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张长言闻言,陷入沉思。
加把劲……
他应该怎么做呢?
张丞相却怒了:“入赘?你们真是把张家的脸丢尽了!以后休要再提,滚出去!”
张家三兄弟只得离开书房。
张丞相怒气冲冲,片刻后,他又忍不住想——
他有三个儿子。
而且,那可是容昭哎……
第二日。
容屏风风火火跑回安庆王府,冲进书房,一脸惊惶未定。
容昭抬头:“爹,怎么了?”
容屏灌下一杯冷茶,这才震惊道:“今天,老张突然对我笑了,妈呀,吓死我了!”
回想张丞相对他扯出的僵硬笑脸,容屏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张……
容昭:“张丞相?”
容屏猛地点头,随即严肃道:“你最近小心点,肯定有大事发生,这家伙都在对我笑了,肯定没憋好屁,指不定正算计你!”
容昭:“……”——
作者有话要说:
安庆王:他竟然对我笑,他肯定打坏主意!
张丞相:……
纯大女主文,可以磕任何人,不影响看文,但是吧……
女主不会娶张三的QAQ。
(结局已定,安心看下去)
第123章 下狱
裴关山海贸回京, 将货物售卖,又算了算银两,扣除海船成本以及出航成本,甚至包括海贸牺牲水手的抚恤金之后,才得出分钱数量。
海贸获利十六倍。
之前已经有消息,但毕竟没有确定,如今这通知贴出来, 那就是盖棺定论, 实打实每人能分到投资的十六倍钱。
顿时,所有投资海船的人都兴奋了。
暴利!
绝绝对对的暴利!
与此同时, 银行交易市通知了两个消息——
第一个消息,第二批海贸的船即将出发,只等商会将采买的货物送到交州,九艘海船分批次出发, 走不同的路线。
也就是说, 第一批海贸投资的船全部出发了。
所有人就都只等着分钱。
满朝文武、以及第一批投资者, 全部狂喜。
第一批没能参与, 或者投钱太少的人,也都兴奋了,毕竟, 第一批船全部出发,第二批是不是就该开始了?
没让他们久等。
第二个消息就是海贸投资,银行交易市挂出了第二批海贸投资要求。
但和第一批完全不同。
第二批海贸投资不再完全由交易市和容世子组织,而是交给大雁朝人。
若是有人想要海贸,可以向银行交州造船厂租借海船, 不一样的海船定价不同,租借的海船只带一个船长和两个水手, 剩下的人他们自己掏钱雇佣。
水师也是他们可以雇佣的对象,想要雇佣多少人,自己决定。
船长会给建议,但一切还是由投资者自己决定,包括贩卖什么货物、走哪条航线,都交给他们自己。
当然,为了确保海贸顺利,组织者需要在银行做抵押,不管抵押什么,只要与海船价值相当即可。
若是不想自己海贸,或是没有可以放心加入的船队,也可以加入银行自己的船队,由容世子组织。
但利润和之前不一样,这次不单单需要扣除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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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需要给银行缴纳分成,最终获利大概是三到八倍,不会再超过十倍。
另外,还有一条属于朝廷的规矩,海贸需要缴税,为海贸商税。
税率不算太高,但也不低。
消息一出,所有人都炸了。
“这咋和第一次不一样?不仅赚得要少,竟然还要交税!”
“第一次不知道海外有大陆,一切都是未知,而且极其危险,当然就要暴利一些,而且,上次主要是容世子给咱兜底。”
“是呀,这次容世子也还愿意带咱们赚钱,三倍到八倍的收益,莫不是你还觉得低?”
“倒也很是暴利。”
……
好几倍的收益,怎么看怎么都是暴利。
百姓们关注跟着容世子海贸的获利,而商贾和世家大族,甚至包括朝廷官员,这些有家底有野心的人,则更关心租借海船,自行组织贸易。
“岂不是说,以后海贸完全交给我们自己?投资和获利,都是我们自己?”
