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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第二十二章(第2页/共2页)

;  而且他大脑无法思考,满脑子叫嚣上次病中的那个吻。肮脏且龌龊。

    陆铮年咳起来,挣扎最后一次,喑哑着低声:“我没事。你回去。”

    可惜嗓音哑得像重病了,盛栀回国时就怀疑打吊针是治标不治本,陆铮年根本就没好好治。没料到过了两个月他还能一下病成这个样子。

    盛栀沉默片刻:“我给你叫医生来?”

    她现在其实有些后悔了,没想到陆铮年病得这么厉害。

    早上来的时候只凭着昨夜没有第一时间关注他生病的愧疚赶来,现在才觉得她来实际上毫无用处。

    她知道他上次生病原因,却也不是医生。也不知道为什么突发热心。赶来这里。

    但门响了一下,盛栀下意识走近,以为他起来了,结果进去,窗帘半拉的卧室里陆铮年还穿着衬衫,单薄得不像话。房间里也没开空调没有温度调节。

    燥

    【请收藏文学网,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生锈[男暗恋]》22、第二十二章

    热潮湿。

    他却蜷在床上。像是很冷。

    脸色苍白薄唇干裂,将要坐起,但似乎坐不稳。即便如此,男性对于女性的身形压制还是让盛栀心一跳。

    但她来之前给徐晟发了消息,也觉得病中她不至于没什么保障。她犹豫一下,还是言语关心。没先去搀扶一下:“你还好吗?”

    她为什么要来?

    陆铮年感觉自己脑子被烧得一塌糊涂。昨天明明表现得那么洒脱,让她误会也好,接受也好全顺其自然。

    半夜竟然因为她误会而恶梦缠身,发了信息解释,半梦半醒又发了高热。

    现在还见到她。

    陆铮年低吟。

    或许是因为想说的话十年前就没能说出口,现在见到她还是一个幼稚愚蠢的愣头青。好像根本藏不住任何事。

    她不该来。

    他,这样,这样卑劣。身体其他部位全都停摆了只有大脑还记得对她的那些龌龊想法,肮脏念头。

    他为什么,不是严朔。

    徐晟说他恨严朔。但他其实嫉妒他。

    他嫉妒严朔轻而易举占去她完整的十年,嫉妒严朔得到她的垂青,记得他渴盼的偶尔见面对于严朔来说是沦为饭粘子的日日夜夜。

    他嫉妒他被她喜欢。

    嫉妒他,就算卑劣有前夫身份也理所当然。而他却离盛栀那么远。远得有时候,他在梦里便难以置信到立刻清醒,知道这不过是妄想。

    陆铮年微微张唇。“......我没事。”低到听不清。

    盛栀皱眉,虽然不明白陆铮年怎么突然病倒的但也看得出来他病得很重,这时候先去扶他,才意识到该拿手机去叫医生。

    所以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操作,令人惊讶的是陆铮年现在居然还有意识,没把重量全部压在她身上,只靠着她。

    但真的烫。他浑身滚烫,几乎动不了。

    盛栀艰难地单手发消息,想拨给徐晟,没打通,他滚烫的气息埋在她颈边。一下子过电似的,她被烫得耳边脖颈处一片绯红。

    他甚至还在更烫。薄唇轻动:“盛栀。”

    她分不清他是因为高烧还是动情。但的确被这温度烫了一下,有一瞬间大脑停摆不知道该做什么。

    手机在这个时候接通:“盛栀?”

    陆铮年被这一声惊醒了,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缓慢转动眼睛看她。

    眼眶里的眼球好像又要借此融化掉。但徐晟爱莫能助。

    “我现在不在a市,你等着,我叫沈霁来。”他语气焦急,让盛栀多少感觉到陆铮年病得严重不似作假。

    “不用了。”盛栀说得比思考得快。

    但事实也确实只能如此。他手指已经握住她手腕,看样子不可能松开,她出现在这里本来就奇怪,也已经是很糟糕的姿势。

    如果其他人来更不好解释。

    盛栀不想和一个生病的人计较。而且,他上次也是这样。不是故意。应该只是是病得厉害。她就是被他病着还喊她名字烫到才会让那个吻发生。

    现在只是他病得脆弱需要人而已。

    盛栀也为自己的优柔寡断感到头疼,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沙发上,就反握住陆铮年的手腕想让他进房里。

    陆铮年喉咙滚动。潮湿水汽遮盖眼球。他看不清她样子。只知道她眼里他应该无比卑劣。

    “我不会,怎么样。”陆铮年口腔也烫。

    他觉得自己快死了。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他这样趁人之危。他这样利用她对他的信任,过去的情谊,让她待在一个对她有非分之想的禽兽家里。

    他更想说的是我不会病死。

    你为什么要来。你不应该管我。

    他感觉一颗心几乎被这样的温柔纵容碾成碎片。你这样纵容我,可是你不爱我。

    我怎么放手呢?我怎么可能正直清白毫无私心。

    陆铮年感觉眼睛被烫化了。潮湿水汽濡湿手指眼睫心脏。他轻轻地扣住她手指,像水汽在沙漠里被蒸发干涸。

    他紧紧地拥抱她。

    只是拥抱。

    埋在她颈边,竭尽全力地阻止第二个冒犯的吻。

    盛栀几乎僵硬一下,然后呼吸放慢慢慢平静下来。再低头,喊他。他睡着了。浑身上下都是湿的。手依然扣得很紧。

    盛栀有点发怔。

    她忽然想起婚礼时她犹豫要不要请陆铮年。说绝交只是年轻不懂事。但严朔看了一眼便把请柬抽回去,轻描淡写,冷淡嗤笑:“他才不会过来。”

    “要是来。”当时严朔没说完这半句。

    她现在才察觉那危险的被掩藏的结语。

    陆铮年如果来。绝对不会让她嫁给严朔。

    他会像现在这样。卑劣,肮脏,潮湿,高热,发疯。

    他会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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