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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9. 逼王集中营 谁不介意啊(第1页/共2页)

    陈子轻人都傻了, 谁不介意啊?这种事,谁不介意啊!

    夏桥正把仰望过来的男人按倒,摁进积雪里, 看他逐渐比雪还要白的脸, 冻红的小巧耳朵, 看他坠着几点碎雪的乌黑睫毛, 像描了层红有些晕开的下眼睑, 独有的金色眼眸。

    风把猩红烟火上的烟灰吹掉, 有一小片落在眼前人线条柔美的唇上。

    不知是被烫到了,还是吓到了, 唇珠诱人地颤动。

    夏桥正口干舌燥,他吐出烟,喉间发出一声野兽嘶鸣的低喘,陌生而汹涌的冲动带着他凑了上去。

    陈子轻快速把头扭到一边, 半边脸嵌进细腻的白雪里, 他这副身体被原主练成了小白花属性, 体软身娇, 力气在夏桥正面前就是大象跟仓鼠。

    况且夏桥正还不是一般男性,他是个把命系在裤腰上的亡命之徒, 心狠手辣,拳脚功夫必然狠厉。

    怎么办?

    想脱困不可能硬碰硬,那要怎么办?

    陈子轻眼看夏桥正要亲上来, 他赶忙大喊:“我介意!夏桥正,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结婚了,我是傅延生的太太!”

    夏桥正体内那股子恶劣冲撞的邪火猝然定住,他第一次露出清晰的笑容, 终于像一十来岁的样子了。

    陈子轻看得有点愣。

    “你勾搭那个柏为鹤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到我这就介意了,区别对待是吗?”

    夏桥正兀自道:“我一个四处漂泊无权无势的流浪汉,确实比不上那种权贵人士,连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陈子轻一听他后半句就知道他又憎恨上了,小心翼翼地解释:“不是的,我真的只是想过去打个招呼,没想跟柏为鹤发生什么。”

    夏桥正粗粝的指腹碾上他的唇珠:“你猜我录下你的话发给傅延生,他信不信?”

    陈子轻默了。

    夏桥正强行掐开他闭起来的红唇,刻薄道:“别演得像个贞洁烈妇,当初你付不出说好的酬劳,想用自己偿还的样子比你现在真实多了。”

    陈子轻被夏桥正一说,就有了那个记忆片段。

    在夏桥正心里,原主卑劣是绑架傅延生演戏,令人作呕是想靠卖皮囊付报酬。

    夏桥正有实力无背景,原主便想把他训成自己手里的刀,一声令下就冲上去撕咬的猎狗。

    训狗哪是这么容易的啊,狗的品种还那么多,夏桥正又不是金毛!

    陈子轻两眼一黑。

    “你不是恐同吗,我是男的,我都没提前做准备……我还侮辱你的人格,给你下药损坏了你的身体,我更是伤害过你的父亲,你不恶心啊,你父亲要是知道……唔……”

    一只手捂住了陈子轻的嘴巴,他深陷进雪里,青年势在必得泛着血腥与恨意的目光将他钉死,他的上方拢下一片裹着浓涩烟草味的阴影。

    而后,

    青年将他翻过去,脸朝下贴着冰凉的雪,呼进来刺骨的冷,瞳孔要被冻伤了,他紧闭着眼睛跟嘴巴,费力歪着头往外看。

    接着就是一片黑暗。

    暖热的皮夹克扔在他的头上,遮住了他的视线。

    有一圈冰冷束上他的双手固定在腰后,一只手箍住他的腰,把他捞起来点,硬邦邦的胡渣在他耳后乱蹭,动作停住,古怪地低喃。

    “怎么不香?”

    夏桥正清冽的声线被神经质啃噬,理性似乎已经荡然无存,他把手绕到前面,扯开男人的大衣扣子,手伸进去,抓住柔软的毛衣往上捞,合着眼,野狗一般觅食:“傅太太,你的体香呢。”

    陈子轻愕然,夏桥正这不像是单纯的泄恨,像是中毒的人寻求解药。

    寻不到,不会罢休。

    陈子轻的心里窜起一丝希望,他决定赌一把。

    对着一个身材很好的氛围感帅哥,短时间里假装喜欢不算很难的吧?

    陈子轻试图调动情感与心绪,控制在身体能承受的范围里。黑暗中,他的身前是一片寒凉的雪,身后是火热坚硬的胸膛和激烈乱撞的心跳。

    夏桥正生涩又强硬地抚着怀里人的一把瘦背,掌中的皮|肉骨头突然抽搐了起来,他没把人甩开,忍着通过肢体接触席卷而来的刺麻粗喊:“微玉?”