“那岂不是更能赚钱!”
“当然,风险也是咱们自己承担。”
“我们承担风险,就算扣除海贸税,也还是暴利啊。”
……
几乎所有有野心的人都兴奋了。
世家大族,谁还出不起海贸的钱?
就算怕失败风险太大,那几家合作,不更好吗?
卖什么,买什么,赚多少,全都是自己的了!
这对于他们而言,其实比第一次还要更好,更自由,也就更容易获利。
商贾们同样兴奋,奔走相告。
可以租船,可不单单是只租一次,是不是可以像在陆地上一样,组成船队,常年往返海上,专门做这海贸生意?
此事大有可为!
“这还不止,你看上面写了,可以派遣咱们自己的人。”
“岂不说明,我们可以自己带队出海,以后专门就在海上经营,往返炎国和大雁朝?”
“那可不止炎国,还有其他国家,海上生意,大有可为。”
“若是咱们自己培养了船队,以后是不是还能买一艘船,只要把海贸税交了,一切获利,皆是自己?”
“哈哈哈,容世子当真天下商人之福。”
“不,是天下万民之福。”
……
这是容昭一早就制定好的,所以京城银行,以及周边其他州的银行,在同一时间挂出了这则通知。
稍远些的银行,也会在最近一段时间,陆陆续续挂出通知。
京城最早收到消息的世家人、商贾们,全都动了,消息从京城扩散,同时,世家往来、商贾奔波,很快,整个大雁朝都活跃了起来。
风起云涌。
要备出海的货物,就有需求,就能带动生产。
更多的银钱从库房中流出,活跃在市面,甚至银行的借贷服务也一瞬间热门起来。
商业版图扩展到了海上、海外,对人口以及生产力的需求大幅提升,甚至世家与商贾获利对象也从普通百姓转移到了海外国度。
市场瞬间活跃,资本的萌芽已然开始。
永明帝和朝廷官员还不知最深切的影响,但无论是国库收入,还是百姓生活,很明显都在提升,边关还有战事,整个大雁朝依旧欣欣向荣。
更别说,容昭竟然把永明帝在海贸上的投资收益给了他!
拿到银子的瞬间,永明帝甚至想,当初怎么就没有多投一些?
朝堂之上,永明帝夸赞:“容昭于银钱一道,有大才,当得起整个户部。”
这是直言容昭能管户部。
她的位置远不止三品侍郎,只等徐尚书告老,大雁朝的户部就会交给容昭。
户部尚书,一品大员。
但如今已经没人对她的女子身份置喙,毕竟,人本事摆在哪里,都当了女官,且还是高管,三品和一品,又有什么区别?
只是,不少官员心中仍忍不住感叹,不过是眨眼间,容世子,容大人,三品女官……就这么杀了出来。
真是让人感叹。
容昭厉害就厉害在,她一步步走到今天,却让人说不出半个不字。
甚至,他们不敢说不。
徐尚书倒是没觉得意外。
他年底就会辞官告老,这户部只可能交给容昭接任,原本他就撑不了多久,自从容昭入了户部,三番两次被刺激……
徐尚书都怕自己活不到年底,哪里又会想霸着官位不放?
