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于老将军坐镇,她不着急回去。
傅司简倒是没想到他接下来几日还能见到小姑娘,含笑道:“姑娘有需要我帮忙之处尽管开口。”
顾灼摆摆手:“这点救命恩人的自觉我还是有的。”
傅司简被逗笑,想起当初小姑娘让他“以身相许”,竟是觉得那时应当答应了她。
杯盘狼藉之时,玉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姑娘?”
“你进来吧。”
玉竹让人撤了桌上的碗碟,又端上两个瓷白的炖盅:“姑娘试试这燕窝粥?”
分量不大,顾灼觉得还挺解腻,三两口喝完:“给今晚忙活的人赏些银钱。”
“是。”
傅司简见小姑娘喝完粥,觉得再待下去不合适,便开口道:“谢姑娘今日款待,在下该告辞了。姑娘可否派人找我的护卫过来?”
顾灼朝玉竹抬了下头。
玉竹看懂顾灼的意思,却没动:“姑娘,这位公子的护卫在偏厅等着呢。”
“那叫过来吧。”
没一会儿,暗卫与顾川、顾山一起过来了。
傅司简起身:“我这便回书院了。天色已晚,姑娘早些休息。”
“嗯。”
顾灼让顾川去送,留下顾山:“你何时回来的?”
顾山抱拳行礼:“属下两日前回来的,这是老将军和夫人给您的信。”
顾灼接过信,摸了摸有些厚,定是她娘写了许多。
她有些欣喜,拆开后看了前几张,抬头看向顾山:“那两位先生安排在哪了?”
“在西院。”
“嗯,明日我去见见。”她爹倒是及时,她正愁书院的先生呢,本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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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去磨磨姚太守,让他暂代一段时日。
只是不知她爹是如何把这二位大儒拐到北疆的。
顾灼又问:“我爹娘身体怎么样?”
“老将军身子硬朗,夫人看起来已经无恙,呃……我去时夫人正在院子里耍大刀。”
顾灼瞪眼:“那他们还不回来?!”
顾山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开口。
“嗯?”
顾山硬着头皮:“夫人说江南待着舒服,想……再待一段时日。”
其实夫人还说“让夭夭不要羡慕爹娘,我们会把她那一份儿也享受了的。”
但这话他可不敢说。
顾灼无语,又问:“我爹呢,他也同意?”
“……老将军说他听夫人的。”
顾灼气得头疼,闭了闭眼咬牙道:“行。”
怎么会有这么不靠谱的爹娘!
她还是太幼稚了,怎么能指望她爹不站在她娘那一边呢?
她按了按额角:“你去休息吧。”
顾山笑着低头道:“是,属下告退。”
顾灼气呼呼地看着手中的纸张,还是舍不得不看,便又装进信封准备回去慢慢看,听见玉竹问她:“姑娘,这帕子你还要吗?”
她转头去看,是傅司简的,想了想:“留着吧。”
玉竹收起来准备去洗干净,心下有些奇怪:她家姑娘何时开始用帕子了,还是这么一块什么纹样都没有的。
她得去给姑娘多找几块好看的备着。
-
夜像是墨色的帷幕,月华如水照着脚下的路。
傅司简突然出声:“给小五传个信,让他查完后来幽州一趟。”
暗卫以为王爷有什么事要交代个小五:“是。”
又听傅司简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让他去并州我们住的客栈附近一个叫什么斋的糕点铺子,多买几盒桃花糖带过来。”
暗卫:“……是。”
想到喝酒时问出的话,暗卫觉得自己真是操心的命:“王爷,属下方才与顾川他们喝酒时,问出一个大消息。”
傅司简有些疑惑,眉头蹙起:“什么消息?”
他觉得这玄卫首领真的得换,还学会说一半留一半了。
暗卫丝毫不知道自己又在被换掉的边缘试探了一圈,他看了看傅司简的脸色,心下无语:王爷不会以为是什么公事吧?
“那个,顾川说,顾姑娘有个青梅竹马,叫——”暗卫想了想:“叫贺辰,就在军中。顾姑娘刚出生时,贺辰家中长辈开玩笑要定娃娃亲,前几年贺家还请媒人来提过亲呢。”
看着他家王爷一瞬间黑下来的脸色,暗卫牵着马离远了点,补充道:“顾川说的啊。”
别这么看他啊,不关他的事啊。
吓得他突然想起来最重要的没说:“不过,顾姑娘没应。后来老将军和夫人去了江南,顾家没有旁的长辈,这事就再没提过了。”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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