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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第51章

    ◎狼狈为奸◎

    怎么能不在意, 她做不笑脸相迎,也做不到视若无睹。

    沈云簌转身对南佳县主道:“既然她来了,那我也该走了, 今日, 有我没她, 有她没我。”

    话落, 沈云簌就朝着一条甬道走去。

    郑伊如没想到沈云簌这般不知好歹,连南佳县主都不放在眼里, 她本是听了罗雨盈的话, 先接近沈云簌, 假意讨好, 再找个机会惩治她, 如今都接近不了人,她还怎么进行第二步。

    瞧沈云簌这般无理的态度,她索性也不装了,对着沈云簌的背影道:“沈云簌, 你装什么清高,南佳县主请你来是给你脸面, 你还直接走人,我看你就是有了陛下的赐婚后,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你就是狗眼看人低的下贱之人。”

    沈云簌转过身,双目直视郑伊如。

    妙圆听不下去,欲要骂回去,被沈云簌拦住:“咱们先让她逞一会口舌之快。”

    郑伊如本就一肚子的怨气和火气, 这一通话过后心里舒坦不少, 见沈云簌无话, 觉得她是被自己震慑住了。

    “你以为你是谁, 顶着一张狐媚子的皮囊,勾引自己的表哥,听说你被罚在凤仪宫里长跪不起,怕是这圣旨也是用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

    南佳县主听到这里,制止道:“郑伊如,你疯了吗?陛下的旨意你也敢质疑,传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郑伊如方知道自己失言,又一脸委屈道:“县主,你是不知,前些日子她还跟我说,她不会跟我抢世子,还告诉我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才多久,世子就成了她的未婚夫,她这人最擅长哄骗人了。”

    南佳县主气的说不出话来,她用心筹划的小小春日宴,被郑伊如给搅合了:“你……少说两句,气氛全都给你搞没了。”

    沈云簌方开口道:“县主,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是她郑伊如就是本就没有一点诚意,还说真难听的话来恶心我,我倒是想大度一下,不跟她计较,您看,我还能怎么做。”

    郑伊如一腔怒气发泄出去后,才知道沈云簌在这里等着自己。

    “沈云簌,你无赖,你卑鄙。”

    南佳县主也听不下去:“到底是谁无赖呀,你走吧,别扰了我们的好兴致。”

    郑伊如哑然,她竟然被下了逐客令了,万万没想到有一日自己竟然被南佳县主这般嫌弃,于是气冲冲的离开了。

    中途遇到戚灵溪,昔日好友互相看着彼此,前些日子她被禁足,戚灵溪还来找过自己,那时她心情正不好,戚灵溪却跟没事人一样,竟然跟她讲笑话,这不是存心取笑她,后来,她得知戚灵溪与沈云簌往来后就更加确信无疑了,两人早已狼狈为奸,她才是局外人。

    心里不愿,也该把一些话挑明了说:“你若不和沈云簌来往,我倒是可以考虑重新接纳你。”

    戚灵溪嗤笑一声:“我堂堂侯府嫡女要被你威胁,你是不是觉得我戚灵溪好欺负。”

    “你们都给我等着,早晚让你们后悔。”郑伊如又回身瞪了沈云簌一眼,气呼呼的离开了。

    南佳县主未料想不到今日有这一遭,但也没有妨碍宴会继续进行。

    宴饮时,南佳县主问沈云簌“你和郑家姑娘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今日她怎么发么大的火气,简直莫名其妙的。”

    “没什么怨恨,她只是心里不平衡罢了。”

    沈云簌明白,说到底,还是因为魏临,爱慕不得,心神怨恨,把气都撒到她的身上了。

    今日郑伊如出现的时候就觉得她奇怪的很,以往骄傲的像一只孔雀,如今放下脸面跟她说软话,只是她这做戏的手段实在拙劣。

    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成婚事宜有序进行,做婚服的工匠上门来丈量尺寸,每隔几日,媒婆就要上门一次,商议婚事的具体流程。

