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不知道自己现在夏柠眼里就是小气的代名词,夸张到什么程度呢,大概就到了那种夏柠跟路过的狗打声招呼,盛修白都会去问问狗叫什么名字的地步。
盛修白熄了灯,刚躺下夏柠就自然地钻进他的怀里。
寂静的夜晚,耳边是爱人的呼吸声,怀里是她的体温,盛修白想,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人生圆满。
后来这件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夏柠也没放在心上,谁能想到还有后续。
她从国外巡演回来,恰好到了陆星鸣,也就是她所谓初恋的婚期。本来只是同学,再加上以前也不算很熟,他们已经很多年没联系过了,夏柠没打算去。然而盛修白却给她订好了礼服,还很贴心地说,“老同学的婚礼,不去不合适吧?”
“……”夏柠直接表演一个美女无语,但也没说什么,她要不去岂不是代表她心虚?去就去呗,反正只是普通朋友。
陆星鸣虽然不算是顶流,但前几年演过几部偶像剧还算是小有名气,谁能想到他突然在事业的上升期英年早婚,还举办了一场令人瞩目的婚礼。因而当天的场合是有很多人关注的,只是没有人想到盛修白也会在。
两个明明看起来没有交际的人,居然出现在了同一个场合。
盛修白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整个人透着股矜贵的味道,仅仅靠气质就在人群里脱颖而出。夏柠看了他一眼,心想多大仇多大恨啊,“你是来砸场子的吗?”
“有吗?”
“你这身比新郎还帅,没发现周围人都在看你吗?”夏柠心想,这报复水平实在有点杀人于无形的味道,陆星鸣恐怕都没想到自己一个大明星还能在婚礼上被人艳压了。
盛修白确实比平日里穿得用心了点,但要说砸场子,那也倒不至于。
他只是还记着夏柠夸人家帅的那句话而已。
夏柠有些同情老同学,于是趁着酒席没有开始,借着去卫生间的借口把盛修白拉走了。等陆星鸣敬酒时,刚准备借着这次机会认识一下盛修白,却发现两人都没了踪影。
浓重夜色里,夏柠扯着礼服裙子走在大桥边,吹着江面吹来的凉风。
漂亮的裙摆被高跟鞋踩了一下,扯出一个洞,但夏柠倒是没怎么在意,这样的礼服总归只会穿一次。
她靠着栏杆,“是不是还是这儿比较好玩?”
盛修白笑了一声,弯腰帮她提起裙摆。
四周十分寂静,远处能看见灯火酒绿,这繁华的人间似乎就在他们眼前,又似乎隔得很远。如果要夏柠形容,这大概是个很适合背着全世界偷偷相爱的地方。
她踮起脚跟吻了吻盛修白的唇瓣、脸颊,不像情人间的调情,更像是小朋友对于新奇事物的探索,好像这么简单的一件事,都能让她玩半天似的。
盛修白笑着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抵着她亲吻。
那天虽然盛修白半路离席,但最后还是上了头条,也不知道是沾了陆星鸣的光还是什么。
大家都很好奇这两人怎么会认识,这时候有人说陆星鸣和夏柠是同一所学校毕业的,所以盛修白只是陪老婆来而已。
至于中途为什么会离开,这就不得而知了。
那天的婚礼,除了帅哥英年早婚,两大帅哥同框和夏柠盛修白父母盛装出席恩爱的场面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这时候有华生发现了盲点——
“怎么感觉盛修白穿这么骚包呢?”
他平日里比较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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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衣服也没有说多夸张,只是加了一点小巧思,但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孔雀开屏的嫌疑。而且眼神和平常好像也不一样,没了平日里的内敛,气势有些外放。
这条评论赞极高,底下还有人疯狂@盛修白,还有人回复,“都让你不要@夏柠的小粉丝12138,你非要@夏柠的小粉丝12138,总是这样@夏柠的小粉丝12138,,这样不好。”
上网冲浪的夏柠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当面质问盛修白的机会,她抬起手,做出一个握话筒的姿势,“盛修白先生,网友问你那天参加别人的婚礼为什么穿那么骚包,你能解释下吗?”
他皱眉,大概这辈子都没被这个词语形容过。
“有吗?我想,我有权对不实言论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呦,还挺官方?
