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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第 26章(第2页/共2页)

被迫对视,也没在怕的,不认识自然不用打招呼,继续说:“哎呀我身价确实是不一样了,这种聚会我都是座上宾了,可不是组局拉来凑数的,是主人亲自邀请的哦。”

    好朋友是控制不住拿自己争气的姐们装逼的,谈一个普通男的就不说什么了,李暮近可不普通,炙手可热!而且这是他家的公园!公园私有,阿嘉心想这牛不吹难受。

    章苗苗受不了她:“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正常点。”

    丁珂看着她们笑,很有纵容的意思,阿嘉拿到尚方宝剑:“我们主人家都不说我,你给我闭上嘴。”

    章苗苗懒得理她:“我看你病好了,别让我们扶你了啊。”

    阿嘉又嬉皮笑脸:“没有没有,还没好呢苗苗姐。”

    薛诗与不知何时来到她们身边,稍微偏头,伴有摸脖子的动作,想把偏头行为混淆成无意之间的举动,而不是要看清丁珂,但过于欲盖弥彰了,是人都能看出她的意图。

    她确定是丁珂,也跟她两个朋友对视了,有些尴尬地快步走开,什么也没说。

    阿嘉说:“我都替她尴尬,她好关注你啊。”

    章苗苗问:“珂珂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丁珂起身去卫生间。

    章苗苗跟她一起。

    两人回到天幕内,隔老远阿嘉就疯狂招手,两人一坐下,她惊喜地抓住她俩胳膊,“我天!你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啥!”

    “什么?”章苗苗拿开她的手:“一惊一乍的,真吓人。”

    阿嘉说:“刚才那个女的叫薛诗与,留学时玩儿得花,有图有视频,肉\\体交易换模型和算法,她发的论文估计没多少东西是自己的……”

    会所,三楼主厅。

    江好还在起哄让大家给束睿敬酒,举起杯,说:“我们阿睿最近啊,家里这个情况不太好,本来资产阶级一块儿玩儿就有点那什么。阿睿我说话直接你别在意啊,没别的意思,就是当年要不是你爸给我李叔跑前跑后的,你家能到现在这份儿上?人啊,得知道自己分量。现在好了,犯事被查了,你说说,给咱们李叔添多大麻烦,我要是你,我今儿个都不好意思过来玩。”

    束睿被迫端着他塞过来的酒,单手抄兜站在一边,一声不吭,也不露一点怯懦之色,他坦然接受这一场专属他的暴雨。

    林张啧嘴,说他:“就你有嘴,进门到现在叭叭没完了,人阿暮都没说什么呢,碍着你了啊。”

    江好被挤兑也不恼,走过去,搂住林张,看向不远处趴在沙发睡觉的付知之,“我这是为了咱们好,有些人利欲熏心什么都干得出来。谁不知道李叔跟他爸关系不错,我看采访上李叔对他爸行为很不解呢,痛心疾首那个样子,看得我真想打抱不平,这不就是一害虫吗?”

    林张拿开他的手:“别扯淡了你,兄弟一场,你爸哪天犯事我们也不带你玩儿了?当爹的出事儿,干儿子什么事?你是打抱不平啊,还是趁机发泄私怨呢。”

    在场人不少,心里有想法,但不敢说,向着束睿,怕被连累。但向着江好,又对不起自己,江好在这圈子里没干几件好事,他们跟他之间或多或少有矛盾。干脆一声不吭,看形势发展。

    江好知道没人敢在这时候跟他戗,因为束睿他爸犯事也是新闻播过的,束睿在他们面前就应该当个过街老鼠,抬不起头,他们帮束睿就是认为他爸无辜,谁在这节骨眼上这么拎不清呢。

    他好风光,又给束睿倒酒,酒要溢出杯口,然后,真的溢出来,深红酒液沿着杯壁流到手背。

    江好很抱歉:“哎哟倒多了,怪你,喝了不就好了?还等我请你啊,这么好的酒,真是可惜,要不阿睿你舔舔呢?反正你自己的手,你应该不嫌弃自己吧?”