    男人趴在雪里,痛苦地轻|吟着。

    夏桥正把他扳出来,抹掉他眼皮的雪,发现他整张脸惨白止不住地震颤,凌锐的视线很快就集中在他脖颈的黑圈上面。

    男人在他眼皮底下剧烈抖动着,脑袋无力地往后仰去。

    夏桥正心口无端一窒,下意识就松开了他。

    陈子轻倒回雪坑里,后脑勺枕着皮夹克,身子抽搐的幅度慢慢变小,他时不时可怜地抽一下,整个人弥漫着死里逃生的虚弱凄惨。

    电流太恐怖了。

    下次不到万一不得已真的不能用这种方法。

    电流出来的那一瞬,他的脖子犹如被猛烈击打,整块皮缩紧到极致,完全感觉不到脖子的存在了,麻木了。

    后面会有电流在脖子周围乱窜到全身,动一下就传来剧痛的感觉。

    陈子轻想到网上说治疗同性恋,网瘾之类用电击,那多痛苦啊。他不断流出生理性的泪水,还是得想办法让傅延生把电子圈拿掉。

    “电,电子圈……傅延生……他……”

    陈子轻的下唇被自己咬出了血,断断续续地喘着气:“我和他以外的人接触,产生喜欢就,就会被电击……”

    夏桥正一愣,喜欢?他不信,一定是这个人说谎,刚才还称自己已婚,很介意被他碰。

    脑中有声音回响:“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把你留在身边。”

    夏桥正的面色剧变,犹如被粪坑里的蛊虫咬下来一块血肉,他摸出烟盒想那支烟,却又用力将烟盒捏扁形:“我继续,你会怎样?”

    陈子轻银白的鬓角被冷汗打湿:“我会变成一具焦黑的尸体。”

    夏桥正盯着他上挑的眼尾那抹水迹:“无所谓。”

    陈子轻瞪大了眼睛,这都无所谓,那可是焦尸啊,都焦了!

    “坐起来。”夏桥正把变形的烟盒塞进口袋,不耐烦地催促,“快点。”

    陈子轻起不来:“那你扶我。”

    夏桥正冷冰冰地开口:“不是喜欢我吗,我一碰你,就会让你被电击吗?”

    陈子轻:“……是这样没错啦。”

    手被捆着,腰又因为电流的窜动虚软了绷不紧,他只能翻身趴着,用肩膀抵住雪地,艰难地跪着坐起来。

    夏桥正抓住他的长发拨开,打量他露出来的电子圈,太贴合了,量身打造的,严丝合缝地贴着脉搏皮肉,没办法用蛮力撬。

    陈子轻吸了吸发红的鼻子:“夏桥正,你见多识广,知道这种电子圈除了指纹验证,还有别的法子解开吗,能不能帮我把电子圈弄掉啊?”

    夏桥正干燥的唇抿起来看着有点性感:“我一个底层小人物,怎么会认识上流人士用来逗趣的玩意儿。”

    陈子轻跟他对视。

    夏桥隐约避开他的难堪和不知所措。

    陈子轻的余光捕捉到了什么,惊道:“有人!”

    夏桥正早就发现了,没有在意,他此时也是置若罔闻,依旧在研究电子圈。

    “拍照了,肯定拍了。”陈子轻紧张地前倾身体,额头顶上夏桥正的胸肌,“你快去啊,快把人拦下来删掉照片!”

    夏桥正无动于衷。

    直到男人带着哭腔喊:“要是让傅延生知道了,他会打我的。”

    “我从羊圈离开后先是被你的两个兄弟欺负,之后回到傅延生那里被他羞辱,被他的管家佣人当空气,一点尊严都没有的,我还被他的发小骚扰,被别的公子哥们用视线那什么,被兰少爷骑在头上不敢吭声,被钟家一爷抽,我整个背都烂了,手指头也流了很多血……你看,我过得其实不好,你有没有稍微开心一点点啊。”

    他的喉头不受控地抽紧。

    男人从他怀里抬起头,没有血色的脸上渗着恐慌:“夏桥正,我不想再被打了,不能让那个偷看的人就这么走……”

    夏桥正的心底好似溅到了一滴热油:“知道会被打,还敢趁他受伤,让我带你来夏家村勾搭柏为鹤。”

    陈子轻咽了一口唾沫,根本不是为了柏为鹤,他是来找夏子的,这么难让人相信吗?

    夏桥正拿起地上的皮夹克,抖掉雪穿回身上:“麻子跟一全得手了?”

    “没有,一全被麻子拍了脑袋没气了,麻子本来要护送我,”陈子轻的睫毛委屈地颤动,“后来就不清醒了,说也想尝尝。”

    夏桥正面色如常:“然后?”