夏柠从后面圈住他的脖子,“现在是你老婆想问你,为什么穿那么骚包?”
总不能追究她吧?
盛修白发现,好像还挺难解释的。这样的举动似乎是无意识,真正说出口显得他十分幼稚。他抬眼,“你知道原因的。”
“我不知道,我比较笨。”夏柠宁愿自黑都要为难他。
盛修白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声,很正经地说,“在情敌面前,总不能败下阵来。”
她也忍不住笑了,“我看你看路边的狗都是情敌吧。”
盛修白眯了眯眼,“柠柠这是在拿我跟狗比?”
夏柠小声比比,“你还不如狗呢?”
“什么?”
她赶紧纠正,“你比狗好一点。”
盛修白:“……”
胡说八道的下场就是被盛修白抓住在怀里蹂///躏了好一会儿,夏柠努力将衣服往下拽,但无济于事。她认输,“我错了我错了,你跟狗没有可比性。”
可惜盛修白不听,反而坐实了这个身份。
“别……别咬……”
等时柚韵的信息轰炸终于得到回应已经是第二天了,夏柠再不回消息她真的会怀疑是不是失踪了,她问夏柠昨晚干嘛去了,对方回复了一个微笑的表情,“日了狗。”
时柚韵:“?”
夏柠忍不住抱怨盛修白有病,时柚韵心想薄君绰不也一样的货色,男人都一样小心眼。刚准备打字,时柚韵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和他分开了,又将聊天框里的话删除。
想了想,时柚韵忍不住给夏柠出了个馊主意,“要我看,男人这样都是惯的。”
“嗯?”
“你平日里要多管管你老公,不然你就被他吃得死死的。”时柚韵一肚子坏水,“我给你发一份《男德守则》,回头发给你老公,让他通篇背诵。”
《男德守则》,那是什么东西。
夏柠打开看了眼,里面密密麻麻写着条款,什么在家要无条件服侍好老婆和孩子,在外面要给老婆面子,老婆说一不能说二,不准无理取闹也不准吃醋,不准在外面沾花惹草……
夏柠忍不住问,“你给你前男友发过吗?”
时柚韵睁着眼睛说瞎话,“发过,我还让他全文背诵了,你也知道他刚开始多小气,后面乖得不得了。相信我,真的有用。”
“……”夏柠相信她个鬼。
那个薄君绰看起来比盛修白还凶,怎么可能温顺,呵,又糊弄她是吧。
不过这个《男德守则》可以有,到时候可以发给盛修白一份,让他好好学习学习。夏柠这么想着,也真的给盛修白发了一份过去。
那头盛修白正在开会,电脑连接着屏幕,他讲完这次的项目后问,“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男人抬眼看过去,虽然面上平和,但周遭气场却让人不敢直视。
员工们谈着自己的想法,说到一半卡住了,所有人都被电脑上的投屏吸引了注意力。
老婆:《男德守则》.doc
老婆:熟读并背诵!
老婆:晚上我要考的!背不会不准进家门!
周围一片寂静,所有员工都在心里想,看不出来啊,原来盛总在家里的地位能这么低。盛修白皱着眉头看向这群人,他们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有的想笑有的错愕,都好像在忍着什么。
“怎么了?”
戚瑶小声提醒,“盛总,微信弹窗没关。”
盛修白点开聊天框看了一眼,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男德守则看了看里面到底写了什么,接着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里撩起唇角,“看来今天得早点下班,否则进不了家门。”
众人:“???”
🔒65 戒指
◎价值。◎
事后这件事传遍了整个公司, 所有人都很震惊。
盛修白对于员工们八卦他的私生活是从来不管的,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只要是好的方向, 就算是造谣他和夏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都没有关系。
因而大家讨论起来都很肆无忌惮——
“你们不知道当时会议室里的人都是什么表情,眼镜差点掉地上。”
“最搞笑的难道不是条款里的详细内容吗, 什么不准在外面穿暴露的衣服、在家说话不能太大声。幸好, 我受过严格的训练……”
“突然心理就平衡了是怎么回事, 盛总平日里支配我们, 回家了却被老婆支配,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不知道那天盛总顺利回家了没有,该不会后来住酒店了吧。”
盛修白当然没有住酒店。
他记忆力很好, 那份男德守则看了两遍基本上就全部记住,回家之后也很顺利地将条例一一背了下来。这出乎夏柠的意料, 她原本还以为盛修白不会听她的话。
没想到男人真的一一照做, 这让她很欣慰。
夏柠恨不得再给他定制一片锦旗表扬他。
但是很显然事情并不会这么简单,夏柠沾沾自喜还没几秒钟呢, 就发现盛修白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当她拿出条款去约束对方的时候,盛修白笑着很淡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只是让我背下来, 没有要求我遵从吧?”