    所有人的别扭这一刻达到顶峰,江好喝点酒又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林张刚要上前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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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李暮近上楼,直奔江好,有人咳嗽一声提醒他,江好笑着扭头,眼都没完全睁开,就挨了李暮近一脚,跄跄后退,酒瓶子上下晃荡,酒液喷泉似的突击了他一脸。他赶紧呸,脚又没站住,揣着酒瓶摔倒在地,眼睛迷离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他妈谁啊,我操!”

    李暮近又是一脚,把他踹得滑行半米,磕到楼梯玻璃围挡,砰一声,他醒了,在场人心里也一声巨响。

    江好看清李暮近,爬起来,一肚子怨气都压下去,小声小气地叫人:“阿暮,我这是为你鸣不平啊……”

    李暮近没搭理他,把束睿端着的酒杯拿走,放在桌上,顺手拉住束睿手腕,把人拉到身旁靠后一点,然后扭头,再看江好,点头示意他到跟前。

    江好看他是要当中间人,调和他和束睿,一百个不愿意,但也不敢当众驳他,还是走过去。刚到跟前,又被他一脚踹开。

    他后背撞在围挡,睁大眼看着李暮近,他不敢相信。

    “来。”李暮近又叫他到跟前。

    江好不敢,摇头:“不要吧哥,我没别的意思,我真的只是为了你。”

    “过来!”李暮近不废话。

    江好咬牙,又走过去,又挨了他一脚。这次更狠,江好有防备都没防守住,第三次撞上围挡。

    李暮近头不低半寸,冷眼看着他,“他可以站在这里,而你爬都爬不过来,明白吗?”

    江好脖子一缩,只顾点头,不敢说话。

    李暮近这才走过去,把他拉起来,整理他的衣服,掸掸衣服上的灰,声音柔和许多:“学聪明点,蠢货是没有竞争价值的,你知道我还是愿意相信你的,可别让我失望。”

    “是是……我知道了哥……”江好磕磕巴巴,手都在抖。

    他们闹完这一场,李洋和林张接收到李暮近的讯号,把人都带走了,主厅只剩李暮近和束睿。

    李暮近拿了条湿手巾,擦擦手,扔在桌上一边,坐下来,闭上眼,先开口:“我怎么不知道你可以任由别人骑着头欺负?”

    束睿没说话,他知道这不是一个问题,李暮近还有后话。

    李暮近又说:“你知道李洋去叫我,你在试验我还认不认你是兄弟。”

    “我赌赢了。”束睿笃定地说。

    李暮近睁开眼:“但是兄弟可以觊觎对方喜欢的人?我又十分怀疑。”

    “你这么锱铢必较的人,还认我,不就是知道,我是觉得跟她走得更近就能胜过你,才一步步做了这些错误选择。”

    李暮近没再说别的,起身离开,没看他一眼。没有丁珂,束睿对他动了竞争的心思,就该死。因为他没有过。

    破碎关系,不可修复。

    以后这样的聚会还有很多,但束睿也只像林张、李洋跟他的关系了,再不可能走得更近。

    束睿在李暮近最后的无言里揣摩到这层意思,心里苦涩,比丁珂跟他摊牌、兆婧离他而去还要苦。

    他却没有勇气追出去。

    路是自己走窄的,别人不原谅是应该的,他没资格强求。

    天幕内,阿嘉说:“家里越有钱,要求越多,越严苛,所以他们才不在乎手段,只要是能镀学历……”

    “嗯,一般有家族企业要继承的都要求孩子学历很高的。”章苗苗一边吃水果,一边说。

    “问题是她的行为太不可取了,现在爆出来多丢人,刚才那穿紧身牛仔的男的还是她男朋友,现在两人隐身了,估摸在旮旯吵架呢。”

    她们聊着,周围人也凑到一堆,看神情,似乎也在聊这件事,正常,都有群,大群,小群,群中群,有点什么秘密,几分钟就传遍。

    突然,薛诗与冲到她们三人跟前,照着丁珂扬起手。一旁的人惊呼,离得最近、看得最清楚的阿嘉也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往后一甩,迅速站到丁珂跟前:“有病?”

    薛诗与瞪着丁珂,恨不能杀了她,尖锐大叫:“你是谁!你他妈到底是谁!”

