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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2页)

p; “所以比起师父,首领你们更应该带上我才对,我的血天生就对南蛮蛊虫有吸引力。”

    阿善洋洋得意地说完,林青风沉默不语,他要是早知道有这事,昨晚绑也得把阿善绑在床上。

    他不想让对方涉险。

    但林青风知道,阿善这么一说,首领与殿下就一定会将他带上了。

    林青风双手握紧成拳,该怎么让殿下他们打消将阿善带上的念头?此去西戎危险重重,就连他都是抱着为了报仇一去不回的打算。

    沈玉竹看着阿善期待的表情笑了笑,“阿善很厉害,但这次我们不能带上你。”

    阿善没想到自己还会被拒绝,顿时一怔,“为什么?”

    “因为我们要去的地方很危险,我不是答应过你阿姐吗?要照顾好你。”沈玉竹说完拍了拍拓跋苍木的胳膊。

    拓跋苍木会意地开口,“我叫一个护卫送你回去。”

    阿善看着拓跋苍木带着隐隐威慑的眼睛,不敢再闹腾,只能怏怏地点头。

    “还有,你的血脉与南蛮秘术一事,就别再说出来了,谨慎点。”拓跋苍木顺带提醒了他一句。

    阿善将他随着背着的小包递给林青风,“师父,里面有我炼制的各类毒药,你要是遇到打不过的人,就用毒粉洒他们。”

    林青风好笑地接过,“行了,师父还用你操心,我知道。”

    而后阿善又看向沈玉竹,“殿下,我还有些事想同你与首领说,我们去那边。”

    拓跋苍木驾马与阿善走到其余人都听不见的地方。

    阿善看着拓跋苍木,“首领,实不相瞒,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你体内有南蛮的蛊,那时候我就想将你们带到师父面前去看看,不过后来从师父与阿姐的态度里我知道首领的蛊应当是被迫种下的。”

    “你体内的蛊虽然暂时因为殿下的王蛊压制,但也只是压制,若是一旦殿下与你所处距离较远,那压制的效果就会几近于无。”

    “而且殿下不会操纵王蛊,万一拥有母蛊的人试图控制首领体内的子蛊,那殿下就算在首领的身边也不一定能彻底压制住。”

    阿善说正事的时候和眉姝很像,眼神冷肃唇角下压,看起来很是严肃。

    这的确是沈玉竹最担心的事,“那你知道有什么办法阻止吗?”

    “古籍记载,除了拥有南蛮族长血脉者能操纵蛊以外,还有一种办法就是让王蛊为人所用。”

    “王蛊对南蛮蛊虫有臣服镇压的作用,殿下现在只是用到了王蛊的一成作用,若是能真正利用王蛊,就能碾碎首领体内子蛊与母蛊的牵连。”

    阿善尽力想让他们能听懂,南蛮的子母蛊虫本就是一蛊双生,彼此之间是靠一种类似于精神牵连才会产生影响,只有更强大的蛊才能断开并续接这种牵连。

    阿善努力回想着曾经在书上看到的话,“首先要让王蛊心甘情愿地入体,这点殿下已经做到,剩下的就是不断经历被王蛊侵蚀神智时,从痛楚中适应它的霸道存在,进而才能彻底掌控它。”

    拓跋苍木实在太了解那种被蛊侵蚀一半神智时的痛苦感觉。

    当即他就脸色一变,“不可,这太过冒险,若是殿下受不住怎么办?”

