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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6. 逼王集中营 私奔坠海(第2页/共2页)

子轻旁边,他扭头发现是个电子圈,跟他原来的不一样。

    傅延生去窗边吸烟:“自己戴上。”

    陈子轻忙戴到脖子上面,盖住还有点疼的蝴蝶,傅延生又弄了一个这玩意儿,电流出现的设置上肯定有区别,他不好去试答案,尤其是现阶段。

    大概是他那次在休息室“被电击”的时候,傅延生发现尾戒没反应,真的信了电子圈会出故障,才给他换了一个新的。

    他演的那么好吗,能以假乱真,骗过傅延生的眼睛。

    房里渐渐被富有侵略性的烟草味充斥,陈子轻躺在被子上面不动弹。

    傅延生一连吸了两根烟就出去了,陈子轻惊魂未定不敢睡,他打开手机利用小游戏转移注意力。

    手机键里面要快了,很硬,按快了手疼,陈子轻玩小游戏玩到天亮,手指头抽搐着陷入沉睡。

    没过多久,陈子轻就惊醒了,他浑身冷汗地大口喘气,捞起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迷迷糊糊地再次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天大亮,陈子轻拿手机看看有没有人给他发信息。

    那村民发了一条,前半部分是琐碎日常,后半部分是说村里的挖机又增加了许多,项目开发得很顺利,团队可能赶时间门,要提早结束工程。

    陈子轻把信息删了,工程结束了,柏为鹤是不是就离开垡城了啊?

    哎。

    陈子轻看着窗外,他不出别墅,跟柏为鹤就零交集。

    眼下傅延生不会放他出去了。

    .

    小年前一天,收藏家那边有了消息。

    那老头在南亚坏事做尽被人追杀逃去香港,前段时间门去了谯城。

    傅延生的人找不到他的藏身地,是靠在谯城那边的朋友才把人抓到的。

    老头一只眼睛瞎了,胳膊被人砍掉了,伤口很大看着吓人,他会些丧心病狂的邪术,在谯城能潜下去多半也是靠的这身本领。

    佣人给他上了一杯热茶,把他当客人。

    而佣人的行为,代表屋主的态度。老头不免傲慢起来:“傅总,你的人太粗鲁了,全程不给我松绑,把我当犯人。”

    傅延生叠着腿坐在沙发里:“是吗,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晚点我会亲自教训手下人。”

    老头见他当场回应,彻底把自己当贵客,抖着腿喝茶:“不知道傅总请我来是为了什么?”

    “我太太有事想请教你。”傅延生对管家说,“去叫太太下楼。”

    不多时,陈子轻拿着木雕坐到傅延生旁边,他把木雕放在桌上,还没说话,对面的老头就喷出一口茶。

    几滴溅到陈子轻脸上,更多的茶水喷到木雕上了。

    陈子轻顾不上擦脸,他赶紧擦木雕上的茶水。

    一只布满老年斑却有一股怪力的手夺走木雕,细细抚|摸起来。

    陈子轻见状就没要回来:“底下有你那边的符号。”

    老头没把木雕翻过来看,他只是用手去摸:“这个东西在我们那边是禁忌。”

    脸被掐住,陈子轻任由傅延生给他擦那点茶水,他直勾勾地盯着老头:“为什么?”

    老头含糊:“不是正当事。”

    陈子轻直白地说:“邪术吗?”

    老头两只眼睛当下就往外瞪:“不叫邪术,叫法术!”

    他发神经地吼完了,又开始摸起了木雕,细细看猴子的神态:“会这个法术的已经没有了。”

    陈子轻顺着他的话问:“什么法术?”

    老头的眼里闪过诡谲的幽光,他一字一顿地说:“尸、油。”

    陈子轻怔住了。

    夫妻去南亚做生意,木雕是南亚那边的东西,富二代们,尸油……他好像触碰到了真相,却又隔着一层薄雾,不让他看个清清楚楚。

    “嘭”

    陈子轻正在想事情,冷不丁地听到这响动,他吓得剧烈一抖。

    刚才还在跟他说话的老头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陈子轻看看放下手的费莱尔,看看下命令的傅延生,他眼皮直跳不敢埋怨为什么要把人打晕,自己都还没有问完。

    费莱尔轻笑:“傅哥,嫂子吓到了。”

    傅延生踢开昏死过去的老头,暧|昧又霸道地摩挲了几下太太的腰:“上楼去,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

    陈子轻不敢惹傅延生,他觉得现在的傅延生比刚开始的难看透了。

    接下来不知道怎么相处。傅延生想吃了他的念头都摆在脸上了。

    难道他真的要跟傅延生睡觉吗?

