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都没淋到。
萧宿有些想笑。
甚至怀疑席言的目的就是要弄死他所有的花花草草。
手上的书没有翻动一页,微风吹过,枝头的花骨朵便微微摇晃,树叶沙沙作响,看上去竟有些静谧。
一桶水用完,花却才浇了一半。
陆阳立马从地上射了起来,重新给他接了满满一桶水,殷勤的不像话。
看着这一幕,萧宿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他太了解陆阳了。
喜欢了几年的人,怎么能不了解。
陆阳虽然性格好,朋友不少,鲜少跟人生气,但绝不是那种会讨好别人的人。
相反,他有自己的傲气,不是他看中的人理都不理,只不过这种傲气藏在他开朗的外表之下,寻常人难以得见。
席言在旁边浇花,他就蹲在地上看着。
席言走一步,他就挪一步,偶尔帮他移下水桶。
跟条看着主人做事乖巧等在一边的狗子一样。
他心里有种难言的感觉。
“陆阳,”喊声打破院子里的静谧气氛,他双手按着栏杆,不悦地看着下面的人,“你没事情可做吗,跟在人屁股后头做什么?”
席言下意识抬头,提着水壶看他。
从观景台上看下去,日光下的他瞳色浅淡,瞳孔反射着点点光辉,如同坚冰化成了碎雪。
四目相对间,萧宿几乎以为他看穿了自己。
他唇抿成一条直线,不想在席言面前显得弱势,干脆瞪了回去。
席言睫毛一颤,收回了视线。
陆阳乍然间被问到,人都是懵的,可能连他都没发现自己跟了席言一早上。
他还想着昨天萧宿跟席言吵架的事,语气里自然带了点情绪,“帮言哥提桶水而已,怎么了?”
萧宿气闷,“你学校没课吗?”
“这两天没课,后天跟言哥一起回去。”
席言拉了拉他的胳膊,“阿阳,那边的花还没浇。”
他一开口,陆阳立马忘了自己想要说的话,提着水桶跟着他走了。两人转过一个弯,便消失在一丛灌木后。
萧宿有心想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又觉得这么做太过刻意,僵在原地没动。
陆阳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也就在刚刚来到萧家,跟谁都不熟悉从而对只比他大一点的萧宿相当依赖的时候。
他的心乱成一团,手里的书一页也没翻过。
今天的席言又在厨房忙活。
萧宿有胃病,不严重,就是不能吃生冷刺激的东西。当然,在剧情里这也成了主角攻受感情升华的点。
毕竟在生病脆弱的时候,有个人一脸焦急的把你抱到医院,任谁也会感动,更何况那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席言本来想往萧宿碗里放点芥末,想了想还是算了,太幼稚。
出了厨房,看见萧宿已经在座位上坐着了,吃饭倒是挺积极,见他出来便问道:“又是粥,你不会做点别的吗?”
萧宿承认,席言那时的话刺痛了他,席言将他看的很透,有些事情连他自己都还不清楚,就这样被生生揭穿开来。
他做不到将错就错继续厌恶对方,也做不到拉下面子道歉,席言也像是被他伤到一般,那种热烈地注视他的眼神消失不见,两人相对的时候只有无言。
没了争锋相对,两人的关系仍称不上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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