    “然后是傅延生的心腹感到了,给了麻子一枪,你都没发现他吗,那他肯定完了。”陈子轻搓了搓手指头,“心腹对我也不好,嘴上叫我嫂子,心里当我是傅延生的挂件,也想掐我的脖子。”

    夏桥正垂眼,男人容貌艳丽泛着妖媚,大衣被他扯掉扣子敞开着,身前毛衣凌乱有被抓揉过的痕迹,柔软的领口眷念地拢着更柔软的皮肤。

    细长光润的一截脖颈,被电子圈遮掩了一半。

    主人知道太多人觊觎他的私有物,想占为己有,于是上了锁。

    “你快去啊,别让人跑了,夏桥正,你快去。”陈子轻叫着不知怎么走神的青年。

    夏桥正推开又开始顶他胸口的脑袋,起身朝着一处走去,那人影偏纤瘦,藏在粗壮的树后不太容易被看见。

    这会儿发觉画面里的其中一个主角朝他走来,他知道自己暴露了,转身就想跑。

    背后的积雪被迅猛的力度撞得飞溅,带着可怕的狠洌。

    一股暴力扯住他脑后的半长头发,阻止他往前跑的身形,他被扯得仰头。

    “微小少爷。”

    夏桥正说:“把你的手机给我。”

    微子铭装傻:“什么,什么手机,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手机给你,你怎么知道我是……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啊!”

    折叠小刀转开的摩擦声在他耳边炸响,他什么都反应不来,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

    夏桥正手上匕首扎进他的肩头:“手机。”

    微子铭疼得不断求饶,他再不敢耍手段,战战兢兢地从兜里拿出手机。

    那手机被夏桥正抓着他的手解锁,屏幕上就是暂停的视频。

    夏桥正点开视频看了一会,他拿着手机,一下一下砸在树上,屏幕碎裂,机壳凹陷。

    大片积雪哗啦哗啦落下来,微子铭全身都白了,他又是一阵惊恐万分的尖叫:“啊啊啊!”

    微子铭看到一个男的把微玉扛上山,他一路跟在后面,发现两人很亲密就赶紧拿手机偷拍,一边拍一边骂微玉行为放|荡,心里还有那么点嫉妒。

    微玉让他在圈子里抬不起头,总被人放一起比较,开玩笑说“你大哥一身味儿怎么没分一半给你”。

    那种又老又蠢的货色,不知道怎么竟然让傅延生给出了太太的位置,现在又钓了个优质男性,从垡城到这个村子约会。

    等傅延生得知了这件事,微玉就等死吧。

    微子铭想着把视频拍下来发给傅延生,或是变着花样地使唤微玉,怎么都行。

    反正视频有大用,等他回家肯定会被夸的。

    哪知被抓包了,还没能跑掉。

    微子铭瘫坐在地,恐惧地看着返回到他面前的人:“别杀我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求求你……”

    肩头的匕首被抽出来,刺进他的小腿,他大声痛叫:“哥,救命啊,哥——哥!”

    终于朝他唾弃的大哥发出了求救。

    陈子轻坐着没动,他隔着点距离看夏桥正又把匕首从微子铭的小腿|拔||出,准备捅第三刀,这才阻止:“诶!等等!”

    夏桥正的动作一停,他在陈子轻的眼神示意下踢开大哭大叫的人,朝着陈子轻走去。

    陈子轻偷瞄夏桥正回来时一路的血迹,那匕首就在他的指间,像捏了一支笔那么从容。

    “你不能要他的命,他是微家小宝贝疙瘩,是微家重回巅峰的全部希望。”陈子轻严肃地说,“他死了,微家不会放过你的。”

    夏桥正无所畏惧,那又怎样。

    就在这时,山下来人了,不是村民,是柏为鹤的人,有三五个。

    陈子轻用肩膀撞了撞夏桥正的胳膊:“快走,你要是留下来了,我那弟弟指正你,你就跑不掉了。”

    夏桥正抹掉匕首上的血迹:“我们是一起的,奸夫淫夫,我走了,你弟弟会把账算到你头上。”

    陈子轻留意上山的人,快速说:“别管我了,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夏桥正目光犀利:“什么办法,不就是掉个两滴泪求人,你想求谁,傅延生,还是柏为鹤?”

    陈子轻无力反驳,傅延生在里头就算了,怎么把柏为鹤算进来了,我跟他什么都不是啊。

    “砰”

    一声枪响。

    柏为鹤的人看见受伤的微家小少爷,直接开枪了。

    夏桥正没被打中,他要把陈子轻扛起来跑。

    陈子轻挣扎着说:“你带着我走不了,你自己走吧,夏桥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犯不着为了我这样的人把命搭上,我等你下回,下回来报复我。”

    夏桥正勾了下唇角,双手张开,擦着他的手臂伸到他后面,解开他腕部的皮带。

    陈子轻的手刚恢复自由,夏桥正就扯下他的毛衣领子,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面,他疼得头昏眼花。

    夏桥正的齿间沾着他的血,在他耳边说:“下次再见,我会双倍讨回来。”

    临走前还拿出手机,拍下了他的电子圈。

    陈子轻双膝发软,但他没有瘫倒,他整理了一下毛衣领子拢住大衣,锁骨的咬伤在流血,提醒着发生的事。

    夏桥正还不能死。

    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夏桥正跟夏子有关系。

    无论如何,不到百分百确定没关系的那一刻,夏桥正都不能死。

    .

