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三公子年纪极幼,我还当会是稚嫩小儿,怎会这般出众?”
“不行了,这三公子好像看了我一眼,我心跳的厉害。”
在一众低呼声中。
阮振龙脸上堆起笑容,连忙带着长子阮南天等人,快步迎了上去。
“在下阮家振龙,见过三公子!”
隔着远远的,阮振龙便连忙一个躬身行礼。
随着阮振龙此话一落。
霎时间,乌宣城门前,阮家数十号人口,纷纷无比统一的躬身行礼。
“我等,见过三公子!”
这一道道声音层层叠叠,顿时沸反盈天。
陈知行见状,并不急着开口,而是等众人保持弯腰行礼的动作半晌,心头忍不住有些惶恐不定,额头都冒出渗渗冷汗之时,方才淡淡说道:“都免礼吧。”
幽老看着这一幕,不由暗暗点头。
此次三公子出行阮家,代表的不仅是自身,更是代表着紫薇陈家。
若是一开始就表现的随和亲切,不讲任何架子,那才不对。
反倒像三公子这样,态度和距离感拿捏的就十分不错。
“三公子,在下阮振龙,这位是贱内,然后这位则是犬子阮南天。你们还不速速向三公子问好?”
阮振龙心中长呼出一口气,连忙堆笑着介绍道。
“妾身见过三公子,还请三公子日后多多指教了。”阮夫人体态丰腴婀娜,曲线曼妙的恰到好处,颇具风情万种,顿时笑吟吟的朝着陈知行施了一礼。
“三公子,晚辈阮南天。”阮南天态度端正,脸上无比友善,明明比陈知行快大上了一轮,却是自称晚辈。
“阮家主和阮夫人客气了,阮家与我陈家世代交好,算起来你们二人,我还得唤上一声叔姨。”
陈知行笑了笑,接着看向阮南天笑道:“阮兄也不必这般称呼,算起年纪你我同辈,我俩二人同辈相称便是。”
听到此话。
阮振龙三人彼此对视一眼,俱是眼中涌起感动之色。
他们原本已经做好了,陈知行高高在上,冷眼相看的画面。
三人心头俱是有些揣揣不安,毕竟阮家和紫薇陈家身份悬殊,而且更是多年未曾联系,谁知道陈家对他们态度会如何?
“想不到三公子这般看重我等,我等必然为陈家万死不辞,誓死效尤!”阮振龙当先重重一拱手道。
幽老见状,不由微微点头。
上位者,对待下位者,当保持一定距离,且又不能太过冷淡疏远,当恩威并济。
自三公子下船待人以来,先是让其躬身行礼不起,使得心中揣揣不安。
再接着随和亲近,三言两语拉近关系。
这般做法,堪称滴水不漏。
若是换个顺序,都远远没有这般效果。
人与人相处,最为讲究的便是先给坏脸色,再给好脸色,这样仅仅只是一句不轻不重的好话,都足以令对方惊喜非常。
而若是先给好脸色,好脸色就会变得廉价,再去给坏脸色,对方就会心态失衡,暗生恼怒,甚至觉得刻薄寡恩,觉得‘你变了’。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像是一把尺。
而人性,向来喜欢得寸进尺。
因此,便必须留有得寸进尺的余地。
“真是不知道,三公子这般年纪,对于人情世故怎会这般娴熟。”幽老心中感叹,越看陈知行越觉得满意。
“三公子,您与这位前辈舟车劳顿,我父亲已经在府中摆下宴席,先回府中歇息吧?”阮南天满脸热情道。
陈知行点了点头,目光从一众人等脸上环伺而过,忽然开口道:
“阮家主,我听闻你们阮家出了个了不得的天之骄女,名为阮南竹,此人何在?”
此言一落。
阮振龙和阮南天等人,俱是脸色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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