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差点呛着,“什么演技,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心底嗤了一声,晦暗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到底没点明。
时柚韵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上了楼,却不知道身后的男人用一双深邃的眸子看了她好一会儿。他看着那样冷清,眼底却弥漫着浓浓的危险气息。
自那之后,时柚韵时不时地要和薄君绰偶遇一番。某个夜晚,薄君绰正在客厅写论文,门铃被摁响,他从猫眼里看见对门的那位。
一打开,对方说家里突然没水,想借他的浴室。
女孩头发还是湿的,水珠顺着发梢滴滴答答地往下流,一直顺着性感的锁骨没入令人遐想的位置。
这样拙劣的借口自然别有目的,薄君绰看得出来,心道老套。他没吭声,站在原地看了她好一会儿,那样淡漠锋利的眼神几乎将她从里到外看了个透。
时柚韵低头,光滑的脚趾蜷缩,这才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不……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薄君绰眸底潮水暗涌,嗓音凉凉的,像潺潺的溪水,“进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他住的地方,装修走的是极简风,入目基本上白灰黑三种颜色。时柚韵抬眼,见薄君绰走到桌子前继续办公,男人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什么,眼神很专注。
他一边看向屏幕一边说,“浴室右转。”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薄君绰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面前的论文上,他干脆收回手,整个人靠在椅子上眯上眼。
他心想,也不知道等会儿还要作什么妖。
但等了一会儿,浴室里并没有动静。时柚韵虽然想作妖,但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不好意思,她走出浴室,扭扭捏捏地道谢,“谢谢薄医生。”
时柚韵特意穿了件吊带的裸色睡衣,光滑的肩膀露在外面,就差在眼睛里写上勾引两个字了。她看了眼薄君绰,犹犹豫豫还是没好意思说出什么其他的话,转身准备走。
刚靠近门,就听见身后男人冷淡里带着几分轻佻的嗓音,“这就准备走了?”
“嗯?”她有些不明所以。
薄君绰走到她身后,突然把她摁在门上,时柚韵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走向,她的腰被灼热的手掌摁着,整个人有些动弹不得,“你……你做什么?”
“怎么?”他凑到她耳边,“进来前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发展?”
等等……这不太对啊,难道不是应该是她将他摁在墙上吗?
她脸顿时热起来,这样的姿势怎么好像有点儿不对劲。时柚韵挣扎了一下,但桎梏她腰肢的那只手力气很大,根本不容她挣脱分毫。
虽然时柚韵脑子里都是跟这个男人做点见不得人的事,但真的有这个趋势了,她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时柚韵咽了口唾沫,要……要做什么?
但很快,薄君绰松开了那只手,他抬手看了眼手腕上深黑色的表,“现在是晚上十点零二分,时小姐难道就没想过在这个点到一个男人房间里洗澡,会发生什么?”
这就是她想要的啊,可问题是薄君绰根本不会上当吧。
她没听出薄君绰话里的警告意味,他是想说,若是再有下一次,他可不能保证女孩能完整地从这个门走出去。时柚韵还以为薄君绰在揭穿她的把戏,她虽然不好意思但也大大方方承认,“知道,我这不是想勾引勾引你吗?”
薄君绰怔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眼底才染上几分玩味。
事实上,这种戏份他还真见过不少,但从来没见过哪个人说得这么直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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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使得时柚韵并不轻浮,反而有些可爱。
仔细想想,这段时间以来,她总是眯着笑眼出现在他面前,好像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似的。
他烟瘾有些犯了,靠在玄关处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他以一种男人看女人的眸光打量了她一番,腰挺细,屁股挺翘,确实勾人。薄君绰眯了眯眼,最后一次警告她,“收起你这些把戏,回去吧。”
时柚韵撅了撅唇,心里盘算着下次还要做点什么,又听见身后男人开口,“希望时小姐下次能对异性有些防范之心。”
她耸了耸鼻尖,在心里说了声木头。
门轻轻关上,房间里重新变得寂静。薄君绰再坐到窗前的时候,注意力再也无法放在面前的东西上。他找出根烟,打火机在指尖翻盖窜出火苗,将烟尾点燃。
窗户上映着男人深邃的眉眼。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薄君绰起身去浴室洗澡,潮气已经几乎干了,但隐约能闻到一股不属于这个房间的香味。
薄君绰抬眼,在镜子里看见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自己,冷清的外表下藏着深深的沟壑,好像旁人看一眼就会坠落深渊。
🔒75 不堪
◎那你给我上一课,哥哥。◎
时柚韵丝毫不知晓薄君绰的想法, 她还以为自己的计划又失败了。回去后她第一件事就是拿出自己的计划本,将第一条划掉。
色/诱不行,那就来点别的呗。
时柚韵想一出是一出, 在这之后又开始研究厨艺,试图征服薄君绰的胃。但时大小姐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 对烹饪这方面是一窍不通, 差点儿就把厨房给炸了。
不但如此, 她还盛情邀请计城来试吃, 没过两天计城差点没住进医院。
他忍不住吐槽,“让你征服人家的胃,不是毒害。”
为了躲避时大小姐的黑暗料理攻击, 计城赶紧给她支了个招,让她随便点个外卖放进保温盒里, 假装是自己做的送过去就行。
时柚韵眼前一亮, 她怎么没想到这个好主意,“你也太聪明了吧。”
计城敷衍地笑了一声, 心里其实有些不是滋味,他何曾见过时柚韵为了哪个男人这么上心。泡个男人而已,用得着自己亲自下厨?