    傅延生搞不好还抱着“看我对你多不同”的想法,不安装安全小能手,病毒那么多,会不会得病啊。

    陈子轻备受煎熬,他有关门摸锁焦虑症,这里有一堆的佣人保镖,所以他睡觉就不怎么看了,现在被傅延生吓得,他每晚都检查很多遍。

    尽管根本就拦不住傅延生。

    陈子轻开始让自己做当破娃娃的心理准备。

    让陈子轻意外的是,傅延生的生意不知道又出了问题,还是上次的问题没彻底解决,他开始忙碌,频繁出差。

    陈子轻祈祷傅延生的对手能拖住他,拖到年后,那时候说不定任务就完成了。

    冬日暖洋洋的,陈子轻在阳台晒太阳,楼下传来声音,他放下杂志起来,趴在护栏往下看。

    费莱尔调戏完清纯可爱的新佣人,抬头对阳台上的陈子轻打了声招呼。

    陈子轻喊道:“费莱尔,你怎么没跟着出差?”

    费莱尔看从阳台垂下来随风飘荡的银发:“我有别的任务。”

    陈子轻说:“什么任务啊?”

    费莱尔没进客厅,就在原地跟他一问一答,像乡里你站山那头,我站山这头喊情话的二哥大妹。

    “傅哥的原话,杀了你的奸|夫。”

    陈子轻惊得上半身往前倾了倾:“你在找夏桥正?”

    费莱尔“啧”了一声:“难找。”

    陈子轻魂不守舍。

    费莱尔笑道:“傅哥没误会啊,你这紧张样子。”

    陈子轻瞪他一眼,我紧张是因为还没确定夏桥正跟夏子不相干。

    费莱尔被瞪了,笑得更大声。

    陈子轻要从护栏离开,费莱尔叫住他:“嫂子,你可别在傅哥面色露出刚才的表情,他要是心情不好,没准一冲动,”

    “砰”

    嘴里做了个口型,眯起一只眼睛,手比作枪,对准陈子轻的额头。

    陈子轻后背潮湿,他刚回房,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是陌生号码。

    陈子轻觉得是傅延生,他张张嘴,小心又疑似饱含期待地询问道:“延生?是延生吗?”

    那头有沙哑的气音:“嗯。”

    陈子轻的声音立刻就变软了:“延生,真是你啊,你给我打电话了啊。”

    傅延生已经不去分辨他的太太有几分真几分假了,他在酒店床上,刚打发走了旧合作商送的人:“今天泡浴了吗?”

    陈子轻乖乖地说:“泡过了。”

    “再泡一次。”傅延生说,“开着视频泡。”

    陈子轻:“……”

    他只能照做。

    傅延生对着镜头里吞云吐雾,有两方势力在对他前后夹击。

    一方势力多半是老金主,要浮出水面了。

    至于另一方势力……

    傅延生眯眼看视频里的一片白,他们是垂涎傅氏,还是他的太太。

    呵。

    傅延生强势地命令:“腿翘起来,搭在浴缸边上泡。”

    陈子轻就那么抽着嘴角泡了一会,可怜兮兮地回头:“延生,我累了,可以了吗?”

    视频那头不见傅延生的影子,只听见粗而沉的喘息,陈子轻躺回浴缸里,搓自己泡得有点皱的白皮。

    很快的,杂声停了,一块脏毛巾扔在镜头上。

    陈子轻目瞪口呆,这么快?傅延生弹夹空了啊,英年早衰,活该,谁让他不知道节制。

    “费莱尔跟了我多年,别连他也勾搭。”

    傅延生说完就断了视频。

    陈子轻不泡了,他穿上衣服下楼找费莱尔,听管家说对方在佣人房,就没去打扰。

    费莱尔出来时神清气爽,能笑得阳光温暖,也能杀人不眨眼。

    陈子轻忽略他身上的血腥气:“费莱尔,我想去医院做个体检,之前我脖子上的电子圈出了几次故障,我怕自己的器官有损伤。”

    “可以。”费莱尔说,“就去傅哥上次住过的医院吧。”

    .

