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进医院急诊;画了七八年的油画,在老师的推荐下远赴俄罗斯,于圣彼得堡读满了一年预科。
成功作为外籍学生通过统一考试获得就度列宾美术学院的那年夏天,晏柠橙突然颜料过敏。
刚开始是喉头水肿、呼吸不畅,最严重的时候晕倒在画室,幸亏发现送医的及时,连续换了好几个牌子颜料、戴医用口罩都没能缓解不适。
那时教过晏柠橙的所有老师都认定,刚满十五岁的孩子能就画成这样,假以时日,必定成名成家。
可事实就是晏柠橙根本很难再油画这条路上有然后了,身体不允许她继续画下去。
决意放弃油画的那个下午,晏柠橙在完成刚刚完成的前坐了很久,狂咳不止,心态却无比宁静。
圣彼得堡的夏季多雨,气温徘徊在十几度,开窗后阴冷湿润的空气涌进来,终于缓解了咳嗽。
油画还没有干透,她又改了几笔亮色,画面的色调亮了一些,积水出反射出霓虹灯火,熠熠生光。
那是晏柠橙人生里最后一次画油画。
取名为《落雨》,赠予挚友。
人生里有太多无法通过努力来解决的事情,如生死离别、又如众叛亲离,都是蛮横无理到不管你接不接受的。
相较之下,不能再画油画,着实也算不得什么天大的事情。
除开作业、考试和随笔外,晏柠橙已经有大几年不直接纸面作画,差点儿想不起来这件事情,也不知道过敏源有没有乖乖变好,但仍选择先告知林寻舟。
林寻舟似笑非笑,狭长凌厉的凤眼里噙着玩味,“市面上其实有其他材质的计.生用品,但我们其实用不上的。”
“……”晏柠橙想了想,写道:[我可以服用长期避.孕药,之前调节经期就有遵医嘱在吃了,还是说,你其实想要个孩子?]
“都不是。”林寻舟摇头,“我在三个月前坐了结.扎手术,稍后会随体检报告一并覆上手术证明。”
晏柠橙怔愣,双手横叠覆在胸前的桌面上,头微微偏,露出困惑的神情,像是只揣度主人心情等待被投喂罐头的小猫咪。
林寻舟轻描淡写,“我目前的事业正处于巅峰时期,自认无法尽到做父亲的义务,所以在未来三年的计划中,我都没有要孩子的打算。安全措施方面,计.生用品可以会出现意外,在我这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也会有披.露,只有0与1的区别。而我绝不允许我的伴侣为满足于我的需.求而服用任何药物,所以我选择了结.扎。”
责任、担当、严以律己。
晏柠橙多年前就因这样的特质而疯狂痴迷林寻舟。
“当然了,如果你对孩子这个问题有任何看法,也可以提出来,我们一起讨论。”林寻舟补充道。
正午的日光倾斜,漫到背后的拨金漆画之上,明晃晃地光晃在林寻舟深邃烟波之中,有种快要将人溺毙的温柔。
晏柠橙摇头,长睫轻颤,“在今天你提出结婚的方案之前。”
她说得非常慢,每个字都要悬于心口片刻才能吐出来,“我都没想过和谁有婚姻关系,更遑论育有一个孩子。”
很奇怪的,即使我全心全意的喜欢你许多年,却还是想跟你说句抱歉。
因为从未把你的存在完完本本的规划进我的未来过。
“没关系。”有抹幽光转瞬即逝,林寻舟接着浑不在意地略过她的话题,“今天以后有了就好。”
婚姻相对来说是个非常宏大,可以影响人生走向的概念,晏柠橙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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