    纳征之日,琉璃巷很是热闹,沈弘之的同僚以及街坊四邻前来祝贺。

    魏启年携着邓氏前来送聘,聘礼魏老夫人早就准备好了,除此之外,还有魏临母亲元氏备下的一份。

    妙圆从前院回来,跟沈云簌讲述外面的情景,末了说道:“姑娘,世子的聘礼把前院里都占满了,上好的丝绸就好几大箱子,成对的喜镯子二十八对,八式海味,四京果……”

    沈云簌不在乎聘礼多少,但她也明白聘礼的多少额彰显男方的重视程度,她深知魏临不会在聘礼上含糊,却比她预想聘礼要贵重的多。

    春罗也为帮她梳好了发式,沈云簌被请出来,邓氏为沈云簌从聘礼中选出一套精美的金饰戴上,说着一些吉祥话,众人相互道贺,纳征之礼圆满结束。

    送过聘礼不久,就是请期的日子。

    魏老夫人特意让林嬷嬷过来一趟,问一问沈云簌的小日子,也好在成婚时错过这些天,若是沈云簌的母亲在,那魏老夫人也不用绕这么一遭了,毕竟沈弘之做不到这般细致。

    日子定在了三月初九,算下来,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

    沈云簌感觉每日里都过的很快,沈弘之最近回来的比较早,回来也不呆在书房里了,没事就和沈云簌饮茶谈心。

    父女俩人都明白,以后嫁出去,相聚的机会越来越少。

    魏临最近很忙,只偶尔散值回来,带着沈云簌爱吃的甜点过来,因父亲和兄长都在的缘故,他也只寒暄几句,或是看她一眼就走,只是那双眼睛每次看过来,都觉得别有深意,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似的,让人浮想联翩。

    二月下旬,京都城南有几场马球赛,男女皆可参见,赢得比赛有丰厚的奖赏,秦悠不顾兄嫂阻拦,主动参见比赛,还邀请沈云簌给她捧场助威。

    只她一个人太少了,沈云簌把戚灵溪也叫了去。

    这日风和日丽,天气也是极为暖和的,柳枝已经开始长出新芽,小草也探出了头。

    秦悠在赛场上逐渐崭露头角,已经进了好几个球,有着压倒性的优势。

    沈云簌和戚灵溪坐在观台上,商议着等秦悠赢了比赛,去哪里庆祝。

    正在这时,一个丫鬟给观台上的人每人上一杯桂花饮子,到了沈云簌这里,还特意说明桂花饮子出自天景阁。

    沈云簌已经喝饱了茶水,不想喝桂花饮子,戚灵溪见她一直未动,把沈云簌这份也喝了。

    “这两杯桂花饮子味道怎么不同?”戚灵溪问。

    这丫鬟这笑着说温度不同,口感也不同,端着案子走。

    大约一刻钟的时候,戚灵溪顿觉得头部有些不适:“马球比赛你一个人看吧,我头有些晕。”

    见她状态不佳,沈云簌忙扶着人出了观台:“那我送你回去。”

    戚灵溪本想拒绝,可脑袋越来越昏沉,就由着沈云簌搀扶。

    马车停在场地外面,要离开马球场,还有一段距离。

    沈云簌让妙圆和戚灵溪的丫鬟秀珠一起扶着她回去。

    “好端端的,你怎么头疼了呢?”

    “我也不知,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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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舒服。”

    前面有一处巷子,出了巷子口,就到了放置马车的地方。

    沈云簌越发觉得不对劲,这巷子前头站了两个大汉,似乎有意拦路,本能觉得他们似乎有某种目的。

    “先别走了,我们先回去。”沈云簌道。

    当她们转身时,后面一辆马车朝着这边过来。

    待到马车离进时,从马车里跳出三个高大的男子,欲把她们拖进马车里。

    妙圆见事情不妙,挡在沈云簌的面前:“你们怎得如此狂妄,我们家姑娘可是官眷。”

    这些绑匪也懒得废话,一番拉扯后,两个丫鬟被敲晕。

    一大绑匪道:“怎么出现两人?”