    人都围过来,看看莫名其妙的薛诗与,看看被她怒瞪的丁珂。

    丁珂回答:“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以前只跟珂珂说过我出国后有这个打算!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也不可能拿到那些照片!”她破罐子破摔了,与其没底气地澄清,不如坦白承认,这里边谁玩儿得不花呢,只不过是爆与没爆的区别罢了。

    丁珂说:“就算我是以前的丁珂,知道你有这个打算,我有资源拿到这些照片吗?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你做过,迟早会被知道,你不如查查传播源头。”

    薛诗与神情闪躲,她也觉得勉强,但已经撕破脸了,硬着头皮也要撕到底:“你在这儿装什么蒜?一个冒牌货!”说完扭头看大伙,“最近最热的话题就是她整容了吧,但你们不知道,她整得跟两年前杀人放火案受害者丁珂一模一样!”

    大部分人皱起眉,似乎难以理解这话的意思。

    薛诗与指着丁珂:“她!一个彻头彻尾的替身!是李暮近为了白月光塑的一个人肉娃娃!”回头看丁珂,笑得诡异阴森:“你是假的,假的,你明白吗,假货!”

    她说完流下眼泪:“我可怜的珂珂,最好的姐妹,她从没得到的爱,被一个替身得到了。男人呐,拥有时不珍惜,等她不在了,再找一个替代品。”

    她说完,众人神情惊悚。

    阿嘉不高兴了:“你在那儿转移什么话题啊?这是自己出了事儿,就拉个垫背的?大家可别被她引导,这不是造谣式打抱不平吗?”

    章苗苗拉住阿嘉的手,也迈到丁珂身前,两个人身形单薄,但站在一起就是一道坚不可摧的防护墙,她们站在这里,谁也别想靠近丁珂。

    薛诗与不怕她们,指着她们身后的丁珂:“怎么不说话了冒牌货!”

    章苗苗说:“我们是法学院的学生,你不懂法,我们可以现场科普,公然侮辱诽谤,损害别人声誉,你犯法了,知道吗?我们现在报警,拘留所十日游你跑不了。你爸就算是哪国总统,你在我们领地犯法,你也要承担相应责任!”

    阿嘉环顾四周,又说:“我以为烧烤主题的聚会多好玩儿,以为每个人被家族教得知书达理呢,怎么会有一只鸡跑进凤凰堆里啊,这么多漂亮有礼貌的小姐姐,你混迹其中,真够煞风景。”

    章苗苗说:“你找别人茬之前,先想想那些艳照的事怎么解决吧,我要是你爸,这会已经被气死了。还有刚那是你男朋友吧?我看他开车走了,赶紧去哄哄吧。”

    薛诗与一个人确实说不过两个,尤其周围人那些惊悚的目光又回到她的身上,她更无措,眼珠乱转,满头大汗,快速离开这个包围圈。

    她人一走,所有人要散,突然李暮近走过来,“稍等一下。”

    所有人停下,回头。比起薛诗与和丁珂,他们对李暮近更熟。还有他身后那些人,动帆科技二公子李洋,星邦老总独子林张,还有芙丝集团、易选文化、联城国际等。

    李暮近牵住丁珂的手。

    章苗苗和阿嘉自觉地退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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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包围圈比刚才大了一倍,李暮近一来,几乎都凑过来,其中还有学姐的身影,混入人群,仿佛跟别人一样干净。

    李暮近看人齐了,介绍:“我女朋友丁珂。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也跟任何人长得不一样。今天会有这个活动,也是她想吃烧烤。来者是客,我都欢迎,要是没礼貌,那就送客了。”

    排面给足,那些忽视丁珂的人这下要对她刮目相看了,传很久的孔穗都没被李暮近这么介绍,更别说挽着手公开亮相了。

    他们都默认李暮近爱玩儿,女人多,但今天之前,他好像没给过谁这么大面子。这回把他们脑细胞都绞杀干净了。

    学姐什么心思都没了。

    阿嘉和章苗苗最开心。男人还是得谈这种脚一跺震三震的,需不需要他撑腰姑且不谈,他必须得有能力来撑这个腰!