夏柠:“???”
她活这么久,还没有见过这么狗的人。
夏柠先是脸上一怔, 然后鼓起一边腮帮,对他这种行为很是不满。幸好,盛修白是很会让步的伴侣, 他轻笑了一声, 随即柔声安慰她, “不逗你了,我遵从就是。”
这还差不多。
盛修白拿起打印好的文件,很是斯文地笑了笑,“既然这样的话,不如就从第一条开始,在家好好伺候老婆。”
“伺候”两个字,还被他用上了重音。
“……”怎么觉得事情的走向有点不对……
夏柠就像是一只脆弱的动物,危险的来临时嗅觉总是十分敏锐,她几乎是瞬间就猜到了盛修白的意图。
盛修白俯身,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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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她的扣子,看上去像一个忠诚的仆人。他眼里完全没有任何情/欲的意味,但看上去却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味道。
夏柠捂住胸口,“你干什么?”
她昨晚刚陪盛修白熬了个大夜,此时此刻没有半点世俗的欲望。
“现在是洗澡的时间,如果我的服务有任何让你不满意的地方,你都可以说出来。”他仍旧是微微一笑,根本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但按照夏柠对他的了解,就算后面他做了什么不规矩的事,夏柠说他也不会听的。
不一会儿,男人的手下移,丝袜被剥开。
事后夏柠越想越气,她感觉自己是脑子进了水才会去招惹盛修白,明明平时盛修白挺听话的,就算有什么事她说两句软话不也过去了吗?只是床上野蛮了点而已,她也犯不着那么做。
盛修白就像是一只千年修炼的狐狸,她只是个还没修炼成形的兔子精,跟他对抗岂不是自找苦吃。
想着想着,夏柠突然觉得不对劲。
她打开时柚韵的聊天框,“你之前说你把男德守则给你前男友也发了一份对吧。”
“嗯嗯,没错。”
“那他后来真的变乖了?”
时柚韵的回复看起来很理直气壮,“没有,我骗你的。”
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要把别人的雨伞撕烂。
夏柠:“……”她现在要把时柚韵关进黑名单里一天,谁来劝都不好使。
不过总体夏柠和盛修白的夫妻生活还是很和谐的,盛修白性格温柔,而夏柠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类型,平日里就算会闹点小脾气,盛修白只要稍微哄一哄就能雨过天晴。
又是一年盛夏。
夏柠刚下楼就看见家里多了一筐红彤彤的番茄,她有些惊喜,想到去年也收到了同样的番茄,她跑出去跟盛修白说,“你看,我们种的番茄这么厉害吗?今年也结了果。”
盛修白忍住笑意,解释,“我们种的番茄是一年生的品种,哪儿还有第二年?”
“那这个是?”
“这是农场送过来的,我和他们很熟。”
“哦。”夏柠点了点头。
她直接从筐里拿出一个西红柿洗干净,然后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比她平时吃的好吃多了。她抬起手递给盛修白,“你也吃一口。”
原本盛修白是准备吃的,谁知道夏柠突然把西红柿转了个边儿,“吃这边。”
男人垂眼,有些迟疑地问,“柠柠,你是在嫌弃我吗?”
她瞪圆杏眼,“什么嘛?我这是善良体贴好不好?我不想让你吃到我的口水。”
什么嫌弃不嫌弃的。
盛修白撩起唇角笑了笑,伸手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咬了一口西红柿。只是他并没有咬的干净的那边,而是她咬过的地方。
“平时吃的还不够多吗?这有什么?”
