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到了北疆,原以为能成功避开这段剧情,可不料他人刚到北疆雪域,就撞上了一批成群结队的灵兽,一路将他撵出了北疆。
紧接着便有一些难缠的修士,前仆后继地追杀他至南下。
各种千奇百怪的变故最终还是将他推到了离恨教外,他此行说是来救沈温如,不如说是为逃命而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江逐风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方才在晕过去之前,手臂上似乎刺痛了一下,蜂虫蛰咬似的,还带点麻。
他立即拉开衣袖,果然在小臂上看见了一个小小的针眼。
是谁下的手?
紧接着,他又在沈温如的身上翻了翻,果然在他的右臂上也看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红点。
也就是说,那藏在暗中使阴招的人,应该是先放倒了沈温如,然后又攻击了他。
就在此时,符乐絮絮叨叨地带着沈春眠来到了厢房门前,喋喋不休地重复着自己的无辜:“教主,属下对天发誓,方才路上绝没有对他二人动过手,再说了,属下要是真想动手,那肯定也得等他们上了路,再派人暗杀他们的,那样既不用脏了自己的手,又不会惹您生气,您说……”
“行了,”沈春眠被他这一路上唠叨得都快吐了,“本座相信你是清白的,行了吧?”
沈春眠心里对符乐这个人也还算有数,认为他虽然是个傻的,却也不全是个实心的傻子,方才他发誓的那后半段,沈春眠估摸着应该就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在离恨教门口将人放倒这种事,未免做的也太明显了,符乐要是不想回来就被他派去外门扫地,应该是干不出来这种蠢事的。
符乐见他到底还是信任自己的,面上不由得便浮现出了几分感动,很实趣地替沈春眠说道:“那属下便不再此碍手碍脚了,这就去外头唤绿玉过来,她略识得些医术,兴许会知晓这二人忽然昏过去的缘由……”
不等他说完,沈春眠便拦住他道:“先等等,你陪本座进去。”
符乐有些惊讶,可也并未多问,只从善如流地一点头:“是。”
沈春眠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若不是怕那江逐风又忽然发疯,他倒也不想时时都带着这多嘴的符乐,但凡一个没看住,这张嘴也不知道又能给他拉上多少仇恨。
沈春眠思忖片刻,在进门之前,还是在符乐身上落下了一道封咒,堵住了他的耳与口:“一会儿你就当自己是个花瓶,若是他忽然发狂,你便过来替本座挡上一挡。”
符乐虽不明白他们教主堂堂一个洞虚之身,拿捏那位白发美人,也不过是抬抬手的事,为何还要借用他一个迟迟入不了元婴之境的庸常之辈的力量,但奈何他现下也问不了话,因此只能憋屈地点点头。
在做足准备后,沈春眠终于推门而入,木门“吱呀”一声,随即他便猝不及防地撞上了江逐风的目光。
“你……你醒了啊,”沈春眠像是刚刚才拥有了嘴,艰难地没话找话到,“这儿、好像环境还不错,方才睡得好吗?”
救、命……他都说了什么!
果不其然,江逐风又是那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气氛一时间尴尬极了。
沈春眠假装方才什么都没发生,缓缓地走到了沈温如的床边,他走的慢极了,为的就是给江逐风留足充分的反应时间,免得他一会儿又突然扑上来要掐他。
沈温如看上去还在昏睡,可沈春眠见他气息平稳,同方才他们见面时并无两样,于是他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
可此举落在江逐风眼中,却又变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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