    阿善也认同地点头,“没有南蛮天生血脉的话,想要抑制蛊对神智的侵蚀本就需要极大的意志力,这一点想必首领也早已知道,不过王蛊性格温和不会蛮横地将殿下变成行尸走肉,当然具体怎么做还是看殿下。”

    阿善交代完后伸了个懒腰,“既然首领和殿下用不上我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别忘了你们答应过我要去南蛮正式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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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玉竹颔首,“多谢提醒,我知道了。”若是他体内的王蛊能在西戎派上用场,那他会选择尝试。

    *

    阿善走后,林青风骑马来到拓跋苍木他们身边。

    “谢谢首领与殿下愿意让阿善回去,阿善会蛊一事,我对此也是一无所知。”

    林青风苦笑摇头,当年他背着自己师父偷看有关南蛮秘术古籍时,天资如他也只是一知半解。

    没想到阿善这小子居然光凭自己看就能看懂,还能看出些他不知道的门道。

    南蛮血脉对于药理一术还真是可怕。

    “我知道林神医在担心什么,”沈玉竹在心里叹了口气,“放心,我与拓跋苍木不会那么做的。”

    南蛮血脉对蛊的影响一事,回头还是得让眉姝好好同阿善说说,若是让那些手中有蛊的西戎人知道了此事,想必又会发生他不愿看到的祸事。

    至于感应王蛊,他失控的时候应该不会像拓跋苍木那么吓人吧。

    沈玉竹不确定地想。

    *

    夜晚,在驻扎的帐篷内。

    沈玉竹咬牙忍受着小腹上的灼烧感。

    他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发烫,血液里仿佛带着火苗,焚烧着他的骨血。

    为什么尝试感受蛊虫的存在竟然会是这样,好像身体与魂魄都不属于自己了一般。

    他只是感应便是如此,那从前被人刻意用蛊虫折磨的拓跋苍木呢?

    沈玉竹鬓角汗湿,神情恍惚,将忍不住流露出痛楚的眉眼藏在被褥中。

    要命了,好热。

    临时驻扎的帐篷很小,只能躺着睡下几个人。

    拓跋苍木和沈玉竹两人自然是单独一个帐篷,林青风他们就和随行的士兵挤在帐篷里睡。

    拓跋苍木掀开帐篷就看见沈玉竹在凌乱的被褥上蜷缩着。

    乌发披散在肩头,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亵衣,在盈满的月色下勾勒出纤瘦的身影。

    拓跋苍木握在门帘上的手指倏然紧绷,而后飞快地进入帐篷,将窥视的月光隔绝在外。

    “殿下?你还好吗?”

    拓跋苍木不清楚现在的沈玉竹感受如何,只能半跪在他的身边,试将他遮盖住脸颊的青丝拂到身后。

    沈玉竹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拓跋苍木的声音让他勉强恢复了几分理智,但他如今说不出话,太疼了。

    *

    拓跋苍木担心他这样将脸捂着会闷坏,想要将他捞起来。

    谁知刚碰到他的肩膀,拓跋苍木的指尖隔着亵衣也能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

    “殿下。”他单手将沈玉竹的腰身捞起,结果这人哪怕靠在他怀里了都还用被褥遮着脸。

    “不热吗?我把被子给你拿开好不好?”

    沈玉竹摇头,“我现在的模样不好看。”哪怕难受得紧了,沈玉竹也是顾及着自己颜面的。

    拓跋苍木无话可说,只能学着对方以前的样子,安抚地轻拍着他的背,“殿下怎样都是好看的。”

    钻心的头疼袭来,沈玉竹疼得浑身颤抖,“我的头”

    拓跋苍木面上的沉稳再也维持不住,他太明白因蛊而头疼发作时是怎样的感受,他对沈玉竹道。

    “殿下,我们不尝试了好吗?就算不尝试我也不会有事。”

    沈玉竹是有一股子倔性在身上的,他心里明白这种痛楚并不会给他带来性命危险,相反,他好像越来越能触碰到体内的那一神秘存在。

    就像阿善所说,他们现在在一起时,拓跋苍木的子蛊还算安分,但若是在西戎遇上了不测呢?

