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明月在窗》 15、第十五章:瞧不起(第1/2页)
“这事儿说来话长,一开始也只能说是高衙内和朱明斋的私怨。”
“你可知道高衙内是怎么来的玄英斋?”
讲起这个瞿正阳可就来了精神。
林清樾配合地答。“也是和你我一样,被查出图册了吧?”
瞿正阳得意地晃了晃手指,“非也。高衙内的学舍并没有查出一册图册,但他还是被郝学正罚了,为什么?”
“便是他原先所待的朱明斋好几个被查出图册的学子联和坦白,说是迫于高衙内淫威他们才买的,还给了传信的纸条,后被证实是高衙内的字迹。高衙内估计还是头次吃这么大的瘪……”
“所以这私怨怎么扯上玄英斋了?”
林清樾的视线穿过膳堂找到了坐在玄英斋角落的圆润少年,耀眼金冠下一张脸黑沉得厉害,身边没几个玄英斋学子还坐在他身边,也就一个关道宁,还好声好气地盛来一碗汤哄着。
“你走了以后,周教谕再没能寻到一个对处,对我们斋百般指摘,免不了留堂。再来膳堂便晚了,朱明斋刚把荤菜全包圆了。其实素菜也能吃,只是你知道我们这位衙内的脾气——”
“冲上去就要朱明斋把菜留下,不过现在朱明斋做主的可不是他了,而是那位新任的斋长,冯晏。”
瞿正阳小幅度扬了扬下巴示意林清樾往朱明斋那里看去。
冯晏这人并不难找,正在朱明斋围坐的首位。若说高衙内穿着镶金嵌玉,富贵冲天,那冯晏就是姹紫嫣红,孔雀开屏。他样貌倒也不差,只是喜欢拿着柄折扇故作姿态,显得轻浮更多。
“他是禹州通判之子,也算作地头蛇了。之前一直被高衙内压着一头,大概看到高衙内被罚,没有实势,一下挺直腰板了。当场讽刺高衙内之前舞弊,高家门风败坏品行低劣,明里暗里捎带着玄英斋全鄙夷了一通。”
“那高衙内气得要死,咬死说没作弊。冯晏就提议了一个赌约,若是衙内能答上入学式考题内容,便承认他没作弊,把菜分给玄英斋。若是没有答上,今日玄英斋一日的荤素菜都要归朱明斋……”
“所以,输了。”
林清樾算是懂了这来龙去脉。“你们怎么也不拦着些?”
瞿正阳耸了耸肩。
“林兄,除了你和衙内,玄英斋中学子大都是禹州无权无势,只凭勤勉考进书院的普通人家。冯晏敢得罪衙内,其他人可没胆量,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你说我们不拦着,我们也不知道衙内怎么想的,舞弊这事都闹得人尽皆知了,他还矢口否认。”
瞿正阳说着,祝虞吃饭的筷子却短暂地停了停。
“好,我知晓了。”林清樾起身。
“林兄,你干嘛去?”瞿正阳看林清樾是要往朱明斋的方向走。
“我适才不是说了,‘食能以时,身必无灾’,不吃饭怎么能行。”
林清樾唇边勾出温煦笑容,尤其看着转头回来的梁映,笑意又添三分。
“冯兄。”
清朗的声线在朱明斋桌案上方响起,端正的背影后,郁郁的玄英斋学子们偶尔一两个抬眼看过又垂下,类似官官相护的戏码他们看得多了。
冯晏回首见是林樾,不离手的折扇微启,正遮起唇边浮现的早有预料的笑。
“这不是林樾林兄吗?哎呀,我差点忘了林兄如今也在玄英斋了,这倒是我思虑不周了,不过想来林兄只是暂时被罚,早晚要回青阳斋的,不能与那些不入流的相提并论。不若和我一同用膳吧?”
冯晏示意下,他身边的人往旁边让出一个位子。一个人挪,身后之人皆按着规矩一起挪着。林樾眸光从朱明斋被挤下桌案的最后一名学子身上收回,转身却并未向腾挪出空位走近,而是对着冯晏。
语意温柔,却坚定。
“话虽如此,但我既当了玄英斋斋长,也不好坐视不理。”
冯晏眯了眯眼。
“你待如何?”
林清樾眉眼带笑,望向冯晏身后的朱明斋学子。
“同样你我作赌,若是你赢了,我愿补贴朱明斋各位学子,每人十贯,若是我赢了,便如同之前赌约,朱明斋让一天饭菜如何?”
十贯!寻常人家做活都要存上两三年的钱!
这钱买上膳堂几个月的饭菜都绰绰有余,林樾这是钱多到没地方花了?
被赌注吊起兴趣的不止是朱明斋的学子,还有玄英斋的学子。一个个丧气的脑袋突然之间一个个扬起,每一双眼神里透露着的都是同样震惊和不解。
梁映越过人群,静静注视着长身玉立于中心位置的林樾,唇角微掀。
这招他在赌坊最常用不过了。
要让警惕的猎物上钩,必须拿出他们无法拒绝的奖赏。
冯晏不是没听到他身后那些动摇着,甚至想鼓动他的声响。但是他知道林樾,就算因为一些劣迹被罚入玄英斋,他的学识依旧是书院无可厚非的甲等第二名。
唯一能胜过他的祝虞,还坐在他那桌。
他可从不应没有胜算的赌。
“林兄说笑了。”冯晏看似客气,却把话题重新放大到整个玄英斋身上。“再立赌约,不会是……玄英斋输不起吧?”
林清樾轻轻摇头,指尖朝着一处轻抬。
“不是我与赵兄比,而是再试一次。”
众人纷纷往林樾指尖所向望去,一层层回头,最终所有视线直直落在一个人的身上。
关道宁放轻了呼吸,推了推正独自生着闷气,两耳未闻窗外事的高泰安。
“衙内,衙内?好像有事找你。”
“谁啊?!没看到本衙内心情不好?”
高泰安拉长着脸,刚抬头就看到林樾收回指尖,对冯晏道。
“我赌我们玄英斋并非一无是处,衙内也并无舞弊。”
高泰安掏了掏耳朵,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林樾。
冯晏瞥了眼这蠢样,轻笑了一声。
“怎么赌?”
林清樾转身,回问祝虞。
“祝兄,先前你举报衙内舞弊那次,堂上在考什么?”
祝虞一愣,因是林樾在问,想起便答了。
“算学。”
“那就今日再考一次。”林清樾又问身后的玄英斋学子。“有人带纸笔吗?”
“我这有!”
很快,本就没什么饭菜的玄英斋桌案上铺上一层新纸。
因着林樾手上有伤,持笔一事由祝虞代劳,林樾只是念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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