时柚韵说干就干,在自己平时经常吃的那家私房菜点了几道招牌, 然后放进自己特意买的粉色保温盒里,包装得漂漂亮亮的去找薄医生了。
医院里的护士看到时柚韵都不觉得稀奇, 凑在一起低声咬着耳朵,语气里带着暧昧,“又是来找薄医生的。”
高跟鞋在地上踩出干练清脆的响声, 薄君绰几乎不用抬头就知道来的人是谁。他微微抬起眼, 眸光在女孩那双纤细的小腿上停留了几秒钟, 接着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
时柚韵凑到他面前,声音带着故作的嗲气,“薄医生怎么这个点还在工作?我特意给你带了爱心便当,你吃一点?”
饭盒在旁边的桌子上打开,空气里立马充斥着饭菜的香气。
薄君绰抬眼,倒是有些意外她能做出能吃的东西来。
他站起身,走到餐桌前,接过她递过来的筷子。时柚韵心想这招果然有效,眼尾带着点小小的欣喜,整个人都快冒出粉色泡泡了。
薄君绰哪儿能没看见,收回视线后才夹起精致的饭菜。他吃东西的动作很斯文,好像面前的东西不是食物而是艺术品。
“怎么样?”女孩期待地看着他,眼睛眨啊眨,“我还是第一次做饭呢,不知道好不好吃。”
他眼底染上玩味,“可以开店了。”
“真的吗?”
“嗯。”薄君绰意有所指地说,“毕竟第一次做饭就能做出徐记的味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天赋异禀的人。”
时柚韵:“……”
她不由有些沮丧,心想什么嘛,原来他吃过这家的菜,早知道就换一家普通一点的了。时柚韵顿时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不过薄君绰虽然这么说了,倒也没辜负她的心意,将饭菜吃完后向她道了声谢,只是,他垂着眼,向来冷漠的目光里竟带着丝丝柔和,让人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他开口,“下次不用费尽心思给我做这些,时小姐,我上次说过的——”
这下,算是再度拒绝她了。
时柚韵不满地小声说,“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绅士风度,就算是拒绝我也应该委婉一点吧。”
薄君绰听完,觉得很有道理,于是重新说,“既然如此的话,我婉拒。”
时柚韵:?