    前世的拓跋苍木因何而死始终是压在沈玉竹心上的一根倒刺,而那象征着不幸的预知梦也仿若消失无踪,沈玉竹不敢赌。

    不仅是因为任务和自己,和以往不同,若是拓跋苍木出了事,他

    沈玉竹一怔,他能感觉到拓跋苍木正将他死死地搂在怀中。

    “我从前发作的时候,这样抱着殿下就会好很多,殿下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气息,我每次都会忍不住嗅闻。”

    气息吗?沈玉竹松开捂在脸上的被褥,鼻尖仿佛萦绕着淡淡的花香,有点像他昨晚给拓跋苍木插上的那朵紫色小花的气息。

    但沈玉竹知道不可能,那朵紫花早在昨晚就碾碎在了他们的唇齿间。

    所以,这种气息,会不会也是某种感知的欺骗呢?他觉得拓跋苍木应该是这种气息,那他闻到的就是这种气息。

    沈玉竹紧闭着眼,感受着热气涌动的汇聚地,试图与体内的王蛊产生感应。

    情绪、蛊虫之所以能操控人心,是因为能影响和放大人的情绪,那他就试试用情绪去感应王蛊。

    这一念头出现时,那方才还能感觉到的王蛊转眼就又恢复到了无知无觉的状态。

    就像是故意隐藏起来一样,沈玉竹周身的灼热感也在慢慢消散。

    沈玉竹缓缓睁开逐渐恢复清明的眼睛,看来他的猜测是对的,他与王蛊感知互通。

    沈玉竹顾不上身体的不适,兴奋地从拓跋苍木怀里抬起头来,一口亲在他的下巴上。

    “我好像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用和它对着干、试图强势地操控它,只需要不断和它产生情绪上的牵连,假以时日,终究会被他收服。

    *

    他们一行人越往西戎的方向走,就越发现这里与其他地方的不同来。

    哪怕是西戎的边陲小镇,房屋的建筑与百姓的衣着模样都要比其余三境看起来富裕得多。

    要知道,除了牛羊遍地的北狄,要想吃肉,哪怕是在中原,也只有过年时的早市上才会出现大量肉铺。

    因为就算平常开起来,也无人会去买昂贵的肉食。

    但在西戎的早市,每隔几个摊子就会出现一个肉铺,街上行走的妇人胳膊上挂着的竹篮中,肉食也很是常见。

    街上行走的百姓脸上的神情大都轻松愉快,看起来毫无被生活所迫的窘困。

    他们面色红润,丝毫没有东夷人的面黄肌瘦之感。

    肉眼可见西戎与别处的区别。

    沈玉竹与拓跋苍木顺着小镇一直往里走,甚至可以看见繁华的闹市。

    一个拿着糖葫芦串、扎着冲天小揪的小孩从前面的城门里跑了出来,撞到了林青风的腿上。

    林青风笑着后退一步,还没等他问撞疼没有,这刚才还一脸笑意的小孩看见他身上普通陈旧的麻衣后就收起了笑,哭叫着往回跑。

    “阿爹!有坏人!”

    一对身着锦衣的夫妻说说笑笑地走来,见到小孩哭了,脸色瞬间冷下,目光不善地向沈玉竹他们三人看来。

    他们在眼神触及到林青风流民似的打扮后,嫌弃地移开。

    “乖宝不哭,咱们不理他,阿娘再给你买一个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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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好?”

    小孩抽抽噎噎地点头,“好。”

    被小孩叫做阿爹的男子原本已经撸起了袖子,在注意到一旁拓跋苍木的高大身量后,又默默地将衣袖放下。

    在他们一家三口走后,林青风莫名其妙地收回视线。

    “那人怎么回事?我什么都没做就想打我,欺负老人家啊,可惜了,我连药粉都给他准备好了。”

    林青风将他袖中的药瓶默默塞回去。

    “看来西戎对外族人的态度很是不善。”

    沈玉竹思索着环顾四周,发觉看向他们的西戎人大都带着嫌弃鄙夷的眼神。

    他们来到城门外,向守城的士兵展示东夷流民的身份文书。

    那年轻的士兵接过看了两眼,挑眉道,“哟,东夷竟然也会有身份文书?东夷还能算个地方吗?那里不都是一群乞丐。”

    “是啊,没想到西戎这边如此短视,竟然连东夷有身份文书都不知道。”

    林青风阴阳怪气道,他胡子多日未梳理,看起来就像是个混蛋糟老头子,还是容易碰瓷的那种。

    那守卫被他一噎,撇嘴将草草看完的文书还给他们,小声道。

    “可别是在东夷当完了乞丐又跑来西戎乞讨来了。”

    林青风眼睛一瞪还想要同他理论自己到底哪里像乞丐时,后背就被拓跋苍木不动声色地推了一把。

    别废话,赶紧走。

    “等等。”

    城门外的另一个守卫突然叫住他们,他看着拓跋苍木背后用布裹住的那把长刀,“你是做什么的,为何会背着刀?”

