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孟厌双眼蒙着布,双手被禁锢着,随着祁宋的动作急促呼吸着。
“还有十秒。”
“十,九,八,七……四,三,二,一。”
声音落地,孟厌剧烈的颤抖着。神志不清的他祈求着,涎水淌下,整个人泛着红。
“别急,还有呢……”
祁宋靠近,亲了亲孟厌的眼角。
第44章 第 44 章
晚饭很清淡, 是祁宋做的。小半碗的饭,这一次孟厌吃完了。
他坐在位置上,看着祁宋吃饭。后者, 显然不自在,迅速吃完放下筷子。
“哥哥工作应该还没有干完吧?”
孟厌双手撑着下巴,笑吟吟的。眉目间还有一丝情事后的妩媚,双眼似水,望着祁宋。
祁宋掀起眼皮,满含深意地看着孟厌,似笑非笑, “你说呢。”
“那哥哥去工作吧,我来洗碗,就当是我住这里的报酬了。”
孟厌若有所思,建议道。
“得了吧。”
吃饭还是他给孟厌抱了出来, 一顿饭又不是喝了神仙水, 能让孟厌好的这么快,“你有这力气还不如自己走回房间。”
带着嘲讽的语气,摆明了觉得孟厌弱。
孟厌倒是毫不在意,赤脚下地,撑起身子探向祁宋。隔着碗碗盆盆,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进。祁宋被惊了一下, 一时脑袋一片空白,这也致使慢了半拍的他让孟厌给亲到了。
“那就麻烦哥哥了。”
孟厌言笑晏晏,直起身子赤脚回屋。
祁宋咬紧了后槽牙,看着孟厌赤裸的脚, 开始挑刺,“洗脚后再上床, 不然,今晚你睡沙发。”
孟厌头也不回,甜甜应了声,“好呢,哥哥。”
随后,就是关门声。
得了。
成了祖宗。
祁宋情绪稳定,起身收拾碗筷。约莫半个小时,收拾完后的祁宋去了书房。
孟厌和许家那件事,还需要善后。
诚然是孟厌被下了药,被送到了许嘉豪的床上,但是,孟厌几乎要将人杀死。法律上,孟厌是处于劣势地位的。
就算是防卫,也存在过当的行为。
他现在要做的是,让许家撤诉。
念及此,祁宋想到了下午那一通电话,有些头疼,只希望祁铮不会突然蹦出来,让这件事情复杂化。
许嘉豪的父亲是入赘,许嘉豪是在许母失去孩子后领养的,至今,许家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想让许母撤诉,还得从许嘉豪地身份上下手。
祁宋指尖轻点桌面,将认识的人想了一圈,最后想到了一个人。
关于许家的八卦,他曾从那人嘴里听到过几句。
而现在,他需要将这个八卦扩大化。
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利用祁氏吞并许家。
计划成型,祁宋拿起一边的电话拨了出去,几声嘟嘟嘟音后,对面接通了电话。
—
第二日,临近中午,孟厌睡醒了。
他伸出手探了探,身边已经是空的了,祁宋又上班了。
孟厌翻了身,将被子压在腰下,手揉起了腰。祁宋很喜欢掐他的腰,致使每次事后第二天,疼的都是腰。
大概二十多分钟,他从床上爬了起来,找了身粉色的衣服套上,然后趿着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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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洗手间。将自己收拾好后,他缓步走到厨房准备起了午饭。
孟厌的午餐很简单,有点像是早餐,一个煎蛋一杯牛奶。
吃饭,他拿着饭盒起身离开。
路上,孟厌给祁宋打电话。电话铃声响了一瞬,就被对方接通了。
“哥哥,在哪里?”
祁宋头也不抬,回答,“公司。”
“那哥哥我可以去找你吗?”
孟厌的话刚说完,司机摁喇叭骂人的狂躁声音响起。
“你在路上了?”
“嗯哼?哥哥是不欢迎我吗?”
