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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叔五十多岁了。”
“嗯……”
梁季禾没好气地等在门边,“现在是零下两度的冬天。”
陈子夜听不明白,没有出声。
“还要林叔送么?”
“……不、不好意思。”陈子夜反应过来,平时也没见你心疼林叔晚上出车啊,当然没有说出口,她从小就知道再有道理,也没必要往别人动气烦闷的枪口上撞,“那就麻烦您了。”
车开进巷子深处,停在戏院门前,收发室开着刺眼的白炽灯,不同于以往只留一盏昏黄台灯。
陈子夜道了谢,眼神已经飘到远处,正欲开门,发现门还锁着。
不敢乱按,也完全不懂,她小心地看了一眼梁季禾,“那个……梁先生……门……好像锁着了。”
梁季禾没理她,车内的暖气正好对着陈子夜的脸吹,红润白净,显得气色与隆冬不符。
他莫名烦躁,一直沉默着,片刻,不耐烦地伸手替她把车门解锁。
“咯噔”一声刚响起,陈子夜赶忙道谢,“谢谢您,注意安全。”
没等他回应,陈子夜已经在车门外微微弯了下腰,而后径直往收发室方向小跑。
如同跨年那晚,就好像慢一秒带着初雪的祝福就传不到菩萨的耳边。
“嘀——”
思及此,梁季禾一只手咚一声重力拍到方向盘上,猛然发出一声鸣笛,吓得正在小跑的人脚步一顿,缓缓转身往车里看,她逆着光,什么都看不清,轻轻抬手挡眼。
梁季禾透过车玻璃看出去,像是在失明的人眼前展示暗沉的玫瑰、沉静的积雪、无声的荒地。
隐秘而没有穷期。
除了不属于自己,没有任何的不恰当。
梁季禾伸手调小车灯,发动离开,骤然生长的嫉妒和烦躁让他不想多停留一秒。
—
陈子夜跑到收发室前,余樵立即伸出食指在嘴上嘘了一声,“杨叔睡了。”
“观妙呢?”陈子夜着急问。
“她打车走了,说自己会去医院的,让我别告诉其他人。”余樵想到,瞥了她一眼,认真说,“你应该不算外人。”
“嗯……”对观妙来说,确实不是。
余樵把之前的事情简要叙述,他原本在台灯下刷题,见观妙在等车就没多注意,抬眼时已经发现她晕倒在地,扶她进收发室休息了几分钟,清醒过来说是没事了,叮嘱他不要告诉范师傅他们。
当时观妙的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歪歪倒倒没半点精神,强撑着上的出租车。
余樵斟酌了一下,不便多问她要去哪里,但又隐隐觉得不妥当,便给子夜打了个电话。
“哦……谢谢你!”陈子夜说完便往外走。
被余樵拉住胳膊,“这么晚了,你知道去哪里吗?”
如果观妙半夜身体不适,那陈子夜大概猜到去了哪里,“我知道她去哪里了。”
“那我陪你一起吧。”余樵松开手,低声说了句抱歉。
“没事,你继续复习吧,抓紧时间。”陈子夜目光投到桌面的试题上,“什么都没高考重要。”
“真不用吗?我复习不差这几个小时。”
陈子夜微微摇头,“真不用,谢谢你……我是去医院,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余樵不做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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