呵呵,你还真是委婉哈。
女孩进来的时候眼睛带着光,等出去的时候已经极其失落了。跟她比较熟悉的护士凑过来问她怎么样,时柚韵摇了摇头。
“不应该啊。”
她不解,“什么不应该。”
“薄医生对你很不一样,他要真的不喜欢你你根本不可能在她面前晃这么长时间。”护士压低了声量,“你别看他好像很绅士,其实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之前有个女孩无理取闹他直接叫保安上来把人请出去了。”
所以根据她极其敏锐的嗅觉来看,薄医生绝对不是一点儿都没有感觉。
时柚韵止住脚步,若有所思了几秒钟。
本来刚刚都有点想放弃了,但因为这番话时柚韵又燃起了几分希望。她觉得像薄君绰这种人,越是冷清,谈恋爱的时候就越败类,所以她才不能轻易放弃呢。
她给自己加了加油,回头跟护士说,“谢谢你啦。”
时柚韵回去后安分了几天,但也不过是几天而已。很快,某个夜晚薄君绰就接到电话,说他朋友在酒吧喝醉了,让他去接一下。
他垂眼看向屏幕上女孩的名字,眼底划过几分了然。
明知道时柚韵可能别有企图,薄君绰还是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和车钥匙往楼下走。毕竟酒吧那样的地方也不安全,万一她是真的喝醉了……
薄君绰打开车门,眉眼带着几分严肃,等到了地儿,他远远地看见女孩趴在吧台上,看上去似乎是睡着了。她穿着黑色的毛衣,背影纤瘦,薄君绰皱了皱眉,脱下外套准备走过去给她盖上。
这会儿有个醉醺醺的男人走过来,似乎要骚扰时柚韵,薄君绰还没来得及英雄救美,就见女孩没三两下就将男人制服,看模样清醒得很,跟“醉”这个字完全搭不上关系。
薄君绰眯了眯眼,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由觉得好笑。
他刚刚真的是脑子抽了才会觉得,时柚韵会被欺负。
但男人也没有走,等到时柚韵继续装醉时才慢慢走过去,将外套盖在她身上。他故意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问,“喝醉了吗?”
她倒是专业,还知道眯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嘴里像猫一样呜呜两声,好像真的神志不清了似的。
薄君绰心里嗤了一声,但还是认栽,直接一个稳稳的公主抱将她抱到车上,俯身帮她系上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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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带。
虽然时柚韵一直闭着眼睛,但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包裹着自己,几乎让她心跳加快。好一会儿,那浓烈的气息才散开。耳边传来关门的声音,是薄君绰上了驾驶位。
路上一直很安静,时柚韵的脸是对着窗户的,她觉得无聊还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看看窗外的景色。
不一会儿就到了他们的住处,薄君绰将她抱下来,路上遇见这栋公寓的一位大妈,对方认识这两个年轻人,随口说,“原来你们是情侣啊。”
“不是。”薄君绰淡淡地回应,“她喝醉了,我送她回来。”
“是吗?”对方眼神暧昧,小声嘀咕着,“我怎么瞅着不像呢。”
进了电梯,薄君绰将女孩放下来,时柚韵也就顺势靠在了他肩膀上,整个人像没有骨头一样柔软。他垂眼,正好瞥见女孩微微勾起的嘴角。
薄君绰饶有兴致地观察了一番,也跟着冷冷地勾起唇。
时柚韵的家是密码锁,薄君绰正好把她给送回去,进去后男人顺势关上门,而后将她放在卧室的大床上。
还没松开手,时柚韵“借着酒意”搂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走,红唇在他脖子上印下一个明晃晃的唇印,“我一个人害怕,你别走。”
这弱不禁风的模样,要不是他刚刚看到时柚韵随手制服了一个一米八的傻大个,他差点就信了。
“松手。”
“不松。”女孩撒着娇,柔软几乎都贴在他身上。
但很可惜,这招并没有什么效果。薄君绰的力气更大,他将时柚韵的手拽下来,起身下了床。
时柚韵觉得很失落,她听到耳边没了动静,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还是无聊地睁开一只眼睛试探。还以为薄君绰已经走了,谁知道她刚睁开眼就看见男人冷冷地看着自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心想他不会已经发现了自己是在装醉吧。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翻了个身,假装刚刚那件事无事发生,嘴里嚷嚷着我要喝水。
薄君绰心下了然却没有揭穿,静静地看了她表演了一会儿这才去外面倒了杯温水过来。
他走到床边,将她扶起来喂她喝水。但是他高估了时柚韵,女孩连喝个水都不老实,非要装得不会喝水弄得一团糟。他端过来的那杯水只有少量进了她的嘴里,其余的都顺着她的脖子流到床单上。
他将杯子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看见女孩黑色的长发贴在脖子上,胸口连同床单湿了一片,脸上还有不自然的红晕,整个画面都那样惹人遐想。
薄君绰眯了眯眼,眼底暗涌,也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
时柚韵又听不到声音了,但是她总感觉对方在一直看着自己,看得她都有些发毛。她心想难道被发现了。
然而下一秒,床垫往下陷了陷,她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气息逼近自己。接着,她下巴被扣住,薄君绰强迫她抬眼看自己,“睁眼。”
时柚韵听着这声音心里有些怕怕的,原本想蒙混过关,下巴上的力道却越来越重,她吃痛地睁开眼,“你干什么呀。”
原以为她会看见薄君绰生气的模样,可是没有,他看起来很陌生,盯着她的眼神像是盯一只猎物一样,好像下一秒就能上前咬断她脆弱的脖子。
时柚韵往后退了退,明明是她挖了个陷阱等对方跳,怎么感觉现在自己进了自己布置的陷阱里?