    “管她呢,都带走就是。”

    看到戚灵溪被一壮汉拖着走,沈云簌来挡在戚灵溪面前:“你们要干什么?”

    这些人并没有回答沈云簌的话,而是直接将麻布塞到嘴里,拖着人了马车。

    刚上马车,她就被这些人用绳子绑住了双手,如此干净利落的绑人手法,一看就是惯犯。

    南城马场地处偏远,接近于城郊,再往前,就出城了。

    看来这些绑匪是冲着她来到,想到那杯香饮子,沈云簌方知背后一定有人指使,此人应该个她们熟知。

    到了城郊,他们把沈云簌嘴里的麻布拿掉。

    “还别说,还真是个美人。”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们。”

    “有人花银子买了沈家姑娘的清白,一会把你送到外面的一家客栈,再赚上一笔,不对,是两笔,多了一个姑娘。”

    “我是镇北侯府世子的未婚妻,我未婚夫是大理寺少卿,你们赶快放我回去,若不然你们……你们……”

    马车里的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他们自然明白魏临的名号。

    “哎呦,还威胁呀,哈哈,我们不怕了,我们好几个兄弟都死在了大理寺,今日咱们可得好好招待这位姑娘。”

    沈云簌暗叫不好,既然他们做出这等事,自然就不怕死,跟几个亡命徒如何比狠。

    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能与之抗衡,而且戚灵溪已经沉沉的睡去,沈云簌慌乱的很,但又觉得此事实在蹊跷:“你们总得让人死个明白,到底是谁要害我?”

    “咱们也不知,但有一点可以告诉你,她是个姑娘。”

    沈云簌能想到的只有郑伊如,联想到那一杯让戚灵溪昏睡的香饮子,想来提前做足了计划,想到这里,沈云簌的眼泪就止住的掉。

    “小姑娘长得真不错,眼睛水汪汪的,你看,她还哭了……哈哈,哭的也好看。”

    其中一个想要伸手碰一碰沈云簌的脸,只是手还没碰到被沈云簌的脚踹了一下。

    若是手里有刀子,她非得跟这些人拼命不可:“你们谁敢碰我,我直接撞死子在这里。”

    “死了更好,反正我们已经拿了一百两。”

    “一百两,我就值这么些银子,我给你们五百两,放了我们。”

    这句话让另一个绑匪心动了:“老大,这银子可不少。”

    “我们已经拿人的银子,事情也做了,你觉得我们放了她,她会放了我们吗?道上有道上的规矩。”

    眼看又行不通,只能再等待时机了。

    忽然,马车加快速度,赶马车的人道:“老大,后面有人追我们。”

    其中一个绑匪掀开车帘往外看,果然马车后面有一行人。

    “速度再快点,他们的人越来越近了。”

    马车里一共四个人,马车跑不快,为了让速度快一些,他们准备把昏睡的戚灵溪丢出去,沈云簌担心人受伤,但也觉得这是唯一让戚灵溪逃脱的办法。

    就在他们行动之时,马车开始转弯,一支利箭射在了马脖子上。

    马儿仰天嘶吼后,开始打滚,马车随着马儿颠簸的厉害,沈云簌一头栽倒了车壁上。

    这些人眼看事情不妙,四处逃窜,马儿又被射中一箭,直接躺在了地上。

    没了动静后,沈云簌捂着脑袋,掀开车帘往外瞧上一眼,前来营救的人一部分去追赶那些绑匪,另一部分负责善后

    沈云簌摇了摇魏惜,她睡的依旧很沉。

    外面一男子道:“沈姑娘,让您受惊了。”

    沈云簌调整好自己状态,掀开车帘问:“是世子让你们来的吗?”

