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大概是他平日里对她太温和了,以至于这会儿冷了脸连她都有些害怕。想来也是,盛修白若没有上位者的压迫感,也不会年轻轻轻就将公司里比他年长的员工镇住。
夏弘冷汗直流,“实在是抱歉。”
气氛有些僵,夏柠原本挽着他的胳膊,下意识松开。盛修白垂眸看了一眼,才意识到什么,随即收敛眼底的尖锐,冲夏柠笑了笑,“饿了吗?”
她点头。
夏弘顺势下了台阶,“来,吃饭。”
饭桌上放着各样美味的菜肴,夏弘说记得夏柠爱吃螃蟹,让她多吃点,夏柠虽然点了头,但从头到尾都没碰那盘蟹。夏弘估计也忘了,小时候他都是剥好放在夏柠盘子里的,后来没人给她剥,夏柠嫌麻烦也就不碰了。
盛修白注意到,低声问她怎么不吃,夏柠说太麻烦。
拆蟹步骤繁琐,有些部位又不能吃,夏柠不懂那些。盛修白听了,一边同夏弘聊天一边将螃蟹放在面前的盘子里。他的动作很娴熟,不紧不慢,很难想象,即便是这样的事都能被他做得这么斯文。
不一会儿,螃蟹拆好,紧接着那盘子就放在了夏柠的面前,盛修白温声道,“吃吧。”
她有些意外,不可避免地被他的体贴打动。他这样的人,哪怕是做朋友都会让人舒服,更何况是情人呢。
一餐饭下来,除了盛修白和夏柠,其他人吃得都不是很香,毕竟这两人一直在秀恩爱,其他人还用吃么,面前的碗都变成狗盆了。尤其是夏若晴,她本来就嫉妒夏柠有个条件这么好的未婚夫,谁能想到对方还如此体贴。
这两人坐在一起只是说说笑笑,画面的冲击感都比直接亲吻来得还要强。
快要结束时,夏弘也是闲聊,对夏若晴说,“过两天去公司你认真点儿,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就问我。”
夏柠拿着餐巾的手一顿,看来这公司都准备交给夏若晴了?
她笑着说,“不能这么偏心吧,让她去公司,我呢?”
夏弘看她,“你志不在此,我要是让你来接我的班,你愿意吗?”
夏柠确实不会为了公司放弃跳舞,她说,“我不愿意,但你总得也给我点什么,不然被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是私生女。”
“你想要什么?”
她想了想,“其实我要的也不多,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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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股份……”
夏柠说了个数,夏弘还没反应,安倩先站了起来,“你疯了吧?”
在她心里,这个家里的一切都不属于夏柠,她不懂夏柠为什么那么贪心,明明夏柠那个不在了的妈给她留了一大笔遗产,这辈子什么都不做也吃穿不愁。
“怎么了?我要的多吗?”
夏弘想了想,“不多,等你成家了,我就把它当成礼物送给你。”
安倩瞪大眼睛,“凭什么?”
怕她说出不合适的话,夏弘将她带离餐桌,一时间,客厅除了佣人外就剩了三个人。夏柠支着腮帮看向夏若晴,故意揭她的短,“你男朋友呢?之前不是还为了他说是什么要追求婚姻自由?这才多长时间,又不追求了?”
夏若晴被说得面红耳赤,想跟她吵架又瞥见盛修白冷冷地在一旁看着自己,顿时不敢开口。
她若是早知道盛修白是这种惹不起的角色,也不会在见到他之后不满夏柠能和他订婚存心破坏。
夏柠看这顿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她再这儿待下去就有些不礼貌了,想了想她让盛修白去车里等她,而她上了楼,准备找夏弘再确定一遍。
走到楼梯拐弯的地方,她听到房间里有声响,于是往里走了两步。房门虚掩着,因此里面的声音还算清晰。安倩跟夏弘刚吵完,突然说,“你别忘了,我们才是一家人。”
接着,夏弘竟然没有否认。
夏柠站在原地,手脚冰凉,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这些年,其实她一直知道这件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他们口中说出来竟那样地让人难以接受。
她低头笑了一声,她还以为自己早就对夏弘失望透顶,所以他不论做什么自己都不会伤心。可没想到,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原来人心是肉长的,听到这样无情的话时她还是会难过。
夏柠在门口站了两秒,而后没有再找夏弘,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下了楼。
盛修白已经在车里等了她几分钟,没看出来她神情不对劲,她隐藏得很好,光从外表上看根本看不出来。
电话铃声响起,盛修白戴上耳机,他说了什么夏柠完全没注意。只是结束后说盛修白笑了一声,似乎在同她说话,于是她偏过眼听了两句。
“律师今天有空,要去商讨一下婚前协议的内容吗?”盛修白存心逗弄她,他知道夏柠并不想结婚,所以故意这么说看她有什么反应。
但奇怪的是,夏柠没什么反应,她“嗯”了一声。
“真准备去?”他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着急结婚?”