还没等说什么,薄君绰另一只手摁住她的腰,让她退无可退。
“我说过的吧。”他冷冷开口。
时柚韵反应了两秒钟,意识到可能是自己装醉的事让对方厌烦了,眼睛顿时因为他凶狠的语气有些泛红,“我……”
“时小姐的防范之心呢?”薄君绰的逼问好像让她在被审讯一样,冷峻的眉眼像结了一层霜,“深更半夜让异性送你回家,就不怕发生点什么?”
她哑口无言,感觉自己好像被教育了,刚垂着眼沮丧呢,一只手突然顺着丝袜往上,动作下流得很。她吓了一跳,再往后退,发现后面已经是墙了。
“怕了?”他挑眉,明明耍着流氓,脸上偏偏仍旧是一副高不可攀的矜贵模样,“现在知道自己引狼入室了?”
时柚韵眨了眨眼,看上去还有些迷茫,显然不知道事情为什么这个走向了。
“听不懂?”
她摇摇头。
“那这样说呢。”薄君绰清冷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我一点儿也不比你刚刚在酒吧遇见的男人正人君子。”
“所以……”他嗤笑一声,“再有下次的话,我保证你不能完整地出这个房间。”
在薄君绰眼里,时柚韵是个单纯的小女孩而已,她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虽然她做出那些事是想跟他有些什么,但是要真上她定然会害怕,也不过是喜欢嘴上说说而已。所以,薄君绰这些天来一直不为所动。
他要真做什么了,某人可就要哭着鼻子说他欺负人了。
更何况,他觉得时柚韵喜欢的那个穿着白大褂救死扶伤风光霁月的薄医生,若是看见自己这副不堪的模样,也未必会喜欢了。
薄君绰设想过说完这番话时柚韵的反应,大概多多少少会有点害怕。
可是没有,她眨眨眼,意识到原来对方早就知道自己装醉了,“你怎么把自己跟那种流氓比啊。”
明明薄医生更好看嘛。
而且不能完整地……救命,薄医生怎么说骚话都能是一副一尘不染的模样。
“你觉得我不是?”薄君绰轻轻笑了笑,眼尾染上几分浪荡,“就非要我给你上一课?”
时柚韵被美色晃得眼睛疼,她非但没有跑反而大着胆子搂住男人的脖子,嗓音甜腻,“那你给我上一课,哥哥。”
🔒76 醋味
◎我想你了。◎
薄君绰耳朵发痒, 忍了忍,到底没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但怀里的小姑娘极为不老实。
欠收拾。
耳边似乎传来噼里啪啦篝火燃烧的声音,时柚韵感觉一滴汗水落在她锁骨上。她脸上仿佛被火光映照了一片, 红得像湿透了的樱桃,勉强睁开雾蒙蒙的双眼, 见面前的人用嘴咬开小袋子。
他眼尾上挑, 家里还有这东西, 倒是小瞧她了。
后来温度升高, 柴火烧得更旺,黑色的夜幕里也炸开一朵一朵漂亮耀眼的烟花。只是时柚韵有些忍受不了那样的高温,拼命想逃离, 可身后像是伸出无数藤蔓,又将她紧紧卷了回来。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时柚韵动了动, 感觉身体好像被大卡车压过了一样。
听见这勾人的声音,站在床边披着衬衫的薄君绰看了她一眼, 虽然眉眼冷清,但是还是很容易从里面品出几分戏谑又或者说是嘲弄的目光。
他眼神里好像写着,“这下能收敛点了?”
时柚韵也没想到他外表那样清心寡欲,背地里却如此不同, 她后知后觉男人先前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但凡听了半句,现在也不至于嗓音沙哑, 眼睛哭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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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
时柚韵张了张唇,最后又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看上去好像挺委屈的。
薄君绰轻笑了一声, 但这笑并不带什么温柔, 他走到她面前, 将她面前大部分的光挡住,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抬起来捏起她脸颊上的软肉,“这课学得怎么样?”