男人抬眼,有些意味深长地说,“更何况,其他地方也都尝过,更何况是口水呢。”
夏柠“蹭”地一下脸比手里的番茄还要红。
她心想这人怎么光天化日之下就耍流氓啊,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那时候还有洁癖,吃饭都要用公筷来着。
现在……
夏柠想抽回手,但盛修白没放。
红色的汁液顺着她白嫩的手背蜿蜒流下,指尖还触碰到他温热的唇瓣……
她的手顿时滚烫起来,结结巴巴地问,“好吃吗?”
盛修白笑着说,“不够甜。”
“毕竟是番茄不是草莓,我倒是挺喜欢它酸酸的口感,夏天吃很开胃。”
他赞同地“嗯”了一声,是这样。
夏柠终于把手抽了回来,她一副如蒙大赦的模样,转移着话题,“我……我上楼去收拾东西。”
明天还要去外地表演。
夏柠上楼前先将手洗干净,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男人唇瓣的触感,她唇角不受控制地翘起,接着走上楼梯。
她收拾着自己的衣服和护肤品之类的东西,眸光触及自己的手指,突然觉得手上少了些什么。戒指呢?她突然发现,手上的戒指不见了。
夏柠仔细回想了一下最后见到戒指的时候,然后脸一红。她赶紧下楼问盛修白,“我戒指呢?”
“嗯?戒指不见了?”盛修白明显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你还说,不是你昨晚说硌到手不舒服才给摘下来了吗?不然怎么会弄丢?”
盛修白上楼找了找,但是找遍浴室和卧室都没有看见戒指,他还去问了岁姨,岁姨也说没有。
盛修白想了想,语气并不像女孩那样着急,“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如再定制一枚。”
大概是因为从小家庭条件就很不错的原因,盛修白很喜欢用价格去衡量一样东西,在他眼里只要是能再买到一份的东西,就算是丢了都无所谓。
但夏柠却不是这么想的,“谁说不是很贵重的东西,那是我们的结婚戒指,很珍贵。”
盛修白一时间,内心一片柔软。
他低下眉眼,眼底仿佛洒满了一片零碎的星星。
夏柠这么说了,他自然要去接着找。但是找了半天,盛修白也没能找到戒指。因为这事,夏柠跟他闹了好几天脾气。倒也不是那种严重的冷战,只是单纯地闹一点情绪,不去理会他而已。
但这也足够折磨盛修白了。
正好夏柠又去了外地表演,他打电话对方都没接。
于是盛修白只好瞒着夏柠偷偷地定制了一枚一模一样的结婚戒指,还特意嘱咐了对方能有多久就多快,钱不是问题。很快,戒指就送了过来,盛修白趁着她没回来放在了她的首饰盒里。
这天夏柠回到家,也果然如同盛修白想的那样找到了自己的戒指,她脸上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盛修白看见她笑了,也跟着撩起唇角。
他好像知道,更珍贵的东西是什么了。
夏柠先是高兴,然后有些疑惑地问,“这个地方不是之前找过吗?怎么又突然出现在这儿?”
盛修白咳嗽了一声,“应该是岁姨在楼下找到了之后放在这儿的吧。”
“哦。”夏柠也没有想太多。
但是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时候就要出意外了。
夏柠将戒指重新戴到手上,然后好好地欣赏了一番。假设盛修白送她这个戒指的时候还不喜欢她,或许这枚戒指远远没有现在珍贵。可是那时候盛修白是带着爱意挑选的戒指,她怎么会不珍惜呢。
她刚高兴没多久,就听见雪球的叫声。
这小狗崽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在调皮地翻东西,夏柠原本想把从沙发上掉下来的东西收拾一下,突然看见地上有什么东西,很闪很亮。
她捡起来一看,居然跟她手上的戒指长得一模一样。
夏柠将两个如同复制粘贴的戒指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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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感觉自己好像打开了来找茬的游戏。很好,再来一个就能玩消除了。
🔒66 心疼
◎他会包容她一切的脆弱和敏感。◎
夏柠抬眼看向盛修白, 眼神里带着点勾人的恼。都到这个时候了,盛修白居然还轻笑了一声,眼尾带起略微轻佻的弧度, 显然他自己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状况。
“别告诉我这件事你不知情。”
两枚戒指的钻石看起来都是真的,除了盛修白还会有谁好端端地去准备另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但凡稍微想一想, 很容易将事情的始末猜出个大概。
夏柠没好气地确定, “你又买了一个, 对吗?”
