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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第十章(第2页/共2页)

《始乱终弃怪物以后》10、第十章

    谢知归赶上了明匪玉,故意和他并排走在一起。

    虽然他不喜欢这人,但比起郑皓那个大麻烦,他宁可和明匪玉待在一起。

    前夜明匪玉调戏了他,现在他利用他拒绝郑皓,这很公平。

    只是他低头赶路没看到,明匪玉勾了抹笑,不动声色地朝他靠的很近,几乎是搂着的,然后他缓缓回头,对目眦欲裂的郑皓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你看啊,他可是自己送上门给我的。

    而另一边,眼睁睁看着他们亲呢却无法把人拉回来,郑皓简直要气炸了!

    一路上众人各怀鬼胎,好不容易到了祠堂。

    这是一座隐藏在杂草丛里的古朴建筑,说是记载了寨子历史的祠堂,但谁家祠堂又破又烂,还建在深山里?

    它更像是一座义庄,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能感受到阴森的氛围,死气沉沉的腐味吸引了许多乌鸦停留在屋顶上。

    众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或害怕,或犹豫。

    明匪玉走上前敲响大门,没多久,门开了,走出来一位老者,老者对他们的到来面露惊讶,尤其当他看到人群中的谢知归时,浑浊老朽的眼珠子蓦地撑的老大,似乎十分不可置信。

    半晌回过神来,老者责备地瞪了明匪玉一眼,明匪玉无所谓地扬了扬眉梢。

    老者无奈地叹了口气。

    最后深深望了眼谢知归,他摇了摇头,负手身后,走进了祠堂。

    明匪玉给他们交代道:“这屋子需要翻修了,你们调查完了就快走,省的塌了埋里面。”

    话音未落,房顶乌鸦突然兴奋的振翅嘶鸣!胆子的人没忍住尖叫起来,乌鸦黑漆漆的眼珠子兴奋一转溜,倒映出众人害怕的模样。

    可是走到了这里,断没有回去的道理。

    一行人虽然觉得这地方阴森诡谲,还是鼓起勇气进去了。

    祠堂里没有通电,很黑,只能点燃蜡烛照明,烛火摇曳昏暗,但足够他们看清里面的布置和摆设,正对门的是一排排牌位,奇怪的是,上面没有刻名字。

    有人直接问了:“为什么不刻名字?”

    明匪玉想也没想,随口答道:“懒。”

    “那为什么不把祠堂建在村里。”

    “懒。”

    谢知归:“……”

    确实挺懒的,惜字如金。

    可明匪玉和他说话的时候,好像并没有这样珍惜过口舌。

    他喜欢吓他,调戏他,似乎以此为乐。

    谢知归吃到教训了,尽量不在落单的时候和他独处,不和他说话。

    但奈何明匪玉不轻易放过他。

    天色已晚,一行人不得不在祠堂过夜,生了个火,简单吃了点东西,大部分人累了一天,很快就睡着了,留谢知归和明匪玉守夜。

    谢知归拿了根棍子拨弄火堆,让火烧的更旺些,大家睡得会更舒服。

    这本该是一个冷清,寂寞的夜晚,可被明匪玉炙热、直白的眼神搅乱了。

    谢知归看着火堆,他就看着谢知归。

    谢知归余光瞥到明匪玉在盯着自己,只是假装不知道。

    而明匪玉熬鹰一样,饶有耐心地等着他的小鹰受不了。

    过了不知多久,火堆将两个人的脸映的通红,谢知归热的想跑出去吹吹凉风,好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些,也离某个混蛋远点。

    怎么会有人的眼神比火还燎人呢?

    但同伴们都睡着,他不能擅自跑出去。

    明匪玉似乎也知道,所以愈发大胆。

    谢知归故意将拨火棍子往火里一扔,把火星子溅到了明匪玉脚边,小做警告。

    “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明匪玉用眼神指了指他的后颈,“我不是在看你,我是在看你脖子上的伤。”

    谢知归飞速把围巾扯紧,不让他看到一点。

    “这样会把伤口闷坏的,把围巾拿下来吧。”

    明匪玉朝他后脖颈伸出手,谢知归不自在地躲开,回以一个警惕而戒备的眼神,明匪玉毫不在意,收回了手。

    但几秒后,脖子上突然痒了起来,如同有无数只蚂蚁在悉悉索索地啃噬!

    太难受了。

    谢知归不得不把围巾扯下,但手指一碰到伤口就疼的不行,痛的皱眉。

    “嘶。”

    他知道明匪玉现在肯定以一种戏谑的目光在看他的惨样,可能还会落井下石说一句:“活该。”

    但伤口不能碰,他又看不到情况如何,恶没恶化也不知道。

    伤口越来越疼,五官都要皱在一起。

    他倒抽凉气,眼泪都逼出来了,不得不转过头,求助明匪玉,只是每一个字都很艰难才能说出口。

    “明匪玉,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

    “帮我看看后面的伤口是不是感染了。”

    “好。”明匪玉出乎意料地答应的很爽快,起身走了几步坐到他旁边。

    谢知归忐忑不安地坐好,把背对着他,将头发撩到胸前,微微弯下脖子。

    如此,白皙皮肤彻底暴露在另一人眼中,他不会知道,这个动作对他来说有多危险。

    暧昧不清的咬痕在明匪玉眼里格外有刺激性。

    这种引颈受戮如同献祭一样的姿势更是让他眼神变了变,将某种冲动先强行压制了下去。

    还不到时候。

    谢知归感受着冰凉指尖触碰皮肤,如同受刑,等了很久没见明匪玉答复,心中忐忑,就主动问:“严重吗?”

    “严重,发炎了。”

    他听出明匪玉的声音有点不一样,像是感冒发烧时的那种哑,不过没多在意,从手边的包里翻出一管药,反手递给他。

    “能麻烦你帮我涂一下吗?发炎的地方涂厚点,谢谢了。”

    “好。”明匪玉接过药膏,给他涂药。

    药上了很久,涂抹的很慢。

    谢知归总觉得是明匪玉故意的,但找不到证据。

    “好了吗?”

    “快了,再等了一下。”

    当然,他看不到背后的明匪玉,眸中翻涌起由渴望凝结而成血雾,锋利的犬牙早已磨的不耐烦了,渴望深深咬入皮肉中。

    如果腥甜的血味在口腔蔓延开,那只会更加刺激他往死里咬!

    咬断了,咬碎了。

    谢知归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即使身体不舒服,在被咬疼的第一刻也会反抗,但眼下昏沉无力的他怎么可能挣脱的开,一切徒然的抗拒都会成为施虐者兴奋的催化剂。

    这样只会使得一场滚烫的酷刑更加持久、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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