    全身体检的项目有不少,陈子轻挨个做,全程都有医护人员陪同照料。

    陈子轻都做完也没花多少时间门,他让费莱尔带他去了兰翕的病房。

    兰翕得了相思病,傅延生一次都没来过他。

    陈子轻刚走完开场白,兰翕就阴阳怪气地说他先生在哪处房产养了个旧相好,是个就读名校的少年,比他年轻很多,还说他先生出差期间门不缺解闷的。

    这很像是姐妹话聊,哎呀,男人是管不住的啦。

    陈子轻才不聊这种事,他硬是甩出了跟路克有关的话题。

    病房的气氛变了样。

    兰翕没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嘲讽心思,他身上带刺的攻击性都没了,整个人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萎靡。

    “死了四个,其中两个死的时候,你都在场,而且是唯一的目击者。”兰翕盯着坐在他床边的傅太太,“你是灾星吗,微玉。”

    陈子轻说:“我只是倒霉。”

    兰翕被对方的淡定心态给呕到了,从他被定为垡城第一美人的那时起,他就知道自己免不了要跟昔日的那位放一起做比较。

    就算只在私底下,不在他面前比,他也受不了。

    他看过一些录像跟照片,看大自己十几岁的微玉如何在曾经的微家众星捧月,潜移默化地开始学对方的举止神态。

    兰翕好不容易学到了精髓,结果发现时隔多年回到垡城的微玉又变了,他要重新学,可他学不会。

    因为现在的微玉活得没有章法,明明被控制着,却能在自己的逼仄空间门自由自在。

    兰翕又嫉妒上了:“听说你跟那位柏先生走得很近,你有傅少还不知足。”

    陈子轻眨眼:“谁说的啊。”

    “那位可不被酒肉左右,你是上不了他的床的。”兰翕说。

    “我已经是傅太太了,我很满足的。”陈子轻微笑,“兰少多想可以,就是别在我先生面前多说,不然我会被骂的。”

    兰翕:“……”

    他又不止嫉妒,还有恨铁不成钢:“你的自尊呢?”

    陈子轻不说话了。

    就他这处境,这开局的方式,谈什么自尊,他又没有三头六臂。

    兰翕还要扯些这个男人那个男人的事,陈子轻打断他,再次切入黑帽子跟路克的死。

    毕竟兰翕没出事前在查黑帽子,陈子轻坚定他跟夏子杀人有关系。

    “路少的死,其实不止外面传的那些,我有隐瞒。”陈子轻鼓起勇气般,小声说,“我谁都没告诉,我很害怕,现在我想告诉兰少。”

    兰翕眼皮一抖,谁想听了啊!他强壮镇定:“微玉,你少在我这……”

    “是个女鬼。”陈子轻飞快地说,“我看到她站在路少身后,一只手按着帽子,我还听见她哭了。”

    兰翕眼珠一转:“女鬼?”

    “是的,穿了明国时期的衣服,有点破旧,生前过得不好。”陈子轻疑神疑鬼地东张西望,“她在找她的丈夫,黑帽子就是她给丈夫编的。”

    兰翕半晌出声:“你们还对话了?”

    陈子轻点头。

    兰翕胸口颤动着好笑道:“一个乱杀无辜的厉鬼,还跟人对话。”

    陈子轻说:“厉鬼也是冤有头债有主嘛。”

    兰翕不知怎么就发脾气:“出去,我要休息了。”

    陈子轻没反应过来。

    兰翕撕扯着嗓子,尖锐地大叫:“阿华!”

    这是叫保镖了。陈子轻只好站起身,他把椅子搬回原位:“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兰翕一点回应都不给。

    .

    过了些天,傅延生还是没有现身在病房,他的太太也没再来了。

    兰翕的生活风平浪静,没有异常。

    高级病房内的装饰精致而奢华,如果不是空气中有散不去的药味,没有人会认为这里是一间门病房。

    兰翕坐着轮椅上随意地刷着手机,这段时间门的住院让他非常苦闷,他大部分时间门都是躺在病床上面,连翻身都困难,一切全靠护工的帮忙。

    在兰翕感到痛苦的同时,也感到些许庆幸,起码脸没有毁容,腿也保住了,医生说再有两天就能出院了。

    至于以后能不能重新站在舞台上跳舞,就看康复过程怎么样了。

    不可能恢复到最好的状态了,这是一定的。

    兰翕习惯性地逃避现实,他点开一条推送过来的新闻,是关于最近几个富二代离奇死亡的事情,下面的评论的说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爆料说,他们是被人买凶杀害的。

    本来大家都以为是这样的。

    都以为只是这样。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那就好了……

    兰翕随便地翻了翻评论,然后就关了手机,他不舒服地锤锤心口,冲门口叫道:“阿华。”

