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
视频只能中断。
与此同时,林是非突然觉得肩膀一重,侧眸看去,就见岳或把脑袋抵在了他的肩膀处。
从喝酒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分几钟,岳或刚刚强撑着才没有缴械投降。
此时见通话终止,红酒的酒精终于将他的意识全部淹没。
“林是非我眼睛晕,”岳或哼唧道,“看不清东西了,你的手机怎么在晃。”
林是非低头看他,还是想要惊叹岳或的醉酒速度与状态,但他又卑劣得喜欢得要命。
“Darling,”他说道,“你醉了。”
“那你是要欺负我吗?”
“嗯。是。”林是非捉住岳或的下巴让他抬起脸,目光灼热地盯着他被酒精侵蚀而显得有些迷离的双眼,“星星这么乖,我不欺负你欺负谁?”
“可是”岳或抓住他的手腕,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在做什么,只垂首吻了下林是非捏自己下巴的腕心,“可是我们还在别人的庄园里面。”
“爸爸妈妈会带我们回家的,不可以做坏事,时间来不、来不及你、太久了。”
他竟然在这里认认真真地思考并分析局面,林是非沉闷地低笑出声,觉得特别有意思。
随后便把岳或压在沙发上面噙吻住嘴巴。
岳或很乖地张开贝齿,迎接他的深.入。
浅黑与雅白的西装大概率真的不能要了,都要皱成一团。
“没说在这里欺负你。我那么小气,不会在自己不了解、掌控不彻底的地方抱你,”林是非哑声,“爸妈肯定快忙完了,我们一会儿回去。”
他既是警告又是提醒:“坐上车后不许开口说话。”
岳或重重点头:“嗯。”
“对。”林是非把岳或心口被弄皱的西装抚了抚,没抚平便放弃,“爸妈如果问你什么,星星就只说‘嗯’就好了。”
岳或再次点头:“嗯!”
“好,那我们现在先算算账吧。”
“嗯!嗯?”岳或茫然地看着他,小表情明显有点慌,但更多的却是反应未及的懵。
他问道:“算、算什么账账呀?我我怎么啦?”
林是非指节很轻地摩挲岳或被衬衫收拢而禁的纤细脖颈,像对待世间珍宝。
嘴里的话却非常人间烟火。
“外公很帅吗?”他很在意地问道。
“”
岳或在自己不甚清醒的脑袋上缓缓弯起一个问号,震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林是非道:“我好看还是外公好看?”
“他、他是外公呀,”岳或攀住林是非的肩膀,没轻没重地晃了晃他,让他清醒,“你们都没有可比性。你是我的未婚夫,他是我们的外外公,就都帅、都好看啊。”
他焦急地强调出声:“他是外公啊。”
“内公也不行。”林是非冷酷无情地说。
“”
岳或和他大眼瞪小眼,对方眼里的神采无比认真,根本无法动摇。
最后他只好痛苦地垂首把额头磕在林是非的肩窝,想着要不一头撞死算了。
“林是、非,”他说,“你赢了。”
两秒后又说:“宝贝不要不开心,我可以让你罚我。”
“你罚我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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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提起索德斯汀,岳或不太灵光的脑袋突然又想起他脱口而出的那句男孩儿也可以生
生什么?生孩子吗?
这样想着,岳或也真的这样问了。
“男生也能生宝宝吗?”