    李暮近说完就走,还不忘带着丁珂,边朝会所走,边扭头看她:“不接我电话。”

    “你也没接我的。”

    “所以我的电话你看见了,故意不接。”

    “我不接你电话,你就找不到我了吗?”丁珂老有的说。

    李暮近点头:“你多好找,哪回不在人群中间。”

    “阴阳怪气,松开我。”丁珂要挣开。

    李暮近不松:“使劲。”

    丁珂使劲也没用,放弃了,“你是恶霸。”

    李暮近没说话,到会所前,松开丁珂,跟她说:“我在楼上等你。”

    “好。”丁珂没有多余话,跟他分开,走向不远停车坪,擅自上了薛诗与的车。

    关上车门那一刻,哭成泪人的薛诗与眼泪暂停,一脸惊恐,完全没想过她会来。

    丁珂看着前方,“那些照片确实是我传出去的,但跟你当年传丁珂裸\\照不是一个性质,那是假的,你是真的。”

    薛诗与一愣,随即找手机,手忙脚乱要点录音。

    丁珂拿过她的手机,帮她点了录制,看着她,嘴对着话筒,说:“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对我恶意这么大呀,如果你跟以前的丁珂是那么要好的朋友,怎么不解释一下那些虚假的裸\\照是谁传的呢?”

    薛诗与发疯一般把手机抢回来,抖着手戳了好几下,几下戳不到位,半天才关掉录音,扭过头,瞪着眼,咬着前牙,说话时脸都在颤抖:“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丁珂不回答,只是告诉她:“你现在出去他们会对你指指点点,还觉得你心肠太坏,当众诋毁我。而我呢,以德报怨,还过来安慰、开导你。”

    薛诗与觉得她好可怕,尤其她跟丁珂长得一模一样,她一说话,就好像回到从前,好像烧焦脸的丁珂阴森森地问为什么要造谣……

    她好怕,她要下车!

    丁珂却摁住驾驶位的门把手,又问:“你看起来好怕我,为什么?”

    薛诗与闭上眼,疯狂摇头:“啊——啊——你松手——”

    丁珂捧住她的脸,笑着说:“别怕,我来教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跟我读一遍……”

    薛诗与的心几乎要跳出来,她以为整容谣言对这个丁珂和李暮近有影响的,所以过来看他们笑话,没想到是她沦落成一个笑话。

    但她也在极度惊恐之下被激发潜能,反应过来:“你是那个丁珂,你根本就没死,你是诈死的!”

    丁珂很平静:“你觉得你比警察聪明的话,就报警,不出意外会被认定为报假警。为什么报假警,当然是掩盖出卖身体换论文的事,但其实这只会加速事件的传播。”

    薛诗与一身冷汗,什么招都想不到了,求饶了,“别这样,求你,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澄清一下,闹上新闻我爸会打死我的……”

    丁珂可不是过来拯救她的,把以前陈享写的纸条交给她:“这是你男朋友写给以前丁珂的,被李暮近截胡,没到那丁珂手里。我最近发现这个东西,觉得还是物归原主,但你男朋友提前走了,只能给你了。”

    说完下车,然后听到身后车里传来一声嘶喊。

    陈享写了一整页“丁珂我爱你”,事情发生在她笔记本上写他名之后,他写这个东西是回应,刚塞进她书包,就开始被李暮近暴打。丁珂一直没扔,她知道总有用得到的一天。

    这不就来了?

    天暗下来,烧烤狂欢开始了。

    牛羊猪鸡身上拆出来的串,属于基本配置。全羊六只,下午就上烤架工作几小时了,现在外焦里嫩,一人拿一把大片刀和钢叉,看起来像要火拼,其实是要卸羊腿、剌羊排。

    海鲜六七十种,龙虾、螃蟹、甲鱼、螺类,多是生腌、清蒸、红烧;贝类、鱼类现烤;章鱼、鱿鱼上铁板烧。

    放着或者谁有想吃的食物、做法,提前跟大厨报备,语音输入后会在大厨工作台的显示器待办事务一栏显示。

    海鲜都在水箱,两排水箱旁是俩冰柜,挪到了户外,冰柜旁是俩双开门可视冰箱,饮品齐全,几千块的水摆几排。

    冰箱这边是临时搭建的吧台,调酒师两名,身后酒柜红白洋脾,什么品牌、年份、酿造工艺,要什么有什么。

    局上人是江好放消息吸引来的,活动策划却是李暮近的老伙计了,哪一场都没出过错漏。

    陨石坑烧烤区火苗几乎要燎到天上去,不光火炉和铁板上的火焰,还有篝火堆,火星子像烟花,被风牵得远,在黑夜绚烂夺目,比起在天幕里玩儿露营灯,人们更愿意在火堆旁被熊熊烈火照亮面庞。