“说话正常点,你想来你就来。”
“哥,你好凶。”
祁宋:……
我就应该闭嘴。
“你工作吧,我到了跟你打电话。”
孟厌情绪不减,带着跃跃欲试的激动。
“嗯。”
祁宋应了声,挂断电话。
许是路上堵车,孟厌再打来电话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祁宋的事情也忙得差不多了,他起身下楼去接人。
然后,祁宋吃了一顿微凉的午餐,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温热的吻。
孟厌很会哄人,轻声细语,说话时尾音会不自觉的带着撒娇的意味,狐狸眼上翘,水盈盈地看着祁宋,总让人会忽视他其实也是满身是刺。
生起气来,不仅嘲讽,连带着还会打人。
……
“叫你一声父亲,你还真当你是我父亲了。”
孟厌眼里都是嘲讽,衣服依旧是那天送饭时的那一件,宽大的粉色卫衣衬得他暖意十足,看起来能任由别人揉搓拿捏。
然而,一巴掌甩上去的时候,祁宋整个人是震惊的。
祁宋身形一顿,张了张嘴,发现没话可说。
倒是嚣张无比的孟厌听到动静后回了头,看到祁宋那一瞬,眼眶顿时红一圈,撇嘴开始控诉着祁铮,“他脸为什么那么硬?为什么那么厚?”
祁宋:……
你手劲也挺大的。
“过来,我看看。”
祁宋顺着孟厌的话,朝孟厌招了招手。
孟厌毫不留恋跑向祁宋,伸出自己的手掌心,手心红了一片,不过没有肿。
祁宋看着感概着,当真有人生来就是公主少爷命,娇贵得很。
“哥,是吧,他脸皮真厚。”
孟厌翻白眼,哼唧着。
“人你绑的?”
祁宋没有细看屋里情况,垂眸看着手心里孟厌的手,最近这几天给孟厌收拾许家那烂摊子,孟厌做了什么,他是一点都不知道。
本来就没有打探的心思,只要孟厌晚上回去,他一般不会过问孟厌的事。
“不是。”
孟厌摇头,他怎么会绑祁铮呢?
祁宋没有说话,人总不可能自己给自己绑起来了吧?
“私生子干的啊。”
孟厌笑呵呵,“哥,我不会再给你闯祸了。”
祁铮的私生子很多,这个祁宋是知道的。但,那些私生子里虽然有不太聪明的,可也不至于把祁铮绑起来吧?
祁宋放下了孟厌的手,“没多大问题。”
“昂?”
没有听到想听的,孟厌也不恼,他靠前一步,拉进和祁宋的距离,瞧着祁宋略带疲惫的容颜,轻声低语,“哥哥,你想要祁家吗?”
祁宋不解,倒也没有后退,“要祁家干嘛?”
“我把它送给你。”
祁老爷子是很喜欢祁宋,所立的遗嘱也是祁宋既得利益多,其中就包含那百分之三十的股权。
但,前提是祁宋是祁家人。
祁老爷子一生精于算计,为了保障祁家人绝对控股权,所有既得利益都必须祁家人这一条作为基本条件。
祁宋不是祁家人。
但,孟厌是。
孟厌莞尔一笑,伸出手,微微踮脚,摸上祁宋的眉眼,“有捷径,为什么不走呢?”