闻言林是非沉默,从正常的科学角度来说,是不可以的,只有女孩子的身体才拥有子宫这样能够孕育新生命的器官,男人没有。
但是世界之大,什么新奇百怪的事都有可能发生,当时听到索德斯汀那么说,林是非几乎只是在顷刻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索德斯汀果然是老变态,林是非没成年就哄骗他喝酒,现在又说这样提示的话。
他就是在把林是非当真的小变态“继承人”来教的,完全没有道德。
况且索德斯汀本身就不是什么高尚的人类。
“要是真想的话,大概是能的吧,”林是非实话实说,随后玩笑道,“要不我给星星生个宝宝?这样的话你就只能彻彻底底地被栓在我身边了。”
“不要。我不会走。”岳或撇嘴,很认真,“而且你是男生,不可以生宝宝我们要尊重自然、法则。”
“好,”林是非扬唇愉悦地低笑,“肯定尊重。”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索德斯汀的话给林是非带来了不小的冲击,他心底的劣性因子被魔鬼的灵魂勾出想要探头的爪牙,溃败又难看。
林是非恶劣地想,如果岳或以后腻了他,不喜欢他了,那他要做的就不会只是再把岳或关起来那么简单,还有让他生孩子又或者就他来生。
让这个孩子成为他们之间再也无法分割的牵绊。
这样的念头实在是危险又迷人,林是非抿唇阖眸,咬合肌把伸到后槽牙处的舌尖咬住,让尖锐的疼痛在口腔里蔓延,以此保持清醒。
等好不容易压下这股荒唐的妄念,林是非反而想逗逗岳或。
“Darling,”他凑近被酒精淹醉意识的岳或,“既然你不让我生宝宝。”
“那你给我生好不好?”
“好啊。”岳或说道。
他回答得不假思索,林是非都愣住了。
甚至不可思议:“什么?”
“我说好啊。只要你喜欢的话。”岳或捧住他的脸,用唇去碰他的唇,“但是我知道你、根本不会这么做。因为宝贝很爱我,也很尊、重我你不会伤害不会伤害我的。”
他说:“你爱我胜过爱你自己,我知道。”
他那么笃定,且那么相信林是非,没有丝毫犹豫的停顿。
直接把林是非卑劣又邪恶的念头都摁死在了摇篮里。
——全部。
林是非眼眶泛红,眉心抵着他的额头,低喊:“Darling。”
岳或应:“嗯。”
“星星。”
“嗯。”
林是非哑声道:“我好想抱你。”
“嗯哪、哪种抱呀?”岳或认真地问,随后也不等林是非回答,就随手一指门口,“那你去去把门锁好。”
他躺在沙发上迷懵地看天花板,无下限地纵容:“来吧你抱叭。”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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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晋江独发
红酒只有 13. 5 度的酒精便把岳或的意识沉醉、淹没彻底。
他仰躺在沙发上, 浅黑色的正装起了褶皱,但还算规整,表情迷惘却又毫无保留地把自己展示给林是非看。
无论林是非有什么要求, 他都能娇纵。
明明林倚白还算严肃地提醒过他, 不要太惯着林是非。
可他根本没把这句话往心里搁,更不可能实行。
“嗯?宝贝你、坐在那里干什么呀?”岳或抬起点脑袋看向林是非动也不动的身形,用膝盖怼了怼他的腿,第二次下达指令,“你去去锁门啊。”
“我离不开你, ”林是非深呼出口气, 道, “锁门转身看不见你的这几十秒都不能离开。”
“嗯那你、就不能欺负我了啊,不能抱我了”岳或努力坐起来, 由于眼睛晕还抓住林是非的胳膊平衡身体,“不锁门不安全, 我会有点怕。不过也就只有一点点, ”他猛地凑近眼前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容,拇指在食指处掐按出一毫米都不到的距离, 应允道,“所以如果你很想抱我的话也可以的。你喜欢我就不害怕了。”
被素色衬衫收缚住的颈部肌理在随着他说话的动作而微微颤动, 很轻易就能让人想象到被布料遮挡的喉.结是多么诱人。
似乎是在逼迫正经的君子丢掉虚伪的外壳, 即刻化身为野兽按住他亲.吻、乃至厮咬。
岳或喝酒完全不上脸。这几次醉酒, 除了仔细看能看出那双眼里的神色有些迷离, 只要他不开口说话,就没人能发现他已经醉了。
酒量差到离谱。
而他醉完那张嘴还总是叭叭叭地讲个不停, 说的还都是如假包换的实话, 以及最货真价实的心情。
记得第一次喝醉酒时, 岳或有点慌,可怜又委屈:“林是非我、怎么控制不住我的嘴呀,它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当时林是非被那样的岳或可爱得晕头转向,如今又被岳或真诚得想要把心直接掏出来给他。
林是非的眸底逐渐被不冷静的疯狂攀爬晕染。
魔鬼的灵魂就要关不住了。
星星怎么可以被外人看见?