    “是,沈姑娘。”

    回到城里时,魏临也赶来了,他先上了马车,询问沈云簌的伤势。

    她只是碰了一下脑袋,其他倒是无碍,就在这时,绑匪也被押送回来。

    魏临随即跳下马车,面色骤然变得严肃,看着被抓的几个人道:“带回大理寺狱。”

    戚灵溪醒来后,已经是一日之后的事情了。

    沈云簌过来看她,顺便讲述那天事情的经过。

    得知幕后之人是郑伊如时,戚灵溪气急败坏的要出门质问,她知道郑伊如有时色胆包天,但却没想做出这般阴损的招数。

    而郑伊如从昨夜就被关进了大理寺的狱中。

    第52章 第52章

    ◎秉公处理◎

    牢房里阴暗潮湿, 郑伊如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从事发到她被抓进牢房,不过半日的功夫,她都未反应过来, 只在茶楼里等待消息的时候, 被几个官兵直接带走了。

    无论如何, 她都不会承认自己做了谋害人的事, 天杀的罗雨盈,帮她出了这等馊主意, 害的她好惨。

    直到有人打开牢房的门, 告诉她, 魏大人要提审时, 郑伊如仿若看到一丝希望。

    她已经到打定了注意, 把所有的事都甩出去,毕竟她只是花了些银子,其他的事情都是底下人做的。

    到了审讯室,郑伊如看到了魏临, 她稍稍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只是还未整理好, 被狱卒一把推了进去。

    郑伊如差一点跌倒,本想呵斥身后的狱卒,可见近在眼前的魏临,压住了火气。

    他坐在长案前,面色严肃,眼神寒凉。

    郑伊如忽然有些开始害怕了, 除了魏临冰冷的脸, 还因这里有许多的刑具。

    狱卒道:“见了大人还不跪下?”

    郑伊如道:“我是被冤枉的, 为何要跪下。”

    “人证物证聚在, 何为冤枉?”一旁的录事说道,又将那些口供以及她花出去的银子一并放在她的面前,郑伊如看到后辩解道:“世子,他们冤枉我。”

    “冤枉你,他们为何不冤枉别人,独独冤枉你?”

    郑伊如低着头道:“我哪里晓得。”

    她没想到魏临查的这么快,只一夜的时间而已。

    “郑伊如,你谋害本官的未婚妻,人证物证都在这里,你若不如实交代,便可走下一步流程,少一些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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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伊如攥紧手指,心里打定主意,不交代还能把她怎么样,只见一个狱卒拿着一把皮鞭和一个木桶进来。

    盐水鞭?郑伊如知道这个酷刑,还未等她辩解,就被人拉过去。

    “我可是申国公府的嫡女,你们放肆。”

    干活的狱卒道:“我们这里只有犯人。”

    魏临面无表情的看着狱卒把人绑在木桩上。

    郑伊如慌了:“世子,世子,你不要这么对我,你可知道我心里爱慕的人……是你。”

    魏临冷笑一声:“跟本官玩这种把戏的你是第一个。”

    “真的,我不骗你,你从边关回来时就……”

    看着魏临寒光逼人的眼神,郑伊如不敢再说下去,见魏临垂眸之际,郑伊如又鼓足勇气道“真的,我没有骗人。”

    “也就是说,你陷害我未婚妻,是因为这个?”

    “……”

    郑伊如忙摇了摇头,她好像说什么都不对,若承认对魏临的爱慕,也就间接承认了她害人的动机。

    “若是真的,这件事还是怪你自己,你若早些说这些话,那本官会早点让你死心。”魏临把死心两个字咬的很重,眼神里里透着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杀气。

    “……”

    既然说什么都没用,那她就死不承认,或许还能撑到祖父来救自己,眼下,先保住她这一条命最为要紧。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我没陷害她。”

    “上刑,不用忌惮她是国公府的人。”说完这句话,魏临离开了审讯室。

    申国公赶来大理寺狱的时候,见到自家孙女被打的皮开肉绽,当即老泪纵横。

    他没想到魏临会用这般严厉的酷刑,当下,还是要郑伊如交个底:“那些事,你到底有没有做,若没有,祖父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你救出,若是有,我会想办法帮你减刑。”