唯一的遗憾,他们家后继无人。
张丞相点头附和:“徐大人如今年事已高,是该让容大人帮忙分担一二。”
霎时间,容昭以及百官都有些古怪地看向他。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张丞相对容昭很是友好,皇上每次夸赞,他都会附和,甚至还会主动夸两句……
张容两家有仇,过去张丞相可是想尽办法坑容昭,如今这态度转变,令人意外啊。
虽然古怪,但百官还是附和。
“是呀,容大人有才,自从容大人入了户部,这大雁朝便越来越好。”
“可不是,国库都不缺钱了。”
“粮草充足,还有钱研究火炮等物,实乃容大人之功。”
“战争年不仅没有增税,还不断减税,是皇上和容大人之功,天下……”
……
一桩桩一件件,容昭如今完全在朝廷站稳了脚跟。
听着夸赞,她嘴角带着一贯和气的笑容,微垂眼眸,无声叹口气。
——当官,真的太累。
别人都觉得她能做一品大员该高兴,其实容昭并没有多开心。
接下来朝上又开始议论边关战事、海贸商税,以及之前通敌之事,这件事到现在还没审出名堂,皇帝一定要结果,朝上势力纷争、拉锯。
之前因为容昭是女子一事耽误,如今,又重新提了起来。
朝堂之上,各股势力撕逼。
是的,在容昭看在,这就是撕逼。
真正通敌的人是谁,许多人并不在意,他们只想借此把自己想要对付的人摁下去,涉及夺嫡,血雨腥风。
好在如今没人扯上容昭,她就继续装死-
当日下朝,容昭离开时,不远处张丞相对她扯了扯嘴角,似乎是……在笑?
容昭:“……”
她好像明白容屏为什么反应不对了。
张丞相一贯严肃,对他们又一直都是冷着脸。
对着他们笑,不仅他们不自在,他自己也觉得别扭,所以笑得格外奇怪。
像是试图表现和蔼,却又像是在嘲讽,表情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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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裴关山压低声音:“怎么了?你是不是又得罪张丞相了?”
容昭摊手:“不知道啊。”
说话间,两人结伴离开。
鸿胪寺卿是正四品,裴关山回来后开始上朝,他是中立派,而且鸿胪寺被永明帝看重,在朝上倒是还有些地位。
两人走在一起,也不显得突兀。
从大殿离开,裴关山又瞅了她两眼,表情复杂:“你竟然真是女子,我那日回来还以为自己没睡醒,或是走错了地方。”
想想那天被吓的,现在都还内心震荡。
不过,却也莫名挺高兴。
容昭笑道:“无论男女,我都是我,之前一直遗憾没能以真实身份与你们相交,往后倒是可以了。”
裴关山点点头,又觉得有些别扭,“终究还是不大一样……”
男的和女的,能一样吗?
容昭看了他一眼,无语。
随即,她问:“你把种子交给皇上了?”
裴关山:“给了,皇上已经安排皇庄试种。”
这也是当初容昭的提议,可以带些粮种回来,并不是坏事。
“那行,我先走了。”容昭说完,摆摆手,大步离开。
裴关山愣了一下,下意识伸手,又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跟在她身后一起出宫。
告别裴关山,回安庆王府的路上,容昭遇到了张长言。
今日的张家三公子有些奇怪。
他的马车停靠在安庆王府不远处,而他穿得十分华贵,如今已经四月,天气转暖,他却还穿着冬天的华服,披着云容坊出品的毛绒绒披风。
他一只手靠在车架上,身体保持一个十分好看的姿势。
头发也梳得很不一样,工工整整,戴着华贵的玉冠,他的手上握着一柄折扇,一股“风姿绰约”的架势。
马车都被他当成了装饰,洗得干干净净。
看到容昭,他将脑袋抵在拳头上,眯起眼睛,勾了勾唇,缓缓一笑:“阿昭,我等你好久了。”
声音沙哑,说话间,他眼睛一动,试图“暗送秋波”。
容昭坐在马车里面,神情古怪,“你眼睛进沙子了吗?”
张长言茫然:“没有啊。”
随即,他再次眨了眨眼睛,向容昭抛媚眼。
容昭无语,懒得搭理他,放下帘子,直接让马车从旁边离开。
因着张长言堵了半条路,马车过时,惊得他猛地后退,差点摔倒在地,哪里还有刚刚的派头。
“哎,阿昭别走啊——”
安庆王府的马车已经带着容昭回了府,将他甩在身后。
第二天。
容昭又“偶遇”了张长言。
可太“巧”了,他杵在她必经的那条路上,换了身衣服,换了个打扮,穿得花枝招展。
一看到她,他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抬手挥了挥。
衣摆纷飞,搔首弄姿。
容昭面无表情路过。
又一日。
容昭去了趟银行交易市,等到出来时,发现张三站在不远处。
今日他穿着一袭青衫,与上次不同,这身青衫非常薄,不如上次华贵,却显得整个人都挺拔起来,越发俊俏。
张长言手上摇着扇子,口中念念有词:“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容昭向他走了过去。
张长言:她果然关注我了!
