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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 第 26 章 你可真是个称职的丈夫!……(第2页/共2页)

同时谢云初稳稳地将球接住,随后精准无误地将球往前方球栏拨了出去。

    那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速度之快,力道之准,令人咋舌。

    谢云初看着马球迅疾掠过球栏,往夕阳尽头飞去,重重呼了一口气。

    没有人知道,她其实是一个左撇子。

    一阵又一阵欢呼声路潮水涌来,谢云初累得精疲力尽,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王怡宁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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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得热泪盈眶,顾不上跌伤,捂着胳膊朝谢云初奔来,

    “初丫头,你深藏不露啊。”

    汗水渗入眼眶化作热泪在谢云初面庞交织,她面颊红彤彤的,比西边天的彩霞还要绚烂,“是吗?”她惊魂未定,带着几分初生般的懵懂与真挚。

    王怡宁伸出手,谢云初扶着她的手腕跳下马来,两位姑娘跌跌撞撞抱在一块,彼此借力慢慢平息。

    另一侧,杨惜燕捂着肿得发青发紫的手腕,失魂落魄地站着,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输了。

    倒是福园郡主满脸钦佩朝谢云初比了比手,“看不出来,她左手比右手还精准呢。”

    “若非这神来一笔,咱们今日怎么可能输?”

    远处的侍女见福园郡主迟迟未起,担心她受伤,急忙奔来搀着福园郡主起身,福园郡主只觉后背某一处疼得有些钻心,只是她这人一向粗心,也没太当回事,便拖着步伐来到谢云初跟前,

    “你是个不动声色的,竟然一直隐藏实力,最后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谢云初从王怡宁怀里直起身,朝她还礼,“郡主承让了。”

    福园郡主后背实在疼得厉害,便摆手道,“下回咱们再打。”

    谢云初含笑应了,晚风从山脚下卷来,她迎风而立,有一种酣畅淋漓的痛快。

    春祺和夏安双双过来搀扶她去场外休息,王怡宁的丫鬟也递来汗巾子,王怡宁接过汗巾拭了拭汗,瞥向不远处呆若木鸡的杨惜燕,

    “杨惜燕,你输了。”

    杨惜燕咬着唇,不甘地看着王怡宁。

    所有人的目光投在她身上,她没有屈膝,却也没有退场。

    “高国公府少奶奶要给姚国公府少奶奶下跪咯。”

    “愿赌服输,少奶奶,您别愣着呀。”有好事者不停起哄。

    杨惜燕咬着牙眼泪都快渗出来。

    另一头皇帝见状,朝两位国公爷瞥了一眼,高国公面露尴尬,脸色凝重,王国公则笑而不语。

    杨惜燕瞥一眼远处的丈夫,高詹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双手环胸靠在不远处的柱子上,一动不动看着这边,没有半点给妻子求情的意思。

    杨惜燕委屈地哭,但她不想在王怡宁面前哭,更不想在高詹面前哭。

    王怡宁将这一幕收在眼底,慢慢踱步过去,她双方负后看着杨惜燕,杨惜燕眼眶泛红,别过脸不看她。

    王怡宁先是嗤了一声,旋即啧啧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为了个男人至于吗?他心里敬你爱你,你自然不必如此,既是不爱重你,你又何苦作践你自己。”

    杨惜燕身子一震,差点哭出声来,她忍着眼眶酸痛,大口大口换气,噗通一声跪坐在地上,

    王怡宁见她这模样心生不忍,“磕头就算了,权当你欠我一个人情,你若是看得开,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若是看不开,就兑现诺言避退三舍如何?”

    随后不等杨惜燕吱声,转身就离开了,她好处占尽,没必要将人赶尽杀绝。

    皇帝扬起手抚掌,“好个怡丫头,不愧是德容的女儿,有皇家郡主的风范。”

    原本便应了长公主之请,今日借此机会,给王怡宁做彩头,国公爷立即谢恩。

    杨惜燕看着王怡宁的背影,终是忍不住捂脸哭了。

    王怡宁赢了比赛,赢了风度,而她一败涂地。

    这头皇帝带着内阁大臣先行离开,国公爷还在亭子里,问身侧王书淮,

    “你媳妇是个左撇子,你不知道?”

    王书淮双目一直凝着谢云初的方向,极轻地摇了下头。

    国公爷意味深长地笑着,“可真是个称职的丈夫。”国公爷悠悠踱开,王家代有才人出,国公爷走在哪儿都是满脸春光。

    片刻,谢云初与王怡宁等人相搀回别苑去,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

    “待会一概去我的院子,我亲自给你们俩上药。”王怡宁吩咐侄女侄媳。

    王书琴笑着道,“我只不过是后背蹭破一块皮,不打紧,倒是二嫂得好好瞧一瞧,杨惜燕那一杆不轻,别伤到骨头。”

    王怡宁视线落在谢云初肩头,谢云初试着活动了下右肩,确认无大碍,“骨头应该没事,最多有些淤肿。”

    王怡宁心情极好,牵着二人问,“今日你们俩帮了我大忙,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王书琴,“我要你书房里王先祖那幅《四景图》。”

    王怡宁咬了咬牙,“行。”

    谢云初眨眼想了想,“那我就要王先祖那幅《快雪时晴帖》。”

    王怡宁快要哭了,“成。”

    大家伙欢欢喜喜回到别苑,谢云初身上黏糊糊的,先回东客院沐浴,跨过穿堂门口,一道修长身影翩然立在院中,他官服未褪,眉目清朗,目光平静而幽深罩着她,带着几分别样的意味。

    谢云初当然知道王书淮在疑惑什么,她上一辈子奉规蹈矩,自嫁给他后,锋芒敛尽,相夫教子,王书淮要一个什么样的妻子,她便以之为圭臬,所以,王书淮根本不知道她会骑马,会打马球,不知道她是个左撇子,更不知道她用这只左手给他刻了个工艺精湛的鬼工球。

    王书淮显然有话说,谢云初大大方方下台阶迎过去,大约是过于疲乏,脚下不小心踩空,人登时往前栽去。

    丫鬟们伸手不及,只顾惊呼。

    王书淮一个箭步掠来,大掌搂住那截细腰,下意识将她往前一带,谢云初稳稳地撞在了他胸口,隔着薄薄的衣料,肌肤发出微妙的剐蹭,更何况昨晚二人才亲密过,身体残存几分敏锐,仿佛有电流窜过周身。

    丫鬟们立即垂首避开。

    王书淮手臂未松,几乎是将她扣在怀里。

    谢云初印象里,二人从不在床上以外的地方有任何亲密的举止,更何况是光天化日的院子里,本能往后退开几步,与王书淮隔开一段距离,王书淮只觉怀里一空,那微胀的胸口也跟着往下一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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