    郑伊如看着祖父,他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了,而自己正年轻,若是祖父拼尽全力,或许自己还有一丝可能,她摇了摇头:“孙女没有害人。”

    “好,祖父信你,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你出去,即便救不出,也会把你从大理寺了给提出来,这个魏临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酷吏,不能让他再审了。”

    郑伊如十分后悔,想当初有人提醒过他,魏临虽然长得好,权利大,却是不能招惹的。

    可那时她只一心想要嫁给他,哪里会想到这些事情,若是早些知道,便不会做出这等愚蠢阴损的招数。

    罗雨盈给她支招的时候,她就觉得此计甚毒,可眼看魏临和沈云簌的婚期已定,她怕是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今日鞭子和板子打过来的时候,她就后悔了,为了这样的人一点也不值当。

    申国公从大理寺狱中出来,就去寻了魏临,魏临此刻正要离开大理寺。

    “魏临,我们郑家哪里得罪了,你有事冲我来,为何要跟我家孙女过不去?”

    魏临下了马,不卑不亢的说道:“郑伊如伙同他人,谋害沈家姑娘沈云簌和戚家姑娘戚灵溪,昨日已经将绑匪以及其他参与者捉拿归案,而昨日已经向申国公府递了话,难道郑家成均就没跟你说吗?”

    听着魏临言之凿凿,申国公愣了片刻,但依旧没有丝毫妥协:“我会让陛下为我们郑家主持公道。”

    “我魏临任职大理寺多年,从未判过一件冤案错案,随你怎么做。”魏临骑上马儿离开。

    当日,申国公寻到宫里,控诉魏临的暴行,说自己的孙女被严刑拷打,想要屈打成招。

    申国公曾对朝廷有功,但魏临更不会胡乱判案,于是让人把魏临叫到宫里,让两人当面对质。

    魏临陈述事情经过,有理有据,申国公也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孙儿是不是真的做了此事?

    可听到郑伊如要被流放的时候,不管郑伊如做没做,他都不能承认。

    当得知谋害之人是魏临的未婚妻后,申国公抓着了点,开始做文章:“陛下,他就是想利用自己职位之便以公谋私,让他继续断案,那我孙女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两人之间曾有过节,这案子断起来就十分麻烦。

    “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由京兆府来查办吧。”永徽帝道。

    听到这里,申国公也不在辩驳,忙下跪谢恩:“陛下圣明。”

    魏临倒也觉得可行,他已经掌握了所有的证据,由京兆府断案也只是走个过场。

    当日黄昏,郑伊如换了牢房,京兆府的付大人温和了许多,又因郑伊如是申国公府的人,不敢太过严苛。

    此刻,郑家的人才敢去监牢里看郑伊如,彼时牢房里的郑夫人哭的肝肠寸断,自己从小教养的女儿,锦衣玉食的养大,却不成有一日被人这般对待。

    当她得知罪魁祸首是魏临时,气的当场晕厥过去,自家女儿的心思她最懂了,如今被喜欢的人伤成这样,不光是身上的伤,怕是这心里也有伤。

    郑成均气得当场辱骂:“天杀的魏临,成心跟我申国公府过不去,王八蛋,无耻之徒,小人得志的东西,我看他能猖狂到几时……”

    申国公当场给了郑成均一巴掌:“叫嚷什么,这会赶紧去查一查到底怎么回事?”

    为了帮郑伊如翻案,申国公极力要求过堂重申一遍。

    付大人夹在中间也是为难的很,不论怎么做,都会得罪一方人,这时下属劝道:“大人不必忧虑,此案就按大燕律法来判,既然陛下决定交由京兆府,必定是要一个公正,说起来您有陛下撑腰。”

    一语点醒梦中人,付大人道:“也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把证据都送过来,这案子势必不能马虎。”