第19章 吃醋
盛修白语气带着戏谑, 想同她开个玩笑,但说完并没有得到任何反馈。他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女孩,这才发现她眼角带着点泪痕。
他面上一怔, 随即找了个安全区域停了车。
显然, 盛修白没想到夏柠会是这个反应,他好像一时之间见识到了眼泪这种武器的厉害,足以让以往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他变得方寸大乱。
盛修白解开安全带, 偏身抬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眼泪,他张了张唇,半晌后才低声用比平日里更加轻柔的嗓音哄着,“先前说的话全都是玩笑话, 你不想结婚我自然不会逼你,别哭了。”
他的指腹带着温热的触感, 叫人心也跟着发颤。夏柠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有些呆愣地看了他一眼, 这么想来,盛修白原来一直在捉弄她。
她随即又将脸颊偏过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丢脸的模样,声音里染着哭腔, “你能让我单独待会儿吗?”
随即耳边响起车门的啪嗒声, 是盛修白下了车。
事实上夏柠并不是因为他哭,而是因为刚刚偷听到的那番话, 她想控制情绪, 但眼泪的阀门失效, 自然而然地就哭出来了。她在里面待了很久, 直到情绪缓解才发消息让盛修白上车。
男人单手将烟熄灭, 进来时身上还带着烟草的味道。
女孩眼角泛着红, 一副惹人疼惜的模样,她开口的时候有些呆呆的,“你抽烟了?”
她有些意外,还以为盛修白这样矜贵斯文的人不会抽烟。
“介意吗?”
夏柠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说,“还行。”
他胸腔里发出一声很闷的轻笑声,从旁边拿出水,拧开瓶盖之后递给她,“我承认这段时间是看你想方设法要跟我退婚的模样有趣,才有意逗弄你……”
盛修白说完也有些无奈,“但惹你掉眼泪不是我的本意。”
夏柠觉得丢脸极了,成年人的眼泪很容易被认定为懦弱,她红着眼睛瞪他,“你刚刚是不是看错了?我什么时候掉眼泪了?”
“……?”
“你今天出门都没戴眼镜。”
盛修白反应了两秒钟,然后忍不住笑了,他戴的眼镜度数不高,不戴眼镜也看得清,更何况近视眼并不是瞎子。但是他知道夏柠什么意思,顺着她说,“看来下次出门要戴眼镜,刚刚应该是水滴到你脸上了,害我以为你掉眼泪。”
夏柠十分满意,没错就是这样。
“不过……”她看向盛修白,突然反应过来,“你刚刚说你这段时间都是故意的?”
他咳嗽了一声,唇角笑意按捺不住。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盛修白一开始想的,也只是先占了她身边的位置徐徐图之罢了。见她这副模样,他无奈地哄着,“以后不逗你了,这婚事的决定权在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行了吗?”
