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是打中重要器官了。
魏卿辞眉头紧皱,如画的君子颜也显得有些狼狈,冷汗直流。
他看着裴清寒,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你在担心我吗?”
裴清寒气他这个时候还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行了,暂时没事就给我闭嘴,保持精力。”
魏卿辞坚持要一个答案,“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你不告诉我,我放不下心。”
裴清寒咬了咬牙,“你就别放心,就想着吧。”
魏卿辞苦笑:“小朋友,你好狠的心呀。对谁都这么冷酷吗?”
“这才哪儿到哪儿,我比你想象得可要冷酷的多了。”
裴清寒冷言冷语,手中的动作却温柔。
原牧看向后视镜中两人的姿态,眼神微暗。
他们很快就到了医院,魏家的人将医院包围,一只苍蝇没经过允许也别想要飞进去。
不幸中的万幸,子弹没有击中重要的器官,将子弹取出来就好了。
裴清寒松开魏卿辞的手,将空间留给医生。
魏卿辞揪住他的衣角,以往强大得让人望而生畏的男人,此时虚弱的望着他。
“留下来,陪着我。”他看上去很需要裴清寒的陪伴。
一贯强大的人,露出了少见的柔软一面,更容易让人心软。
裴清寒顿了下,反手握住他的手:“好,我不走,你别闹了。”
像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
原牧在旁边,眼皮子不受控制的痉挛。
真的是见了鬼了。
他从小就跟在魏卿辞身边,魏卿辞就算是婴儿时期,也没有露出这种表情。
他好像天生就比常人更加冷情,不会像寻常小孩一样向父母撒娇。
其他人也是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挖了自己的眼睛,堵住自己的耳朵。
生怕魏卿辞想死他们这些人,秋后算账。
脱下衣服,裴清寒看着魏卿辞背后的伤口,砍伤还有枪伤,好几个陈年旧伤。
今天这件事,看似凶险,其实对魏卿辞而言,是家常便饭了。
魏卿辞趴在床上,脊背的肌肉弓起,没有打麻药就开始缝合,他也一声不吭。
假如不是额角的冷汗止不住的流,还以为他什么感觉都没有呢。
“刀尖舔血的生活,都是看起来光鲜亮丽,背后的肮脏事,都不为人知。”
魏卿辞笑了下,“抱歉,我太自私了,将你也拉进了这个世界。”
裴清寒垂眸:“是你帮了我,没有你,现在我还在港口给人画画。”
“你画的那样好,就算没有我,迟早也会有人欣赏的。”
裴清寒挑了挑眉:“你说得对,不如你还是放我回去吧,还是做个画家更加适合我,我等我的伯乐。”
魏卿辞难得的哽住了,他算不准裴清寒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
他习惯算计人心,裴清寒也习惯隐藏自己。他俩在一起,不停的猜测试探,也是有够累的。
裴清寒看着子弹被挖出来了,医生的表情也放松了,就知道没事了,懒得和魏卿辞在这演偶像剧。
魏卿辞低头认真的想了想,“不,现在就算是你想要离开,我也不可能放你走了。”
都叼进窝里了,哪还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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