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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所长抓起了话筒:“喂,哪位?”
“朱刚健,的中午喝了几斤假酒?敢和市局领导抬杠,我看你是这身警服穿够了吧!你想倒霉也别拉着老子啊,宋局说了,这就下县考察工作,你等着,我要是挨训了,绝对饶不了你!”
电话听筒里传出一阵暴风骤雨般的训斥,声音是县局周局长的,朱刚健被训的一张胖脸一会红,一会白,拿着手帕不停地擦汗,那点酒劲全出来了。
放下电话,朱所看见刘子光还带着手铐,顿时大怒起来:“乱搞!你们这是干什么,快把手铐打开!”
联防队员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朱所唱的哪一出,迟疑着把手铐打开,朱所长这才换了脸色,伸出两只手去和刘子光握手:“哎呀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宋局长的朋友,误会,纯属误会,哈哈。”
刘子光也喜笑颜开:“朱所长客气了,也怪我,一时心急没说清楚。”
朱所长豪爽的一拍大腿:“唉,还说啥客气话,都是自己人,晚上大河酒家,我请客。”
刘子光笑眯眯的掏出烟来给朱所长上了一支,又帮他点燃,又示意马给联防队员们上烟,大家都点上后,气氛已经变得相当融洽。
“朱所长太客气了,晚上我一定到,我兄弟王志军的事情,您看……”
朱所长拧起眉毛,很严肃的说:“前段时间我不在所里,有些情况不太了解,这样吧,等我看了案卷,马上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刘子光点点头说:“那好,就麻烦朱所长了。”
“哪里话,都是自己人嘛。”朱所长很客气的要留刘子光坐下喝茶,被他婉言谢绝,带着马张军和王志军的姐夫,下了派出所的楼。
回到车上,马就纳闷道:“刚才还横鼻子竖眼的要逮咱,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自己人了,这朱所长的嘴脸变得还真快。”
刘子光笑着说:“咱上面有人啊,当然是自己人了,要是不打那个电话,恐怕哥几个都要在所里过夜了。”
王志军的姐夫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问道:“大兄弟,你真的认识市局的领导?”
刘子光淡淡地说:“嗯,有点来往。”
“那可太好了,俺家二弟终于能出来了。”
刘子光笑着点点头:“那是肯定的。”又拿出三百块钱给马“去买两条紫南京给他们送过去。”
马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咱不是上面有人吗,怎么还要给他们送烟?”
“**归**,你真不懂事,照哥哥的话去做就好了。”刘子光说。
“哪能让你出钱,我来!”姐夫按住刘子光拿钱的手,非要自己掏钱,但哪里争得过刘子光,马接了钱飞快的下车跑开了,在派出所旁边的烟酒店买了两条烟,用报纸裹起来送上了楼。
五分钟后,马下来了,一脸的鄙夷道:“那帮联防队的小子还真好意思,给他们就拿着了。”
刘子光说:“愿意拿就是好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过一会志军就出来了。”
果不其然,五分钟后,王志军便扛着铺盖卷出现在派出所大门口,人比在志诚花园的时候消瘦了不少,精神也很萎靡。
捷达车的四个车门同时打开,四个人走出来迎着王志军走过去,王志军眼睛一亮,疾步走过来,一双手紧紧握住了刘子光的手,声音有些哽咽:“刘哥!”
又和其余三个人打招呼:“姐夫,张军,马。”
刘子光伸手将王志军背上的铺盖卷接了过来,大手一挥:“没事了,回家!”
……
驱车回到朱王庄,离得老远就看见王大娘站在门口翘以盼,捷达一直开到跟前,车门打开,王志军一头钻出来,含泪喊了一声:“娘!”
“二孩,你回来了。”王大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双手颤抖着,有些无所适从,乡下人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激动心情,只是回头朝着院子里猛喊:“老头子,二孩回来了。”
王校长和王大姐听见喊声,忙不迭的从院子里跑出来,果然看到王志军活生生的站在跟前,把个王校长激动地说不出话来,王大姐也悄悄摘下眼镜,抹了把眼泪。
这边欢天喜地,惊动了隔壁老朱家,二楼上打开一扇窗户,伸出个胖达达紫红色的脸膛,狐疑的朝这边看过来,刘子光注意到这个人,伸出手指朝他点了点,恶狠狠地笑了笑。
不管老朱家怎么想,先将王志军迎进家里,几个男人搬了板凳坐下抽烟说事,王大娘和王大姐忙和着张罗晚上的饭菜,今天是二孩重获自由的好日子,怎么都得好好喝一盅。
王志军抽着烟,说出了自己被抓进去之后的遭遇,倒也没吃多少苦头,就是关着不放人,听说是朱家托了关系,要多关他两天,再罚点钱,杀杀王家的威风,要不是刘子光来了,还不知道要关到哪一天。
在大河乡这种天高皇帝远的穷乡僻壤,乡长就是皇帝,派出所所长就是土霸王,只要不闹的过分,啥事也没有,再加上这种争抢宅基地的事情在乡下很常见,本身就说不清道不明,派出所拉个偏架,你还真不好办,层层上告的成本和结局,未必比默默忍受来的低,所以大多数时候,村民们还是选择了忍耐。
幸亏刘子光认识市局的领导,一个电话过来,甚至根本没说什么,就解决了问题,案子结了,注销拘留记录是不可能的了,但人却是当场释放,罚款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儿子被刘子光救了出来,王校长很激动,老泪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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