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股票债券和公司股份,全部都划分了一半给她。
“……”有好长时间,苏景看着这份离婚协议,说不出一个字。
窗外的天色渐渐泛白,从深夜到黎明,她就这样坐在床上,盯着这份协议,不知发了多久的呆。
没有打电话再去问秦世锦关于这份离婚协议,既然他给了,她就收着。
在这段感情里她付出了这么多,没有什么受之有愧。
起身,她走到窗边,“哗”的一下把窗帘彻底拉开,呼吸着窗外的清新空气。
这么多天,她终于彻底摆脱了阴霾,自由的感觉,真好!
只是当落下手时,不经意沾到窗台上的一层薄灰。
她低下头,因为白天窗户都是开着,所以很容易积灰,每天护工过来都会擦一遍。
只是今天,那层薄灰上被人用手指写下了两行字,刚刚被风吹得已经有些消淡了。
那小字很潦草,像是随手而写,又想抹掉似的。
“恨不知所及,抚今悼昔而难消。”
苏景书读得不多,难得还知道这句,大名鼎鼎的《牡丹亭》,而前一句是: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
前半句的意思她当然明白,这句话一段时间被文酸小愤青用作签名都快用烂了,后一句的意思她也大致明白。只是不知道秦世锦是抱着什么心情写下这行字?
在窗边站了一会儿,阳光太好,越来越刺眼,她下意识的伸手挡了挡,再看去,那字已经被风吹得看不见了。
门口的保镖都已经撤了,苏景身体本来就没大碍,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找护士办了出院手续。
回到家,看见爸妈好端端的坐在沙发里,苏景几乎喜极而泣,扑上去抱着二老就一阵抹鼻涕。
苏爸苏妈被她弄得莫名其妙:“我们不就是去国外旅游一趟,还是你送去的,好端端哭什么?”
苏景抬起头,抹抹鼻涕:“那你们回来时没发生什么事吗?”
秦世锦不是说抓了她爸妈要挟她?
苏母仔细回想了下:“噢,就是昨天下飞机的时候,有个年轻小伙子,举着牌子在机场接我们,说是你朋友,你临时有事不能来接机,让他代接的。”
“……”苏景怔怔的接不上话。
“小伙子还帮我跟你爸把行李提到楼上来了,你回头啊,可得请你朋友吃顿饭,好好谢谢人家。”
苏爸也插话问:“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朋友,还开宝马来接。”
苏景僵了半天,终于回过神来:“爸,这年头宝马又不是多贵,您喜欢以后我也买一辆给您开开。”
苏母马上敲她的额头:“得,你有点钱就攒起来当嫁妆吧。”
隔了大概一个礼拜,苏景在家收到大使馆的邮件,告知她的移民申请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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