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刺了一下!那男人那么大的力气,刺一下还是趁他不备,我没有能力和机会刺他两次!”
关家众人闻言重重松了口气,如果是只刺一下,还是在对方要掐死她时回击,这属正当防卫,而且那一下是关欣桐紧张慌乱状态下刺的,准头有失,不会一击便中要害,这样的话真打起官司来关欣桐的罪就会减等很多。
“你先休息,刚才说过的话你好好整理下,官府的人很快会上门来问你口供,记住,官府查案非同儿戏,半点谎话都不能说知道吗?”关欣怡警告道。
关欣桐点点头,就她这点胆子,让她对着官府的人说谎也太为难她了好不好!
果然不如所料,当日下午官府的人便上门了,因着顾及关欣桐伤势严重,为防直接押去县衙还没审问人就死了,是以县衙让人去关家问口供。
江沐尘也来了,关大河父子接待,关欣怡也在场。
“安家已经递了状纸状告令嫒杀人,碍于贵府二小姐失踪多日且受了重伤,本官已经将庭审延至五日后,这期间你们尽量将她身体养好,以免上堂撑不住。”江沐尘客气地说道。
“谢大人关照,小女真的没有杀人,大人明鉴!”关大河直接给江沐尘跪下。
江沐尘示意手下将人搀起来,道:“若令嫒真是冤枉的,本官定会给她一个清白,只是如今的情形对令嫒很不利,这点你们要清楚。”
说完后他看了眼一直站在一旁没开口的关欣怡,话是说给她听的。
“这件案子疑点颇多,民女争取五日内找到新的证据证实舍妹未杀人。”关欣怡秀眉微拧,想找到新的证据并不容易。
看出了她的担忧,江沐尘不知怎么的安慰的话便说了出来:“本官身为青山县第一父母官,所有案件都会一查到底,定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这是保证他也会努力找证据,关欣怡心头微松,感激地冲其一笑,不管怎么说这位年轻的新任县令是真正想为百姓做实事的,比前几任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不知要好多少倍!
江沐尘带着问完关欣桐口供的手下走时,除了老太太年纪大没送,关家其他人都出门相送了,待回来时关老太太就拉住关欣怡问:“这县令大人今年多大了?可有娶媳妇儿?”
“二十岁左右,应该是未娶妻。”关欣怡看老太太转着眼珠子的模样,知她又开始乱琢磨有的没的了。
“这么俊的男子你祖母我活这么大都还没见过!谈吐也好,看起来家世应该很好。”关老太太的眯缝眼突然亮晶晶地盯着大孙女问,“你说这么好的小伙子,怎么着也得是大家闺秀才配得上是吧?绣工好的又孝顺的女孩子与县老爷才相配!我觉得啊,咱们家欣桐就挺合适的,如果能凑成一对好姻缘……”
关欣怡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哎,哎你这死丫头怎么对长辈呢?我又不是没有自知之明,老婆子我知道咱们和县令大人门不当户不对,感叹下想让他当我孙女婿都不成吗?”
老太太絮絮叨叨的抱怨话自屋内传出来,跟在关欣怡身后的如意忿忿不平地道:“老太太有好事就知道想着二小姐,明明小姐你才与县太爷更相配!你们两人一样的好看一样的聪明一样的正义,啊,如果县太爷当我家大姑爷该多好!”
看着自家丫头一脸梦幻的神情,关欣怡哭笑不得一个爆栗敲过去:“想什么呢?那等身份地位的男子也是我们这等人家肖想的吗?你又不是不知你家小姐我的行情如何!”
如意摸着被敲疼的额头嘟起嘴来抱不平:“那是他们都窝囊没本事,怕降不住小姐才不敢登门求娶!人家县太爷才不会这么肤浅。”
“行啦,别异想天开了,县太爷的言行举止一看就是出身大家族,越是这样出身的人家越是注重门当户对,你再胡说小心我生气了!”
“好了啦,奴婢不说了。”
回到自己屋子后,江沐尘风光霁月的模样在脑子里快速闪过,关欣怡叹了口气,这样的男子她很欣赏,但也只能是欣赏……
深夜二更天,躺在床上的关欣怡突然睁开眼,迅速起身换上夜行衣,没惊动任何人悄悄地出了家门奔向安家方向。
听关欣桐口述的话,安家很可疑,尤其那个给假口供的安大小姐,她要去探看一番。
很快来到安家院墙外,安家自家里发达了并且出了个秀才儿子后,院墙重新垒过,为防贼加高了许多,周遭连树都没有,一般人别想爬上院墙。
好在关欣怡早有准备,自腰间解下钩索往墙上扔去,扣住墙后她身姿极其零活地攀爬上去,猫在墙头小心向院里探看,今晚月色还算明亮,勉强能看清院内一些东西。
安家上下都已入睡,院内很安静,因着安家比关家没大多少,是以关欣怡观察了番便大致确定安大小姐院落所在方向。
跳下墙绕到安大小姐的院墙外,当关欣怡拿出钩索打算往墙头扔时敏锐地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心头一凛回身就一拳打去。
来人大掌轻松扣住她的秀拳,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其瞬间带离此处,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小声道:“是我!”
正因受制于人而大惊的关欣怡闻言就着月光抬头一看,对方那张近距离看起来更俊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不是江沐尘是谁?
“切莫轻举妄动,院内有高手!”江沐尘轻声说完后发觉自己还揽着人家腰捂着人家嘴,忙尴尬地松开手抱拳道了句当日在巷子里说过的话,“唐突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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