    屋内

    炉子上放着铁壶,火盆里的木柴烧得通红。

    陈子轻捧着一杯水,手心触摸着滚烫,杯子里的热气往他眼睛里跑,鼻子里扑,毛孔里钻,他舒服地凑近些,把脸虚虚地对着杯口。

    四周很静,秘书站在门外,不易察觉地打量垡城旧时的第一美人,现今的傅家主母,凡人扛不住如此肤浅,又如此有深度的诱惑。

    只有柏总可以。

    柏总在窗边工作,敲键盘的声响就没停过。

    秘书用皮鞋蹭蹭混着泥巴的雪堆,救人这事柏总没开口,是他自作主张,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叫了几个人上山。

    不像是因为其中一人牵扯到傅氏,救下来可以给柏总拿到个可有可无的人情。

    更不会是见义勇为。

    秘书见随行医生过来,他暂时把费解的事搁在一边,迎上去询问微家那小孩的情况。

    “周秘书,眼下条件有限,伤口只能简单处理。”医生提议道,“最好尽快送去医院,以免留下病根,耽误康复工作。”

    周秘书不以为然:“不就是肩膀跟腿上扎了两刀。”

    “太深。”医生描述了一下伤口的状态,下的是死手,快又干练。

    周秘书摸下巴:“微家老大这回可不好交差了。”

    医生询问道:“那人送不送走?”

    周秘书不答反问:“醒着吗?”

    医生点头:“醒着。”

    “那不用送了,痴心妄想激发的肾上腺素能压住身体上的疼痛。”周秘书拍拍一头雾水的医生,“好戏就要上演了。”

    .

    穷乡僻壤的村庄,周秘书一个文员挖不来矿,他实在是无趣,索性自己给自己找了个乐子,让好戏提前了一把。

    微子铭躺在床上嫌弃床板太硬,被子难闻,屋子破烂,四处透风狗都不住,他想回家了,家里一堆佣人伺候他,哪像现在啊。可他现在不能回去。

    为了接近垡城新贵才跑来的这里,苦头吃了,还受了伤,要是达不到目的,那他不如死了算了。

    微子铭把手伸进兜里,摸到那包药粉攥了攥,屋门被人推开,他就要发少爷脾气,看清是谁就受宠若惊地喊:“周秘书,你是来看望我的吗?”

    周秘书随便关心了两句。

    这可把微子铭感动坏了,真以为柏先生注意到了他一路的坚持,发现他是与众不同的了。

    柏先生的秘书都亲自过来了,这信号还不够强吗。

    很多人都不能跟周秘书说上话呢!

    微子铭苍白的小脸激动得发红,一下就找到了靠山,急着要踩死他那个大哥微玉:“周秘书,你知不知道我哥在哪?”

    周秘书说:“在柏总休息的地方。”

    微子铭张口就是一句尖酸刻薄的质问:“他凭什么?!”

    周秘书心道,弟弟比哥哥更脑袋空空,微家算是彻底起不来了。曾经何等辉煌,自寻死路。

    “凭他是傅太太。”周秘书笑。

    微子铭的表情一闪而过扭曲,微玉沾了傅延生的光。他的自信出现裂痕,微玉背后有傅家,那柏先生会为了他大动干戈吗?

    虽然微子铭心里没底,但他又不能让微玉跟柏先生单独相处。

    微玉一身勾引人的本领,不像他这么清纯,什么都不会。

    微子铭想象微玉假装把水弄洒,打湿柏先生的裤子,再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去擦……

    他回光返照一般,猛地坐起来:“周秘书,你能带我去柏总那里吗?”

    周秘书惊讶道:“你还能走?”

    “我能!”微子铭下了床,他惨叫着坐回去,受伤的小腿抖得厉害,肩膀也是一阵阵让他扛不住的剧痛。

    周秘书蹙眉:“你这样不行,我去找村民给你弄个板子抬过去。”

    微子铭流着泪道谢,一个见机行事察言观色的秘书对他这么上心,还不是看出了老板的心思。

    .

    不多时,微子铭被村民抬到村里收拾得最亮堂的一个屋前。

    “柏先生。”

    微子铭让村民抬他进屋,挥手让他们出去,他就跟找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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