张长言一喜,眼中难掩兴奋,念诗的语调都重了些,容昭走来时,他刚刚念完一首诗。
他保持着微笑的表情,手上扇子扇得越发风度翩翩。
“阿昭,你有话与我说吗?”他微微笑。
容昭点头。
张长言眼睛一亮。
容昭面无表情:“你不冷吗?”
——今天大降温,冷如寒冬。
张长言却穿得单薄,还摇着扇子,路过的人都要多看他两眼,看是哪个神经病穿成这样就出来。
张三一怔,忙摇头:“我不……吸……不冷啊……吸……阿嚏——”
容昭:“……”
张长言:“……”他掩面,落荒而逃-
茶楼。
裴关山看向张长言:“你怎么了?”
张长言端着杯热水,一边吸溜,一边摇头:“没,就是……吸……有点……吸……不舒服……”
旁边,张长行无语:“他前两日受了风寒。”
裴承诀了然,点点头,“前两日是降温了,许多人都受了寒,太悲寺还让人熬姜汤,给百姓免费发送。”
裴关山微微皱眉:“谨王做的?”
“不知道。”关梦生耸耸肩,“至少他没放出消息。”
不管是不是他做的,没有放出消息,那就不能算是。
容昭走进雅间,扬声道:“别人受寒可能是不小心,张三是活该。”
她一出现,雅间里面的几人全都站了起来,露出笑容。
关梦生:“哎呀,你可算来了。”
她很忙的,他们想见她一面也是不容易。
裴承诀和裴关山同时拉开中间的凳子,两人目光交错,又很快淡淡移开。
容昭走到他们中间坐下,与以往倒是没什么不同。
裴承诀给她倒了杯茶,裴关山将点心推到她的面前。
容昭点点头,表示感谢。
对面,张长言委委屈屈:“怎么能说我是活该呢?我还不是为了……”
越说越小声,后面几乎听不到。
张长行瞪了他一眼,只觉老三没出息,只得帮忙说话:“容世子,我三弟是蠢了些,但仪表堂堂,又一片真心——”
裴承诀微微一笑:“在裴世子面前,还是莫要说张三公子仪表堂堂。”
裴关山面无表情:“只有蠢说对了。”
张长言狠狠瞪他们一眼。
关梦生吃到大瓜,当即瞪大眼睛。
他看看张长言,又看看京城双杰,最后看看容昭,摇摇头:“啧啧,真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以前容昭是“男子”,他们就争谁和她关系最好,不过,并不明显。
如今容昭是女子,这些人真是要打破头。
在场几人都是熟人,他说话也比较随意。
关梦生去年已经成亲,容昭是出色,但是他和张二都有自己的妻子,张二负责给张三助力,关梦生负责吃瓜。
闻言,张长言耳根微红,看了眼容昭。
容昭无奈地摇摇头,叹口气:“都别闹,旁人如何无所谓,我也管不着,但你们莫要再搞这些幺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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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更别对我献殷勤,我没有成亲的打算。”
不单单是他们,最近她走哪儿都能遇到献殷勤的人。
暗送秋波、搔首弄姿,更是无数。
容昭烦不胜烦。
三人一怔。
裴承诀微微皱眉:“为何?”
容昭摊手:“一则是我对成亲不感兴趣,二则是,皇上和几位皇子都不会看着我成亲的。”
张长言有些急了,坐直身体,“你可知道你如今面临的局面?”
裴关山同样看着她,附和:“阿昭,若是未来有了新君,你这般奇女子,新君必然会……”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大家都懂。
容昭点点头:“我知道,所以你们觉得我应该早早成亲,避免未来被新君纳入后宫?”
