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打破平衡的人物总是如履薄冰,各方都擦亮眼睛盯着他能走多远。戴文怀和傅笙不想给任柯增添多余的压力,嘴上不提,心中心知肚明。他们面对的形式从未稳过。
任柯今年16岁,进可下一年进入成年组,退可在青年组积蓄裁判缘。每个国家每年有三名升入成年组的名额,全国冠军升组无可置喙。可是发挥不稳定,一出国就软脚虾的选手呢?会不会压一年,在青年组锻炼锻炼。
发育期的运动员每个月身体状态都不同,差一年就是天上地下。出发之前量身高体重,任柯又长高了两厘米。
“真的能坚持。”任柯的额头微微湿润。他无论如何不会放弃第一次世界大赛的机会,他两次为人才有的机会。
戴教练神色严峻“小柯,作为运动员,身体是你的武器,要时刻感知每一点变化。你坚持能比赛,教练就信你一次,有任何不适必须告诉教练,不许有任何心理负担。”
他迅速起身找到赵教练“你有纱布和红霉素软膏吗?”
“你忘了?我们队医在两天后到。”赵教练一脸不可思议。
“所以你身为领队身上一点急救物品都没有吗?”
“要不你们去买点?我语言不通啊。傅笙不是翻译吗?”赵教练道。
戴文怀转身离去。
“你等一下,我正好要找你。我知道,任柯脚受伤了对吧。向领队隐瞒运动员伤情可不是一个好行为啊。尤其你还只是个京城队的教练,作为参赛运动员来柏林而已。我是这么想的,反正他也滑不好了,不如让其他人试试运气。”赵教练笑了一下,为自己的急智点赞。刚刚他偷瞄到傅笙在处理伤处,紧急打了一个国际长途。一个白送的人情给临江省队,等那边再出了盛夏组合这样的小天才,还会乖乖进贡到我手底下。
“既然任柯不行了。我也只有豁出老脸,去和赛事主办方求求情,把他的名额给到肖洋,也不算浪费了。还好是今天发现的,还来得及坐飞机赶过来。傅笙在哪啊,让他给我做个翻译。”赵教练踮起脚找傅笙的方向。
“你豁出老脸,你一个练跳高出身的在国际滑联有什么脸?”戴文怀双手微微颤抖,“任柯世青赛的名额本就是他拿了银牌自己拼来的,全运会上也是冠军,你凭什么连伤都不去看看就换人?再说,参赛名单一周前就确定了,这种比赛没有替补队员,你都看不懂规则吗?”
“我理解你的失望,小小的私人冰场教练能出国带比赛是祖上冒青烟。但是还要以大局利益为重。我没有面子,傅笙还是有的吧。据说今年国际滑联出的关于他的周边依旧是售罄。”赵教练说。
“让您失望了,任柯意志顽强,从未放弃参赛。您没有急救物品,我去别处找。”
一向儒雅的戴教练气得胸膛起伏。他直直地冲进e国代表团拨开众人,对一位穿着貂皮大衣形似贵妇的女人用俄语说“达莎,我需要你的帮助。你这里有处理手足干裂的药品吗?”
“这人是谁,他怎么敢叫教练的昵称?安德鲁教练对她都毕恭毕敬。”e国冰舞男伴伊万对女伴说。
“我总觉得这人眼熟,好像在那见过。”女伴说道。
“你,你回来了吗?你又回到花样滑冰了。”达莎教练浓黑的眼线渐渐潮湿晕开。
“是啊,离开太多年了。终究离不开花样滑冰。达莎,我是来求你帮助的。我带的孩子受伤了,但是我们没有队医。”戴文怀道。
“你和我客气什么,我的队医是自己俱乐部里的。你也认识的,需要就去找他。我想去看看那孩子,我常常回想什么样的人会成为你的弟子。”
“他叫任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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