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也没啥作用,朝云消失了不短的时间。秦亮离京出仕地方时,朝云都没来送一下,连基本的走个过场、片言只语也没有,记得当时只有陈安才专门请他喝了顿酒。现在说什么秦君把人忘了,似乎就有点没意思。
秦亮看破不说破,只是笑道:“昨天才回来,这不没忙过来呢。”
就在这时,马车轮子好像压到了一个坑,剧烈颠簸了一下。朝云在车厢里东倒西歪,一下子就倒在了秦亮的膀子上。秦亮只觉手臂上一软乎,脑子便“嗡”地一声,马上闻到了女人特有的气息。那气味不只是脂粉的香味,反正非常上头。
秦亮已经苦熬了几年,早已是一点就炸的状态,根本只是个化学范畴的问题,也不需要太多引|诱和考验。
他想起了以前受朋友邀约去洗浴城放松,与做按摩的大妈聊天时,大妈说了一句话,大意是别看那些男人、在人前衣冠楚楚正人君子似的,只有我们才知道,他们在女人面前什么话都能说出来、什么事都能做出来,要知道是怎么个模样需要点想象力。他至今觉得大妈说得似乎有几分道理。
秦亮几乎就要丧失理智,但总算在这种时候脑子也很清醒:大路上那么多人,难道要在这马车上震|晃?马上就要成婚了,有更好的王令君,淡定!
秦亮往旁边挪了一下位置,这个动作或许伤到了朝云的自尊,她的脸微微一红,眼睛里也出现了难堪的冷意,在一瞬间表情露出了平时常见的清高与冷漠。
不过她的神情变幻只在一刹那,很快又恬着脸道:“这路面也没人修。妾又不会吃了君,看把君吓得。”
秦亮顿时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朝云的性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即便是秦亮回京后要升点官,也不至于让朝云这样罢?人何骏的爹是尚书、妈是公主,也没见朝云有多势利。
这娘们可能是奸细,究竟是谁的奸细?
秦亮又想起了今天要去探口风的事,不禁好奇了、曹爽究竟要给自己什么官职,难道自己会忽然对某某人产生统|战价值?
朝云的眼睛一垂,向下瞟了一眼,顿时又露出了些许尴尬的神情,不过她依旧故意拿手遮住嘴,“嗤嗤”笑了一声,却并不生气。秦亮不断拉扯着身上的秋白色深衣,接着又抬起双手挥了一下,宽大的袍袖在空中缓缓向膝盖上方覆下。
“要不我们去洛闾那边坐坐罢。”朝云轻声提议道。
洛闾是个歌舞伎馆,秦亮之前去过一次。
他仍是想到王家,王家是个要脸的世家大族。马上就要成婚了,还是应该稍微注意点自己的言行。秦亮只能不断在心里默念:王令君国色天香,身段绝妙,王令君人最好,远超眼前这个不知什么目的的娘们!
都已经忍耐了几年,不如再多忍几天。
这世上的事就这么奇怪,当他完全没有选择、很缺女人的时候,女人很冷漠,打死都不给碰,长得俊朗也不顶用。等他有选择了,她却非得自己贴上来。洛阳士林流行的三玄之学说得好,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
“呼……”秦亮从嘴里呼出一口热气,说道,“今日还有事要做,改日罢。女郎要去哪,我叫王康送你。”
朝云软软地依偎在车厢木板上,眼里全是秦亮,柔声道:“君去何处,妾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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