“你不会又像上次那样跟我玩文字游戏吧?”夏柠用质疑的眼神看他。
盛修白想,看来以后得少说点假话,免得她以后都不信他,“要不要签份协议?我说话算话。”
她还生着气,抬起眼不满地看着他。但被看着的人却是笑,好像他们不是在吵架,而是在调情一样。
夏柠总觉得他身后好像要长出什么狐狸尾巴,这种人说的话肯定不能信,于是顺着他的话说,“那就签一份吧。”
盛修白有些意外,半晌后无奈地说,“好。”
谁能想到今天他们不是去签婚前协议,而是一份承诺书。到了咖啡厅,夏柠拿出纸笔,盛修白还是第一次被人要求写这种东西,以往他说的话哪有人质疑。
白纸上的名字苍劲有力,见没有印章,夏柠拿出包包的口红,拿起他的手颇为认真地在上面印上红色,然后盖在白纸上。盛修白抬手看了眼,指腹上残留的红色和她诱人唇瓣上的一样,他眸色暗涌。
夏柠十分满意,仿佛现在自己翻身做了主人,她看了盛修白一会儿,突然意识到原来搞定这个男人只需要哭一哭就好。
“……”早知道她之前还费那劲干什么,直接在见他第一面就用眼泪把餐厅淹了不就行了?
她迫不及待地将协议收起来,甚至都不跟他喝一杯咖啡起身就想走。盛修白眸色暗了下来,伸手攥住她的手腕,脸上还是笑着的,“今天以后呢,不打算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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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副模样过于勾人,夏柠的手腕发烫起来,她大着胆子俯身靠近盛修白,轻声笑着说,“要是前段时间的话,你以后是见不着我了。但是没办法,我爸说等我成家给我股份,我还要把你当工具人的。”
更何况先前不想联姻也只是因为想跟安倩对着干,现在情况完全反过来了。
她笑眯眯地说,“不过我们刚刚签了协议,所以以后你什么都得听我的,不能跟我对着干,更不能耍我拿我寻开心。”
盛修白有些意外,他微微往后仰,虽然处于被动的姿态,但依旧从容不迫。他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夏柠,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她可能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这副模样有多勾人。
他喉结滚了滚,随即笑了,“只是因为股份?”
就不能有一点是因为舍不得他?
“不然呢?”夏柠毫不留情地说,“事先说好以后都是我做主,所以如果以后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我突然反悔,我要解除你不能不同意。”
盛修白眼尾微微往上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嗓音轻柔,“这么无情?”
他欣赏着女孩的表情,没忍心说刚刚他签的那份承诺书并没有什么法律效力,他若是想反悔随时都可以反悔。
夏柠没理他。
这天之后,盛修白被轰炸的聊天软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他反而有些不习惯,加班的凌晨打开手机看见冷清的聊天框,只能翻看之前她发的那些絮絮叨叨的话。
看得出来,她的所有话语都是在没话找话。
盛修白将手机盖在桌子上,缓缓闭上眼,他想,当真就没有一点舍不得他么?这么多天的相处,他比从前沦陷得多,难道她没有分毫的感觉?
空闲下来时,梁叙舟那帮人约盛修白打台球,他俯下身精准地将台球打入洞,就听见梁叙舟阴阳怪气地说,“呦,这会儿怎么有功夫陪哥几个,嫂子呢?”
当时他问是不是不打算见他了,夏柠明明没说不是,可后来硬是一条消息没发。盛修白垂着眼,笑得依旧温和,“你要不会说话我给你请个家教。”
啧,这是不高兴了。
梁叙舟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不用,我哪里敢让盛总破费呢。”
盛修白心情不好,可他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以至于后来玩的几场盛修白分毫不让,让他一点儿体验感都没有。
几人从台球室里出去后,是在纪新霁家的餐厅吃的饭,盛修白想到那日和夏柠在这里用餐的场景,一时间有些烦闷。拿出打火机和烟,想到这儿是室内,又将东西放了回去。
偏偏这时欠揍的梁叙舟不顾纪新霁的反对,非要将手机上的推送给盛修白看。他余光扫过,见新闻第一张图是夏柠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一起,盛修白认出来是在舞团训练基地门口见到的男人。
他对情敌的嗅觉敏锐,看得出来温临远对夏柠有意思,只是当时没将那个男人放在心里。
而眼下……
盛修白笑了,心口竟然有些异样,他一向认为吃醋这种行为可笑而又幼稚,可这会儿他竟无法控制这种情绪的滋生和蔓延。
梁叙舟打趣他,“嫂子看起来是跟别的男人一起玩去了,就没跟你说一声?”