    “兰少有什么吩咐吗?”一个人高马大的保镖走了过来,十分有安全感。

    “去厕所。”

    当保镖推着兰翕出了厕所之后,兰翕觉得心里的那股子闷气消散了不少,他让阿华推着自己去走廊散散心。

    两人没走多远,有个年轻的护士急急忙忙地追了上来:“兰先生,医院有份协议需要您或者您的代理人过去确认,签个字。”

    “阿华,你跟她去吧。”兰翕转头看了保镖一眼。

    “好的兰少。”

    保镖跟着护士走了,兰翕自己控制着轮椅在走廊里逛了起来。

    这一层都是VIP区域,环境幽静而雅致,入眼有不少珍贵的绿植,由于住在这里的病人并不多,整条走廊安静得有些冷清。

    前面是一排病房,因为没人入住,所以所有的病房门都开着,里面没有开灯。

    电动轮椅缓缓前行,发出嗡嗡的转动声,就当兰翕路过第一间门病房的时候,房间门里格外昏暗,只能看见惨白色的窗帘在飘动。

    有冷风从里面吹了出来,兰翕本能地抱起胳膊,在这瑟瑟的风声中,他隐约听到有人说了一句……

    “可——以——关——下——门—吗?”

    兰翕一怔,声音是从病房里传出的,难道病房里有人?可自己凭什么要帮他关门呢,何况自己的腿还伤着。

    没有理会这个人,兰翕继续向前滑动轮椅,速度浑然不觉地加快,他到了第二间门病房门口的时候,这间门病房也是开着的,里面漆黑一片。

    接着,这间门病房里同样传出了一句:“可——以——关——下——门—吗?”

    说话的声音和前面那个一模一样,迟慢而微弱,有气无力。

    兰翕的心里泛起莫名的惊悚,紧跟着耳边就响起微玉说过的话,他狠狠打了个寒颤,这次他没有停留,直接加速向前驶去。

    又是一间门病房,让兰翕感到庆幸的是,这间门病房的门是关着的,那个声音果然也没再出现。

    就在兰翕准备离开时候,

    “咔嚓!”

    房间门的门竟然缓缓地打开了……

    兰翕的心头蓦然一跳,鸡皮疙瘩起了一片,门只是开了一条缝隙,他下意识借着这条缝隙向里面看去,里面同样黑洞洞的,跟前面的病房一样。

    “等等……”兰翕的目光猝然一颤,他好像看见房门的后面,冰冷的地面上,有一双苍白的脚并拢站立,而脚上面的部分,完全淹没在死寂的黑暗中。

    鬼!

    这个恐怖的念头从他大脑最深处蹦了出来,完全冲出了他的自我逃避屏障,他短暂地失去了活人的机能。

    关于医院闹鬼的新闻,他看了太多,可没想到真实发生在眼前的时候,竟然这么恐怖。

    医院的鬼,跟微玉说的杀死发小们的鬼,不会是同一个,只让关门,没拿帽子啊。

    到底有多少鬼,乱害人吗?

    电动轮椅的速度拉到了极限,兰翕知道每一层病房都有一个服务台,那里肯定有值班的医护。

    在他飞速逃离的期间门,他根本不敢回头看一下,也不敢想那双脚的主人会不会追过来。

    没一会,他就看到前方灯火通明的大厅,在大厅中间门的吧台后面,正有一个年轻的护士在打着电脑。

    “护士……护士……”还没到吧台前,惊恐的兰翕便大叫了起来。

    可那名年轻的护士明显玩心很重,根本没注意到他,还在自顾自地玩着电脑。

    直到兰翕出现在吧台前,愤怒地握拳一砸桌子,这个护士才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兰翕:“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要帮助的吗?”

    “你们这是什么医院,病房闹鬼知不知道?都闹鬼啦!你还在这玩电脑!”兰翕恐慌地咆哮着。

    “你们的护士长呢?叫她出来!”

    这家医院有他们家族的股份,今天竟然让他受到这样的惊吓,他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件事。

    而在此刻护士眼里,眼前的这个年轻病人十分奇怪,虽然他不断张嘴,一副精神失常的样子,可他的喉咙却没发出任何声音,这让她十分不解,怀疑这个病人在恶作剧。

    护士尽量保持着笑容:“不是,先生!你说什么?可以再说一遍吗?”