他忍着笑意, 抬手揉了揉女孩的脑袋,语气里带着几分肯定,“柠柠很聪明。”
“……”她拽开盛修白的手, 以为现在是在上什么课吗?不认错就算了,居然表扬她聪明。夏柠鼓起腮帮, “你也太败家了吧, 照你这个败家程度,咱们家就算是金山也不够你败的。”
盛修白觉得她这副模样实在可爱, “我想盛太太可能对你先生的资产情况不太了解,像我这样的败家程度,再来十个也不会破产。”
夏柠:“……”这是炫富吧,是吧。
没想到这个时候了, 盛修白还在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盛修白看她的表情有些不高兴,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说的话好像不太符合现在的语境, 他垂着眸轻笑,“原谅这一次,我也是不想看到你不高兴。”
夏柠微微一笑, “好啊, 那你告诉我这两个戒指哪个才是原来的那个?”
盛修白:“……”
显然这个难题, 也把盛修白给难住了。
两人坐在桌子前都没说话,任由沉默将四周的空气侵占。过了好几分钟,盛修白拿起戒指观察了一下,拿起左边的戒指近乎虔诚地戴到她手上,缓缓开口,“这个是原来的。”
“你怎么知道?”夏柠忍不住问。
盛修白眼底带着几分戏谑,反问,“那你怎么知道这个不是?”
敢情这时候了,还玩她呢。盛修白见她一副要炸毛的模样,见好就收,笑起来的模样可以称得上温文尔雅,“别生气,这个确实是原本那个,另一个新一点。”
夏柠拿起来看了眼,确实比那个稍微旧了那么一点点。
她这才气消,勉强原谅了盛修白,她把另外一枚戒指递过去,“你记得把戒指退掉,我不需要那么多结婚戒指。”
盛修白不以为然,“可以换着戴,这样不容易丢。”
夏柠:“……”
她非常认真地跟盛修白说,“你这样做,结果只会从丢掉一个变成丢掉两个。”
盛修白忍俊不禁,她倒是对自己了解很深。
“不对。”夏柠意识到什么,怎么还有人自己主动背锅,“这次明明是你弄丢的,没想到盛总还有丢三落四的毛病。”
他宠溺地认错,“好,我改。”
那枚戒指最后还是没退货,按照盛修白的话来说,他从来不会退任何已经买到手的东西。就像他人生的每个选择,一旦走了那条认定的路就不会后悔。
夏柠不屑一顾,败家就败家,还说起了哲学的道理。
戒指风波解决后,夏柠终于可以安心地去外地出差。
顺利表演完回来那天突然下起了暴风雨,天气十分恶劣。夏柠也没想到自己会遇上泥石流,就差那么一点儿落下的大石头就要朝着他们砸下来。
司机受到惊吓,慌乱地将车往旁边停。车上的人在惯性的作用下身体猛地往前倾倒。夏柠撞到了前面的座椅,接着车厢又是一阵晃动,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冰冷的雨水还在下着,夏柠拿出手机想给盛修白打个电话,没想到这儿没有信号,她的任何消息都传递不出去。
舞团里有年纪小的,这会儿都快吓哭了,夏柠搂着小妹妹安抚道,“没事没事,等会儿会有人过来救我们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手机重新有了信号,赶紧报了警。
夏柠第一时间给盛修白打了个电话,大概是天气很恶劣的原因,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喂。”
“怎么了?”他听出来女孩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路上有泥石流,堵住了,一时半会可能回不去。”她呼出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说,“所以晚上大概不能一起吃饭了。”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焦急的声音,“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
“真的?”