    脚下是鹅卵石,不乏大块的,可以垫脚,也可以当坐凳,熟悉的人坐在一堆,玩游戏。

    阿嘉听着一些比她们年长的女孩无懈可击的谈吐,讨论学术问题时可以兼具平和的口吻、专业性。这个度很难把握,稍不留神就会成为说教,但她们好像没有这个问题。

    除了一些遥远的学术话题,倒也有八卦,但更多是你偷着参与哪个老板的项目,你休学那一年开了个什么店,你最近在创什么业,你给你们家公司产品提出了什么切实可行的方案……

    喝一点酒,也会聊男人,她们会一直谈恋爱,也不排斥结婚,但不会成为被压榨一方。

    有人说不爱男人的灵魂跟睡男人不冲突。

    这个说法得到一致认同,甚至在她们这一堆人发出一阵欢呼,接着是鼓掌、碰杯的声音。她们很友善,不认识阿嘉和章苗苗也愿意分享,说她们在常青藤的故事。

    男人那一堆,聊得也差不多,多一些探险项目。

    女人里也有一堆专门聊男人,聊八卦,奢侈品,谁和谁在一起了,谁绿了谁,现场谁跟谁以前好过。

    男人堆里更有一堆,聊这个女人长得不错,那个女人胸很大,那个女人嘴长得好;那个你搞过没有,那个你处过没有;哈哈哈等会儿那个喝醉了直接带走,哈哈就是想想;一会儿过去敬个酒,掐一把那个小细腰。

    几乎每人都在这场活动吃好喝爽聊嗨了,李暮近牵着丁珂过来时,他们喝得上头,不熟也热情地打招呼,喊他们一起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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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有边界感,有人没有,丁珂一坐下来,就有人端着酒杯过来,“哈喽,丁珂,我之前就听过你。”

    “你好。”丁珂点下头,端起酒杯,被碰了杯,便喝了一口。

    “可以加个微信吗?”

    “嗯,可以。”

    互加微信后,丁珂听着对方自我介绍,东侃西聊,等对方换下一个人加微信,丁珂总算有机会拿起一个串,还没吃一口,又来一个人,加微信,侃大山。

    她面前酒杯一直有酒,不知道谁倒的,但她知道她们没恶意,就一直没停。

    阿嘉和章苗苗也喝得晕乎,自顾不暇,都分不清谁是谁了,自然救不到她,靠在一起,对酒当歌,笑声很大,听着很丢人,但也有一点可爱。

    李暮近被人叫走说什么事,回来时丁珂已经不识数了,他走之前给她拿过来的肉,她一口都没吃,突然不悦,把人领走了。

    丁珂有点醉,身子很沉,李暮近牵着她费劲就抱起来了,已经走出人群一大截,但不知道谁放烟花,他们的身影在烟花下般配得醒目,遭到大票人起哄吁喊:“哟——我这一串儿是不是放糖了?怎么甜得流蜜了!”

    李暮近没搭理他们,头也不回,丁珂扒着他的肩膀,从他左肩露出一张巴掌脸,看出来酒精在发挥作用,笑得傻里傻气,但比李暮近有礼貌。

    李暮近把丁珂放沙发,扒掉她的鞋,叫人什么都烤一点,烤一套送到会所,电话挂断,回头,小醉人已经侧躺沙发不动弹了。

    他投了热毛巾给她擦手,没擦脸,她今天有化妆,他怕给她弄坏。

    但一想,带妆,就算闭目养神也不舒服,就靠近问她:“脸上要不要卸掉?”

