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竟微微发红。他收起一向的散漫,有?些不自在地问道:“请问姑娘是姓甚名?谁,是哪家的千金?”
若是她的话……也不是不行。
宁锦婳俏皮一笑,道:“家父姓何,我在姐妹中排‘碧’字辈,单名?一个‘问’字。”
霍凌被那一笑冲昏了头,真的回去对霍老夫人说,他相中了一个“何”姓女子,可怜老夫人把那日参加宴会的姑娘查了好几遍,愣是没?找到这个人。
次日,霍凌才?猛然?反应过来,何碧问,何必问,她真真耍了他一遭!
可他竟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更想找到她了。
***
有?时候人的出场顺序很重要?,霍凌自诩不必任何人差,但他就是来晚了一步,他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对别?的男人情根深种。
当初自请去北疆,有?多少是为了替父分忧,又有?多少是想离开京城,不愿看她和夫君你?侬我侬,其中份量,只?有?霍凌自己清楚。
为了断个清楚,他不许别?人提起她的名?字,也从不打探她的消息,在他的设想里,她应该跟着夫君回了西南,而?他驻守北境,两人天南地北,应该一辈子见?不到了。
可这块玉佩,又顿时让他心生幻想,难道陆寒霄把她带回了京城?
霍凌常年在北疆,对京中的情况两眼一抹黑,他又刻意回避宁锦婳的消息,连宁府出事都不知道,他接到密诏回京,上说镇南王陈兵京师,命他进京勤王。
岂料出师未捷,太子遗腹子又把她牵扯进来,霍凌揉了揉眉心,终于拿起笔山上的狼毫,蘸上墨汁,龙飞凤舞地写上去。
……
京兆尹连夜进宫禀报这场祸事,但这些事情并没?有?影响到后宫,舒澜宫里灯火通明,彩衣宫女像蹁跹的蝴蝶儿一样,穿梭在宴席之?中,贵夫人们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宁锦婳的位置在右下首第一个,她的对面就是霍少夫人,上次霍府一行,让她对霍夫人少了些尴尬,多了些熟悉,她略一挑眉,对着霍少夫人举起酒杯。
霍夫人回以一笑,挽起袖子举杯相和,其他人见?了有?样学样,纷纷上来套近乎,言辞十分热络。宁锦婳长久不在京城交际圈中,许多人都眼生了,但不妨碍她一一回应,她手持金盏,表现得游刃有?余。
当然?,也有?不和谐的声音。
“呦~王妃娘娘不是在城外避世么,现在娘家都没?了,怎么还有?心情与?我等吃酒享乐?”
宁锦婳唇角的笑意一滞,顿住了。
她看向挑事之?人,是个三十左右的妇人,金钗簪了满头,把整个人都压矮了,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身边有?人悄悄告诉她,这是新上任的户部尚书之?妻,之?前?跟着夫君在任上,今年才?调回京城,她夫君在新帝面前?很得脸,算是帝王宠臣。
父兄是宁锦婳的痛处,搁往常她早翻脸了,可如今经历了这么多,还有?窦氏的一番敲打,她微微一笑,道:“夫人此言差矣。”
大殿似乎安静下来了,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若有?所无的瞟过来,宁锦婳视若罔闻,目光紧紧盯着她,条理清晰。
“其一,我宁家是先?祖皇帝金口玉言亲封的爵位,世袭罔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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