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智商又不跟着性别走。
男女体力上的差距没那么重要,男丁多不多只在更年长一辈的心里打个转,真要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也是要被说封建迂腐的。
大雪之后,好像大家一下子又回到了农业社会似的,要展示武力,要家里的男人越多越好。但是梁衔月家就是这个情况,可她觉得自己并不比哪个男人差,尤其是有了海岛空间以后,唯一的力量差距也可以解决。
眼看着拿到海岛空间快到五十天,梁衔月可以再升一级,十天升到二级时,她就加了两点力量,体力和力气已经和有些男人差不多了,等力量再加几点,论力气,她比男人的力气还大,论头脑,她也不觉得输给谁。
梁衔月下定决心,要按照以前的规划继续行事。要高调,这高调在于展示力量和智慧,不在于展示财富。就像她给大家讲课,积极参与村里的事务,主动要求一起上山寻人,都让村里的人不敢小瞧他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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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衔月刚走进家门,第一个冲出来的迎接的是小黑,它欢快的摇摆着尾巴,在梁衔月的腿边蹭来蹭去。鼻尖碰到了雪地靴上的雪,小黑困惑的晃晃脑袋,好像不明白为什么以前软绵绵的毛拖鞋怎么变成了这样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直到雪融化在鼻尖变成水珠,小黑才晃晃脑袋甩掉。
小家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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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很期待梁衔月摸摸它的头,可梁衔月却空不出手来,她把手里的豆芽递给甄敏:“中午吃清炒豆芽?”
甄敏打开袋子,拿出一根豆芽掐断,豆芽里的水分很多,脆生生的,还能闻到一股浅淡的豆香味。
“还挺新鲜的。”甄敏评价道。“海岛上的韭菜可以割了,做个韭菜炒豆芽吃。”看起来卖豆芽的摊主是打听好了交易市场开放的日期,掐着日子发的豆芽。豆芽不能隔夜,买的多了梁衔月家也吃不完,不然这么新鲜的豆芽多买点也不错。
她又问道:“你去买豆腐了吗?”
梁衔月解释:“今天是预定,得两天之后再去刘阿婆家拿。”
“刘阿婆家啊,”甄敏恍然大悟,“她做的豆腐好吃。你以前就爱喝他们家的豆浆,那时候你早上不是要吃豆浆配油条,就是要喝一碗豆花,后来刘阿婆不做豆腐了,你还不高兴。”
“现在的豆腐是他的儿子在做,不知道手艺有没有刘阿婆好。”梁衔月边说边把其他东西拿出来。
把换来的东西都一样样数过,没有遇到以次充好的情况,甄敏这才放心,梁衔月以前看路边摊上有成捆的韭菜,韭菜叶片干净又饱满,结果买回家一拆开,中间包着好多揉烂的韭菜叶和一大摊泥沙,气的梁衔月再也不肯买一大捆的韭菜。所以说别小看买菜,这里面学问可多了。
他们在门边站了多久,小黑就在旁边转悠了多久。门口温度低,小黑打了两个喷嚏,梁衔月赶紧给它捞起来送到屋里。
屋里有地热,小黑整只狗趴在地板上,扁扁的摊成一个饼,享受着地面舒适的温度,尾巴时不时甩起来打在地板上。
梁衔月路过时心痒难耐,蹲在小黑面前把它的两个耳朵并在一起:“这是谁家的小兔子呀?”
小黑昂首挺胸,一脸严肃地盯着梁衔月看,可是它太小了,一点也不威严,黑眼珠上两条黄色的眉毛,反倒让它看起来更滑稽了。
“原来是我家的小兔子!”梁衔月用一种狂乱的手法把小黑从头到脚撸了一遍,松手以后小黑朝着旁边歪了一下,差点保持不住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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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了韭菜炒豆芽,一家人都很久没有吃这道菜,既爽口又下饭。
梁康时打趣道:“家里都有一个岛了,还是吃不上菜。”
“菜也要从地里长出来,你就是有十个岛,凭空也出不来菜。放心吧,过了这段日子,岛上的蔬菜就能接上茬了。”甄敏说道。
“下一个成熟的是生菜,然后是菠菜和黄瓜。”海岛别墅院子里的小菜园,梁衔月也一直盯着。“等我抽空去森林里找找南瓜,到时候你可别又抱怨天天吃南瓜。”
两斤豆芽没有一次吃完,晚上又做了豆芽炒粉条,梁康时用两个水桶加热水做了一个保温桶,给四爷爷家也送了一盘豆芽炒粉条,顺路带上四爷爷要的面粉。
四爷爷听梁康时说了在交易市场的见闻,赞叹道:“这个好,以后家里缺什么,至少有一个渠道能换到,不用自己闷头打听。”
四奶奶眼神里有些羡慕:“要是这个市场不开的那么远就好了。”他们两个老人家也不是走不动路,大雪之前每天傍晚吃完饭都要在村里溜达。现在是不敢走太远了,外面不像家里,所有路都能铺上了防滑的煤渣,要是一不小心滑倒骨折,还没法子送医院。
两个人不敢冒这个险,也不希望将来麻烦梁康时,这么些天大门不出二门不入,也憋的怪难受的。
“交易市场的地点是会换的,”梁康时宽慰二老,“等轮到村西边办这个交易市场的时候,我和甄敏带着你们也去逛逛。”
四奶奶的眼睛亮了,不住说道:“好啊,好啊。”她家里有不少零碎的东西都用光了,想跟人换自己又不能出门,也不愿意一直麻烦梁康时跑腿。她自己的儿女不在眼前,梁康时一家从搬回村里就一直时常过来,家里有什么活都帮着干,实在不想什么事情都麻烦人家。
想到这里,四奶奶又试探着问道:“康子,这些天你有没有什么关于斌市的消息?”