轻叹的语气,竟让祁宋品出了心疼。下意识垂眸,撞入孟厌双眸,那双眼里是他的倒影。
心尖一颤。
又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这让祁宋生出了逃避的心理。
“为什么?”,祁宋错开了视线。
“不为什么,因为你是祁宋。”
祁宋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
祁宋的人生必须光明璀璨。
随着孟厌的回答,祁宋心头的异样散去。
孟厌所做的所有,都是因为‘祁宋’这个名字。换句话来说,谁是祁宋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叫祁宋。
懂了孟厌话语里的意思,祁宋后退了一步,情绪稳定下来,“你若是愿意我也不会介意。”
“我愿意啊,哥。”
孟厌收回了手,脸上的笑容不变。而后扭头看向屋里,屋里那个人跟一个老鼠一样,蟋蟋蟀蟀,不知道在干嘛,可真扰人。
他目露嫌恶,不完美的,死去就是完美了。
看了会,孟厌敛下眼眸,扭头的瞬间脸上挂着笑容,“走吧哥哥,等会有人会来的,我们两个不适合待在这里。”
祁宋也没心思留在这里,嗯了声,转身离开。
—
孟厌的事,除去承诺外,祁宋不想去探究。几天的观察,在知道孟厌不会做出违法犯罪的事,也不会自杀,祁宋索性就不再关注这一方面,一心的去搞许家。
然而,在一天清晨,孟厌拿出了股份转让协议。
坐在沙发上的祁宋下意识接过来,翻开,大致看了后,他发现自己还是小瞧了孟厌。
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
其中包括着祁父的百分之十,祁母的百分之十五。
祁宋将合同放下,并没有要签的意思。
孟厌心领神会,温和地开口解释,“妈妈的是她指名道姓了,就是给你的,而祁铮的,唔,他的呢,说是死后给自己儿子,我是他儿子,他死了,现在我给你了……除此之外,还有呢,那百分之三十,祁老爷子生前可喜欢你了,我想,给你也算是对他的告慰。”
“哥哥,我把祁家给你了。”
“孟厌,你”
明明面前的人很温和,甚至脸上带着笑容,但是,祁宋就是觉得孟厌此刻很疯狂,极端到令他心尖一颤。
害怕倒也没有,他好像再一次认识到了孟厌。
那个藏在温和乖顺后,千疮百孔、极致疯狂的孟厌。
孟厌看着沉默的祁宋,抿唇,蹲下身子,以仰望的姿态望着祁宋。
祁宋不用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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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孟厌此刻会如何、用着怎样的眼神去看他。
“哥,你不喜欢这个礼物吗?”
孟厌低头,脸贴近祁宋的手。
祁宋手动了动,并没有抽回,他叹息一声,“母亲的担心是多余的,孟厌没有祁宋,是能够活下来的。”
孟厌笑了笑,反驳祁宋,“现在不能了。”
祁宋沉默。
孟厌直起身子,好似那一通电话,让他找到了祁宋的底线,让他有恃无恐,不断的去试探祁宋对自己的底线。
“哥哥,没有了你,我活不下来的。”
随着声音落地,孟厌露出笑颜。那双狐狸眼弯弯,眼尾上翘,眼眸里水光涟涟,就那么瞧着祁宋。
这一刻,无比清晰的,祁宋意识到孟厌对自己的索求已经彻底疯魔。
这些天的微妙平衡似乎正在被打破。
……他这里的砝码在不断的减少,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场关系里,他似乎已经不再是主导。
“孟厌,你有没有想过倘若哪一天母亲去世了,你”,说到这里,祁宋直直看向孟厌,在他的注视下,一字一句说道,“又该怎么办?”
“妈妈死了,你会丢掉我吗?”
孟厌蹙眉,“哥,丢掉我是因为你想成家了吗?”
上一次去看妈妈,他听到了那一句‘该成家了’,当时,他就在想,祁宋会有怎么的另一半,是温柔的?还是贤惠的?
想来想去,没有想明白,只是最后觉得,祁宋喜欢的总归也不是、也不会是他。
孟厌思绪万千,想起了最近的事,他哥似乎总出去见一个人。那个人应该很喜欢栀子花的香水,以至于,每次嗅到都觉得恶心。
总不会是,成了吧?
那么,所以,祁宋才会提到妈妈死亡这个话题……
孟厌的笑容深了深,祁宋敏锐感知到孟厌情绪变化的异常。
“孟厌,你在想什么?”
第45章 第 45 章
“你在想什么?”
孟厌抽离思绪, 乖顺回复,“在想哥哥喜欢的人。”
说着,孟厌起身, 在祁宋诧异中,直接叉腿跨坐了上去。
他双手搂住祁宋的脖子,眼尾下垂,长睫颤了又颤,委屈巴巴,“他有我好看吗?有我惹你欢喜吗?有我乖顺吗?有我让你爽吗?”
孟厌的动作很不对劲,祁宋眉心一跳, 抬手摁住了蠢蠢欲动的手,“孟厌!”
“哥哥,不喜欢他不行吗?我把我的所有给你,我只让你玩, 行吗?”
