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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第5章(第1页/共2页)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陛下究竟怀了谁的崽》 5、第5章(第1/2页)

    圣上一贯不擅长饮酒,三两杯之数,打清丝殿回来便有些醺然。

    沐浴完毕,方才清醒了几分,此刻拿了本书就着灯盏翻看,几个美貌婢女拿着帕子在身后把滴着水的乌发一缕缕擦干。

    福元又点上了一盏灯,叫人挪到他跟前,满脸堆笑:“圣上仔细伤眼。”

    沈弱流抬眼好笑地拿书敲了他一下,一壁对身边伺候的奴婢道:

    “你们瞧瞧,足点了十几盏灯,屋子亮的就跟白天似的,朕的眼睛都要被刺伤了,他还觉得伤眼。”

    福元哎哟了一声,上来给他捏腿,婢女们恭敬地退下:

    “奴婢这是瞧着陛下今日辛苦,方才又多饮了那些,想提醒您早些安置呢。”

    这些事以前一贯都是福元的小徒弟做的。

    沈弱流合上书看福元,按了按眉心:

    “好了,朕尚且不乏。你那小徒弟今日受了委屈,绪王拿他打朕的脸,可这罚还是要领的,免得落人口实……你之后去太医署那一盒上好的金疮药给他罢。”

    福元手一顿,眼眶泛酸,过了会儿才将通红的双眼垂下,免得叫圣上瞧见……他急忙跪下叩谢天恩:

    “奴婢们不委屈,能有圣上这样仁慈的主子,奴婢们就是被打死也值了!”

    沈弱流叹了口气:“起来吧。绪王权倾朝野,为人奸猾,朕如今也奈他不何,只能暂且忍耐,也叫你们跟着受气……今日若不是沈七敢回来的及时,朕怕是这会儿已经被他逼着娶后纳妃了。”

    若非沈七查到税案确有其事,方才宴席上他便只能被绪王党羽的唾沫星子淹没,被逼着娶个眼线放在身边。

    沈七来得及时,他才能在席间先发制人,借此敲打绪王一党,叫他们不敢轻易乱来。

    ……思及此处,沈弱流仍觉得后怕。

    就算他真要娶后纳妃,也不该是现在,他根基不稳,届时龙子诞世,绪王便可以除掉他扶幼子上位,自己做摄政王。

    沈弱流最初开始做过傀儡……那滋味不好受。

    他不想自己的孩子也是任人操控的提线木偶。

    福元想不到这么深,他只觉得圣上太苦了。

    人人都道君临天下,无上荣耀,都挤破头想往这龙椅上坐……却看圣上,十八岁年纪,身为一国之君,忧国忧民,日日勤勉,从不贪玩享乐,寅时作子时才歇,还有心怀不轨之人引得圣上日日忧心。

    伺候圣上这么多年,福元才知道圣上不是那么好当的。

    他心疼圣上,偷偷擦眼泪。

    沈弱流瞧见了,不禁笑道:“你又哭什么,朕又没打骂你。”

    福元一把擦干净脸:“奴婢心疼圣上。”

    沈弱流站起来,放下书,“好啦,你的心思朕知道。方才多饮了不过两杯,还真有些乏了,伺候朕更衣吧。”

    展开手臂,福元忙不迭起身,这时一个小黄门进来了,先问了安,才说是沈九当值,有事要禀报圣上。

    沈弱流松松披着外袍,长发乌鸦鸦的垂在脑后,顺到腰际,福元正拿着寝衣要给他更换。

    “叫他进来吧。”

    锦衣卫随皇姓,这是无上的殊荣,排号为名,除了沈七外,便是沈九办事得力。

    沈九进来膝盖还未及地面,沈弱流便已经猜到了:“也别跪了,直接回话,可是霍洄霄入京了?”

    沈九垂头,不敢直视圣上:

    “主子英明,北境王世子的马队今日将过了宴城,他们不走官道,属下估摸最晚明日也能抵京。”

    寒州到澧都九百里地,官道一马平川,马匹可一路扬鞭无所阻拦,良驹抵京最多半月,整整两月,就算骑得是头病驴,也早该到了。

    原是霍洄霄这竖子不走官道。

    当是游山玩水呢?!

    沈弱流面色不虞,抬手,福元又把外袍带与他系好:

    “朕知道了。”

    沈九摸不准圣上的意思,察言观色半晌:“主子,可要让世子直接来围场面圣?”

    秋猎除开祭神,还为督促文臣武将,官员世家子弟修习骑射本领。

    射猎猛兽飞禽最多者,可得圣上亲赐。

    ……霍世子为武将,又是北境三大营日后的统帅,此回秋猎他赶上了,不来似乎也说不过去。

    沈弱流懒懒掀起眼皮,目光扫过来:“朕没功夫应对,吩咐鸿胪寺按礼制安排,叫他暂且等着。”

    这一扫,沈七莫名从圣上这双风情眼里感到了一丝戾气,再不敢多言:

    “是,臣即刻去安排。”

    沈弱流也没睡意了。

    又坐回了榻上,福元知道拗不过圣上,就给香炉里添了把香,拿了条毯子:

    “这入秋夜里寒,圣上盖着点……早间司膳房炖了莲子羹备着,奴婢去取一碗,权当宵夜,圣上用了再看书。”

    这一夜,沈弱流本就没进什么东西,饮了酒胃里又难受,正好压一压:

    “叫其他人取吧,你去看看你那小徒弟再回来伺候。”

    不晓得底下人下手轻重,福元也正想着这事,就应了出去。

    过了半刻钟,莲子羹送来了,一个婢女端着托盘浑身抖得似筛糠,丝毫不敢看圣上一眼。

    沈弱流实在是担心莲子羹的安危,放下书腾开点地方:

    “福元差你来的?朕瞧着你脸生,似乎没见过。”

    婢女放下玉碗,跪在地抖抖索索:“是,奴婢、奴婢头回在御前当差,圣上恕罪。”

    沈弱流抬手:“朕晓得了,你下去吧。”

    婢女如蒙大赦,逃也似的退出去了……沈弱流莫名其妙。

    福元最知圣上的口味,莲子羹加了百合,用少量冰糖煨的软烂,极好克化。

    沈弱流用完了多半碗,又翻了会儿书页打发时间。

    书页沙沙,烛火跳动……渐渐头有些晕。

    像是身处云端,视线里出现许多色彩,交织缠绕,变成光怪陆离的雾。

    “好冷。”沈弱流甩甩脑袋,振作起来,突然感觉到冷。

    这是怎么了。

    殿里明明烧了火笼的。

    他站起来,扶着头还一会儿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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