几人没说话,但显然是这个意思。
在场六人一起经历过不少事情,说起这些,倒是也都没多大的顾忌。
他们对对方还是有信任的。
容昭端起茶盏喝了口,轻笑:“我不喜欢被威胁,也不喜欢被迫选择,尤其是成亲这样的事情。若我不愿意,就没有任何人能要挟我、逼迫我。”
“便是皇上也不行?”张长行问。
“不行,任何人都不行。”容昭神情平静,“在当今手下,我还有些自由,若是新帝登基,我也是必要自由的。”
谁都不能剥夺她的自由与选择,她永远是自己,是容昭。
她淡淡看着桌面,但眼神认真至极。
几人都有些沉默。
容昭能做到吗?
她似乎没有做不到的事情,三品女官都做的,还有什么做不到?
张长言怔怔看着她。
明明被她拒绝了,可她这样的坚定、这样的从容不迫,以及柔和外表下隐隐遮不住的锋芒,还是让他忍不住心跳加快。
裴关山端起茶盏,轻声道:“好吧,你想如何都可以,我们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容昭一路走来本就麻烦不断,他们怎么忍心再给她麻烦与负担?
裴承诀眼中狡黠一笑,“那阿昭未来若是想要成亲,第一个考虑我呗,我长得挺好,才学也有些,更是痴心一片……”
张长言差点跳起来,拔高声音:“喂喂,你干嘛,就算先考虑也是考虑我啊!”
“就你?”
“我咋了,我哪里不好?”
“你哪里好?”
……
雅间内,吵吵嚷嚷,十分热闹。
容昭与裴关山碰杯,轻轻一笑,眉眼放松,神情惬意。
他们又说了一会儿,话题转到朝廷之事。
关梦生压低声音:“你们都是靠得住的人,我给你们透一个消息吧,皇上抓得紧,我爹那边有眉目了。”
是说通敌,泄露炸药之事。
裴关山皱眉:“这么多个月都没查到,现在查到的是真的?还是皇子势力博弈的结果?”
最近没少抓人,都是势力纷争的结果。
关梦生神情更加严肃,“之前抓的人是博弈结果,这次可能是真的,皇上要结果,我父亲查得深,还有工部谨王配合,才能透过无数遮掩,将已经抹掉的线索翻出来,不一定是主谋,但一定与炸药泄露之事有关……”
张长言:“那也和我们关系吧?”
张长行摇摇头:“是没关系,但是……又要变天了。”
朝中乱象,怎么可能不影响他们?
如今在场之人,只有张长言没有入朝为官。
容昭没说话,微垂眼眸。
是要变天了,她经常出入宫门才知道,近日太医往宫中跑得勤了许多。
永明帝是个不肯露出脆弱的皇帝,但蛛丝马迹,都能发现。
她能知道,皇子和皇孙也就能知道。
这一日刚说这件事与他们无关。
四月五日,裴承诀被大理寺抓了,下了大狱。
——工部泄露炸药之人,是裴承诀——
作者有话要说:
张三:今天也是追求不成功的一天!
走一点剧情。
第124章 通敌(加更)
消息一出, 满朝皆惊。
裴承诀是被永明帝放在工部的,而工部是谨王的地盘,他被抓的第二天, 朝上几乎吵翻了天。
三皇子宁王党和五皇子安王党疯狂踩着二皇子鹿王党,借着裴承诀攻击鹿王。
毕竟,裴承诀来自荣亲王府,而荣亲王府是二皇子的势力。
鹿王党与荣亲王则据理力争。
“裴承诀不可能行此事, 他才入工部不久, 根基尚浅,怎可能是泄露炸药之人?况且, 裴承诀大人通敌卖国又是为了什么?”
“对,工部一贯是谨王负责,谁知道是不是谨王让裴大人顶罪?”
“臣以为这件事有问题,需得再查!”
