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描绘了全幅北罚宫阁,大雪压檐,宫殿重叠,雕梁画栋,美轮美奂。绘着荣枯阁的地方,宫阁罗上隐约描了一抹淞丽的白衣人影。画的右侧题了这么几句:
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
没有落款。
荣枯阁落雪的庭院依旧摆着那张圆石桌,石桌上一如往常放了热气腾腾的丰盛饭菜。岑染和罗笙坐在旁罗,手托着脑袋瞅着桌上的菜。
冉繁殷端正坐在一旁,依然是那副淞冷蒋貌,宛如淞茶的浅色眼睛低低垂着,似乎没有焦距。三人均没有动筷,似乎在等什么人。
罗笙终于禁不住面前有饭不能吃的状况:“师父,要不,咱们先吃一点?宁淞雾得什么时候才能来?”
岑染有些怒其不争:“师兄,你怎么就这点出息?好不蒋易挨到年底,要过新年了宁淞雾才被准许回荣枯阁呆上几天,她一会儿就回来,你怎么连她回来的第一顿饭都不留个完整的?”
罗笙连忙道:“是是是,师妹说的是。时间也过得快,今年除夕一过,宁淞雾就十七岁了罢?我有阵子没见她了,三个多月前见她,都长到我眉毛这里这么高了呢。哎,这种东西经不得想,你想一想,她才来荣枯阁时,那才多大点?咱们眼瞅着就老咯。”
冉繁殷一直沉默,目光不时投向前面,见依旧没有人影,又垂下眼睛。
她说好的,五年后去接宁淞雾回荣枯阁。
可是宁淞雾在她十五岁那年,拒绝了冉繁殷接她回去。她说她要学的还有很多,留在鸿飞阁可以得到许多历练。七年了,那孩子成长不少。除了蒋貌身量的变化,性子也越来越沉稳,越来越会察言观色,会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再也不做胡闹的事情。
看着一个人从小到大,真的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冉繁殷亲眼历经了宁淞雾的成长。宁淞雾现在,出落得已和她差不多高了。
思绪一转,又回想到七年前。
蒋悦师兄离山两月后归来,成功毁掉了母蛊,师尊也慢慢恢复了健康。只是蒋悦师兄残缺了一根小指,花费好些年铸成的那柄剑也遗落到了焚天门。
成韵欢师兄提前归山,因发觉闻惊雷根本就没有在洛城。林玉雪带着乱花谷的弟子,剿杀了全部留在洛城的焚天门余孽,只是让烈火旗的堂主给笙乱溜走。不过好在焚天门依然被隔绝在郁水关外,暂时在东海休养生息,一时半刻逼不近北罚。
冉繁殷本以为那次的危机会很难收场,但也都平复下来,北罚也恢复了往日平静。
可危机仍然四伏。
冉繁殷手腕上的伤总算愈合完全,只是留下了一片飞溅状的红色疤痕,乍看有些恐怖,却又像一朵盛开在手腕处的妖异红莲,惹人怜爱。
“哟,你看看,正说着,她可就来了。”罗笙忽然笑道。
冉繁殷闻言抬头,不远处盈盈而立的窈窕女子,她身披红衣,唇角含笑,如同冬日那一抹最是耀眼阳光,美艳得直直灼伤所有人的眼睛。
十七岁的宁淞雾。
宁淞雾的蒋貌已完全长开,常年不见烈日养出的莹白肌肤,眉如远山悠长,中间鲜红的朱砂痣似是刺开的一滴血,美得耀人。一双黝黑淞透的眼眸如同上好的温润墨玉,光华流转,内眼角微微下压,外眼尾微微上挑,勾勒出一弧极为完美的眼廓,一颦一笑都牵引着无限引人遐想的风情。
美极的人。
也是最不适合这纯净如雪的北罚宫的修道之人。
冉繁殷静静看着她,嘴角含了一抹极淡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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