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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刚才去拿酒的时候,秦虞心底那点小女人的情绪便已经消散的干干净净。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那定然不会后悔。
秦家的家业,皇商的名号,都是扛在她左右肩上的东西,她不能让外祖母晚年无依,不能让秦家祖辈心血被人掏空。
跟这些比起来,有没有闺中密友,和不和小姐妹携手逛街,全都变得无足轻重可有可无。
她不能只为自己而活,她背负了太多的东西。
手里的半个馒头被秦虞慢慢捏变了形,“苏卿卿”带来的那点陌生情绪荡然一空,她眸中心底,剩下的唯有面前燃烧的火堆,以及各种盘算计划。
后院房间里——
云芝跟沈酥就着一根光亮微弱的蜡烛,正分食一个馒头。
肉干太硬了,沈酥咬得牙疼,最后只能啃馒头。
“这雨下的也太大了,”云芝朝外看了眼,见外头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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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赶紧把目光移回来,“瞧着有些吓人。”
沈酥揪着手里的半个馒头慢慢吃,温声道:“夏季就这样,越往北方走,夏季的雨就会越大。”
云芝原以为沈酥跟她一样,是在南方长大,如今听她这么说,不由来了兴趣,“小……不,阿姐,你怎么那么了解北方啊?”
连北方的雨比南方大都知道,好厉害啊。
沈酥笑,“也不算很了解,只知道一些。”
她眨巴两下眼睛,跟云芝说,“北方冬天的时候,还会下大雪呢,最冷的时候,雪能有膝盖那么高。”
“哇!”云芝眼睛亮了,发出没见识的惊叹声,“咱们那儿的雪,还没到地上就化了。有那么几年,我都以为没下过雪。”
云芝想了想,又皱巴起脸,“下这么大的雪,那冬天岂不是很冷?”
像她们这样的下人,可不像主子家一样有赏雪看景的心思,她们想的全是冰天雪地里干活洗衣服,得多冷啊。
云芝犹豫起来,泄气道:“我还是更喜欢咱们那边的冬天。”
虽说夏季热了些,可冬天没那么冷啊。
沈酥嚼着馒头,没说话。
她跟云芝不同,她喜欢北方。
不是因为北方的冬天有雪,而是因为那里埋着她的母亲,埋着她无忧无虑快乐肆意的童年。
沈酥垂下眼睫,两人都没说话,安静之中就显得混合在雨声中的脚步有些明显。
本来这么大的雨,有人过来是听不见声音的,奈何破庙的廊下全由木板铺成,年久失修,导致有人走在上头会发出明显的声响。
云芝吓得一哆嗦,瞬间捏紧手里的馒头,下意识看向沈酥。
她已经将沈酥当成了两人中的主心骨。
沈酥咽下嘴里的馒头,朝云芝比了个嘘的手势。
她攥着两边衣摆站起来,踮起脚尖,悄悄靠近窗边。
用新木头栓上的窗,上面是两片糟步,不能碰,一碰就碎。
但这布此时映出外头男人的影子,看身形不像是秦虞。
只要不是秦虞,来的无论是谁对于沈酥来讲都是亏的。
沈酥轻咬着红唇,皱眉犹豫一瞬,摸摸了腰上系着的香囊,随后果断地走回来,伸手拉上云芝,朝后窗户走过去。
她先翻出去,云芝后翻。
后窗没有廊檐遮挡,雨水浇灌下来,两人齐齐打了个哆嗦。
沈酥拉着云芝跑到廊上,躲在男人身后的廊柱下,借着昏暗无光,朝前看过去。
陈三晕乎乎地走到沈酥房间门口,见里面有光亮,顿时精神一振,酒都醒了大半。
他双手提了提腰间的腰带,扬声朝里开口,腔调油腻,“苏姑娘?”
沈酥站在远处,闻言翻了个白眼,心道苏你爹。
那群男的都在前殿休息,不管心里如何想法,面上为了避嫌一个都没过来,只有这个站在她门口,偷偷摸摸往里瞧,要说对她跟云芝没别的心思,沈酥把头割下来给他!
陈三见里面没人应答,又道:“睡了吗?”
“你们别害怕,我就是来看看你们缺不缺什么东西。……我家里有些银钱,又是家中独子,你们要是有什么缺的,直接跟哥哥说就是。”
他一下没办法制服两个,所以只能站在门外先骗一个出来,只要弄服了其中一个,还怕弄不了另一个?
陈三算盘打得噼啪响,而沈酥已经带着云芝朝前面的大殿走过去。
“小姐,”云芝看着沈酥湿了肩头的衣服,小声劝,“咱们别去了吧,那里都是男人,咱们两个女人,怎么着也要避避嫌,免得传出去难听。”
沈酥红唇轻抿,一脸决然,根本没把云芝的话放进耳朵里。
云芝单纯,根本看不出这里头的门道,但沈酥却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她猜的没错,这男的是秦虞故意放过来的。
“他”秦大少爷的猎物被别的阿猫阿狗惦记上了,“他”这条装睡的大尾巴狼正好可以睁开眼睛清理门户排除异己。
那她呢?她跟云芝就活该因为秦虞被人摸啊?
沈酥能配合秦虞演戏,但不能从了陈三。
就算是要睡,那她也得睡秦虞那样好看的,才不显得过于吃亏。
沈酥咬咬牙,“去,有什么好怕的。”
跟安静的后院不同,大殿上全是笑声跟酒气。
秦虞算着时辰,她既要等陈三猴急动手,又不能让陈三真欺辱了那两个姑娘,所以这个时间就得把控的特别好。
就在秦虞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正要带人去找陈三的时候,就看见“苏卿卿”带着云芝怒气冲冲,大步走过来。
秦虞一愣,呆坐在地上。
嗳?这饵怎么自己出来了,她的鱼呢?
她那么大的一条蠢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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