女孩眨了眨眼,还说呢,当然是“收获”颇丰。
她起身,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整个人好像被折腾傻了一样。薄君绰指尖烟草燃尽,看了她几秒钟,打开门出去了。
时柚韵以为他走了,就直接从浴室里出来准备去上了厕所,谁知道一出来就差点和薄君绰撞着。他手上端着杯水,穿的衬衫看起来整洁,但中间掉了两三颗扣子,是她昨晚扯的。
她慌乱地捂住自己,这人怎么还没走。
薄君绰笑了,“你有哪儿我没看过?”
时柚韵顿时满脸通红。
男人将水放在一旁,将光脚的女孩抱到床上,接着打开衣柜给她找衣服,“穿哪件?”
她脸热得要命,悄悄看他的背影,等反应过来自己发呆的时候薄君绰已经看了自己好久了,手上还拿着内衣。她烧得更厉害,“黑……黑色的。”
薄君绰将衣服拿出来,嗓音里带着点意味深长,“黑色确实好看。”
“……”救命,怎么感觉他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之后他还准备帮她穿,但是被时柚韵拒绝了,她想让对方转过身,可他没有,反而坦坦荡荡地站在原地看,让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你怎么还不走?”她只好问。
薄君绰看了她一眼,“厨房里熬了粥,你等会儿记得喝。”
交代完,他这才离开一片狼藉的房间。时柚韵赶紧把衣服穿好,然后收拾了一下房子,到处都是痕迹,就连书桌和镜子上都是。
她一边脸热,一边整理,又看见了丢的几个东西。
脑袋都快冒烟了……
不得不说,薄医生确实挺符合她找床伴的要求,而且没想到他还有温柔的一面。时柚韵默默在心里给他的表现打了个八分。
她收拾完去厨房,果然灶台上放着粥。
时柚韵心想,没想到之前买来学做饭的菜居然还真能变成能入口的东西。她喝了一口,没想到薄君绰还挺会做饭的,好吃。
左思右想也不是不能发展成长期的关系,晚上出门时,时柚韵碰到薄君绰,于是带他过来,把他的指纹也录入了自己的门,这样他就能随意进来了。
薄君绰挑起眉,“你倒是不怕我拿什么贵重的东西。”
“你拿呗,我又不是没钱。”她脸上仿佛写着,“本小姐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倒是挺豪横的。
他垂眼看她,“就不怕我做什么坏事?”
“做呀。”时柚韵才不怕,她门口和客厅都有监控。
薄君绰“嘶”了一声,觉得昨晚还不够狠,要不然她怎么还是这么欠。
这天之后,薄君绰只要是休息的日子就会去时柚韵家过夜,两人总是会闹个半夜。时柚韵的感觉是,她从来没那么熟悉过家里的构造,就连厨房也……
她觉得自己和薄君绰是各取所需的关系,但是她完全不知道薄医生是以为自己在跟她恋爱的。
整个医院都能感觉得出来薄君绰心情不错,虽然说比起从来也没有暖到哪儿去,但眼底的浮冰像是化成了春水。那天有人八卦地问他是不是交女朋友了,他倒是没否认。
救命,千年铁树居然也会开花!
有人失恋有人八卦,都想知道那个女孩到底是谁。直到某天时柚韵开着辆拉风的红色跑车接薄君绰,大家这才知道对象是谁。
先前那个护士忍不住说,“我就说薄医生对她很不一样,换做其他人看都不会看一眼。”
“你这么说我好像也想起来了,先前薄医生女朋友追求他的时候还送过花,他当时说什么不要,让人家丢掉,结果后来我居然看见他桌子上放着那束花。只是当时正好你叫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我给忘记了。”
“救命,薄医生根本早就喜欢人家了吧,估计是刚开始傲娇。”
第二天休假,薄君绰去超市买了一堆东西,回来时没进自己的家门,倒是先打开时柚韵的门,将买来的东西都填在了她冰箱里。他眼底带着几分无奈,在他眼里时柚韵就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小孩,冰箱里总是空的。
他本来不知道那天是时柚韵生日,但凌晨的时候看她发了个朋友圈,说收到了朋友的红包,谢谢之类的。
薄君绰不知道怎么送礼物,去首饰店挑了好半天,还买了一束花。
想着时柚韵早晚会回来,他晚上的时候坐了丰盛的晚餐想等她一起吃。结果电话打过去很吵,时柚韵这会儿正在酒吧里跟人嗨呢,薄君绰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想到对方给自己过生日这茬,还以为他想滚床单,“明天吧,挂了。”
房间里冷清得要命,薄君绰脸冷得都能掉冰渣子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坐了多久,后来将时柚韵的房间收拾干净回了自己家,只是对方一直没回来,他也睡不着。
于是他走到走廊上,一边抽烟一边等她回来。
过了很久,一个男人扶着烂醉的时柚韵回来了,看见他也没给什么眼神,只是将对方扶进房间里之后就走了。
如果说时柚韵过生日没回来这件事只是小火苗,但现在这事就相当于一场大爆炸。
时柚韵是觉得床伴无从紧要,先和自己的兄弟们一起玩比较重要。可在薄君绰这里就变成了,女朋友居然生日那天宁愿和别的男人一起过,也不和他一起过。
而且,他记得自己上次就跟她说了让一个异性送醉酒的自己回家,会发生不好的事。
她倒好,当耳旁风。
还是说,她不止对他那样?