盛修白担心她受伤故意不告诉自己,原本想跟她开个视频电话,但夏柠那边信号实在是不稳定,刚接通看见个脸视频就断开了。夏柠刚开始有些不安,但是很快就安定下来。一方面是因为她心理本来就强大,另一方面是因为是因为刚刚那通电话。
男人的声音就像是镇定剂一样,让她瞬间就感觉有人支撑的感觉。
盛修白原本在工作,接到电话之后瞬间没了工作的心思。他很担心夏柠出什么事,虽然说目前来说她还是安全的,但是那样的天气,谁也保不准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意外。
他找了一些新闻来看,现在那条路道路湿滑,山石随时都有可能坠落。夏柠被困在那儿,暂时还没等到救援……更何况,她虽然说自己没事,他却连她到底什么处境都不知晓。
盛修白越看越担心,他想第一时间赶过去,得知这件事的梁叙舟自然是拦着他,“你去有什么用,到时候会有救援人员,你去那不是给人家添麻烦吗?修白你别急,等嫂子打电话过来。”
他很少看见盛修白这副模样,完全失去了理智和思考能力。
在他看来,夏柠出事那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是概率事件,就算要担心也等发生了再担心。可不管遇见什么事都比他从容镇定得多的盛修白,倒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了。
或许这就是关心则乱吧,梁叙舟想。
他最后也没能拦住,盛修白虽然没去事故发生的地方,但先去了附近的城市,随时准备接夏柠回家。
晚上夏柠给他打了电话,说自己现在已经被救援的队伍接走了,这会儿在酒店里。
于她来说,今天这一天只不过是有惊无险。但不知道具体情况的盛修白,却担心受怕了一整天,他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柠柠,你把地址给我,到时候我接你回来。”
“可是……这么远。”
他笑了一声,语气听起来很轻松,“等你明天睡醒我就到了。”
“没关系啦。”夏柠不想让他熬夜过来,“我可以自己回去,你不用来回跑了。”
“夏柠。”
她一怔。
盛修白居然叫了她的全名,那两个字从他唇里吐出来,十分地珍重,“地址发过来,我想第一时间见到你。”
那句话,既温情,又带着几分命令的强势意味。透过电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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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后,她居然还听出了几分沧桑感,好像他们分别的这些天不是一个星期,而是有一年那么长。
一瞬间,她竟然有些哽咽。
夏柠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时候她十几岁,在路上出了一场车祸,但车祸并不严重,只是擦伤了而已,去医院检查也并没有什么异样。
可那时候她却很害怕很害怕,她害怕的不仅仅是死亡,她更加害怕的是腿出什么意外。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以为下半辈子都不能跳舞了。
她永远记得那时候恐惧的情绪,记得那时候急切地想要得到安抚的心情。
可当时她几乎已经做完了全部的检查项目夏弘才到,明明他公司就在附近。当时男人看到她没事眼神就瞬间冷淡了,她刚想说自己害怕,对方冷冷地说,“公司还有点事,你等会儿让司机送你回去。”
那时候,她的心一寸一寸地冷下来。
夏柠一直以为,除了爷爷,已经没有人会这么心疼她了。
哪怕知道她已经没事了,仍旧会担心她的心疼。
她鼻腔发酸,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被爱过。
“好。”
那一夜很长,等夏柠第二天醒来,盛修白真的来接她了。她一下楼,就看见男人迎着风站着,像一棵挺拔的雪松。他朝她伸出手,夏柠几乎是用跑的,放下行李奔向他的怀里。
就像奔向自己的全世界。
“有没有事?”盛修白拍着她的脊背,安抚了一会儿之后将女孩扯下来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她没什么事儿之后才松了口气,他问,“害怕吗?”
她哽咽着摇头。
夏柠想,她以后都不会害怕了。
从前是因为没有人管她所以被迫独立被迫勇敢,可现在却是因为有人给了她面对一切的勇气。
盛修白轻声哄着,嗓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在我面前不用那么坚强,不管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他会包容她一切的脆弱和敏感。
“盛修白。”
“嗯?”
他等着她倾诉,却莫名听见了一声,“我爱你。”
周围的喧嚣一时间止住,连同他心口的狂风骤雨。盛修白不解她突然的示爱,却也因为这句话心口酸涩和幸福。幸好,幸好她没事。
盛修白笑了一声,眉眼秋霜拂去,刹那间春意盎然,“我也爱你。”
🔒67 闹剧
◎我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
夏柠上车的时候发现梁叙舟也在, 她有些好奇地看了对方一眼,“你怎么来了?”