祁宋根本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他看着服软的孟厌,并没有回复。
他知道,倘若应下,他们俩从此以后会一直纠缠下去。
爱没有,恨又有多少呢。
祁宋不知道,他和孟厌之间, 就是一笔烂账。算不清,还不清。
“孟厌,我想听真话。”
祁宋侧头,而那个方向, 正好是孟厌手上的那只胳膊。从孟弃那里回来,祁宋其实有好好看过那块疤, 很丑的一块疤,皱巴巴的。
祁宋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感性、怨天尤人的那种人,但,就在那一刻,他竟然在假设,假设如果他们两个的人没有交换,他能比孟厌走得还远吗……
答案,无解。
这世界上永远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想听真话啊?”
孟厌狡黠一下,靠近祁宋,蛊惑祁宋,“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祁宋望着孟厌没有动,反倒是孟厌一口上了上去,“我亲你也可以的。”
祁宋:……
亲了人后,孟厌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有些感概,“想听真话啊……但真话,很伤人啊。”
“你不想说也行,下来。”
“我拒绝。”
孟厌扑进了祁宋的怀里,双手环抱,头放在祁宋的肩膀上,靠近他的耳朵,用很轻很小的声音说道:“祁宋,我是讨厌你的。”
“嗯,我知道,说些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啊……唔,可能,我也很讨厌我自己。”
“我也知道。”
孟厌的自厌情绪很强,只不过,对生的渴望在压制着他的自厌情绪,不然,那次通话,孟厌不会打电话给他。
事后,祁宋想过这件事,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是一种求救信号。孟厌的圈子很简单,或许可以说,并没有圈子,自救不了的情况下,选择了他。
“哥哥什么都知道啊……那你说的真话是什么?你想听我说什么?”
“倘若这段关系结束,你会怎么样?”
“会死啊,我和你说过的啊,是真的。”
孟厌叹了一口气,卸了力倚靠着祁宋,他双眼微阖,喃喃自语,“哥,你不觉得,你就应该是属于我的吗?当然……我也是哥哥的,我的所有都是哥哥,包括这具身体。”
“是吗?”
鼻尖是熟悉的皂香,和他用的同一款,视线所到之处,多多少少都有孟厌生活的痕迹。
在看到不知何时掉在地上的股份转让协议时,祁宋长长舒了一口,认命般的环住了孟厌的腰,然后直接弯腰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而这一大的动作并没有惊到孟厌,甚至于十分配合祁宋的动作。
“哥哥,签了吧。”
孟厌头也不回,说道。
“以后别再说喜欢我了,孟厌,我的面前你不用装,我不是瞎子,也用不着你的哄骗。”
“那哥哥想听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听,我会照顾到你遇到喜欢的人为止。”
祁宋捏紧了合同,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是我欠你的二十四年的人生,也是,我答应了你亲生母亲应该做的。”
孟厌没有说话,只是嘴角一勾,眼底一片灰暗。
他爱的人,他怎么会有爱的人,他早就丧失了爱人的能力了……
—
那天清晨对话后,祁宋很少再听到孟厌的表白,而叫哥哥的次数,越来越多,仿佛这两个字替代了每一次的表白。
而情事上,孟厌对暴力的需求像是上瘾般,祁宋拒绝了两三次,孟厌渐渐消停了。然而,一次意料之外的折返,他看到了卧室里濒死的孟厌。
自那以后,祁宋不得不掌控着孟厌,但白天,他总要去公司,因此公寓安上了监控。
忙忙碌碌一周左右,祁宋借着祁氏很快处理好了许家,彻底将其打压下去后,并之后从母亲那边找了一个代理CEO,成功卸任。
又恰好公司新的芯片在谈粟后续监督下初步成功,因此,祁宋得了两周的休息时间。