薄君绰被妒火烧得几乎失去理智,他在走廊里站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打开时柚韵的家门。怕她醉酒难受,薄君绰给她泡了杯蜂蜜水。
时柚韵还有意识,居然还能认出他是谁,“薄医生,你怎么来了?”
“不行?”
她脑子有些不太清醒,只是恍恍惚惚地感觉薄君绰好像有点凶,就和她之前追他的时候一样。时柚韵拽住他的手摇了摇,“行啊。”
她被喂了半杯蜂蜜水就喝不下了,撒娇说自己不喝了。
后来薄君绰又抱着她去洗澡,她闹了一会儿,差点没被他在浴室里办了。等收拾好,薄君绰这才离开。
第二天酒醒,时柚韵看见房间整整齐齐,客厅里的花瓶里还插着鲜花,冰箱里也是满了,再回忆了一下,昨天的薄君绰极其温柔。
她拿出手机给薄君绰打了个电话,结果接不通。
“?”
还以为是意外,时柚韵没放在心上,结果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薄君绰都没来找自己。如果说之前吵架了,这一切还情有可原,可问题是对方的冷淡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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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那天晚上,他是那么温柔。
时柚韵支着腮帮,很好奇男人是不是有什么大姨夫之类的东西,还是对方突然进入更年期?
这不是有毛病么?
她本来也不想管他,但毕竟薄君绰在床上确实挺对她胃口,她只好勉为其难地开车去医院找他。远远地她看见薄医生从医院里出来,她朝着他招了招手,结果被对方无视了。
时柚韵:“……”
她踩着高跟鞋快步追上他,“你怎么啦?看不见我吗?”
薄君绰停下脚步,用那双冷清的眸子看了她一会儿,“看见了。”
然后接着往前走。
“那你不理我,到底怎么啦?”
他心里冷笑了一声,没开口。毕竟吃醋是件幼稚的事,为了这事气了一个礼拜已经够丢人了,怎么可能还让时柚韵知道。
薄君绰在前面走,时柚韵在后面跟着。他原本可以有办法轻松甩掉她,但他并没有,反而回了家。
刚到家门口就看见那天晚上送时柚韵回家的男人站在走廊里,手上提着东西。
“计城?你怎么来了?”
“顺路过来给你送点东西。”计城将东西放在门口,看见旁边还站着个人,但视线并没有在对方身上停留太久,好像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似的,“你爸妈交给我的,你拿回去。”
“哦。”时柚韵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等计城走了见薄君绰冷冷地看着自己。
他问,“有新欢了?”
“什么新欢?”她解释,“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而已,你不要乱说。”
计城对时柚韵来说就像是好闺蜜一样,让她对对方下手,她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好吗?
但薄君绰却不相信异性之间有纯友谊,两人为此吵了一架。
时柚韵的想法是,她主动去找他结果他还给自己甩脸子,实在是太过分了。她越想越气,心想不就是个男人吗,天底下三条腿的男人难找?
于是她打定主意,如果薄君绰不哄她,她绝对不会跟他说话。
时柚韵还坐了飞机去找夏柠玩,为的就是躲开薄君绰,不想再偶遇到他。让她生气的是,薄君绰还当真没来哄她。
她无语地到酒吧喝酒,点了杯度数低的果酒后支着下巴发呆。说来也奇怪,她以前还真不会因为这种事烦恼,没想到薄君绰不理她她还真有点难受。
坐了一会儿,不远处有动静,时柚韵看着背影眼熟就过去看了一眼。
薄君绰?
