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回说了,但这个好脾气的小师妹似乎没说大话,恰到好处的力度落在身上,仿佛有能量丝丝绵绵地注入他体内,周元森舒缓下来的同时,闻到小师妹手上清新的幽幽芒果香,他已经不记得多久没见过芒啊莓啊之类的值班禁品,原来小师妹这么荤素不忌。
“舒服吗?”邵旖旎问。
周元森:“嗯。”
当然舒服了,明知不应该,周元森一时也未喊停。
不光这一次,总觉得师兄十分不易的邵旖旎后来又多次主动效劳,为周元森疏松筋骨、缓解疲劳。
一来二去,邵旖旎发现她和周元森一同值班的概率越来越大。
她本来是一颗红心向楷模,百分百的粉丝心态,对师兄没有半点不敬心思的,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两人纯洁的师兄妹关系就维持不下去了,周元森说是因为她存心,邵旖旎好冤枉,但要说她一点责任没有,那也说不过去。
她记得一切的开端,好像是一天傍晚,她给跟了一天手术、好不容易有间隙休息的师兄按肩,按着按着走了神,力道偏了重了,身前的周元森闷哼一声,邵旖旎听见,脸蓦地就红到了耳根,触电般缩回双手,周元森看她一眼,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真的在一起之后,两人心照不宣地谁也没公开。
教学医院就这点好也不好,大部分职工从读书起,十来年就在这几个附属医院打转,形成了盘根错杂、极为坚实的同学同事关系网,各个科室消息极其灵通,哪怕是犄角旮旯有点什么小道资讯或八卦,立马就能传得人尽皆知,比风还快。
想她当初和风云人物周师兄一点交集没有的时候,就听过他和前女友岳霜分分合合的故事了。
悄悄谈一下算了,邵旖旎想,毕竟她已经换了科室轮转,和师兄难得见面,不一定能坚持多久,还是尽量避免成为众人口中的谈资。
然而不知不觉,她和师兄在一起一年多了。
原本谨小慎微、一丝不苟的地下秘密恋爱工作,时间一长不免松懈。两人在年初聚会时露了马脚,叫人看出了端倪,果不其然邵旖旎的消息栏立刻就有询问的对话框接二连三涌来。
好吧,那就顺其自然吧。
明明是调休出的工作日,却清晨七点就要集合听最难的眼底病常见诊断专题分享,邵旖旎和一屋子同侪难免都戴上了痛苦面具。
好在临近长假,病房里能清空的病人都清空了,白天难得清闲,借床借出革命情谊的一干小伙伴聚在办公室边写小结边聊天。
一个在白内障科室轮转的师姐笑说她们科主任前两天上门诊又收了面锦旗,上书“金奖银奖不如百姓夸奖,金杯银杯不如百姓口碑”,送锦旗那位阿公高兴坏了,握着主任的手一个劲地道谢,夸他是在世华佗,感恩他让自己重见光明。
大家会心一笑,白内障预后很好,历来是病人满意度非常高的科室,每天春风和煦,其乐融融。
“说到门诊,”一位师姐说,“前两天有个病人,我问他哪里不舒服,他说眼睛不舒服。我——这里是眼科,我当然知道你眼睛不舒服啊,不过我也是不敢表现出来,我就嗯,那你是怎么不舒服呢,他就给我翻白眼,凶我说你自己不会看啊,都这样了你还问?我——气死我了。”
“平常心平常心,动怒划不来。”
“是的,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这些都是修行,都是业障,都是上辈子种的因,这辈子结的果。平稳度过每一天,就是我活着的目标。”
“师兄,你怎么开始胡言乱语了。”
“要理解师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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