    “屠夫。”拓跋苍木言简意赅。

    “原来是宰畜生的。”守卫挥挥手,在鼻子前装模作样地扇了扇。

    “赶紧走吧,臭死了,身上都有味儿了。”

    拓跋苍木看了他一眼,不是宰畜牲的,是杀|人的。

    沈玉竹带着帷帽跟在拓跋苍木的身边,见状正要一起离开时。

    帷帽扬起的一角纱巾突然被那个守卫用力捉住,沈玉竹被迫停下脚步。

    “……”

    守卫和隐在帷帽后的隐约面容对视,虽看不清楚确切样貌,但也能感觉出是个美人。

    他突然怪笑一声。

    “例行检查时得把它摘下来,难道你是丑得见不了人?还是需要我来帮你?”

    守卫轻佻的话语还没说话,正要掀开沈玉竹帷帽的手腕突然被那个屠夫紧紧握住,气氛陡然紧绷。

    “你、你做什么!还不赶紧松手!”

    拓跋苍木原本刻意掩饰的凶煞气息出现,眉眼间戾气横生,一字一顿道。

    “这是我的夫人,还请你自重。”

    第54章 惊恐

    就在守卫准备叫人过来的时候, 从城外突然跑进来一群衣着朴素的行人。

    其中一个人在那个守卫的背上狠狠一撞,拓跋苍木松手,守卫就被撞在了地上。

    他狼狈得撑着手想要起身,紧接着又有一只脚踩在他的后背上。

    守卫忍不住叫骂, “哎哟!你们这些臭乞丐, 早晚要把你们的老巢端了!”

    混乱时,其中一个穿着破布衣衫的青年冲沈玉竹他们不露痕迹地招了招手, 示意他们跟上。

    拓跋苍木与沈玉竹对视一眼, 趁着守卫被踩, 他们三人便趁乱跟上那群人潮离去。

    在街道的拐角处,那走在前面带路的青年靠在墙边, 转过身来打量他们。

    “外乡人?我叫姜佑,是这群兄弟们的老大。”

    他抬手缕了把额前乱糟糟的头发, 露出一张清俊的脸来。

    “年轻人,多谢你帮我们解围。”林青风是个老油条,自然看得出来方才是怎么回事。

    “小事。”姜佑摆摆手,很有江湖大哥的风范。

    “不过你们下次在城里遇到守卫可别再与他们起冲突了, 容易将命搭进去。”

    “他们难道还会杀了我们不成?”林青风下意识就想掏藏在衣袖里的毒药粉。

    这时候其余的人们也都从后面跟了过来,一个少年猛地从拓跋苍木的身侧蹿到姜佑的身边。

    “哥, 我们还是快走吧,今天守门的那人小气记仇, 待会儿说不定就找过来了。”

    姜佑拍拍他的脑袋, “行。”

    随即他看向拓跋苍木, 偏了偏头, “其他地方的守卫我不知道, 但是西戎的守卫是真的会杀人,你们要不要先跟我们走, 避避风头?”

    沈玉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们,这群人虽衣服上都或多或少有着补丁,但举止也都还算循规蹈矩。

    而且这西戎,不是自诩富庶么,为何还有这样一群人?

