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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吾心自有光明月(1)(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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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过后,他们又开始正常上学堂,即便这课堂已是名存实亡,上首的先生依旧捋着胡须,摇头晃脑地念着书中一篇报国的诗文。

    底下一堆人则干什么的都有,索千钰正在玩昨晚从集市上带回来的小玩意,周相寻和周垣正在窃窃私语,奉肇青和郭长垚正在睡觉,沈越西和湛卢博甚至没来上课。

    江遗雪轻轻抬了抬眼,看着殷上挺括的背影,思绪也开始渐渐飘散。

    昨天……

    虽然有点突然,但二人算是表明心意了罢……

    想起她昨晚说索千钰的那些话,既然她说是骗他的,那是不是就说明那些话不是对索千钰说的,而是对他说的?

    她说不想索千钰回月支受苦,想他嫁来亓徽。

    他也不想再回东沛……那她会娶他吗……

    亓徽,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养出殷上这样的人,应该很好吧。

    嫁给她之后……自己一定会好好……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江遗雪急忙低下了头,一时间脸色有些发烫。

    而这一边,殷上也并没有听课,而是看着书案上的笔墨纸砚兀自出神。

    ——昨日半夜,她从江遗雪的房间内回来后,看到璞兰台正门外一片寂静,平常这个时候,那里必定会有人守夜,殷上每次也会小心的避开他们的查探。

    而昨夜她下意识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等今天早上起来后,她又再次看了看,较之昨夜更为夸张,璞兰台的守卫直接少了一半,还掺杂了不少生面孔,但梁松吾却和平常一样来上课,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必然是出什么事了。

    想起母亲的信中所言,说想借月支王姬的手鸩杀永载帝,难道成功了吗?

    月支王姬十四岁入宫,如今已经二十二岁,近年来越来越受宠,听闻已然孕子,如此境况之下,殷上原以为她不会轻易动手,母亲想来也是和自己一个想法,才会对周畹说要是王姬得手才会派兵支援。

    若是月支王姬得手,那永载帝不死也伤了,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璞兰台的侍卫消失,想是都去护卫禁宫去了。

    既如此,是不是说明王姬还未被查出来?

    直到下课,殷上才从这纠结的思维里脱身出来,见梁松吾慢悠悠地拿起书离开,自己也迅速收拾了书案,起身快速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她走得太快,忽略了索千钰的叫声,也忽略了江遗雪在她经过时微微扬起的脸,露出的一个轻灵的、漂亮的,带着些许隐秘期待的笑容。

    ……

    甫一回院,殷上就将晋呈颐拉到房中,径直开口问:“宫中是不是出事了?”

    晋呈颐脸色也有些凝重,道:“想来是的,昨日夜里开始宫中守卫就变得极其森严,内外围得水泄不通,我们的人也靠近不得半步,消息也传不出来。”

    殷上思忖半息,道:“这就够了,也不必要什么消息。”

    她来回轻轻地踱了两步,道:“若是永载帝出事,现在想来是在查探真凶,才会把璞兰台的侍卫都撤走了,同时护卫皇帝,以防此事泄露……”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皇帝到底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殷上神色变冷,对晋呈颐道:“若是有消息,第一时间来报我,通知我们在定周的所有人,严阵以待,时刻准备离开定周。”

    晋呈颐点头应是,恭敬地退了下去。

    见他出去,殷上思绪依旧沉沉,找了个椅子坐下,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目光掠过桌子上的点心,一盘早已冷透的桂花糯还在那里。

    殷上一顿,随手捻了一块放进嘴里。

    江遗雪……

    想起他,她便复又从头到尾思索了一遍昨晚的事情。

    好似……有点太心急了?

    自换侍从、教他写字的事情过去后,二人便不再有太多交集,她也很少去敲他的窗子,一连两年,她和他说过得话没超过十句。

    直到有一次,她下学回院,看见他被湛卢博几人欺负,把他堵在荒僻处,抓着他的头发肆意辱骂,又对他拳打脚踢,甚至从他身上搜刮走了每个月的饷银……她没有冲出去,只等到湛卢博等人走了之后,才走到他面前把他拉起来。

    江遗雪眼神冰冷,与刚入定周时候那个警惕、凶恶的小小身影逐渐重合。

    他甩开她的手,声音又轻又冷:“用不着你现在来装好人。”

    殷上没说话,强行拽着他回到院子里,又找了药送过来,让范昭仔细照顾他。

    自那以后,她才重新对江遗雪开始上了几分心,命令范昭时时跟着他,一有不对就喊侍卫,如此这般还不能放心,时不时地过去看他一眼,生怕他又受欺负,二人这才重新相熟了起来。

    江遗雪幼年过得不好,生性也冷僻,在璞兰台从未有什么说得上话的人,可他越长大,那容貌就越无法遮掩,从远处往人群里一望,最扎眼的就是他,也正是因为此,他总是被沈越西、湛卢博几个人欺负。

    他无法保护自己,那张脸给他带来的便只有危境。

    沈越西、湛卢博二人不似他曾经那个侍从般好解决,且湛卢博此人颇有疯劲,威逼利诱对他不起效果,殷上也不能自我暴露,便只能更加关注江遗雪,密不透风地保护他。

    她也试图教他武功,但一是夜半动静太大,二是他习武天赋并不高,久而久之便只能放弃,转而找些隐秘的暗器给他用以保护自己。

    有段时间,二人几乎日日入夜相见,十四五岁的少年,年少而慕少艾,再加之江遗雪那张靡颜腻理的倾城容色,就算是她也不能免俗。

    几年来,她暂时还未想过再进一步,也未在人前展现过二人相熟之事。

    然昨夜她不仅表明心意,还一起遇见了周垣他们,夜里在房中,甚至还调戏他。

    可是……看江遗雪的样子,对她应该也是有几分真情实意的。

    想到此处,殷上面无表情地喝光了茶水,抬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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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第四天夜里,宫中才有消息传出来。

    永载身重剧毒,缠绵病榻,已经到了无法起身的地步。

    晋呈颐道:“人还没死,也还能说话,但据说已经不能起身上朝了,得时时有人服侍着。”

    殷上问:“凶手找到了吗?”

    晋呈颐道:“中秋宫宴上中的毒,人手太多又太乱,听闻刑部已经连审百人之数了,还未查出。”

    殷上又问:“太子何在?长帝姬呢?”

    晋呈颐道:“太子在宫内侍疾,长帝姬不知所踪。”

    闻言,殷上的目光凝了凝,轻喃道:“不知所踪?”

    ……永载帝自食恶果,封二子为储,引长女不满,联合汀悉永宁公主,意图夺储……

    想起母亲的信中所写,殷上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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