在祁宋休息的时候第三天,警局谋杀祁铮的人已经落网。当时孟厌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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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小品,窝在沙发角落笑得东倒西歪。
祁宋应了声,挂断了电话。
看了看沙发上的人,祁宋最终没说说什么。祁铮是不是车祸意外去世,是不是被谋杀,这都和他无关,只要,孟厌牵扯不进来。
在休息的第五天,祁宋收到了孟弃的消息。
那是一张照片,照片的整个背景是海和沙滩,而照片的主人公除了孟弃,还有意料之外的两个人——孟诺和孟亮。
或许现在叫朱予乐和朱予安比较合适。
三人的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
祁宋退出,孟弃的的消息刚好发过来。
捧着逃亡:【哥,碰见亮亮和诺诺了,他们过的很开心,很幸福,我以为他们会不认识我,但还是认出来了,还央着我拍照片,怎么样,好看吧……他们的父母很好,他们有一个很好的父母,那是一个很好家庭……谢谢你,你和孟厌哥哥也要好好的,一切顺利!对了,不用回复我了,估摸着我现在已经在山区里,我跟着一个扶贫的教师队伍,别担心,是正规的,我准备教小孩们唱歌,算是一个随行助教吧。(p_q)】
祁宋看完,再一次点开了照片,很美的一张照片。
随后,他内容转发给孟厌。
在阳台填土种花的孟厌空闲里看到了转发来的消息,腾得一下起身,朝客厅跑去。
客厅,祁宋倒了一杯茶,还没来得及喝,就看到了匆匆跑来的人。
“你?”祁宋看着孟厌举着手,手上还是泥土,甚至脸上也有污泥,“怎么了?渴了?”
孟厌身体一僵,他好像太冲动了,随即顺着祁宋的话说,“渴了。”
祁宋面上不显,心里一乐,招了招手,“过来,我喂给你。”
孟厌默然,走了过去,顺势坐在了祁宋的脚边。
茶水温度刚刚好,祁宋拿着杯子靠近。原本正好的高度,祁宋无意识的抬了抬,致使孟厌下意识顺着祁宋的动作仰头。
第一次喂人,总是难以掌握,致使水顺着嘴角滑落,流经脖颈,直接隐入衣服里。
祁宋看到,手一抖,更多的溢了出来。
孟厌难耐,直接错开了头,茶水就这么上了身。
“哥,你在想什么?”
“没有什么。”
“哦,那好吧。可是……哥,你弄湿了我。”
祁宋:……
休息的第九天,祁母病重。当天晚上,两人直接赶到了医院。医生表示,有什么话趁现在说吧。
然后,房间里只剩下了祁宋和孟厌两个人。
撤离了所有仪器,祁母只感觉轻松了不少。她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如同枯木的手招了招,祁宋直接跪在了床前,握住了祁母的手。
“儿子啊,别伤心,妈妈这是解放了。”
经年的治疗,让祁母生不如死。如果不是这俩孩子她总也放心不下,怕祁宋将就着过一生,不去接纳,怕孟厌玩不过祁铮那些人……她总想着,多活一日算一日,总归让孩子有个依靠,但是,现在啊,不行了……
“妈。”
“我在,别哭。”
祁母看着祁宋脸上的泪,费力地想要将其擦去,然而,并没有多大力气。
祁宋看了出来,靠近祁母。
祁母擦得不算温度,一轻一重,控制不好力度,越擦手也越颤,“别哭鼻子,打小就是男子汉,别怕,我、我会守着你,守着你们的。”
“我呀,给你们都留了东西,算是我偏心,让你占了最不好占的,可以的话,保护一下弟弟,看着他、看着、他成家。”
祁母越说声音越小,断断续续,她看着祁宋身后站着的孩子,眼角留下眼泪,“是我,是我,没能、保护、住你,别怨你、哥。”
孟厌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抿着唇,没有吭声。
“妈,会护着他的,我会的。”
祁宋抬手,就要去给祁母擦眼泪,然而,手还没有碰到祁母,她就那么直直闭上了眼睛。
手,没了力气,直直坠落在床上。
孟厌只觉得脑子嗡了一瞬,然后,天地间旋转,周遭所有的声音远离。
他,是真的没有了妈。
—
葬礼是第二日的清晨,墓地选择在山间,山里雾蒙蒙的,葬礼举行完,天空开始飘起蒙蒙细雨。
孟厌站在墓碑的面前,怔愣地望着墓碑上祁母年轻时候的照片,照片里的人笑容腼腆,一身黄色碎花裙,看起来十分温婉。
有些恍惚。
很像是小时候想象中的母亲样子。
“哥,你是不是没有家了?”