    丁珂摇头哼哼:“嗯~”

    “不要哼。”

    “嗯~”

    他便不管她了,不过还是叫人买了卸妆的东西,跟烤肉一起送到。

    丁珂一闻到烤肉香,坐起来了,醉眼有点发飘,吐字也不清楚,但表达的意思很明确:“给我吃个……”

    李暮近垂眸,唇弯了,好像又没有,他很少笑,但丁珂有让他开心的天赋。他问:“羊肉还是牛肉?”

    “羊肉……”

    李暮近拿了一个羊肉串,递给她。

    丁珂张嘴咬了一口。

    李暮近是给她,她倒直接就着他的手吃了,“手以后就放长假了。”

    丁珂也没醉得太离谱,还能被戳中笑点,咯咯笑了两声,特别傻:“先放一天吧……”

    李暮近倒是很乐意为她服务,又喂到嘴边。

    丁珂跳过咬了一半的顶端的肉块,咬了第二口,精准地只咬瘦肉。

    她眼还闭着,李暮近弯腰去寻她的眼睛:“闭着眼都能只咬瘦肉。”

    丁珂喝醉笑点变得好低,突然双手扶住他小臂,咯咯笑个不停了:“你不要逗我……”

    “不是你自己突然笑起来吗?”

    “你别说话了!”

    李暮近不说了,接着喂,她在那块肥肉面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咬了第三块的瘦肉。

    李暮近什么也没说,她自己心虚,抬头看他说:“你看我干什么?”

    “没看你,你吃你的,没人笑你,别心虚。”

    “我没心虚。”

    “嗯,我心虚。”

    丁珂听他说话真不喜欢,想翻白眼,结果眼睑迟钝,只是用力眨了一下眼。

    李暮近其实有一点惊喜,还没见过她这样。

    丁珂后知后觉自己白眼没翻出来,又扶着李暮近胳膊低头笑起来,肩膀一直抖,“我怎么……”

    李暮近允许她解放天性,“不纠结,再吃一口。”

    丁珂抬头看到面前的羊肉串,还有最后一块肉上有一半瘦肉,剩下都是肥肉,好像有点浪费,就小声说:“你吃……”

    李暮近听见了,但还是把耳朵凑近:“我什么?”

    丁珂酒后呼吸变重变热,浑然不知在他耳边说话会让他感到酥麻,“你吃……”

    李暮近一直坐在矮酒桌,上身微俯,丁珂说话之前,他没觉得这个姿势不好,即便累,男人怕什么累,但她一说话,他觉得他可以离她更近的,这样能听得更清楚一点。

    但他没有,他只是把肥肉都吃了,最后一块提前给她咬掉肥肉,瘦肉喂给她。

    很简单的动作,也不浪漫,但让人心里暖烘烘。

    她一直看着他,看起来晕晕的,眼睛张合缓慢,却在他把肉串递给她嘴边时,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亲了上去。

    亲了一下,嘴里都是油,不好一直亲,刚放开,李暮近托住她后脑,又摁回来,让这个吻更实在了一点。

    亲了很久,松开,丁珂抿了下唇,头埋得极低。

    “怎么了?”李暮近问。

    “有点害羞。”

    “喝个酒喝失忆了吗,又不是第一次。”

    “你,耍流氓。”

    李暮近竟有点不忍心逗她了,“还吃不吃肉了?”

    “吃。”

    李暮近又拿羊腿肉,戴手套掰扯瘦肉放在盘子,她吃了一块。螃蟹是服务人员拆好的,只吃了两口,牛排也两口,鲍鱼吃了一只,算起来不多,吃完就枕在他大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

    他给她盖毯子都没大幅动作,付知之莽撞地冲进来,她打了个激灵。他没给付知之好脸。付知之被他抬眸的视线吓了一跳,想说什么一下忘了,但记得捂嘴,顺便把食物残局给他们收拾了。

    丁珂睡在他身边时要牵着他的食指,这样极度不安全感让李暮近不敢享受这一刻被依赖。

    “李暮近……”

    李暮近轻轻搂住她的胳膊,握住她的手,“嗯。”

    没有下文了。

    好像睡着了。

    就是个不负责任的小醉人。他心里这样想,手却牵紧她,俯身轻声:“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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