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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中毒(第2页/共2页)

nbsp;舒念又回了甜井村。

    村里的小阿部总着一对角辫儿,手里握着一支棉花糖,一蹦一跳地跑过来,“阿念姐姐,咱们村儿里来了个大美人儿。”

    舒念蹲在水涧儿边上,手里握着一只丝瓜瓤,洗刷一地满当当的药罐儿。

    小阿部八卦半日不听回响,一只手摇着她胳膊道,“我听人说以前是池州城里头牌,长得可好看可好看了。”

    舒念扑哧一笑,“休得胡说,池州城的头牌到咱们这个小村子里来做甚?”

    “真的!”阿部双眼亮晶晶的,“就住在村东头里,我听阿娘说,咱们村里但凡年轻些儿的,魂儿都被勾得走了,如今阿娘都不叫我往东头去。”

    舒念无语,“你一个刚断奶的娃娃,你阿娘不叫你乱走,是怕你被拐子抱了去,与甚么头牌有甚么干系?”

    阿部执着道,“阿娘还叫我跟你也说说呢,无事莫去村东头乱走,便是去了,也要把持住些,莫被那不三不四的人带坏了去!”

    舒念渐感话风不对,疑惑道,“你说谁是头牌?叫什么名儿?男的女的?”

    阿部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

    舒念又是惊奇又是害怕,两手扳着他肩膀,厉声道,“阿部你怎么了?你刚才说什么头牌?”

    眼前的阿部身形渐渐变淡,便如一股子青烟被风倏忽吹散,只一个名字的余音滞在半空之中——

    “倾……倾……”

    倾公子!

    舒念一挣便醒了。

    眼前一架填漆乌木架子床,悬一笼天青色的碧罗纱帐,身上裹着一领石青色锦被。

    她这是躺在床上?

    谁的床?

    舒念一个激灵,手臂一撑便要坐起来,谁料只挣了一下便跌将回去——只觉头大如斗,四肢酸软如绵。

    落到这般田地,大约已不知躺了几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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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听门外脚步声响,木门“吱呀”一声从外推开,有人进来,扑鼻一股子药香——

    来人走到床边,苏都亭。

    舒念悬着的一颗心落回了肚里。

    苏都亭捧着个热腾腾的药碗走得小心翼翼,见舒念睁着一双眼睛,“咦”了一声,“你醒了?”

    舒念暗道一声废话,开口便也还了一句废话,“我怎么在这里?”

    苏都亭将托盘置在案上,一手托了药碗慢慢搅凉,“你不记得了?你被人下毒晕倒,若非我师父正好去审你,只怕死在牢中也无人知晓,也是你命大。”

    分明是自己从牢中脱逃,与苗千秋相斗中毒,崔述为什么要说谎?

    苏都亭用瓷匙舀了药,喂到舒念唇边。

    舒念皱眉,屏一口气强撑着支起身子,“给我。”接过药碗一气喝干,只觉一个脑袋越来越大,耳畔嗡嗡作响,忙躺了回去。

    苏都亭收拾了药碗,往床边脚踏上坐了,“可记得是谁下毒害你?”

    舒念面皮一僵,“不记得……”

    “罢了,”苏都亭点头,“且安心养伤,如今简安无碍,既是我师父将你带出来,楼里应不会有人再为难你。”

    舒念眼珠儿一转,“苗千千在哪?”她和苏简安安然解毒,多半便是苗千千的手笔,这半日没见他现身,别是被藏剑楼一门过河拆桥关起来了?

    苏都亭冷笑,“苗千千?他有几个胆子敢上吴山?”

    舒念一滞,“不是……竟不是苗千千替我解毒?”

    苏都亭还不及说话,外间一个声音道,“叫你失望了,不是苗千千。”

    便见一个红衣黑袍的人影自外间缓步进来,肌肤胜雪,眉目如画。

    苏都亭忙站了起来,整肃衣衫,打了个躬儿,“师父。”

    舒念一滞,“小吴侯……您……这啥时候来的?”这走路咋也不带个声儿的?

    崔述往床边立了,居高临下看着她。

    舒念与他目光一触便匆忙躲避,自盯着床帐上的银钩子出神。

    “你没有什么要问的么?”

    “有!”舒念一句话脱口而出,又快速认怂,“就……不知道您能不能答应——”

    “你说。”

    眼前这人在床边翘足安坐,眉目舒展,仿佛心情不错的模样。

    舒念四下张望,才发现苏都亭已不知躲去了哪里,硕大一间屋子,只她和崔述二人面面相觑。

    大大不妙。

    却也只得硬着头皮道,“不知小吴侯几时能放我下山?”

    崔述侧首,眉目间满是疑惑,“放你……下山?”

    舒念大大点头。

    “我听闻,你自己上吴山赴会,因为没有请柬才对简安大打出手……”崔述道,“何来放你下山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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