    他们初到西戎城,人生地不熟,也许找他们打听一些关于这里的消息也不错。

    沈玉竹扯了扯拓跋苍木的衣袖,示意他答应。

    “多谢。”拓跋苍木总想去牵沈玉竹的手,刚凑近就被他躲开。

    拓跋苍木转而摸摸鼻尖,殿下在外面总是这么容易害羞。

    姜佑身旁的少年好奇地看着他们之间的动作,而后学着拓跋苍木的样子去牵哥哥的手。

    姜佑低头看了一眼,没有躲开,仍由他牵着手前后晃悠。

    “……”拓跋苍木收回视线,这种微妙的被他挑衅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

    走过繁华的街市,他们来到了明显安静下来的陋巷。

    与沈玉竹他们一路所见到的西戎百姓不同,这条巷子里的百姓皆都只是身着粗布麻衣,漏雨的瓦房也是随意用木板遮蔽。

    青苔爬满墙角,潮湿又沉闷。

    见到有人进来,他们也只是目光平静地看了一眼,倒没有外面那些身着锦衣的西戎人那般眼神鄙夷。

    沈玉竹恍然有一种感觉,这才是西戎最真实的一处,它本就没有那样光鲜的外表。

    姜佑来到巷尾的几处砖瓦平房,他抬手将摇摇欲坠的木门推开。

    “我与姜岩平日就住在这里,看天色快要下雨了,你们也进来坐着吧。”

    姜佑将地上铺着的稻草堆起来,勉强当作是坐着的凳子,“你们坐吧。”

    这屋子当真是家徒四壁,几乎什么也没有。

    沈玉竹和拓跋苍木在草堆上坐下,林青风几乎是整个人都躺在上面。

    其余人也都纷纷走进隔壁的房屋,他们大都安静寡言,一路上看起来都没什么存在感。

    姜佑正指挥着他弟弟生火烧水,“姜岩,你生得火又灭了。”

    名叫姜岩的少年扎着高高的马尾,身量瘦削,比姜佑矮半个头,裤脚明显短了一截,原本还算白净的脸上被灶台里飘出来的黑烟熏花了脸。

    动作倒是认真,姜佑怎么说他便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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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佑转头看向沈玉竹他们,“你们是哪里人?来西戎是做什么的,若是来讨生计,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我们是从东夷那边过来的。”沈玉竹抬手摘下帷帽,避重就轻地问道。

    “为何不能来西戎这边讨生计,不是都说西戎遍地是黄金么?”

    姜佑闻言露出了一点讥嘲的笑来,转瞬即逝。

    “这么说也不错,但这西戎的金子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姜佑懒洋洋地抬手指了指自己与姜岩。

    “你看我们,他们都说我们是西戎的乞丐,实则我们并不是靠行讨而生,只是跟那些富贵人家相比,我们这一整条巷子里住着的都是乞丐罢了。”

    姜佑叹了口气,“你们外乡人不懂这西戎城里的门道,西戎的‘金子’全靠几大商贾世家,而这世家下面的分支,就是这城中的各式商铺。”

    “在商铺里哪怕是打杂的也算得上是份肥差,每年都有丰厚的酬劳,但普通百姓哪能捞到,也就只能捡点别人不干的苦活累活维持生计。”

    说到这里,姜佑又叹了口气,“现在不太平,之前西戎与北狄的那几次交锋,西戎将领的脑袋都被那北狄煞神插在旗杆上了,这也是为何哪怕过得艰难,城中的百姓也不愿离开西戎。”

    北狄煞神拓跋苍木正规规矩矩地坐在稻草上,在沈玉竹看来时无辜地眨了眨眼。

    那只是为了将西戎占领的北狄土地抢回来罢了,之后他不也放过西戎了么。

    “就连西戎边境的两处城池他都没有放过,害得那些人都只能往城里走,这西戎城里的人就这么多起来了。”姜佑摇摇头。

    “好在那北狄煞神之后没再进犯西戎,否则我们这些人恐怕就要被捉进兵营里充当人数了。”