……
“有没有问题, 审一审不就知道?”
“裴承诀入工部之后, 炸药泄露, 极有可能。”
“裴承诀确实没必要通敌, 但谁知道是不是背后有人指使?意图伤害安王,使得边关战事不利?”
……
朝堂之上,吵得天翻地覆。
永明帝沉着脸下旨:“审。”
这一天容昭没来参加小朝会, 但她却在昨晚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
茶楼。
张长言不可置信:“怎么会是他?”
裴关山眉头紧皱,他和裴承诀一向不对付,但此时却说:“裴承诀心机是很深,做事也挺不折手段,但他不会通敌卖国。”
这是京城双杰的自信与骄傲。
关梦生抿了抿唇, “这件事是我爹和谨王联手查的,从目前的信息来说, 确实指向裴承诀,我爹也很惊讶。”
容昭皱眉问:“到底怎么回事?细节?”
关梦生摇摇头,“我不知道细节,这些事情我爹不会告诉我。”
他沉默片刻,压低声音:“但是,他们查到这个人很不容易,线索已经被完全抹去,我爹都想放弃,是谨王咬死要查,而且抽丝剥茧,一点点探查,用了两个月,才终于抓到一点有用线索,那人行事很谨慎,就算没有抹掉线索,也不容易找出,所以又花了两个月……”
“这么难,怎么保证最后抓出来的人是真的?”裴关山依旧皱眉。
关梦生:“我也不知道啊,这事儿是我爹和谨王负责。”
张长言突然道:“会不会是谨王想害鹿王党?”
关梦生:“不排除这个可能。”
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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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长行摇摇头:“如果承诀不能洗清嫌疑,他必死无疑……”
顿了顿,他补充:“就算洗清,他的仕途可能到此为止。”
那可是通敌卖国之罪!
裴承诀只要洗不清,他就必死无疑,如果这件事真盖在他的身上,那更是完蛋,荣亲王府的都要倒大霉。
就算洗清,与通敌之罪有过牵扯,皇上也不会再重用他,甚至可能罢了他的官。
这就是夺嫡。
昨日还好好坐在身边的人,今日就可能搅入风波当中,丢了性命。
裴关山长叹口气:“这局势就不该站位,他若是不支持二皇子,怎会搅入这样的风波当中?”
在场所有人都不是皇子党,只有裴承诀是,现在也下了大狱。
张长行摇摇头:“荣亲王府站了队,承诀就必须站队,他和荣亲王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裴承诀是个聪明人,他能不知道自己要面临的危险吗?
不过是个人选择而已。
容昭一直没说话,这时,她缓缓站起来,“我进一趟宫。”
张长言和裴关山同时拉住她。
裴关山皱眉:“裴承诀是荣亲王之子,是京城双杰,一直都是京城世家子的领头人物,可在夺嫡风波面前,依旧不堪一击,你莫要参与其中。”
在皇权面前,什么名声和能力,都不值一提。
张长言点点头,紧紧拉着她,“对,裴世子说得对,你莫要参与。”
容昭摇头:“我不参与,我只是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顿了顿,她淡淡道:“我走到今天,一般风波已经无惧,莫要担心。”
她从来不参与夺嫡,势力纷争也与她无关,她只是有些疑惑想要弄清楚,而她走到如今地位,已经不是风浪能轻易席卷到她。
闻言,裴关山知道她十分清醒,松开了手,“阿昭,弄清楚了告诉我们一声,我也想知道……我们一直还算信任的朋友,到底是不是做这等事之人。”
张长言还有些迟疑,他轻声道:“你可不要为他昏了头。”
他的语气有点酸。
容昭轻声道:“我当日去变州,你们为了替我遮掩,甚至犯下欺君之罪,无论你们谁糟了难,我都不会不闻不问。我不会为他昏了头,但我得去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张长言一怔。
容昭离开后,他喃喃:“无论是谁……若是我陷入这种麻烦中,阿昭也会为我弄清楚真相吗?”
