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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第七章(第2页/共2页)

/>     步清秋很快回了神,有些受伤道:“黎小姐若也想照顾道君,可以和我一起留下,也多个帮手,我不会拒绝,但还请不要随意污蔑我的清白。”

    黎瑶说:“我才不要留下,道君自有专人照看,但你也不能留下。”

    她不和步清秋纠缠,只望着方休:“你信我,她可能有问题,道君如今这副样子,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方休微微抿唇,似乎有些为难,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了。

    换做以前,他早就把人全都赶出去了,哪里容得她们在此处吵吵闹闹?

    但一来步清秋对独世宫还不算太了解,不清楚从前的情况,二来黎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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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力都放在前者的可疑上,就都没能发现这个异常。

    最后打破僵局的是谢无极本人。

    他睁开了眼,半点病人的样子都没有,手撑着床榻缓缓坐起来。

    帷幔正好遮挡了黎瑶的视线,他看不到他的脸,却听到他的声音。

    “吵。”他不悦道,“都出去,步清秋留下。”

    方休长舒一口气,躬身道“是”,领着其他人往外走。

    黎瑶突兀地笑出了声。

    自己找死,那神仙来了也难救。

    天意如此,这可就不关她的事了。

    她笑完了转身就走,轻轻松松,再无半分留恋。

    谢无极重新躺回去闭上眼,神识笼罩着整个独世宫,看到黎瑶哪儿也没去,直接回了偏殿里,要了一大桶水开始沐浴收拾自己。

    还真是再也不管他了,看起来心情也很不错?

    身边有人在靠近,步清秋在轻声唤他:“道君?”

    谢无极没理。

    他看上去又昏过去了,气息平静,呼吸稳定。

    步清秋挽起广袖,大着胆子坐到床边,手中缓缓汇聚灵力,朝着他的眉心送去。

    谢无极眉心银月黯淡,没有任何反抗,那灵力如入浩瀚之海,无法为他修复分毫内伤。

    步清秋试探完了又开始唤他:“道君,您还醒着吗?”

    无声无息。

    步清秋面色有些发白,周围寂静得落针可闻,她手颤抖了一下,探向谢无极胸膛上深深的血窟窿。

    他的血已经止住了,不愧是当世最强的恢复力,破碎锦衣之下的血肉外翻着,颜色极其诱人。

    步清秋吞咽了一下。

    当真是天助她也。

    她不敢浪费时间,从乾坤戒里取出一片色泽鲜红的花瓣捏碎,淡淡的香气弥漫在帷幔之中,谢无极肯定闻道了。

    这样他就能陷入更深层的昏迷。

    她没想过能这样杀了他,也没得到这样的任务。

    三界暂时还离不开谢无极,哪怕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几乎已经脱离世家的掌控。

    除非他们希望今日怪物围城的剧情重演。

    步清秋又取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锦盒,打开之后里面有一把迷你的匕首。她将匕首捏在手里,屏住呼吸撩开他胸膛碎裂衣衫的一角,用匕首锋利的刃从他皮肉外翻的伤口上割下了一块。

    成功了。

    步清秋心跳得飞快,将割下来的肉藏到锦盒里,塞进乾坤戒,跑到门口,假装要水帮谢无极润唇,实则将锦盒悄悄给了下属。

    方休就站在一边淡淡地看着这一幕,似乎什么都没发觉。

    步清秋脸色白得比谢无极还可怕,天知道她有多害怕,这一幕又多么像一场梦。

    顺利得似一场梦。

    她不知道她刚一转身,谢无极就睁开了眼,那醉人的花香对他根本无效。

    步家要的居然是他的血肉。

    真奇怪。

    要他的血肉做什么?

    谢无极曲起手指敲了敲床榻,殿外的方休便在步清秋要回到里面时拦住了对方。

    “道君该疗伤了,你可以走了。”

    步清秋有些回不过神来:“走?可之前道君不是让我留下……”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方休目光冰寒,他是个非常严肃冷酷的青年,一身黑衣,高鼻深目,俯视下来时,学到了几分谢无极的压迫感。

    步清秋不敢拒绝,当即带人离开,反正目的达到,接下来就是等着兄长的回信了。

    可这也太顺利了。

    她真的做到了吗?

    步清秋总觉得不安。

    这会不会是个圈套?

    可谢无极伤成那样,完全不是作假,若是圈套,有必要如此吗?

    他要给她创造机会的话,大可以招幸她,事后装作睡着,给她机会。

    她原本也是想趁着这样的机会行事。

    跑到结界外面去面对足以灭世的怪物,九死一生地回来,分明是有其他的原因。

    也许是她想多了吧。

    说到底,步清秋和步家还是太不了解谢无极,在他们看来,谢无极就是个不容忤逆的暴君,嗜杀成性,刚愎自用,却并没意识到,他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黎瑶倒是意识到了,也想要远离,可事情总是朝着对她不利的方向发展。

    她洗了三遍澡才把自己收拾干净。

    怪物的血液有腐蚀性,她被拉出墙外时身上穿的是在独世宫置办的法衣,对这些血液有一定防御效果,虽不至于皮开肉绽,还是留下了大片大片的红痕。

    长发更是被腐蚀得断了不少,她心疼得要死。

    她一边往床边走,一边单手梳理发丝,另一手则轻抚着单薄外袍下的几个位置。

    三年前被怪物的血溅在身上,不知用了独世宫多少好药才完全消除疤痕。

    当时那种点点滴滴的灼痛感,此刻记忆犹新。

    衣带随着她抚摸的动作缓缓拉开,她停在床边,正要把这唯一一件外袍拉好,就看见了床上斜倚的人。

    谢无极靠在那,衣衫尽褪,只盖着她薄薄的被子遮住重要位置。

    他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又看了多久,视线定在她敞开的外袍里面,异色双瞳危险而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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