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杪用指腹沾了些,轻轻涂抹在磨破的那处。
“随口问了几句,我觉着谈不上检查,如果是阿姐,那肯定就不一样了。”
穆锦泽忽然想到什么,陷入沉思。
他当时为什么会觉得父皇看的是阿姐呢?
那会儿阿姐和母妃挨在一起,父皇看的只会是母妃。
锦杪涂抹完药膏抬头,瞧见穆锦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在想什么?”
“阿姐……”穆锦泽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早晨他看见的告诉阿姐。
思来想去,还是算了,这事儿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误会了。
没有父亲会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女儿。
于是穆锦泽咽下本来想说的话,唇角扬起,眼睛弯成了月牙状,“阿姐,你真好。”
锦杪忍俊不禁,好端端的突然夸她作甚,难不成那书是蜜做的,抄完之后,整个人都甜了?
“赶紧吃饭吧。”
用过晚膳,锦杪和穆锦泽坐在一起说到母妃生病的事。
他们调查过琼阳宫里里外外,并没有找到是别人下手的蛛丝马迹。
眼下他们能做的,就是祈祷可以治好母妃的人赶紧出现。
穆锦泽临走前,不放心地叮嘱道:“阿姐,别忘了裴臻把你害成什么样子。”
锦杪站在廊檐下,目送穆锦泽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久久没有动作。
想当初,自己听见裴臻那话后,气急攻心,过后一段日子,整个人陷入了不清醒的状态,多亏有郑太医照料,她这副孱弱的身子才能挺过来。
因着身子弱,是以锦杪格外惜命。
经过和裴臻的事后,她算是看清了,世间情感诸多,唯情字最伤人,自己既然惜命,就得离男欢女爱远点。
对裴臻,她是恨的。
而他如今的处境,让她很难去发泄自己的那份恨。
裴家被诛十族,圣上留他一命,却又折辱于他,真的已经够惨了。
寒风呼啸而过,锦杪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回到寝殿。
瞧见那个手炉,她吩咐人给裴臻送去。
桃月心疼道:“这可是您最喜欢的一个手炉啊。”
“琼阳公主连一个手炉都舍不得,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其实锦杪也挺心疼,毕竟找到个中意又趁手的物件不容易。
本来今晚是要让裴臻伺候用膳的,让小十五一打岔,伺候不成,她还折了个手炉。
可当锦杪瞧见裴臻那双修长匀称的手,又觉着赏他手炉是应该的,这么赏心悦目的一双手,可不能给冻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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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徽州官员进贡了一批龙游梅到宫里。
龙游梅既可赏花又可赏枝,乃盆景中的上品。
如今花儿开得正好,皇后特在御花园设了赏梅宴,与大家共赏。
进宫这日,锦杪在宫门口遇见几位皇姐皇妹,平日里也就寒暄几句的交情,今天她们倒是与她话多了起来。
只听其中年纪最小的十九公主说:“六皇姐,你怎将一个得罪过自己的人留在身边?你身子弱,当心被气到香消玉殒。”
“十九,慎言!”斥责十九公主的是十三公主,二人一母同胞。
十三公主言罢,回过头向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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