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行吧。”谭主任不往下追问了,“那就好好干,我们部门活多。”
说适应两天真就适应两天,第三天活就分下来了,让严谨去做一期关于spe、spt机构的科普报道。
看着谭主任发过来的文档,严谨陷入沉默,感觉这任务不好做。
spe,特殊目的机构;spt,特殊目的信托。顾名思义,抱有特殊目的成立的机构,近两年的莫星,这些机构存在的主要意义就是帮企业实现破产隔离。
原先周理个人基金也有一部分放在了这样的机构里,后来严谨离开周家了,就没再关注后续。
当然他想关注也难——
要想实现破产隔离,首先得保证这笔钱或者这份资产跟公司没关系,这样才能躲过破产清算。那么就得有一个前提,这就公司没被纳入母公司的合并报表,破产清算时才不会被考虑。所以spe和spt一般都是空壳公司,越没存在感越好的那种空壳公司。
严谨离开周家,无法利用周家的信息网络查看这些信息,凭他个人本事自然看不到隐藏在金融市场深处的空壳公司。
不过他可以看公开披露的基金理财投资组合,周理放在spe里的只是极少一部分——周家实在没必要考虑破产隔离这种事情。
严谨大概知道周理的钱都放在哪儿,他不定期看两眼,看周理资产又涨了多少。
总台采访曝光率太高,严谨不觉得他能找到愿意接受采访的spe或spt。
金融部门为何会有这种显然在破人财路的企划?严谨很不能理解地想,怀疑他在给人扛枪替人背锅,但任务分到他头上,他一个刚到金融部门的新人,只能迎难而上。
收集两天资料,周五晚上,手机屏幕上弹出一串没有备注的手机号。
严谨不意外看见这个号码。接通后,严谨先说:“晚上好。”
“好?”
严谨只当没听出这一个字中暗藏的嘲讽,“您找我。”
“是啊。”周理声线冷淡疏离,仿佛隔着电话都能看到那个矜贵alpha似笑非笑的表情,“没事打什么电话。”
严谨:“……”
他既感觉周理在因为整整两个月没去认错而生气;又感觉周理在训斥自己被调南战区却不吱声;同时也怀疑周理是不是因为他回莫星后没第一时间联系周理而不乐意。
周理说:“晚上把我车开过来。”
严谨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六点半,不早也不晚。
从单位开回家取周理车五十分钟,再从自己家开到周理家一个多小时……不出意外能在九点前赶到周理家。
但九点太晚,容易被周理扣下,或者再以路上危险的名义让严谨把车开回家……他这一趟就白跑了。
这两种情况严谨都不想面对,而且他还没做好面对周理的准备。
严谨心情复杂,周理不找他还好,一找他,那因为工作暂时压下去的无力、宿命……又都涌了上来。
那股压抑的情绪缓慢地从他心脏中跳出来,沿着血管输送到身上每一个角落。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周理问都不问就把他从南战区弄回来这件事。
若周理出于恶意也罢,偏偏周理是好意。
这令严谨更加窒息。
从来都是他觉得,他觉得这对严谨好,那他便去做,从来不考虑严谨是不是真正需要。
为什么会有像周理这么霸道强横蛮不讲理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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