当然不可以。
他只想让自己看着这样的岳或因为他的举动哭泣、求饶
以后他们哪里都不去,只待在有彼此的地方,生根发芽。
“Darling,我带你去一个谁都找不到我们的地”
“——当当当。”
房间门忽而被指关节有节奏地敲响,林是非缓慢地眨了两次眼,那点即将被恶魔侵蚀掉的神识霎时回归原位,冷静重现。
“小非,小朋友。”林倚白没主动开门进来,只在外面扬声提醒道,“要回家了。”
“好。”林是非立马收好思绪迅速应声,“知道了爸。”
随即他便垂眸掐捏眉骨,在心里怒骂索德斯汀。
这老变态,他明知道自己不正常,还要当着他的面那样不知是真是假的说些废话。
而哪怕是假的那句有悖常理的话也已经在林是非心里留下了会被他考虑在其中的路线。
总之这辈子,岳或都不可能离开他,半步都不行。
“诶呀爸爸妈妈来了,不能做坏事了,”仿佛是怕林是非会不高兴似的,岳或捧住他的脸亲了亲他,“你看、我催你让你锁门你还不去”
“又得等了吧不过没有关系我什么时候都是你的,不急这会儿的那我们等回到家的时候你再抱唔!”
完全说个不停、且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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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到底都在说些什么的嘴巴被粗暴地堵住。
林是非的温柔无法再建立堡垒高墙,轰然倒塌,真的对岳或进行了野蛮地厮咬凌迟。
牙齿顿时磕在他的下唇,带着尖锐弧度的“利器”不小心地划破了岳或唇间的软肉。
害得他蹙起眉尖“嘶”了一声,哼着小声说道:“老公,你不要咬我,疼。”
他眼睛湿漉漉的,很认真地表达自己的想要:“我、不喜欢疼因为感觉不好,以前之前太难过了。”
“我也不喜欢你疼,而且是很、不喜欢。你那么好,只应该在太阳底下发光,我们两个都要好好的。”
他说的好像是嘴角被咬出的伤口,却好像又不是,每字每句都像把自己与林是非剖开了说。
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岳或都不喜欢他和林是非疼。
被“教训”的林是非难免有些许怔愣,随后眼眶便更红了。
什么生孩子去特么的,林是非少有地暴躁起来,像个被踩了尾巴的困兽,很想咬人,但为保护自己的所爱只能狠狠地咬自己,把舌尖咬出咸涩的血腥味。
可岳或不喜欢他疼,林是非便又自动松了口。
这种有违自然常理的事情他怎么能考虑在内,他和岳或之间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事物或人物来进行牵绊。
只有他们的自我本身才是对彼此最重要的,独属于男生的正常身体构造、并不算健康的心理状况
过去与现在,再至未来,只有他们的自我本身会彼此契合。
“别勾我了,求求你,”林是非珍重地浅啄岳或的唇角,颤声道歉,“把星星咬疼了,对不起我真的、要疯了。”
“不要再惯着我了,”这时他终于想要听从林倚白的话,对岳或说,“Darling,星星,别再惯着我了,真的我真的早晚都要死在你手上。”
岳或很在意林是非说的这句话,想仔细问问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们得跟着爸爸妈妈回家了,不能让他们等太久。
反正回家也能再问。岳或便收好自己的表情,不再说话。
果然没让傻乎乎的自己在林倚白与言千黛面前暴露。
回到家时是晚上七点多,夜色很浓,不见半颗星,岳或还是觉得这样的天可能会下雪。
初冬的雪不会太大,但也算是雪,会很好看。
整栋别墅从入冬后晚上的地暖便没断过,卧室里更是有单独的空调,丝毫都冷不到。
跟言千黛林倚白和平时无异地说了晚安,一进房间门岳或就想要扒身上的西装,边扒边嘟囔着说:“家里好热呀”
有着重量的正装外套被熟练地离身扔到地面,岳或又去扒第二件马甲,接着是素色衬衫。
颈部的两颗衬衫纽扣被随手解开,先裸露而出的便是那片洁腻的胸骨上窝,穿着黑绳的小地球仪钻石项链藏在窝里,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璀璨的芒彩。
被束缚了将近一天,这时候终于像是能够解放了似的。
岳或丝毫不顿,抬手就开始扯领口,两边的锁骨线条顿时非常惹眼地露出精致的弧度。
“看什么啊”岳或抬眸看向林是非,觉得很奇怪,“你对我没有兴趣了吗?为什么不动手啊,你现在不应该是直接把我扔到”
他指着床:“那上面吗?”