    “你聋了吗!我……”兰翕感觉自己快气炸了,他狠狠地瞪着护士的脸,可当他发现了什么,暴躁的心情骤然凝固,整个人寒冷到僵硬。

    他看见,在护士双鬓的长发下面,有一双青灰色的手从她的背后伸出,捂住了她的耳朵。

    兰翕吓得一声大叫,连忙调转轮椅向着自己的病房冲去。

    “阿华!阿华!”轮椅一边疾驰,兰翕一边大喊着,呼喊自己的保镖。

    “兰少!”很快的,兰翕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高大魁梧的保镖阿华。

    “兰少,怎么了?那边的协议我已经签好了!”阿华一路跑了过来,眼里带着疑问。

    “别管什么破协议了,我们赶快回病房,明天一早就出院!不行,等不到明天了,我现在就要出院,现在就出院!”

    “啊?你腿没好就出去的话,董事长会生气的吧?”阿华语带担忧,到时候自己怕也会被追责。

    “他孙子我命都快没了,谁还管他生不生气!”

    兰翕焦急而慌张,他被阿华推着,没两分钟就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然而令兰翕费解的是,他记得离开病房的时候,房间门的灯应该是开着的,怎么回来后,灯就全灭了?

    “阿华,灯是你关的吗?”

    “不是。”阿华语气突然变得冷漠。

    “那你,可以关下门吗?”兰翕无意识地说了一句,然后他就楞住了……因为这句话他太熟悉了。

    对于兰翕的吩咐,阿华久久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行动,只是静静地站在兰翕的身后。

    “阿华?”兰翕缓缓转头看去。

    只见轮椅的后面,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默然站着,胸口位置有一朵白花。

    兰翕知道……

    这个人根本不是阿华。

    那他是谁?兰翕的心脏咚咚狂跳着,他紧张地抬起了头,向那人的脸看去……

    昏暗的光线下,这个人低着头,根本看不清是什么长相,唯有红色的头发,格外醒目。

    “路……路克?”

    兰翕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竟然不是阿华,而是不久前刚去世的路克。

    “你……你怎……怎么来了?”

    站着的这人,没有说话,他的脸依旧被黑暗所遮掩。

    许久后,一句僵硬而沙哑的声音传来,仿佛这人的发音极其困难:“那—个—房—间门……”

    “门—没—关”

    “你……你……你说什么房间门啊?我听……听不懂。”兰翕全身哆嗦不止,自己竟然遇到了路克的鬼魂。

    黑色西装的人影静默了一会,然后渐渐地弯下了腰,把头凑向了坐着的兰翕。

    “门……门……门……”类似路克的人,艰难地发出声音。

    这时兰翕终于看清了,这是一张极其凌|乱的人脸,五官像是被拆散后,再重新拼凑一起,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长相。

    兰翕不由自主地想起来下属给他送来的,路克的死状监控画面,他吓得肝胆俱裂。

    这张脸还在靠近,兰翕惨叫着一骨碌,直接就从轮椅上翻倒了下来,他瘫坐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耳边依旧传来吃力的声音。

    “门……门……门……”

    兰翕知道,这是路克来找自己了,显然他是知道了什么,是来寻仇了,也许……他是想把他的死怪到自己身上,让自己给他抵命?

    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认为极有可能是这样,吓得连忙朝着地面磕头,瑟瑟发抖。

    “门……门……门……”声音越来越打,靠得也越来近。

    兰翕语无伦次地尖叫:“我知道……我知道!是那个门!那天我在屋里点那个东西的时候,忘记了关房门!”

    “可……可我也不故意的啊,我不知道那个会散出去,更不知道你们会突然回来,而且就在隔壁……”

    慢慢地,兰翕带着后悔又绝望的哭腔:“我没想害你们啊……我也不想这样!”

    “我没想到那个东西会那么厉害……路克,我一直都是把你当朋友的……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兰翕泪流满面,他一边磕头,一边不停道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房间门的灯已经全亮了,路克的身影也消失了,只留下一辆空空的轮椅在那里。

    一阵阵冷冽的风从窗外吹进来,如缎子般的窗帘微微拂动,进来的气流冲淡了房间门沉闷的药水味,兰翕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抖动着失去血色的诚心说了一句。

    “路克,对不起!”

    还没说完,他就呆滞住了,他竟然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接着他恍惚地想到了什么,颤抖着向自己耳边摸去……

    这是一双干枯而瘦弱的手,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兰翕知道,这是一双女人的手,就捂在自己的耳朵上。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他脑海中缓缓响起,带着一丝木然。

    “原来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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