梁康时沉默了,四奶奶虽然不抱希望,还是追问道:“我记得你有一个姓黄的朋友很有本事,他也打听不到消息吗?”
“从我们搬到村里来,就和他没有联系了。我经常到村口看,咱们村到市里的路还没开发出来,要是我能联系到他,说不定就能有新消息。”梁康时也有点困惑,大雪后差不多一个星期,市里的主干道就能通车,现在都一个月了,怎么村里的路还是没人来疏通呢?
四奶奶点头:“没有消息也没事,你不用太费心,都是命,都是命!”她眼睛里眼看有了泪花。
梁康时只是来送东西,甄敏和梁衔月还在家等着他吃饭。他安慰了四奶奶两句,朝门口走去,嘴里说着:“那我先回家吃饭了,送来的豆芽炒粉条你们二老赶紧吃吧,还热着呢,一会粉条该坨了。”
四爷爷也招呼四奶奶过来吃饭:“别难过了,快来吃豆芽炒粉条,这是康子的心意,换到什么好的都要给咱们分一点,别糟蹋了他这份心。”
四奶奶抹干了眼泪:“我也不想哭,我就是昨天晚上做梦,梦见家豪和静静掉进河里了,扑腾着让我救他们,我醒了就再没睡着。睁眼到天亮。”
四爷爷自己也担心一双儿女,还是要强撑着安慰她:“梦是反的,他们肯定没事,这大冬天的河水都上冻了,那还有河让他们下。”
“是了,梦一定是反的。”四奶奶强压下自己心里的慌乱,坐到餐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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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康时从海岛别墅的厨房里跑出来,一手拿着一个刚出锅的绵绵软软的豆沙包,出门就在院子里逮到了割草回来的甄敏。
因为不一定从哪里就能钻出来只野狼来,鸡鸭除了在院子里和附近的鱼塘活动,不敢放到院外去,平日里除了玉米面和麦麸以外吃不到什么,甄敏每天都割些青草喂鸡喂鸭,希望它们能长得再快点。
甄敏伸出手臂给梁康时展示自己脏兮兮的手掌,梁康时把一个豆沙包递到她嘴边:“我喂你,就是这刚出锅的才好吃,放凉了就差点意思。”
豆沙包不大,小孩拳头大小,甄敏口就吃下一个。豆沙包的外皮柔软,内馅很沙,红豆沙打得很细却又不过分的甜,微甜的口感恰到好处。豆沙馅和皮之间,梁康时铺了一层薄薄的糯米面,蒸熟了以后微微透明,既软糯又给绵软的面皮增加了一点筋道。
“好吃,你的手艺又进步了!这豆沙包都可以出摊当早点卖了。”甄敏大力赞美道。
梁康时听了好话,心里美滋滋的:“月月呢?也拿给她尝尝。”
甄敏指着森林那边:“在田地里练武,你去找那个稻草人架子就能看见她。”
梁康时惊讶道:“合着让我搭那个稻草人架子不是为了吓唬地里的鸟,是要练把式?”
他朝着别墅后面的农田走去,甄敏扬声嘱咐他:“小心点儿,别让月月伤到了!”
梁康时听了还不以为然,梁衔月就算练武,顶多就是打个拳练个腿,还能伤着他?
结果一靠近就被吓了一跳,梁衔月双手握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大砍刀,正在对着面前的木架子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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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砍,上面用树枝和草叶扎出来的稻草人已经面目全非,只能看见十字木架上一个个深刻的刀痕。
这下梁康时哪敢靠近,他隔着远远的喊到:“月月,爸爸做了豆沙包,你要不要过来尝尝?”
