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在夕阳尚明亮的餐厅里主动坐过来,用那把压低的嗓音说:“我有点怕。”
那更像午夜时她用自己的侧脸轻蹭孟宁的掌心。
像服软。像撒娇。
让人受用。让人觉得自己像掌握主动权的人。
温泽念很自然的问起对今早体测的一些想法,孟宁一向寡言,此时的默然显得顺理成章,祁晓说得多些,温泽念听得认真,一一点头记下。
膝盖却不老实,在桌下来轻碰孟宁的膝。
孟宁被她蹭得有些痒,却没躲。
直到场景切换到午夜套房。
孟宁陷落在kg-size的柔软鹅绒大床里吻温泽念的膝盖,忽然仰起脸来问:“如果我挑食呢?”
“什么?”温泽念被她吻得神思恍惚,膝盖上那层皮肉很薄,所以膝盖也总是泛起淡淡的嫣粉,和此时温泽念眼尾那一抹色泽一样。
“如果我也挑食,”孟宁又去吮她膝盖:“你怎么办?”
温泽念喘了口气,声音仍是不稳,和她翕动的睫毛一般颤悠悠的:“纵着你。”
她呵出的一声像满足的喟叹,又像无奈的宠溺,让人的心尖跟着一起发颤。
然而,接着还是她对付孟宁。
等孟宁清理完走出洗手间,看到温泽念起身裹好了浴袍,床头柜上散放着无数的文件,看上去还要处理工作。
孟宁穿衣服时总是背对着她,脱下浴袍。孟宁瘦,因为常运动体脂又低,温泽念靠在床头,眼皮半垂着,好似漫不经心去看她微凸的一节节脊骨,腰线瘦削的往下收,一片雪肌美得惊人。
反衬出黑色纹身的曼陀罗,是只开在暗夜里的花。
忽然温泽念的手机震动。
孟宁穿运动裤的手滞了下,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
每当她午夜来找温泽念时,温泽念的手机从没响过。这让她几乎有种错觉,温泽念跟她一起陷落在这场梦境里,是个跟外界没牵连的人。
她能感到温泽念的视线在她脊骨上扫过,然后把手机接了起来:“hey,halka。”
那不像一个常规的英文名。会是波兰名吗?会是大老板吗?又或者是跟大老板有关系的人?
她低头摆弄着运动裤的抽绳,系成一个结。
她尽量让衣料不要发出窸窣的声音,听着温泽念声音压得低,对着手机絮絮说着什么,语速很快。
好在她说英文,又或者,坏在她说英文,
孟宁穿好运动服_[,也能听懂她在谈论接下来的安排。
传言是真的。她接下来要去巴黎,坐在那历史悠久的五星级酒店接受众人仰视,又或者工作稍有闲暇时,踩着她精致的细高跟鞋走过塞纳河畔。
孟宁沉默的往外走去,钻出行政套房,轻轻替温泽念关上门。
往宿舍方向走的时候,夜空如墨,身边是淡薄的雾,好似笼住了一片花草香。
孟宁莫名的想,其实梦就像雾。
刚开始浅浅淡淡的,混淆了真实世界的边界,让你被引着往里走。走到梦境正酣的时候,好似走到了浓厚的雾的中央,什么都不再瞧得清,只剩你和你的梦。
再然后,等到梦快做完的时候,就像穿过中央、又走到了雾的边缘,再次变得浅淡,让你模模糊糊开始能看到一点真实世界了。
今晚温泽念接到的一个电话大抵便是如此。
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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