“Fu.ck . ” 林是非阖眸,隐忍失败。
待岳或还想再开口说些什么时,那些话语便转而变成了被扔在具有弹性的床面上的低呼。
岳或身体颠簸,本就觉得晕的眼睛,眼前晃得更加厉害,但他说:“这样才对嘛。”
只是事到临头,以往的半推半就又或真有点抵触的本能才晃晃悠悠地降临,岳或有点怕林是非会凶,忙小声和他商量:“你不要不要凶我。”
“不凶。”林是非嗓音沙哑得几乎听不出原本的音色,他虔诚地去吻岳或的唇,“星星,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我真的都要被你折磨得受不了了。”
真的快疯了。
“我要你的命干什么”岳或摇头反驳,“我只是要你。”
说着他想起前不久林是非说过的话:“宝贝,我们两个人又不是只有我惯着你,你也在惯着我啊。所以我不会、不会不惯着你的。”
“在我面前你就是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掌控我的你想占有我的你,都可以随便表现,因为我们在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说了啊我会满足你的控制欲跟占有欲,还有你需要的、安全感只给你一个人,只有你。”
他每句话说得都很慢,但条理异常清晰,每个字眼都精准无比地踩在林是非并不足够健全的心脏与神经上,让他拥抱正常。
“I know 我知道。”林是非承认自己的卑劣,也很坦然地接受自己的不全,“只有我,我知道。”
岳或抱住他的脑袋,没有把握好力度,算不上温柔地亲他眉心:“乖啦。”
“很乖。”林是非把脸埋在岳或心口,额头抵着他肩窝,竟然很突兀地觉得想哭。
他怎么会遇到这么好的爱人啊。
“林是非。”岳或盯着天花板的灯,有点刺眼,眸子只能微微眯起来。
“我在呢,Darling。”
岳或好奇地问:“男生真的可以,生生宝宝吗?”
“”
林是非心中的那点受到感化的心情倏地消散,又开始想骂索德斯汀了。
“当然不能生。”他严肃地说道。
“嗯?”岳或不解道,“那外公为什么说可以?”
“因为外公脑子有病。”林是非没大没小地评价,“索德斯汀是变态。”
脑子有病的人想做什么,好像就都能做成,反正有钱,还有权,时间更是有得是。
按照索德斯汀年轻时的变态程度,林是非心想,如果外婆是位无法孕育子女的男性,他也能真的让言蓉清怀孕。
从小便是孤儿的言蓉清几十年前只是出国留学,便至今都没再踏进国土半步。
一是国内没有她具体牵挂的东西,回不回都无所谓;二是索德斯汀根本不同意她回来,完全没得商量。
他害怕已经承诺过自己还会回来的言蓉清只要回了国,就再也不会回去。
所以直至今日都未松口。
纠缠半辈子,言蓉清也没什么办法,随他去的同时就训狗。
“啊?是这样吗?”岳或似乎有点理解了,但由于太过好奇还是又确认地问了一遍,“那就是真的不可以生?”