    从姜佑的语气中能明显感觉出他对北狄的不满,沈玉竹无奈地应和点头,还是别让他知道他口中的北狄煞神就坐在他的对面了。

    沈玉竹道谢接过姜岩递来的装着热水的瓷碗,思衬着乌日娜与哈日朗想必已经潜伏进城去营救金阿爹他们了。

    他与拓跋苍木这边暂时先在这里摸清楚西戎的底细为好。

    “姜佑,既然你们不以行讨为生,那些人又凭什么叫你们为乞丐?”林青风很是不解地问道。

    姜佑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他浑不在意地喝了口水。

    “方才我说了,普通百姓就只能捡点别人不要的苦活累活,但这活计也是有限的,说来也怪。”

    他咂摸着道,“在最西边有一处矿山,那座矿山里招的矿工全都是像你们一样的外族人,而且去做工的人都得被守卫带走查验一番,而后才会被带走。”

    沈玉竹与拓跋苍木对视一眼,这所谓的查验定有蹊跷,也许就是被带走下蛊了。

    “总之,这城中能找到的活计本来就少,外族人来得多了,我们也就只能偶尔去码头搬个东西什么的,至于为何叫我们乞丐……”姜佑耸耸肩。

    “每隔三日的时候,那些富商会在城里施粥,我们每回都去,去的次数多了,那些人也就都认识了我们。”

    林青风更不理解了,“可是他们施粥不就是为了给你们的吗?为何反倒叫你们乞丐。”

    “因为那些善行本就是做样子啊。”姜岩坐在哥哥身边,用衣袖胡乱擦了擦脸上的灰。

    “我听他们说那叫什么政绩,总之地方官需要他们做这种事上报朝廷,我也听不懂,大约对他们是有什么大好处吧,但是我和哥哥才不在乎他们怎么叫我们,不拿白不拿。”

    沈玉竹垂下眼,从前他在皇宫里呆着的时候自顾不暇,其余皇子都逐渐做起实事的时候,他依旧缠绵于病榻。

    他也就从不知道,原来在京城之外是这样的一番景象。

    但是这种只需要调查就能知道的事,真的没有人察觉吗?沈玉竹一点点抚平衣摆上的褶皱,也许是不想添麻烦吧。

    他记得前世的时候,西戎这片地域好像是给四皇子管辖,说起来也就是这段时日了。

    四哥会对此装作视而不见吗?沈玉竹看向门外淅淅沥沥的雨,希望不会。

    *

    雨水顺着无法彻底闭合的门缝被风吹了进来,冷飕飕的。

    沈玉竹下意识搓揉了一下双手,他这身子怕冷,下雨吹风的时候总是手脚冰凉,怎么都捂不热。

    姜佑看着漏风的门窗,不好意思地笑了几声,“抱歉抱歉,我这屋子太破了。”

    “不妨事,总归也是个能避雨的地方。”沈玉竹的手被拓跋苍木握住放在膝上捂暖。

    林青风裹紧衣服缩在墙角,闲来无事,他打量了一下这兄弟的眉眼,“你们兄弟二人长得不太像啊。”

    姜佑笑着点点头,“姜岩是我三年前在雪地里捡到的,那时候我看他冷得浑身发颤,心想这么冷的天,若是让他一直一个人呆在那里早晚都得冻死,便将他背回来了。”

    姜岩皱皱鼻子,看向林青风,很认真地说道,“我与哥哥自然是不像的,哥哥比我好看多了。”

    姜佑失笑,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懂什么是好看吗?”

    姜岩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他当然明白了,哥哥就是世上最好看的人,他第二。

    *

    突然,一阵兵甲之声从巷口传来,拓跋苍木警惕地将手握在刀柄上,沈玉竹无声地对他摇了摇头,静观其变。

    “有人将牢狱里的外族人劫走了!巡逻守卫现在要挨家挨户盘查!速速将房屋大门打开!”

    随着一声吆喝之后,用脚踹开大门的破门声响起,姜佑赶紧起身将屋门打开,“奇怪,怎么找人都找到这里了?”

    沈玉竹挑了挑眉,应当是乌日娜他们直接将人救走了,这速度还真是快,几个时辰不到,希望他们已经成功出城了吧。

    巡逻的守卫很快就来到这边,两个腰挂长剑的守卫进来,看着这什么陈设都没有的屋子,转头看见拓跋苍木他们三个生面孔,“你们又是谁?”

