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跟嚎丧似的,额头都磕出血了。
而被跪的两个当事人——
小何沉默寡言,不为所动。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修仙指南》第34章敏真穿书
苏秉辰,苏秉辰冲上去就是一通拳打脚踢:“叫你们拿棍子打我啊,还用刀,打啊,来来,往这打!”
一直到揍到他手脚都发软了,苏秉辰才停下。
扭头正对上一脸好奇望着他的傅长宁,他讪笑了下,连忙退开。
小何只关心一件事。
“我娘的玉佩……”
他大概能猜到这些人打算做什么,无非是借着他的名义杀了苏秉辰。
但他不在乎,他只关心他娘的玉佩。
那块玉佩已经丢了很久了,今天马二让人给他传信,说玉佩在苏秉辰手里,还画出了玉佩的大致形状,与他记忆里相差无二。
传信的人告诉他,二少爷今天输了钱心情不好,让他过来乖乖当个受气包,没准二少爷气消了,就会还他了。
之前听到玉碎的声音,他大脑一片空白,怒气上头没来得及去看。可后来打斗的时候他看到了,摔碎的那块,分明只是普通的劣质玉环。
苏秉辰有点懵:“什么玉佩?你娘的玉佩我怎么知道在哪?”
所以玉佩只是个幌子。
小何无声攥紧了拳头,对着马二一拳轰了上去,而后拉住他的衣领,死死勒住脖子,往后一拉。
他动作狠戾,比起苏秉辰的小打小闹,一举一动堪称触目惊心。
苏秉辰看得眼皮子一跳,莫名退后了一步,扭头去看傅长宁,才发现她居然看得挺起兴。
额,该说果然是妖怪,哦不,仙人吗?
马二被勒得差点断了气,哀声求饶道:“不关小的们的事啊,图是大小姐给的,说只要给你看这个你就会听话,小的根本不知道什么玉佩啊!”
苏秉辰拧紧眉头:“你胡说什么,这事跟我姐有什么关系?”
小何冷笑了一声。
苏秉辰不满:“你笑什么。”
“我笑你蠢。”小何松开马二,眼中戾气未退,“你不会真觉得就刘大马二两个人就能做下这么大的局吧,他们哪来的钱和人脉?”
苏秉辰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半晌才不服道:“没准儿是我家哪个商业上的对手呢,小爷一死,苏家没有继承人,他们不就得利了?”
傅长宁也挺好奇,有个猜测,她心里存在很久了:“苏二少爷,你家有人给你放过血吗?”
苏秉辰脸色迷茫。
“当然没有,放血干嘛?”
傅长宁提醒他:“你再仔细想想。”
要是换成别人,苏秉辰早就不耐烦了,但问这话的是个妖怪(划掉)仙人,他就老老实实回忆了一番。
半晌才从久远的记忆里挖出一件事。
“小时候……我爹好像是抓着我放过一次?我那时候不懂,又怕疼,哭闹得厉害,之后我爹就再没提过这件事了。”
猜测成真。
傅长宁和小何同时向他看来。
苏秉辰有些不自在地抓了抓胳膊:“你们干嘛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小爷我看起来很需要被同情吗?”
地上的刘大忽而幽幽开口。
“二少爷你当然不需要同情,需要同情的,是老爷。被人戴了十几年的绿帽子,还碍于名声,不得不忍气吞声。”
苏秉辰:“刘大你他娘的胡说些什么?!”
就连差点被勒断气的马二都瞪大眼:“刘大你……你不是大小姐的人?”
苏秉辰彻底糊涂了。
“我爹……我姐……你们一个个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也许他不是不懂,只是,他不愿意去深想这话背后的含义。
作为整件事里得知信息最多的那个,傅长宁想了想:“要不我来说?”
她对这傻孩子的智商实在是有些怜爱了。
“这么说吧,一共有两伙人想弄死你。你异母的兄长和姐姐是其中一层,他们派出了马二,一路掇蹿你上了越国渠,打算趁着天高皇帝远,杀人藏尸,顺便嫁祸给小何。”
“你爹是另外一层。他意外得知了你不是他亲生的孩子,但又顾及面子和这么多年的情分,不好亲自下手。就在这时候,他发现了自己原配所出子女想要弄死你的事,于是他默认了这件事的发生,并派出了刘大来给他们扫尾。”
“这一路上,你和小何之间爆发的冲突,包括外边的流言,你仔细想想,是不是都有这两个人在煽风点火,为的就是让‘小何不堪受辱,恶从胆边生,动手杀了你’这件事变得顺理成章。”
“这么说,你听得懂吗?”
苏秉辰听懂了。
但又好像没懂。
他踉跄地退后一步,整个人失魂落魄地跌在地上。
就在众人以为他要继续说些什么时候,他突然号啕大哭。
“你骗我!你骗我对不对?我怎么可能不是我爹的孩子?我爹那么疼我,他一直说我是最像他的孩子……”
“还有我姐,我姐一直说我是她的贴心小棉袄,是她最喜欢的弟弟,你们胡说,你们联合起来骗我!”
他哭得眼泪鼻涕混成一团。
“谁让你们来骗我的?都是胡说!都是胡说!”
可说是这么说,这些年来的事却一一划过他脑海,那些从前想不通的、不愿去想的事,在这一刻,通通有了解释。
为什么他前脚才看到姐姐和祖母那个婢女在假山后说话,第二天那个婢女就站出来说他调戏她?
为什么明明是姐姐说要送给他的礼物,最后变成了他强抢兄长的东西?
母亲向来得父亲宠爱,前年为何会突然暴毙?
又是为什么,对他向来宠溺的父亲,这两年接二连三地罚他,最后一次甚至把他赶到河阳府自生自灭?
甚至,就连十一岁那年那场差点烧死他的火,他都开始怀疑,真的是苏何放的吗?
原来一切早有痕迹。
他早就是没爹娘没人疼的孩子了啊。
苏秉辰哭得肝肠寸断,眼泪鼻涕一大把。
场面瞬间成了一场闹剧。
就连近来很少说话的问尺都默默传来一道灵识。
“有点辣眼睛。”
“让他哭吧。”傅长宁计算着时辰呢。
“他还可以哭半刻钟。”
“之后再哭的话,直接打晕了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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