    过堂设在两日后,这期间,郑家背后没少调查询问,得出的结果竟然是这个孙女的确做了蠢事。

    申国公已然看不到希望,自己戎马一生,得到先帝不少信任与嘉奖,竟然在儿孙上面摔了个大跟头。

    而沈家这边接到京兆府的传话,明日过堂,要沈云簌过去做个证。

    魏临虽然没来看她,但让人送了一份书信,大意是让她陈述实情,不要害怕。

    那日的惊心动魄历历在目,也希望这次京兆府的大人能秉公处理。

    过堂这日,沈时尧陪着沈云簌一起来的,郑家一众人早就到了,戚夫人带着戚灵溪也过来了。

    自己的女儿昏睡了一日,戚夫人也是气愤的很,得知事情是郑伊如做的,今日带着鱼死网破的势头来的,往日与郑夫人交好,这会见了人,直接走过去,还不忘丢下一句话:“把自己的女儿教成这样,也正是一种本事。”

    郑夫人听了欲要争论,却被身边的老嬷嬷拦住:“夫人,切莫与不相干的人乱了方寸。”

    京兆府大堂,一众人都到了。

    付大人让人一一阐述,顺带为自己辩解,沈云簌和戚灵溪讲了当日的情况,付大人又提问了几句,两人的话毫无漏洞。

    郑伊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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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矢口否认,可后来她不淡定了,她身边的丫鬟婆子和中间人,还有那三五个绑匪都被带了上来,就连马场上收买的丫鬟也被带到。

    这些人早已在大理寺狱的时候就签字画押,就在她努力为自己辩解是被人栽赃陷害时,罗雨盈也被带了上来,并亲口承认郑伊如做了什么事。

    申国公已然知道再无翻案的可能,当场气的昏厥了过去,郑家人一时间手忙脚乱。

    郑伊如浑身发抖,看着罗雨盈道:“你这个扫把星,主意都是你给我出的,竟然还有脸来指责我,你就是一毒妇。”

    罗雨盈道:“让你做,你就做吗?我逼你了吗?”

    “我要杀了你……”

    当郑伊如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堂上的付大人猛的拍了一下惊堂木:“休要在公堂之上大放厥词,郑伊如,你还不知悔改吗?”

    郑伊如只希望这是一个痛苦的梦,她受尽了折磨,还是无法改变被判刑的命运,按照大燕律法,流放三年。

    虽然没能直接砍了脑袋,可流放的苦楚对她来说,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就在她被重新压倒大牢里时,她挣脱衙役的手,对着要离开的沈云簌道:“沈云簌,你是不是以为你赢了。”

    沈云簌心里本是恨她的,可今日见她这般狼狈模样,那些怨气也都消散了,这牢里的狱卒的手段还真是狠,看得出她被用了很重的刑罚,走路都是摇摇晃晃,身上的囚衣也印了斑斑点点的血迹,她脸色发白,眼睛瞪大很大,额头上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此事是你咎由自取。”

    “知道我这一身的伤是谁造成的吗?是你的好未婚夫,他就是地狱里的修罗,这样的人在枕边,我看你怎么安心睡觉,若有一日,他厌弃了你,说不定对你一样的狠心,你这一生终将与狼为伍,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哈哈……我诅咒你过的比我凄惨……哈哈……”

    “你们赶紧带人下去呀。”付大人催促道。

    沈云簌听了郑伊如的话,心里异常不是滋味。

    魏临发起了狠来,的确让人后怕,现在对她好,不一定将来对她好。

    而魏临一直都在幕帘后听着,郑伊如最后说的那些话全都听见了。

    隔着幕帘之间的缝隙,她看到沈云簌愣在原地,脸色发白,应是被郑伊如的话触动了。

    接着,沈云簌就被堂外赶来的沈时尧带走了。

    长易道:“世子,表姑娘会不会听信郑伊如的话,要不,咱们去解释一下。”

    “怎么解释?”