他没应,似乎一点也不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纪新霁笑了,以盛修白素日里的理智,又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个,“你以为修白是那种喜欢吃飞醋的人?别闹了。”
可隔日,盛修白就出现在了舞团基地门口。他站在车侧,即便正脸远远地看不清,也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等了会儿,盛修白准备进去找人,就见不远处一辆车朝他驶过来。
他透过玻璃看见夏柠那张精致的脸,身侧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笑得很甜。盛修白单手插兜,竟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来找她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这个时候夏柠也看到了盛修白,他的视线说不清道不明,好像下一秒就要被风吹散似的。
有人起哄道,“这才走了多久呀,未婚夫就迫不及待来见你了?”
她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抱着泰迪下了车,问盛修白,“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我最近忙吗?”
夏柠这两天有个活动,所以去临市出差了几天,谁知道一回来就看见盛修白。不过也正好,她抱起怀里的小崽子,“可爱吗?我从我朋友那儿抱来的。”
他看了眼,“可爱。”
夏柠原本不想养小动物的,但看到的时候实在是被萌到了。人类可能对大眼睛圆脸的生物天生没有抵抗力吧,最后实在忍不住,夏柠还是把它带回了家。
“以后我出差的话,狗子就交给你了。”她想的是,盛修白现在是她奴役的未婚夫,当然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但盛修白想的却是那时候她在宋琼语家说的话,好像他们现在是一家人一样。原本来时的烦闷一扫而空,他心里的褶皱也一一被抚平,盛修白先沉默了几秒钟随即撩起唇角笑了起来。
这一笑,就如同粉色的桃花落入春水里,让在场的人都愣了几秒钟。
“好。”他应得温柔,“到时候我和它一起等你回家。”
第20章 结婚
他这话说得柔情万千, 好像他们有一个温馨的家似的。
夏柠的心止不住地颤了一下,在盛修白面前她好像是一个负隅抵抗的士兵,在他长时间的进攻下难以招架, 几乎快要缴械投降。
突然觉得, 跟他结婚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围观群众狗粮吃得都快撑了,什么一起等你回家,甜齁了好吗, “你们在这多亲热会儿啊,我们就不当电灯泡了。”
“不是……”夏柠还来不及解释,他们就已经识趣地散开。
而盛修白则是象征性地朝他们笑了笑,余光掠过温临远时唇角笑意加深, 大概是男人之间的默契,对方很轻易地读出了盛修白那眼里微妙的情绪。
夏柠还沉浸在怀里狗狗的可爱之中, 她抬手让盛修白也抱抱,他下意识地抗拒。盛修白并不喜欢这种毛茸茸的生物。夏柠见他不动, 拽过他的手放在怀里狗狗的毛发上,“看它多乖呀。”
他垂着眼,没把注意力放在小家伙身上,反而瞥向被她触碰的那只手。
“嗯, 很乖。”
盛修白送她去宠物店置办东西, 路上夏柠明显有些疲惫,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盛修白透过镜子看了她一眼, 这两天夏柠不在, 他还像从前一样工作生活, 但总觉得某个地方缺了一块, 今天见到她, 他好像终于明白缺的这块究竟来自哪里。
“本来昨天就该回来的, 主办方临时加了个活动。”她好奇地看向盛修白,又问,“不过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他唇角仍旧挂着笑意,简单的两个字概括,“路过。”
路过?夏柠觉得这个解释牵强,但也没深究,她自然不会认为盛修白会特意到这儿来等她,他的性格应该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不一会儿车停在了宠物店门口,夏柠买了些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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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和玩具,听完店里的工作人员说完需要注意的事项后,那位小姐姐突然笑着看她,“你和你男朋友感情真好。”
夏柠有些莫名,“什么?”