梁叙舟打了个哈欠,明显没休息好, “还说呢,修白听说你出事急成什么样了, 我这不是担心吗, 所以一起跟了过来。”
他悠悠开口, “怎么, 嫌我电灯泡啊?”
夏柠看了一眼盛修白,原来他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担心自己,她对梁叙舟的话没什么反应, 倒是盛修白缓缓睁开眼,笑, “挺有自知之明。”
梁叙舟:“……”
没见过这么过河拆桥的。
但他也没跟盛修白计较, “你睡会儿吧,昨晚一晚上没睡。”
夏柠有些错愕, 偏头看向盛修白,“你一晚上没睡?”
“可不是。”梁叙舟早上还没睡醒就被盛修白叫了起来,问他是不是一夜没睡,他没表态, 显然是默认了。
女孩一脸心疼,刚准备说些什么盛修白抬头揉了揉她的脑袋, “他说的话向来没有什么可信度,你怎么还信了?”
梁叙舟:“……?”
原本想跟盛修白争辩一番,但刚张了张唇, 对上对方的表情他像是明白了什么, 又躺了回去。
夏柠半信半疑地看了盛修白好几眼, 声音柔软,“你赶紧睡一会儿。”
“好。”
盛修白大概是真的疲惫,加上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半路司机先将梁叙舟送回家,夏柠朝他挥手,“改天请你吃饭。”
梁叙舟也不客气,“那我可要宰顿大的。”
一直到回了家,盛修白也没醒过来,夏柠见他睡得这么熟没舍得叫醒他,只在一旁默默守着。她安静地看着,只觉得盛修白睡着的样子多了几分脆弱感,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落下一片阴影。
她忍不住上手摸了摸盛修白高挺的鼻梁,还没过够手瘾就被攥住手腕,盛修白睁开那双深邃多情的眼,嗓音带着几分刚睡醒的哑,“盛太太,你在占我便宜?”
夏柠脸上绽开笑意,“不行吗?”
手腕上被往前拽了拽,女孩跌落在他怀里,她几乎撞到男人的鼻梁,一睁眼就被温柔地吻住唇瓣,“那就占个尽兴。”
明明已经到家了,两人还在车里腻歪了好一阵。
回到家,夏柠先去洗了个澡,盛修白问她午餐想吃什么,她突然馋热气腾腾的面条了,“盛修白,我要吃你做的面。”
“好。”他唇角撩了撩,“在这等一会儿。”
盛修白在厨房里忙碌着,看背影很有烟火气。等他做好面条端过来时,夏柠正好在打电话,是夏兴昌例行的问候电话,问她现在在哪儿,工作还顺利吗?
夏柠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对昨天的遭遇只字未提,只是笑着说,“当然顺利啦,有我在怎么可能会出什么意外?”
老爷子笑着说,“臭美。”
夏柠又聊了一会儿,这才将电话挂断。看见某贤夫已经做好了午餐,夏柠眯起笑眼,“谢谢老公。”
她喝了一口汤,胃部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揉了一样舒服。
见夏柠唇角染上了点汤汁,盛修白有些好笑,抽出纸巾擦了擦她的唇角,“刚跟爷爷打电话?”
“嗯。”
“柠柠。”他垂眼看她,语气温柔,“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跟我说,报喜不报忧这件事我想成为那个例外,可以吗?”
夏柠将嘴里的面条咽了下去,抬眼呆愣地看了他好半晌,她觉得心口软得不可思议,弯起笑眼,“那以后什么事都跟你说,你别嫌我烦。”
他也跟着扬起唇角,“怎么会。”
没过几日是夏柠生日,她借着这次机会正好把梁叙舟也一起约了出来,以感谢上次的事。梁叙舟就喜欢添堵,知道盛修白肯定会不高兴,屁颠屁颠地就过来了。
果然到了地儿,盛修白笑眯眯地看着他,虽然脸上没说什么,但眼神里却写着几分明显的不悦。
梁叙舟茶里茶气地问,“我应该没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吧?”
夏柠说没有,盛修白笑着说,“你说呢。”
另外两个人:“……”
餐厅是梁叙舟开的,他叫来服务员要了几样招牌料理。正准备聊会儿天,盛修白手机上亮了一下,“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趁着盛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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