梁衔月挥完最后一刀,觉得手臂酸痛沉重,也是时候该休息了,于是收刀走向梁康时。她先洗了手,然后接过豆沙包,吃了一个还觉得饿,毕竟刚才的体力消耗太大了。
梁康时本来只想让他尝尝,看女儿这样狼吞虎咽的模样就知道她一定是饿了,转回去又端了一盘出来。
梁衔月蹲在田埂边吃,梁康时回想起刚刚雪亮的刀光在空气中来回闪烁,心有余悸的问道:“哪来的砍刀啊?怎么想起来练这个了?”他记得当初确实是想买一些防身的东西,管制刀具可不好买,最后只买了棒球棍和工兵铲来着,这大砍刀是哪儿来的?
梁衔月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解释:“砍刀是我自己做的,就是用那个工作台。之前我不是到那边的山上挖石头,挖出了几块铁矿,冶炼之后合成了几把砍刀。”
她打了一个嗝,从背包里拿出瓶矿泉水喝了小半瓶,摸着胸口说道:“不只是我要练,你们也要练。在空间里练刀法多方便,就算不小心伤到自己也不会留下伤口,注意看着点儿生命值就好了,也不怕被人看到。”
砍刀的使用也是有技巧的,怎样的角度劈砍下来能带来最大的伤害,怎样转动和挥舞不会伤到自己,都不是拿起来就能领悟的,必须要在反复的训练中才能学到。梁衔月今天只练了一个多小时,就感觉自己刚才那几下比最开始劈砍的时候省力不少,却一样能在木桩上砍出差不多深的痕迹。
梁康时小心翼翼的问:“你是发现什么危险了吗?”
梁衔月面不改色:“这是防患于未然,哪有坏人都到眼前了才想起来学用刀的。将来我们不仅要学怎么用刀,还要学习射箭,到时候不仅要用稻草人练习,还要尝试挑战海岛上活的野兽。移动的对手才能带来更多的实战经验。”她拍拍老爸的肩膀,“要珍惜和海岛里野□□手的机会,这样又不会痛也不会真的受伤的机会到哪儿去找,vr都没这么好。”
梁康时呆立当场。他反复回忆梁衔月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以前他们遇到外面的野兽都是能躲则躲,从来没有想过正面起冲突。
他思来想去,觉得一定是那天从交易市场回来的路上,说过的家里的男人多才会不受村里人欺负这几句话刺激了梁衔月,让她突然担忧起安全来。
梁康时想宽慰一下她,转念一想,也觉得练练武也没有什么坏处,如果一直平安无事,就当做锻炼身体了,要是真遇上点什么事,这可是比躲进海岛空间更能救命的方法。
一家三口的军训时光正式开始。
农田里立了三个稻草人靶子,梁衔月制成的大砍刀刚好也有三把,三个人人手一个,不停地冲着面前的木架子挥砍。
梁康时收刀的时候没收住力道,眼看着砍刀从手臂上划过。他眯起眼睛,已经做好了血溅当场的准备,结果不痛不痒,手臂上连皮都没破,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里感叹梁衔月说的还真对,要真在现实里这么训练,身上肯定得挂点彩,哪有现在这样舒服。
不过也得记得尽量避免伤到自己,免得在海岛里形成了习惯,到了现实里也以为自己有金刚不坏之身。
甄敏砍了十几下,手臂就因为反震的力道酸痛不已,连抬起来都费劲。有了经验的梁衔月立刻过来指导,怎样发力才能最省力,哪个角度的反震力最小。
木屑飞溅,绑在木架子上的树叶簌簌落下。这几天大喇叭没有再播放鞭炮声,就算播放也对野兽的威慑力有所下降。附近的野兽又有靠近院子的趋势。一只鬣狗垂涎的盯着院子里的小鸡看了一会儿,慢悠悠地从梁衔月一家人所在的农田栅栏边走过,视线有时候转过去,心里不知道这几个奇怪的细瘦动物在搞什么。全然不知过分靠近这个院子的自己即将大祸临头。
晚上三个人都累瘫了,连手指都不想抬起来。
甄敏给梁衔月提建议:“我们才刚开始练,这么大的运动量根本就坚持不下来,明天手臂肯定酸的很,吃饭端着碗都费劲。”
梁衔月眨了眨眼睛:“那是因为我们的体能跟不上,应该同时训练技巧和体能才对。明天我们早起晨跑,上午给院子除雪,下午接着练劈砍。”
原本想减少一点训练量的甄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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