谁能想到,平日里冷静自持的薄君绰居然在买醉。薄君绰是医生,即使不是工作时间,他也不会喝酒。
他整个人趴在台子上,看模样有些神志不清。
“你怎么样?”
男人睁开深邃的眼睛,时柚韵突然有些后悔跟他说话,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说不定还会冷言冷语地问她来做什么。
但是没有,薄君绰张了张唇,“别走。”
“啊?”
她眨了眨眼,原本还生着他的气,没想到对方说了一句话她就有些心软了。沉默了一会儿,时柚韵说,“我不走。”
她一个人搬不动薄君绰,于是叫来计城,等把人放到车上后,计城问她,“别告诉我,你这是认真了。”
“我……”时柚韵掩饰,“怎么可能,你知道我跟他不会有结果的。”
“嗯。”
她坐到后排照顾薄君绰,想到刚刚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堵得慌。她皱着眉看了一会儿薄君绰,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高挺的鼻梁。
薄君绰缓缓睁开眼,他的眉眼很深邃很好看,看向她的时候好像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人淹没。
时柚韵想收回手,却突然被他攥住,男人掀了掀唇——
“我想你了。”
🔒77 难舍
◎这场游戏里,他们都一败涂地。◎
时柚韵觉得身体大概是出问题了, 要不然胸口也不会跳得那么快。
她忍不住多看了薄君绰两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吻住,想挣脱, 薄君绰抬手摁住她的脖子。他的吻很凶狠,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下去一样。
“唔唔……”前面司机还在看呢。
时柚韵刚这么想着, 司机就很识相地将挡板升了起来。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 冰冷的雨滴砸在窗户上, 她听着耳边噼里啪啦的雨声, 整个人被抵在冰凉的玻璃上,女孩张唇,“你醉了。”
“嗯。”他温热的鼻息落在她脖颈间, 竟显出几分少有的脆弱。
时柚韵将他带回家休息,学着他的模样给他泡了一杯蜂蜜水, 薄君绰也喝下了。不过洗澡这个, 她就有些无能为力了,只是帮忙脱了他的衣服。
脱掉外套后, 时柚韵有些没忍住悄悄地摸了一把他的腹肌,摸完腹肌手又悄悄往上,再摸摸胸肌,却没想到薄君绰睁开眼看她, “再摸就别下床了。”
时柚韵:“……”
第二天薄君绰酒醒,走到客厅没见到人。一听, 厨房里有动静,他好奇地看了一眼,小姑娘围着围裙, 不知道在厨房前忙活什么。
好不活儿她才发现薄君绰站在她身后, 于是哒哒哒走过来, 整个人跟三岁小孩似的,“你先坐,我给你煮了粥。”
他有些意外,没想到时柚韵会为他下厨。
薄君绰刚有些感动,接着做好的东西就端到了他面前,于是他那心里升起来还没三分钟的感动“啪”地一下就碎了。
他眯了眯眼,看着碗里的不明液体,有些不确定地问,“这是什么?”
“粥啊。”
“……”
薄君绰觉得眼前这团黑乎乎的玩意足够他去报警控诉时柚韵谋杀了,他一言难尽地看着粥,想推开,时柚韵突然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好不容易做出来的。”
薄君绰:“……”
他拿起勺子,严峻的表情像是上刑场。做了几次心理建设,他才浅浅地抿了一口,“嗯,好喝。”
如果说薄君绰这辈子撒过最大的谎是什么,那大概就是现在这句话了。
时柚韵听完开心地看着他,见他不动,有些好奇地问,“你怎么不继续喝?既然觉得好喝就全部喝下去啊。”
“……”他忍了忍,原本想继续,低头看了一眼还是喝不下去,“你要不要尝一口?”
勺子递到她面前,时柚韵丝毫没觉得哪儿不对,眯起笑眼,“好啊。”
她以为自己做的东西只是卖相难看了点,应该也不至于难吃到哪儿去。然而粥接触到舌头的那一瞬间时柚韵差点吐出来,她赶紧找了杯水狂喝。
原来她真的没有做饭这方面的天赋。
时柚韵有些心虚地看向薄君绰,“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么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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