已把这个东西从自己脑子里挥出去的林是非哭笑不得:“当然不可以生。”
这副场景很像之前有次他们两个还没彻底表明心意之前,林是非为了把岳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半真半假地说:“只要星星要我,我什么都可以做。”
闻言岳或跟他玩笑道:“那你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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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个孩子吧,我一定会很爱他,不会让他像我。”
那时听到这样的话,震惊的还是林是非,甚至还脱口而出我能生吗,被岳或严肃制止怼了当然不能才好。
没想到求知的角色在今天就换了。
“怎么这么可爱啊,”林是非低笑道,“Draling,星星,你真的好可爱。”
“我当然知道啊,”岳或语气颇有些自豪,“你喜欢我可爱,也喜欢我不可爱。”
“但是我现在就是很可爱的时候,你喜欢叭。”
他把自己从内到外地展示给林是非看,没有丝毫的防备,好像把胸腔后那颗最为鲜红的心脏被林是非观览都没关系。
小地球仪钻石项链从他的胸骨上窝滑向锁骨,藏进左边的锁骨窝里,闪着碎光。
“星星。”林是非俯首靠近那道弧度优美的锁骨,温热的呼吸如数喷洒在上面。
有点痒,岳或下意识地小幅度战栗,乖巧应声:“嗯。”
“我可以亲你吗?”林是非征求意见。
岳或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说道:“可以。”
得到应允的林是非,吻便很轻地落在岳或的锁骨线条上,犹如蝴蝶的蝶翼轻扇带动起的不足以被察觉的微风。
“Darling。”他低喊。
“嗯。”岳或再次乖巧地应道。
林是非问道:“Is it okay not to wear a condom .”
尤为标准的英文发音勾得人耳廓发痒,岳或揉了揉耳朵,点头道:“Yes .”
“Good,”林是非的眉眼含笑,音色里更是染有属于情人间的呢喃,“Can I ejaculate in your body .”
岳或将自己的唇送到对方的唇瓣间,道:“Yes .”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不生子哈Orz.
大家情人节快乐,我没有情人,只有你们!都来看小情侣谈恋爱(认真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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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晋江独发
晚上果然下雪了。
雪花很小, 更像是雪沫。在浓墨却霓虹灯满片的夜色里纷纷扬扬,随着冷风朝落地窗的窗户上滑过。
“是不是下雪了呀?”岳或被林是非抱在怀里,扭头看阳台窗帘未拉的单面玻璃, 眯眼辨认道, “好像有东西在飘。是好看的。”
他醉酒后的神识晕乎,面对面地跨坐在林是非腿上还安全意识很重地搂住他的脖子,以此稳住身形。
确实好看。
卧室中只亮了两盏壁灯,光野晦暗,相比较之下竟然是外面的各色霓虹灯显得更亮堂, 那点从夜空飘落而下的雪花也就清晰可见。
岳或嘴巴红润, 仔细看似乎还有点肿, 方才被林是非亲了好久,明显就是趁人之危。
兴许是觉得不舒服, 岳或抿抿唇瓣,舌尖不自觉地探出让饱受摧残的唇感受到唾液的湿润。
“对, 是下雪了。很小的雪花, ”林是非轻声问道,“星星要仔细看吗?”
反应不是太快的脑子认真地思考片刻, 岳或点头:“要。”
林是非应道:“好。”
早在几个小时前听岳或嘟囔说“今天是不是会下雪呀”,林是非便打开手机查了天气预报。
上面确实显示小雪。
如果真的落下来, 那这就是今年的第一场初雪。
左右岳或喝多了不想睡林是非当然会陪着他闹腾。
而且和恋人看冬天后的第一场雪, 是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所以为了尝试等待雪落场景的到来, 林是非就专门把房间里的单人沙发往阳台这边推, 拥着岳或坐下了。
但几个小时过去,始终没见到任何雪花在空中飘荡。
林是非以为天气预报还会和以往一样不会准了, 就环抱着岳或的腰身和他面对面地说话, 再时不时地亲他, 趁人之危起来很方便。岳或便背对落地窗,视野受限制。
此时见雪终于来了,他眼睛顿时有点亮,手扶林是非的肩膀就要站起来转换方向去看。
可人体在长时间的维持某个动作时,血液流通不畅,四肢会发软,这也就是人在早上刚睡醒时握拳却使不上力气的原因。
在电影院看两三个小时的电影同样,散场时身上也会无力。
如今的岳或就是。
他喝了酒眼前还晕着,刚才又坐了个把小时,四肢的血液循环没有达到很好的流动,手脚泛软根本使不上力气,还没彻底站起来就又“咚”地坐了回去。
由于半起身再重新跌落,下巴还撞在了林是非的额头,岳或顿时皱眉“嘶”气,手捂脑袋。
他茫然地眨眼睛,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似的和林是非对望。
“呵、哈”林是非明知道自己此时不该笑,但他就是没忍住,怕人撞疼了赶紧伸手去揉他下巴。
嘴里却道:“Darling,你是撞到下巴了,捂额头干什么。”
那股异常愉悦的笑音从林是非的胸腔传出,沉闷震颤,岳或感受片刻,突然嘴角朝下撇。
泪腺极其发达地开始蓄起眼泪,往眼眶外滑落。
“你笑什么啊”他抬手打林是非,“谁让你撞我。”
“对不起我错了,”林是非忍笑,诚恳道歉,“别哭。”
“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没有及时躲开,让星星疼了,”他继续揉岳或的下巴,动作很轻,像哄三岁小孩儿似的诱哄道,“我给你揉揉,好不好。”
“呜呜呜呜你你烦人,呜好身、体呜”岳或哭着语无伦次,说话牛头不对马嘴,林是非又忍不住了。
他笑得几乎停不下来,由衷问道:“谁的好身体?”