    长易道:“大理寺的正常断案流程,证据确凿而不招供者,可严刑逼供。”

    “算了。”魏临抬脚走出门外,去解释反倒是有些欲盖弥彰了。

    京兆府外,沈云簌上马车的时候看见了魏临,两人隔着一段距离,互相看着彼此,皆是沉默。

    此案已经了结,尽管心中有疑惑,沈云簌也不想在去问什么,今日郑伊如的话还是让她有些震惊,可说到底,魏临所做一切也为了她。

    “阿簌,你先上马车,我去和世子打声招呼。”沈时尧道。

    “哦。”沈云簌答应一声。

    进入马车里,她掀开车帘,看到魏临和沈时尧寒暄两句就分开了。

    回来后,沈云簌方得知魏临在幕帘后面旁听,想必郑伊如的那些话他也听到了。

    事情虽然过去,恶人受到了惩罚,可这件事却没有让人感到轻松。

    接下来的三日,京都城里下雨了。

    阴郁连绵的天气犹如人的心情。

    安静下来时,总能想到那些郑伊如的那些疯话。

    心里总是又两个声音拉扯,一个告诉自己,魏临对她千万般的好,做的一切都是事出有因,说到底,此事也因她而起。

    而另一个声音则是若有一日,魏临真的厌弃了她,她该当如何,她不是没听说过,刚成婚时过的蜜里调油,成婚多年后互相厌弃,以至于过的跟仇人一样,魏临对待仇人的手段她最能明白。

    妙圆见沈云簌郁郁寡欢,上前问:“姑娘,您是不是在想世子?”

    “胡说什么呢,我在想着雨什么时候能停一停。”

    “为何盼着雨停?您是等雨停了要做什么吗?”

    “这雨下的人心烦意乱。”她其实想见魏临一次,还是把话说开一些。

    魏临这段时日不来看她,也未曾书信,应该也是因为郑伊如的那些话,不管怎样,他们快要成婚了,一切都要向前看齐。

    自从出了这件事,沈弘之也不要沈云簌随意出门了,二月底的时候,林嬷嬷过来传话,说魏临的母亲元氏从京都郊外的竹水山庄上回来了,说想见一见沈云簌。

    关于元氏的为人,沈云簌也是有些疑虑的,有人说她温和,有人说她睿智,也又人说她固执己见。

    第53章 第53章

    ◎娃娃亲◎

    听到要见元氏, 沈云簌这心里就轻松不起来。

    春罗询问沈云簌:“姑娘,今日去见大夫人,您可想好了穿那件衣物?梳什么发式?戴那些首饰?”

    秋蕊道:“在姑娘的穿戴方面, 你平日里不是最有主意的吗?”

    “今日不一样, 未来婆母面前既不能太多艳丽, 也不能太过素净, 这个度我还真不好拿捏。”

    沈云簌想了一下道:“今日穿那件藕荷色花云短缎裙,发式和平日里一样就好。”

    春罗点头:“还是姑娘有主意, 您说的这身衣物既矜贵又雅致, 奴婢也觉得真合适呢。”

    “我只是喜欢这件, 也没有想别的, 少在这里拍马屁。”

    沈云簌仔细想了一下, 刻意打扮不如随意一些,往后是要和元氏相处的,第一次什么样,那以后也就什么样了。

    若是刻意打扮的华贵艳丽, 倒是显得自己太张扬了,她本就是不喜欢在衣物方面去压谁一头。

    今日休沐, 父兄都在琉璃巷,沈时尧提议一起去,上次听同僚讲述母亲与媳妇如何不对付后,他忽然就害怕这位未来的婆母会不会刁难自家妹妹。

    沈云直接簌拒绝了,既然元氏能在庄子上住这么些年,应该是个不喜欢太多人叨扰她, 想来也是提前看她一眼, 应该也不会留她太久。

    马车行至镇北侯府门前, 管事的忙下过来招呼, 鞍前马后的一阵询问,引着沈云簌先去了福安堂,此刻,魏老夫人和两个孙媳正在福安堂的亭子里说笑。

    沈云簌给魏老夫人和两位嫂嫂见礼。

    “外祖母好,两位嫂嫂好。”