    姜佑连忙上前解释,“这三位是我家的远房亲戚,他们的家乡被水淹了,来我这呆一阵子。”

    哪怕用草灰遮掩了一下,沈玉竹的容貌也实在过于显眼,看起来实在不会像是姜佑的亲戚。

    两个守卫狐疑地在他们身上转了转,指着沈玉竹与拓跋苍木道。

    “你们的身份文书带了吗?”

    林青风连忙将他们三人的身份文书递上前。

    “东夷的?那就是外族人了。”

    两个守卫的人探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出什么,不如就将这几个外族人带回去交差,还能免除惩罚。

    他们当即沉下脸色,“来到西戎的外族人按规矩都得被我们带回去查验一下身份,跟我们走吧。”

    “官爷,您看我们都只是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不如您就放我们一马?”

    林青风在心里叫苦不迭,这算怎么回事,城门逃过一劫在这又与守卫对上了。

    那两个守卫下定了决心要将他们带走,当即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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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长剑,“怎么,你们是不愿意吗?拒绝查验的通通当嫌犯处理。”

    “自是不敢,我们这就走。”沈玉竹拽了拽林青风准备撒药粉的衣袖。

    就在那两个守卫满意转身的时候,“砰、砰!”

    拓跋苍木一人给了一手刃将他们劈晕,他们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姜佑目瞪口呆,回神后道,“你们胆子也太大了……这下可吃不了兜着走了!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

    林青风神秘地笑了笑,“不用担心,我有法子让他们失忆。”

    说着他掏出身上的瓶瓶罐罐,将带有蛊虫的罐子拿出来,“咻”地一下就钻进了那两个守卫的体内。

    “你下手轻些,别将人变得痴傻了。”沈玉竹在一旁叮嘱。

    “放心,我心里有数,这种的没这么霸道。”林青风含糊地解释完后,蛊虫也从耳朵钻出重新回到了罐子里。

    拓跋苍木淡定地又给了地上的人两下,“这下三个时辰后才会醒了,我先将他们丢到远处的巷子里。”

    他单手轻松地扛着两人,脚下运功,顷刻就消失在了门口。

    姜佑与姜岩神情恍惚地看着他们,这都是几个什么人啊!这真的是普通的东夷流民吗?

    沈玉竹转头就看到姜家两兄弟露出的惊恐眼神,他温柔地笑了笑。

    “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不会牵连你们。”

    不不不,他们倒不是担心这个。

    眨眼的功夫,那身背长刀的高大男人就回来了。

    沈玉竹看到他手指上的血迹突然皱起眉,“哪来的血,你难道是将他们杀了?”

    “没有,只是简单教训了一下。”拓跋苍木将手递过去,沈玉竹仔细给他擦拭,眉头始终蹙着,像是在不满他的行为。

    姜佑心道总算有个正常的,他原以为沈玉竹会教训拓跋苍木几句。

    谁知对方下一句便是,“下次可别沾上血了。”

    姜佑默默移开眼,他这是捡回来了几个什么人啊!真的不会引火烧身吗?

    第55章 主意

    “你们究竟是何人?”

    姜佑还没出声, 姜岩就警惕地看着他们,还将手握成拳头做出攻击状。

    现在还说自己只是普通的东夷流民显然谁也不信,经验最老道的林青风索性半真半假地道。

    “我们的确是东夷人,但我们此番前来是为了找人。”

    “找人?”在姜岩出声的时候, 姜佑就赶紧将他拉着往身后拽, 生怕拓跋苍木迁怒于对方。

    “是啊,我的大儿子早些年说要来西戎做工补贴家用, 前两年还有信封往来, 可后来就消息全无, 我们只知道他在这里,东夷不太平, 我们便想着举家出来找他,是生是死一家人总得见上一面。”

    说到这里, 林青风很重地叹了口气,“我们不能被抓走,要是被带走了就再难出来了,我一把老骨头怎么样都无所谓, 但除了我们,还有谁会在乎这偌大的西戎城中我儿的生死?”