“从刚刚进店里开始,这位先生就一直看着你。”而且目光很深情,哪怕不说话都能看出里面的喜欢。
她有些错愕,抬眼看向盛修白,“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细微的动作被戳破,盛修白听到店里的人又笑了一声,他抬起手将她额角的头发拂到一边,“嗯,有东西。”
“那你不早说。”夏柠把小狗放进他怀里,拿出包包里的镜子,确定自己脸上东西已经没了这才放心把镜子放回去。
盛修白和狗狗面面相觑,两人对对方都挺陌生的。
“它有名字吗?”盛修白问。
夏柠还没取,她看了眼盛修白,心里存着坏心思,“你看它这么白,要不然叫盛小白?”
他知晓女孩的想法,却没有因此生气,反而垂着眼笑,“跟我姓?”
“……”
她耳廓发烫,又听见盛修白轻声说,“我可不可以理解成,这是方便日后睹狗思人?”
什么呀?夏柠原本想看他生气,结果却被他反过来将了一军。她说不过盛修白,只耸了耸鼻子,“我开玩笑的,才不让狗狗当你替身呢,就叫雪球吧。”
盛修白从头到尾的眼神都不带丝毫的不满,他好像一个包容调皮孩童的长辈,身上的温柔如同一张让人逃也逃不开的大网。夏柠想问他是不是不会生气,但最后没问。她哪儿知道,盛修白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遭受这样的待遇,以往谁敢在他面前开这样的玩笑。
绅士归绅士,愿意这样给别人寻开心可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夏柠盘算着晚上给家庭新成员开个欢迎大会,第一位邀请人自然是身边这位,但盛修白送她回家后接到了个电话,“抱歉,公司那边临时有点事,我可能要先赶回去。”
“那好吧。”她举起雪球的小短腿,朝盛修白挥挥手。
盛修白低头摸了摸雪球的脑袋,这种触感对于他来说有些陌生,他想着适应适应,“雪球乖,好好陪着妈妈。”
他语气自然,走了之后夏柠反应了一会儿,突然觉得不对。刚刚那个场景,就好像盛修白是突然要出差的丈夫,临走时交代家里的事似的。
夏柠赶紧把脑海里的想法全都挥去,她用手指戳住雪球的脑袋,“不准想了。”
“汪汪。”
给雪球举办的欢迎仪式最后成了时柚韵的干饭大会,夏柠负责烧烤,时柚韵负责吃,而小雪球嘛,它绕在旁边加油,给妈妈以精神上的支持。
“韵柚时,你吃的速度都快赶上我烤的速度了。”
“你叫谁?”她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赌约输了,一边手啤酒一手烧烤,舒服得要命。
“还能是谁,跟个小霸王似地坐在这儿的某人。”
“怎么?你能看见鬼?”
夏柠:“……”
她决定停止供应,时柚韵立马认怂,“我错了柠宝,不过你为什么这么叫我,难道说盛修白根本不吃我之前说的那招?”
夏柠笑眯眯地说,“他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装的,说看我有趣更想逗我玩了。”
时柚韵笑得前俯后仰,这个盛修白怎么这么坏,“你们俩加在一起有八百个心眼,你一个,盛修白799个。”
“加你一个也不多,不也正好八百个么?”
“……?”时柚韵笑容逐渐消失,“你是不是在骂我?”
她在夏柠旁边闹着,“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小宝贝了?”
“你一直都不是。”
“那我明白了。”时柚韵故意开她玩笑,“盛修白才是你最爱的小宝贝,我认输我退出我放手。”
“……”夏柠想,改天得去找个精神病院。
她把后面的事说了,时柚韵明白了什么,“承认吧,你就是舍不得盛修白。”
夏柠承认,那天他问是不是打算以后不见他的时候,她在那短短的几秒钟中设想了一下日后生活里没了他的场景,发现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可惜。这段时间以来,盛修白就像是她继母派来的卧底似的,一直在动摇她的心智。
因而在事情往相反的方向发展的时候,她甚至有些许的庆幸,至少,在她需要一个工具人未婚夫的时候,她觉得盛修白是那个最好的选择。
“糊了……”时柚韵提醒,“想什么呢?”
“没什么。”走神而已嘛。
她看向时柚韵,“你有没有好一点的律师介绍给我。”
“你遇上什么麻烦了?”