孟厌恍然询问。
“嗯。”
“那哥,你把我捡回去吧。”
祁宋扭头,透过蒙蒙细雨,他望向伫立在身后的人。那声音仿佛来自远方,褪去温和的表面,他看到了那个千疮百孔的人。
他站在细雨里说,哥,你把我捡回去吧。
祁宋觉得自己魔怔了。
竟觉得这样也不错。
—
祁母给两个孩子留的除了钱财、股份,还有两封信,信是在祁母去世当晚交到两人手上的。
祁宋的那一封信,祁宋收到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他直接将这封信收了起来。而孟厌,在送信的人离开后,他便打开了。
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看着这一封信。
信一共五页,全都是祁母手写。
许是后期病情严重了,字体很颤。
孟厌细致地看完了,看到最后,孟厌只觉得视线一模糊,下一秒,字迹被水渍晕染开。
孟厌看去,那段话祁母写得很小心,一笔一划,很是端正。
她说——孟厌,请学会爱自己,也请学会爱祁宋。
顿时,孟厌只觉得胃里翻涌,眼泪争先恐后溢出。怕染湿信,他颤抖着将信折叠好,然后才跌跌撞撞跑进洗手间。
—
孟厌不会爱,这一生,所遇所看所感受到的没有爱,只有恨。
他恨祁宋。
可,他也爱祁宋。
这是多年后,学会爱的孟厌说的。
他说,哥,我爱你。
他还说,哥,恨到极致是爱。
不再因为你是叫祁宋,我才想要纠缠不清,而因为,祁宋是你,我才愿意纠缠不清。
那时候啊,祁宋已经辞去所有职务,正闲散在家。家里多了花,多了草,还多了一个小孩和一只傲娇的小猫。
花,草,小猫,都是孟厌带进来的。
而孩子,是那个活下来的小男孩。
小男孩的名字是祁宋起的。
跟着祁宋姓,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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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熠。
祁熠最喜欢的两个人——大爸爸祁宋,小爸爸孟厌。
小爸爸喜欢撒娇,总喜欢让大爸爸抱,祁熠小朋友对此表示,小爸爸才是家里小孩。
而最讨厌的人,哼,数学老师,超级凶。
祁熠永远爱爸爸们。
爸爸们也永远爱他。
这是一个家,一个有祁宋,有孟厌,还有小屁孩祁熠的家。
—完—
第46章 第五片花瓣【三合一】
一连几日的大雨, 天阴沉沉的,时不时的狂风几乎要把人掀翻,地上都是狂风卷下的枯叶, 积水成溪,携带着枯叶流向排水沟。
陶行让倾斜着伞,身子侧着为身边人遮去大部分风雨。
而被偏爱的陶知玦,虚晃的一个动作把身上的一坨屎甩了出去。
系统001:……
小心眼的狗屁宿主。
骂了一会,它爬起来,飘在俩人身后。
雨势不断加大,豆子般大小的雨坠-落到伞上, 顺着滑落而下,陶行让半个身子都在外面,不出片刻,淋湿了一半。
其实, 伞身很大, 只要他和身边的人挤一挤就能免去被雨淋。但,他知道身边的人不喜欢被别人触碰。
尤其是他。
想到这里,陶行让叹了一口气。
半个小时的路程,因为大雨,两人足足用了四十分钟。
今天遇到陶知玦,这是陶行让没有预料到的事。
按理说情人见面, 应该分外尴尬,再然后就是匆匆一别,又或者,干柴烈火、抵死纠缠。
然而, 他和陶知玦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不符合任何一种情况。
咖啡店, 悠扬的音乐里,偶然的抬头,陶知玦翩翩走来,走到了他的面前,询问能否收留他一晚。
那感觉很奇怪。
以至于,望着什么都没有变的陶知玦,他轻而易举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但当他们坐了车,走过了街道,走到了门口,握住门把手的瞬间,陶行让开始后悔了。
不应该的。
他们不应该再纠缠在一起了。
“是不方便吗?”