    姜岩攻击性的拳头缓缓放下, “可你儿子这么多年都没寄过信也没回过家,可能……”

    “那我也想知道他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也想知道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林青风用手抹了抹眼角留下的眼泪。

    姜佑与姜岩连忙抬步上前, 围在林青风的身侧, “老人家你先别哭了, 你要不说说你大儿子以前在哪做工?兴许我们会知道。”

    沈玉竹适时地上前, 安慰般地将手搭在林青风的肩上,“……大哥他从前在信里提到过在矿山里做工。”

    “那不就是我方才提到过的矿山吗?”姜佑看着他们。

    “你们若是想进去找人, 可能得趁着晚上偷溜进去,白日有人守着,外人是进不去的。”

    “好,麻烦姜兄为我们指条路,我们今晚就去。”

    沈玉竹与正抹着眼泪的林青风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要去矿山探查那群人是否真的中了蛊。

    拓跋苍木站在墙边,沉默地看着殿下与林青风一唱一和就将人给忽悠了。

    他捻磨着方才被沈玉竹擦拭过的手指,看来日后要让这老神医少与殿下接触,都将他的殿下给带坏了。

    *

    夜黑风高,正是偷偷摸摸的好时候。

    沈玉竹趴在拓跋苍木的背上,感受着耳边飞快掠过的风声。

    让他意外的是林青风虽然落后他们不少,但紧赶慢赶地竟然也能跟上。

    “林神医,你会武?”沈玉竹与拓跋苍木站在矿山的后门附近,他转身看着身后跟上来正在气喘吁吁擦着汗的林青风。

    林青风喘了几口气,颇为得意地抖了抖衣袖,“那是自然,想当年我闯荡江湖的时候,轻功一绝,逃过了多少追杀。”

    “所以你为何总是在被追杀?”拓跋苍木偏头看他得瑟完,突然问道。

    林青风的身形明显一顿,若无其事地摆摆手。

    “往事莫提,这里就是矿山的那处后门了吧,我们快进去,可别被巡逻的人看见了。”

    说是后门,其实也就是用栅栏随意围着的一处。

    身材瘦削一点的人也许能挤过去,但在场的三个人,拓跋苍木身上肌肉结实,明显不行。

    沈玉竹倒是可以,但是他不想弄脏身上的衣服。

    “殿下,眼下就别管什么衣服了,我们得先进去。”林青风看着这两三人高的栅栏,苦口婆心地劝道。

    拓跋苍木研究了一下那从里面锁住的栅栏门,“将这锁链劈开就行了。”

    “这可使不得,动静太大会将人引过来。”林青风连忙出声制止。

    林青风看着这脚步不动的两人,头疼地一拍额头,“好了,我挤进去给二位开门。”

    *

    林青风这些年在南蛮吃吃喝喝,没事就躺在凉亭里,小腹都凸出来不少。

    这会儿他正在艰难地吸气收腹想要挤进去,可哪怕是这样,腰身也进了一半就被卡住了。

    “帮个忙。”林青风脸都憋红了,拓跋苍木走上前,一掌推在他的腰侧。

    而后林青风就被他硬生生地给拍了进去,“嘶……”林青风揉着老腰,痛得呲牙咧嘴。

    能不能善待一下老人家,下手轻点啊?

    沈玉竹看到月色下林青风的痛苦神色,责备地看了拓跋苍木一眼,“林神医你没事吧?”

    “没事。”林青风脚步蹒跚地走到栅栏门前,不知从哪摸出一根细针,对着锁芯捣鼓了一下,咔擦一声锁就开了。

    “搞定了,殿下和首领快进来吧。”

    沈玉竹看着他将门推开,又看了看那把锁。

    这人从前闯江湖到底是什么闯的?竟然开锁开得如此熟练……他好像有点知道为什么林青风会被追杀了。

    *

    他们来到的矿山的时辰已经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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