“你。”岳或啪嗒啪嗒地掉眼泪,哽咽着回答。
“星星怎么突然说这个?”
“呜呜呜我喝多了那不就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嘛,”岳或睁着泪眼朦胧的眼睛瞪人,特别凶,“你管我呢。”
“哈是、是,不管。星星想说什么说什么。”林是非快被那点笑逼疯,但又不能再毫无顾忌地真笑出来,不然会挨怼。
“呜呜呜呜好身”岳或趴在林是非肩膀上哭。
“星星也有好身体啊。”林是非浅咳清嗓子,搂紧岳或的腰身往怀里按以示安慰,把那点还想加大力度上涌的笑意憋回去。
直到岳或伤心地说:“我不行呜呜呜呜”
林是非:“”
林是非的眉梢隐忍地上挑起半边,突然想逗逗他。
反正这时候的岳或心里有什么嘴里就会往外秃噜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往外丢抛出话题,说:“是男人就不能说自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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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好像确实是。”岳或认真思索,小声嘟囔,“那我又没有说我、一直不行啊。”
“我该行的时候行,不该行的时候就不行。”
林是非扬眉,特别稀罕地吻落在岳或浓密的发旋:“那星星什么时候行?”
“嗯”岳或把埋在林是非肩膀处的脸抬起来,半天过去不知想起什么,跟遇到危险要保命般地说,“在你面前我什么时候都不行。”
不被“弄”死就不错了。
他说得很认真,但听在林是非耳朵里却可爱得要命,想把整颗心都掏出来让岳或随便玩儿。
不过不能再逗了,再逗下去先“死”的肯定是林是非。
他掐住岳或的腰帮他转换了方向,让岳或后背贴着自己的胸膛,仍然将人拥圈在怀。
“星星,看雪。”
他们说话的空挡里,天上的雪落得好像密集了些,今晚的风又刚好朝北吹,纷纷扬扬的雪沫便直冲他们朝南的落地窗而来。
岳或伸出指尖触戳玻璃,内外的温差顿时攫取指腹上的那点体温,在玻璃表面洇晕形成一道水雾的半圆形。
说实话,林是非有点嫉妒这扇玻璃,也嫉妒外面的雪花。
它们都吸引了星星的视线。
“对了刚才我是不是我也把你、撞疼了啊,”岳或收回手,扭头,zi 势别扭地摸林是非刚刚被他下巴撞到的额角,“我也给你吹吹吧。”
“呼——呼——”
“好了不疼了叭。”
“不疼了。”林是非心软得一塌糊涂,捉住岳或的手指节放在唇下细细地亲吻,“星星,我不疼的。”
他主动缩小自己不正常且想要压缩岳或空间的进攻:“你继续看雪吧,想看多久都可以,我会陪着你的。”
岳或点头:“好。”
雪景看来看去也就那样,不久后,岳或便像是看腻了,回身抱住林是非的脑袋。
仰脸一下又一下地亲他,随后小声喊道:“宝贝。”
“嗯。”林是非迎接他密密麻麻的浅吻,“我在呢。”
岳或又道:“Baby . ”
“嗯。”
“你You slow down ”岳或似乎是困了,音色低得几不可闻,“Too full .”