    魏老夫人笑呵呵道:“阿簌,快点过来,都多久没有见你了。”

    沈云簌进入亭子里落座,方要说话,见姜氏和余氏对着她一阵打量,眼神里也是透着一些古怪。

    平日里姜氏和余氏就爱拿她逗趣,这下与她们要成妯娌关系了,不知道又要说出什么话来。

    姜氏道:“阿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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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就你别喊什么外祖母了,直接喊祖母得了。”

    余氏又跟着煽风点火:“去年第一场雪时,一起在北院里吃拨霞供,我就瞧着叙淮看你的眼神十分不对劲,原来真是对咱们阿簌起了这等心思。”

    沈云簌道:“嫂嫂们又拿我说笑,等回头遇到二表哥和三表哥,我可是要告状了。”

    “我们说的又没错,不怕你说去。”

    看着三人斗嘴,魏老夫人心情也格外舒坦,一家人之间不拘谨,关系和睦,这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行了,你们两个没轻没重,别总拿小姑娘开玩笑。”

    这时,林嬷嬷来了。

    魏老夫人拍了拍沈云簌的手道:“你去吧。”

    原以为魏老夫人会交代她一些话,可她什么也没说,沈云簌的心里有些没底。

    一路上,林嬷嬷道:“大夫人性子温和,极好相处,姑娘无需担心。”

    “嗯。”

    她只知镇北侯府有一座明裕居,却未曾来过,跟着林嬷嬷穿过一条弯弯绕绕的甬道,甬道尽头,是一座青瓦白墙,风格似宜州的院落。

    踏入明裕居门内,各种花草交相辉映,进入曲廊,来到一座圆形洞门的小亭子里。

    里面坐着一位暮春之年的妇人,沈云簌只能瞧见她的侧颜,她衣着也是极为的素雅,头发只一根簪子挽起,低头和小丫鬟忙活着什么。

    林嬷嬷道:“大夫人,表姑娘来了。”

    元氏转过脸,瞧着圆形洞门旁立着的小姑娘,只瞧着她身形纤细如柳,和身后的胖丫鬟对比强烈。

    “快进来,我瞧瞧。”

    沈云簌进入亭子里,恭恭敬敬的对着元氏道:“大舅母好。”

    元氏笑了笑,按理说是该喊她一声大舅母,于是招呼人坐下。

    距离近了后,也瞧了仔细,明眸皓齿,肌肤胜雪,宛如明媚春花,也怪不得魏临喜欢的紧。

    若仔细回想,她见过几回小姑娘,幼时长得白白净净,惹人喜欢。

    “来这里不用拘着,今日让你来也是想见一见你,你幼时来过镇北侯府几回,那时我还曾想过,要给你和魏临定个娃娃亲,可后来你父亲调离京都,这一走就是十多年,事情就不了了之了,没想到兜兜转转,还真是当我的儿媳妇。”

    沈云簌一脸难以置信,魏临曾经说幼时见过的那些话,她还不太信,如今又从元氏嘴里说出这一番话来。

    “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说你与镇北侯府有缘呀,躲都躲不掉的缘分。”

    沈云簌看到桌子上摆放的都是制作香料的工具,便问道:“大舅母在制香吗?”

    “嗯,给自己找些事情做罢了。”

    小丫鬟端着案子来了,把茶水递到沈云簌的跟前:“表姑娘,请用茶。”

    沈云簌接过茶水,啜了一口,把茶碗递给了妙圆。又和与元氏谈论起了香料的制作。

    有了话题,就不会冷场,虽然第一次见面,气氛也算愉快。

    不多时,魏惜急匆匆的来了。

    先给元氏行礼,然后来到沈云簌跟前说道:“我还以为她们骗我呢,表姐,北院有一大片的草地,魏家宗亲里两个堂姐也来了,我和她们正要一起去放纸鸢了,你愿意来吗??”

    今日她是来见元氏的,怎好直接走了,正想拒绝,却听元氏说道:“行,你们去吧。”

    “那阿簌就先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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