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魏闻声一千度的近视,没有眼睛连路都看不清。被白许言托着跑,没系扣的大衣敞开,寒风呼呼地灌。
白许言在一辆骚粉色小电驴面前停住,拍拍后座,从车筐里掏出个比车身更骚的粉头盔递给魏闻声:“上车。”
魏闻声虽然看不清,但感觉自己快被晃瞎了,彻底破功:“这是你的车?”
光粉就算了,车头上还粘着个超萌胖兔子,支棱着两个长耳朵笑对人生。
哪个二十岁的男大学生会买这样的车!
“我小姨的二手车,不要钱的。”白许言仿佛猜出他心中吐槽,又把头盔往魏闻声手里塞:“只有一个。”
言下之意像是说,别挑了这是我特意让给你的。
魏闻声果断拒绝:“谢谢,不必了。”
骚粉色的头盔上也长了兔耳朵,比送外卖的袋鼠小哥还要夸张。
白许言便顺手把头盔扣在自己脑袋上,两个耳朵一左一右迎风招展,他往车上一跨:“坐好。”
车一开,魏闻声立刻就后悔没带头盔。
载着他的人以前可能骑过摩托,油门拧到底连转弯也不减速。他眼前模糊,只感到呼啸地北风打在脸上,人仿佛要起飞了。
迎着冷风,魏闻声什么也看不见,一颠一晃,借着惯性贴在身前那人的后背上。
这人的个头略比他矮一点点,又高又瘦,后背硬得像一张绷得很紧的长弓。汗水夹着潮湿气,离魏闻声的脸很近,居然不是这个年纪的男生身上油乎乎酸不拉几的汗臭味。
柠檬马鞭草的香气,不知道是洗衣液还是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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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小姨骚粉兔耳朵电动车的人应该不会用香水吧?
对方湿透的后背被寒风吹凉了,魏闻声隐隐感觉到他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将身体贴得离他近了些。
全然忘记了自己是个洁癖。
车停在眼镜店门前的时候,他特意为了国奖答辩拿发胶抓出来的头发已经给吹炸了。
“到了。”白许言拿着碎掉的眼镜走进店内:“配一副一样的眼镜,再拿一副对应度数的隐形眼镜。”
他直接付了钱,把日抛放进魏闻声手里:“这个不用等。”
魏闻声意识到这已经是情急之下的最优解,但藏起一点难色。
他穷讲究的人生中之所以还没有放弃沉重的框镜,是因为带隐形从未成功过。
但他是肯定不会在别人面前承认的。
空气安静了几分钟,白许言忽然把他按在眼镜店验光的凳子上:“等我去洗手。”
等魏闻声意识到这话到底意味着什么的时候,白许言已经在扒拉他的眼皮了。
最脆弱的眼球遭他人手指触碰,魏闻声本能地躲避。白许言运动后温热的手指擦过他的眼皮,酥酥痒痒,那人温声道:“睁眼,坚持一下。”
离得太近,他说话时的吐息尽数落在他脸上,魏闻声一愣,下意识顺着他的话做了,下一秒一枚镜片已经怼进来。
视野清晰大半,他才终于看清对方的脸。脑袋圆圆的,汗湿的刘海软趴趴搭在脸上,看起来年纪很小。
清秀漂亮,穿着玫红色短袖。
这总不能也是小姨送的吧!
他刚在感叹,第二枚镜片也送到眼前,魏闻声眼见白许言五官渐渐放大,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有这么近看过男人的脸。
长得倒还挺好看。
怎么穿衣服这么土。
白许言顺利完成任务,抽张纸巾擦擦手:“好了,眼镜要两小时以后来拿。”又问:“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魏闻声想起骚粉小电驴心有余悸,又见白许言穿着短袖,汗水正在凤中逐渐被吹干,胳膊上竖起一层鸡皮疙瘩,看着都冷:“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好,”对方一点都没跟他客气,“那我走了。”
魏闻声看着小粉车在风中消失,才忽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这钱不该他出的,魏闻声想,那球不是他踢的。
但答辩在即,他顾不上多想,匆匆带着文件进了会议室。再三调试确认过ppt,又在心里顺两次稿子,脱下大衣露出里面的西装领带,静等着答辩开始。
d大的风格是全校国奖答辩一起解决,按年级从低到高,每人只有五分钟。屋里很快坐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
四年级要等很久,魏闻声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几乎也忍不住想要摸鱼,直到遥远的讲台上传来耳熟的声音,才猛地抬起头看。
刚刚的小粉车同学洗个澡换身衣服站上讲台,他差点没认出来。
黑羽绒服套着白衬衫,魏闻声不经意和他对上了眼睛,心道:
怎么还穿这么土啊。
他眼神扫过ppt,正好是自我介绍这一页。
小粉车同学名叫白许言,电气专业大二的学生。
爱好那一栏写着:
食堂三楼羊肉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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