书泠。
甘书泠冲他摇头,又转头向武忠弼道,“我兄长修束手道,久不与人相斗,书泠不算甚么武林新秀,却想讨教武门主几招——”
武忠弼打鼻子眼儿里哼了一声,“都可,只是你哥哥让你出战,休说老夫欺侮女子便是。”
甘与凉面上神情变了几变,居然真的就坐了回去。
舒念眨眨眼,“可有传闻甘门主被丹巴打伤?”这般忍气吞声的模样,难道真的在修束手道?
苏都亭张口结舌,比她还要意外些。
甘书泠抬臂,双掌合十,将拂尘夹在掌间,远远使了个“开门望岳”的起式——她以小辈的身份与武林耆宿动手,这是个表达尊敬的意思。
武忠弼背手而立,“休要客气。”
甘书泠手腕倒旋,拂尘落入右手,足尖一点,立时腾空而起,一式“晴空霹雳”便向武忠弼当头击下。
武忠弼左足立定,右足一划,身体斜斜转过一个半圈,轻松避过,“一招。”
舒念笑道,“安岳拳果然有大师气度,看这模样,竟是要先让甘仙子几招的意思——”
一语未毕,下方格局已变,甘书泠三招已出,毫不意外尽数落空,避在风雨台一侧。
武忠弼右手探出,换掌成爪,“接我一招。”却也不见他如何作势,整个人便如奔雷涌动,直奔甘书泠面门——
众人一片惊呼,便听“喀”的一声,地上滚落一物,钢柄银丝,正是甘书泠的拂尘。
二人袭斗一处,武忠弼弓步而立,稳如泰山,不断出掌,甘书泠被他掌势裹挟,只一个白色的身影隐约可见。
苏秀起身叫道,“甘仙子兵器已经脱手,武门主不如就此罢手!”
武忠弼哪肯就此罢休?“老夫既让她三式,便还她三式,三式不能擒于掌下,算我输便是!”
他口中说话,掌上分毫不停,一套安岳拳平平无奇,从他手中使出,却仿佛携了雷鸣电闪之利,掌风赫赫,直撞得壁上卷轴“哐哐”作响。
舒念看了一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自己先把拂尘扔了,也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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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
苏都亭正紧张得手心出汗,被她这一句话惊住,“你说什么?”
舒念扁扁嘴,“你倒是瞧瞧这位甘仙子,如今使的什么身法?”
苏都亭凝目望去,果然觉出异常来,那甘书泠分明兵器脱手,陷身武忠弼惊涛骇浪般的掌势之中,却始终如一叶孤舟贴浪而行,瞧上去惊险万分,却韧如浪中漂萍,不离不落。
台下有人瞧出门道,啧啧称奇。
宁斯同哈哈大笑,朗声道,“多年不见,破雨回风步重现江湖,甘仙子如今是替昆仑出战呢,还是替小吴侯出战?”
便听阶下有人扬声笑道,“甘仙子既用破雨回风步,自是替小吴侯——小……小吴侯?”
舒念一惊,探头看时,风雨台下一人红衣黑氅,负手仰面,观望台上二人相斗,竟不知来了多久了——
“师父!”苏都亭一见来人,拔足便往外间奔去。
舒念阻止不及,扯了条板凳坐了,见案上一只瓷瓶里装着炒熟的瓜子儿,又抓了一把出来嗑:这小都亭也是不省事,过去做甚?小吴侯英雄救美这一出好戏,自是远远旁观,才能看得清楚呀。
武忠弼掌势连连,始终半点碰不到对方衣袖,既无相遇,也不算一招,诸山舍会不便取人性命,不便下狠手,正在急躁间,突然被宁斯同叫破对方使的是小吴侯独门身法破雨回风步,小吴侯本人又突然现身——
心下一沉。
好在对方境况十分糟糕,不知是心情激动还是害怕慌张,身形渐渐涩滞——
武忠弼大喜,觑了个空子,竖掌虚劈,往对方肩际一掌格去——
甘书泠一手抚肩,摔在地上。
居然打中了?
舒念连瓜子儿都忘了嗑,阶下立着的那一位,却仍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下疑云渐生。
武忠弼一击得手,掸掸袖间浮尘,向崔述道,“小吴侯要与老夫试试招么?”
崔述还未说话,宁斯同忽然哈哈大笑,“你把人家心上人打了,焉能不打你一顿出出气?且小心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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