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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朕给你擦洗身子(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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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酒盏被许意安重重的甩了出去,伴随着一声脆响,琉璃茶盏应声开裂。

    上好的酒液被倒扣在地,屋里一阵酒气散播开来。

    许意安的酒盅发出的声响震得贺枝繁一颤,醉意也跟着散去几分。

    意识到方才自己说了些什么,贺枝繁慌忙跪下请罪:“陛下恕罪。”

    “你何罪之有,凤君就是一个极其不堪的男子,根本不值得朕这般待他。”许意安俯身看着地上有些慌张的人,眉眼中满是讥讽。

    “臣,臣侍……”贺枝繁抖了抖,他实在是鲜少看到许意安这幅样子。

    不待贺枝繁解释,许意安起身拭着袖口上一块洇湿的痕迹,便是方才蹭上的。

    许意安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不知该怎么辩解的男子,终起身丢下他一人瘫坐在地,出了流朱殿的门。

    贺枝繁一阵恍惚,分明是陛下与凤君有所争执,为何最后又是他不对了。

    白芷心虚的跟在她身后,这下她才知道,陛下来流朱殿就是专门撒气来的。

    她还天真的以为陛下真要临幸那位主子。

    若不是她时常关注着陛下在太医院的病册,眼下真会怀疑自家主子有什么隐疾。

    美夫娇侍在旁,她仍把控得住。

    许意安在袈镜湖边站了许久,西边的金辉已尽数散去,天也有了暗沉之色。

    正月的凉风拂来,吹散了些醉意,许意安习惯性地捻了捻手上的玉扳指。

    “凤君那边没有说什么吗?”许意安望着沉寂的湖面,还是问出了口。

    白芷自然知道她想听到怎样的回答,可她哪里能骗她:“回陛下,凤君那边下午一切安好,并未说些什么。”

    一切安好,好一个一切安好。

    她今日下午去了流朱殿,沈枫眠那边定会有人去通传的,他绝无可能不知晓此事。

    为何对她这番作为不作反应,他可真是个大方的夫郎,竟能接受将自己的妻主分与他人。

    许意安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有此夫郎可真是朕的福气,摆驾栖凤殿。”

    白芷低下了头,近些时日陛下将凤君看得很重,这都是第几次发怒了。

    “你笑什么?”许意安脸色阴沉下来,不悦地看着身旁的心腹。

    白芷委屈地哀叹一声:“冤枉啊陛下,奴婢的唇生来就是如此……”

    许意安没有心思与她争执她到底是不是生来如此,径直向栖凤殿走去。

    沈枫眠唤子烛打了盆温水擦身。

    他是极爱干净的,现下后背的还未结痂,他是不便下床,仅能草草打盆水擦洗一下。

    栖凤殿的烛火随着殿门吹来的风跳动着,子烛刚欲上前关门,怔愣一瞬跪在一旁:“恭迎陛下。”

    听到那边的动静,沈枫眠抬了抬眼,对上许意安那双沉着的眸子没言语。

    他方脱了上身的亵衣,正盖着被等子烛的擦洗,许意安偏在这个时候进来。

    许意安就这么站在他面前,也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他。

    她身上淡淡的酒气和一阵浓烈的脂粉香是不容忽视的,沈枫眠微微皱眉,他最是讨厌脂粉味儿。

    午后便听闻许意安去了流朱殿,还叫御膳房送了些酒。

    孤女寡男,美人儿御酒,能做些什么他想都不用想。

    沈枫眠给不了她什么好脸色:“臣侍要擦洗了,陛下回避吧,免得污了陛下的眼。”

    “朕来为你擦洗。”许意安将手覆在盆中,把湿哒哒的布巾拧了出来。

    沈枫眠扯了扯唇角,眼中的冷意一闪而过:“陛下省省吧,从流朱殿回来怪劳累的,臣侍向来不喜脏东西。”

    子烛为自家殿下捏了把汗,生怕陛下一怒之下治了殿下的罪。

    殿下如此直言不讳,道陛下是脏东西,只怕陛下真要动怒。

    帝王家哪有独宠一说,再如何说,外人都得归结到殿下善妒上。

    许意安不顾他的反抗,强按着他的肩:“别乱动,待会儿伤口裂了有你疼的。”

    听着她说教的口气,沈枫眠冷嗤一声:“陛下来是专程来为我擦洗的?如若是这般,陛下还是莫要来的好……”

    身上的薄被被许意安掀开,露出后背一片骇人的伤口,突如其来的凉意使得沈枫眠微微颤了颤。

    他本就挣扎不得,又被许意安按住了脖颈,唯有动嘴才能缓解他心中的恼恨。

    “……是朕不好,不该一味追问你,”许意安手上的动作轻柔,温热的布巾轻轻擦过,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凉。

    许是这个动作太过暧昧了些,沈枫眠十分不适的喉结滚了滚:“让子烛来吧。”

    背上轻柔的触感如如羽毛般,一时竟说不上是疼是痒。

    “让你受委屈了,都是朕的不好。”许意安软着语气道。

    沈枫眠对此默不作声。

    他早就知道这个傀儡的话是信不得,可她再三接近他。

    先是打听他的喜好,又表现对他的偏宠,好端端为何要这么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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