他中英颠倒地说:“我有点难受,你别让我哭。”
“不让你哭。不难受,我都听你的。DarlingI love you.”林是非哄他,“那不熬夜了,也不看雪了。”
“洗澡我们睡觉好不好?”
岳或立马点头:“嗯!”
岳释已经七八十个小时没合过眼了,眼白里全是没有得到休息的红血丝。
自从他的“黑料”污点在几天前被曝在网络,经受广大网友的品头论足、沦为大家的饭后谈资,他的心脏便“突突突”地跳个不停,又疾又疼。
沈婉跳出来给这件事盖棺定论更是彻底把他踩进了肮脏的泥巴里,永远不能翻身。
要不是他从来都没有心脏病的病史,这时候肯定会觉得是自己心脏病犯了。
岳释完全睡不着,又或者根本不敢睡,只要闭眼就是网上那些难听的谩骂,太可怕了。
他从小就生活在荣誉的追捧中,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他在画画方面是天才,在神坛之位待了二十年。
如今只不过是犯了点小错而已——还是以前年轻气盛不算太懂事的时候犯下的小错。
仅此而已。
为什么会被这么攻击?
男人出轨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况且他跟沈婉的感情本来就不好啊。
还不允许他追求幸福了吗?
但网友显然不这么想。他经营多年的账号里,那些自称是他粉丝的人经过这次的事直接脱粉了小半。
而这还远远不是结束。
那些人竟然还都换了副嘴脸回过头来说什么——哦,我之前就觉得岳释是大垃圾,现在可算是曝出来了,老子骂死他。
岳释是国内最出名的抽象画画家,应该被永远尊崇。
可事实告诉他,对感情不忠诚、对孩子不管不问、对什么好处却又都想要得到的败类,大家从来都不会惯着。
国家地广物博人才辈出,一个画家而已。
少了一个就还有一个。
比如现在的岳或。
岳或还没有真正迈入艺术圈的作品,但此事曝光后,他直播六年来的所有画作,全被找出来供大家观看。
有好几个同样颇有名望的画家都对他给予了毫不吝啬的夸奖与赞赏,说他不仅优秀,还绝对是佼佼者中的顶尖。
这些消息内容都让岳释陷入了无比的焦虑当中。
甚至是恐惧。
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岳释五指成爪狠狠揪起自己的头发,满目愤恨。
他几个月前到底是为什么要手贱在网上发岳或的照片!又是为什么在发之前不好好了解岳或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归根结底,都是他当初脑子犯抽非要找岳或做这个挨千刀的继承人。他是姓岳,但他们早就不是父子了。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才会脑抽犯大病?!
因为
同那些对岳或给予夸奖赞赏的画家相同,岳释也被岳或如今的作品与画风惊艳。
想要得到、据为己有。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回头路。
他做的孽就得自己受着。
而他都在这里这么焦头烂额了,许静叶还在跟他闹。
“砰——!”杯子被重重砸在客厅地板,玻璃四分五裂的瞬间,也将许静叶那张同样没怎么休息过的脸映在其中。
她颤声质问:“岳释,你怎么还有脸坐在这沉默下去啊,你为什么还不赶紧在网上、又或找媒体澄清这些事情,澄清它们明明跟我没关系!”
“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接到了多少所谓的、曾经好朋友的慰问?而他们全是你带给我的!我的交际圈里没这么多人!你快去澄清啊——”
“许静叶,”岳释从暴躁狂乱的心情中抬起头来,目光像是能杀人,“短短几天而已,你真是让我见识到了人有多恶心现在你开始说这些朋友是我带给你的了?那你花我钱、享受我给你带来的声誉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让我澄清你只是个小三啊?”
“你——!”许静叶由于休息不够而蜡黄的脸开始发白,甚至巴掌都扬了起来。
但岳释的眼神太可怖,她有直觉,只要她敢动手,岳释就敢对她实行暴力。
沈婉说过他有家bao倾向。
“我受够了受够了,”许静叶怕得浑身发抖,手指节神经质地攥紧,“别人说我是小三你竟然也这么说哄骗我发生关系的不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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