夏柠把手上烤好的一串递到时柚韵的手里,“我爸不是要赠予股份,到时候让律师帮我看看合同,再说,以后用到律师的时候应该还挺多。”
“好,我到时候把我大学同学介绍给你,长相帅气,单身可撩。”
夏柠瞪她,这人怎么总不正经?
时柚韵喜欢玩,自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她看向夏柠,取笑她,“你该不会是因为盛修白要恪守妇道吧?”
得,她这会儿真是怎么做都不对了。
时柚韵介绍的那位律师确实长相帅气,基于对美的事物的欣赏,见面的时候夏柠多看了他两眼。但她的打量是让人舒服的类型,落落大方,好像在说我只是单纯地想看你。
阮思泽礼貌性地笑了笑,将名片递了过去。
谈完事情从包厢里出来的时候,夏柠迎面撞上了盛修白,他穿着斯文的衬衫,跟合作伙伴来这儿谈事,脸上是几乎看不出应付的笑容。
看见夏柠和一个陌生男人站在一起,他眸光闪了闪,旁边那位伸着胳膊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盛总,怎么了?”
他收回视线,淡淡应,“没什么。”
夏柠见他有正事就没打招呼,出去后她上了车,让司机往夏家开。原本想和夏弘聊一会儿,但既然他不在,夏柠也就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她让司机帮忙把房间里一些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搬出来。
保姆阿姨见她这副模样,赶紧问,“大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搬点东西。”她笑着敷衍。
夏若晴正好在家,她到走廊看了眼,见夏柠安排人搬东西,问,“你这一年都没回来几次,这房间不住人的话,我搬进去了?”
按照以往的性格,夏柠肯定不会同意,但现在她讥讽地笑了一声,“随便你,谁让你就喜欢捡别人的垃圾?”
夏若晴知道她说盛修白的事,脸青一阵白一阵。她先前在国外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人,那时候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因此安倩说联姻的事时她想都没想就说自己要追求婚姻自由。可后来分手回来,她看到夏柠的未婚夫那样优秀,心生嫉妒,她认为那原本是属于她的婚事,所以她只是要回来而已,又怎么叫捡夏柠的垃圾呢?
如果夏柠刚开始不在的话,说不定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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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修白那样体贴对待的就是她了。
“从来都只有我不要的东西给你的份,夏柠,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小姐?我跟爸爸才是一家人,你算什么?”
夏柠笑了,如愿看到这个表面乖顺的妹妹的真面目,但大概是因为对方跟她不是同父同母的血亲,她没有那么生气,“你以为你抢到的那些东西我在乎吗?收起你那副自以为是的可怜模样,你在我的人生里,连个绊脚石都算不上。”
她长得比夏若晴高,气质也比她出众,看上去就是出生名门的大小姐。夏若晴又想起从前总拿来跟夏柠对比,别人都说她们虽然是一个父亲,自己却更像一个野丫头。
而现在被她这样看着,仿佛一瞬间那些嘲笑声又齐齐涌了上来。
夏柠将最后一件东西搬上车,她远远地站在外面看了一眼这个从来不属于自己的家,她想她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在车上,她给盛修白打了个电话。
“喂?”
“盛修白。”她停顿了一下,“我想尽快跟你结婚,可以吗?”
她说得好像是要约他出来吃饭一样平常,盛修白有些意外,毕竟不久前才在餐厅撞见她,这个电话打来,他还以为要跟他撇清关系。
“什么?”
夏柠想他应该很莫名,但她现在想的是早日脱离夏弘,先前跟夏弘聊过,他大概是怕夏柠反悔从而失去盛家这样可以依傍的大树,所以才提出让她成家的条件。除了这层理由,夏柠不知道的是,夏弘觉得她成家了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他也就没有继续去管她的义务了。
夏柠解释,“我想早点拿到股份,所以……”
盛修白显然有些为难,“这……”
见他犹豫,夏柠顿时有些生气,“你该不会又想玩我吧?先前要跟你解除婚约你不愿意,现在你不愿意也由不得你了。”
她这话带着点小脾气,跟她平时的形象完全不同,盛修白没忍住笑了一声,“你误会了。”
他说,“我是在想,太匆忙的话来不及定制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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