想到这里,他莫名脸红-
容昭没能进宫,她在宫门口就被人给拦住了。
容昭抬手行礼:“谨王殿下。”
裴怀悲没有多言,掀开帘子,“宫门口人多眼杂,你先上来。”
容昭想了想,上了马车。
裴怀悲先给她倒杯水,而后并不迟疑,直接说道:“我知晓你想进宫,但你进宫并没有任何好处,这件事你不能掺和,皇上已然动怒,当初裴承诀封官有你的缘故,你这时不能出头。”
容昭摇头:“我不是为他出头。”
“我知晓。”裴怀悲望着她,轻声道;“你有银行与一身本领,没人敢动你,皇上就算生气也不会伤害你,但是阿昭,你日日行于御前,当知道如今皇上有多阴晴不定,你只要让他不高兴,失了他的信任,他不杀你,却有其他办法对付你……”
这其实还是之前之事埋下的祸端,容昭让全天下不得不承认她这个女世子,皇上当初还想压一压她,没压成功。
后来容昭让永明帝很满意,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但终究是个祸端。
如今永明帝阴晴不定,年迈的皇帝,猜疑心又重,谁也不知道一句话会不会惹怒他,让他产生不好的联想。
不杀容昭,却也有很多办法让她过得不痛快。
裴怀悲可不愿意她这时出现,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他也得杜绝。
容昭知道他说得没错,经常出入皇宫,永明帝现在是个什么脾气,她还能不知道?
她抿了抿唇,认真询问:“谨王可否告知于我,到底怎么回事?”
裴怀悲望着她,没有迟疑,轻声道:“我知晓你是因为裴承诀,你与他是朋友,就算不救他,也会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通敌……”
顿了顿,他道:“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但我最终查到的,确实是他。”
容昭闭眼,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谨王这个人很聪明,而且谨慎,也会洞察人心,他这话其实是说——线索已经指向了裴承诀,就是他。
容昭抬手:“谢谨王告知。”
裴怀悲见她要走,急切道:“对不起,我想查真凶,但我也不知道最终查出来的人是他。”
他见不得容昭一点不高兴。
查通敌之人是之前他便与容昭说过的,查到鹿王不意外,但先查到裴承诀,他也很意外。
容昭摇摇头,语气平静:“这与你无关,你不用道歉,若真是有人通敌,不管是谁,都该查出来的。”
裴怀悲松口气,如画一样的眉目稍稍舒展。
但很快,他又小心问道:“阿昭,你可要我带你见一见他?恐怕……他出不来了。”
容昭心中一沉。
出不来了,裴承诀恐怕真是有牵扯。
她摇摇头,轻声道:“不用,谨王告知我已很是感激,今日便先行回去。”
裴怀悲有些不舍,但还是点点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掀开帘子,送她下去。
容昭站起来,走下马车。
只是,在路过他时,她顿了顿,轻声道:“谨王,保重。”
裴怀悲一怔。
等到容昭下车走远,他才回过神,刹那间绽放一个耀眼的笑容,眼眸中盛满星河点点。
他望着容昭背影,看着她上了马车,直到马车都再也看不到,他才让人驾车离去。
回到谨王府。
汤先生有些疑惑:“殿下心情很好?”
裴怀悲一贯没什么表情,今日看起来虽然与往日差不多,但眉目隐隐带着笑意,整张脸说不出的风华。
裴怀悲笑了笑,走到书房,轻轻摩挲着那个陈旧的食盒。
阿昭关心他……
他眼眸微垂,眼尾都是笑意。
只是,这笑意没能持续多久,很快,他收到消息——
容世子通过关大人,去狱中见裴承诀。
裴怀悲抿紧了唇。
他说带她去见裴承诀,容昭拒绝,他以为是她不想见了,没想到只是不想通过他去见……
那个不用,是不用他帮忙。
谨王的高兴终究没能维持多久-
容昭是晚上去见裴承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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