似乎看出了陶行让的为难,陶知玦识趣开口,“不然,我再找找别人。”
声音一如既往,与记忆里相差无几。
陶知玦一向知道怎么拿捏自己,苦涩从嘴里蔓延。他想,可能是陶知玦请的那一杯咖啡吧,以至于让他觉得苦到心里,现在还在泛苦。
“方便的。”
陶行让怎么会让陶知玦去求别人呢?即使陶知玦带给了陶行让很多痛苦。
可说一句傻-逼话,爱在,陶行让就永远舍不得。
转动锁眼,随着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了。
陶知玦挑眉,眉目含笑,“谢谢。”
“不用。”,陶行让往边一走,让出了点距离方便陶知玦进去。
陶知玦也不客气,直接走了进去。走到门口处,他停下来,回头看向陶行让,“要换鞋吗?”
陶行让垂落在一边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拼命稳住自己的声音,“不,不用。”
“你确定吗?”
陶知玦今天穿了一双白色的休闲鞋,因为下雨,此刻已经被泥点、雨水溅得脏污不堪,就这么走着进去大抵是会把屋里的地面弄脏。
“确定。”
陶知玦瞧着一直低着头不看他的人,最后妥协般来了一句,“那行吧,希望到时候你收拾起来不麻烦。”
陶行让没有说话,像是无声的默认。
当听见走路的声音后,他下意识抬头。望着陶知玦的背影,眼里哀伤弥漫。
“不好意思啊行让,我没想到会有小偷那么明目张胆偷东西,今天谢谢你的收留了,不然,我可能就要睡大街了。”
【屁!里昂你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人。】
按理说作为系统的它,不应该有这么丰富的情感的。
但!奈何里昂忒不要脸了,不仅骗身还骗心,就连这个陶知玦这个名字都是陶行让起的,纯大渣男一个。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还有,我是陶知玦哦。】
里昂笑意盈盈坐在了沙发上 ,侧头望着陶行让笑,脑袋里还不忘和系统说着话。
“不用,这房子”
说到这里,陶行让顿了顿,像是想起来什么了,他压着声音里的情绪,若无其事说:“还有你的一半钱。”
“不,让让啊,那是你的钱呢。”
脱口而出的亲密称呼,让陶行让所做的所有心里建设顷刻间崩塌完。他下意识后退一步,想要逃离。
“我去看看有没有喝的。”
陶行让匆匆丢下一句话,转身往厨房扎去。
系统看着离开的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又一口气,然后又看向这个笑得一脸奸诈的小人,气不打一处来,尖叫崩溃。
【我让你回来,给他生的希望,不是让你来!欺!负!人!的!】
形似大便的东西,又蹦又跳。
里昂笑意收敛,眼神闪过一丝疯狂,而后,他虚手一抓,把系统扔到一边。
撞到墙上的系统,身体立马炸开,然后极速滑落,最后流成一滩。
【我还没找你事呢?人我勾-引了,麻烦我也制造了,最后也在浴室自杀了,我、为什么还回不去呢?】
系统费力拼接好自己的数字,然后飘了起来,看着对面翘起二郎腿的人,声音颤着,【你招惹了不是剧情里的人。】
该死的小人,声音都被摔散了!!!
【你当初怎么和我说来着,苟活?剧情?我哪一个没走?你有告诉我不能招惹剧情外的人吗?还有】
讲到这里,里昂笑了起来,那隐藏在黑色眸子后的蓝色眼眸若隐若现,整个人平和到极致。
可,在系统这里,预警机制滴滴滴响个不停,声音震得它好不容易拼起来的数据几乎再次崩落。
【是谁?把处于易感期的我丢进了那个宿舍来着?】
【这个不能怪我,你死的时候易感期就已经被勾了出来。我救了你,但是我解决不了你的易感期啊。】
它只是一个系统,没有那么全能!
【行吧,这次呢,要多久?】
里昂也懒得计较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完成任务回去,然后,把那群老鼠摁死在窝里。
【任务:和陶行让达成真正的和解。】
【????】
里昂:你在说什么鬼话?之前不是说让他别死就行吗?
现在让他和对方达成和解?
【任务刚刚刷新了,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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