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点下班,众人都往地下停车场走。白许言从一楼出去,解释道:“车蹭了一下,送去修了,我打车回去。”
他说完就要下电梯,魏闻声抱臂倚在轿厢上,眼看着他的背影随着电梯门合上彻底消失。
白许言走了张东流才说:“我们家小白这孩子专业绝对过硬,就是不怎么爱说话,”他看看魏闻声脸色:“魏总,下次——”
“还让他来呗。”魏闻声率先走出电梯。
他上车便接了老板电话,资本家来跟他确认细节。魏闻声将今日成果逐一汇报,单单略去对面新在项目组里增添的白许言。
电话打了近半个钟头才结束,车从地下车库开出去,才发现外面竟然下雨了,还下得挺大。
魏闻声把车转到写字楼正门口,隔着雨幕,忽然看见白许言举着一把深蓝色的伞,伞面上印了一堆广告,像是药店搞活动的赠品,还站在路边。
毕竟是入了秋,一下雨就凉。那人脸上又戴着口罩,热气哈得眼镜上全是白雾。站在雨里,竟显得有些单薄凄凉。
魏闻声把车靠过去,摇下车窗:“白工,在这儿思考人生呢?”
白许言微微俯下身子,水珠顺着伞面滑落下来,濡湿他衬衫的领口:“下班高峰期,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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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
魏闻声盯着他胸前的大片深色看了一会儿:“上车。”
白许言站直,和他的车窗退开些距离,似在犹豫。正当魏闻声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忽然收了伞坐进车里。
“对不起,有点湿。”
他一身狼狈相,坐进魏闻声内饰考究的车里,格格不入。
魏闻声摇上车窗,车内的温度回升,白许言眼镜上的白雾凝结成水珠,滑落到口罩上,湿了一片。
白许言摸摸口罩,几乎要滴水,叹口气把它摘下来,又用衣角去擦眼镜。
魏闻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单手扶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用右手两指夹起纸巾递到白许言面前:“住哪儿啊?”
对方把纸巾抽走,边擦眼镜边说了个小区的名字。离这里不远,但是在老城区,路现在很堵。
魏闻声没说什么,慢慢地在车队里移动,有余暇偏头去看白许言:“近视了?”
白许言是d大一众学霸中极少有不戴眼镜的,单眼视力能看到5.0,没去选飞行员都可惜,一度令初二就近视一千度的魏闻声羡慕嫉妒。
总不至于年纪轻轻就老花了吧?魏闻声想,白许言还不到三十呢。
分开五年,他依旧觉得自己还很年轻,白许言当然更年轻。
对方还在那里仔仔细细擦他的眼镜:“平光的。”
魏闻声闻言撇过头扫一眼他,差点没蹦掉眼珠子:都打扮成这样了,居然还带个平光眼镜当装饰?
你怎么不把红配绿的格子衫先换了呢!
他在心里翻白眼,忽然就很想打喷嚏,只来得及勉强把脸移开一点,险些喷白许言脸上。
“抱歉。”魏总道歉,心里窝火,很觉得跌了份儿。白许言把眼镜戴回去,眨眨眼睛,默默按开了他这一侧的窗子。
魏闻声气不打一处来:我送你回家,你嫌弃谁!
他这话没说出口,只是把油门刹车踩得很重。路上本就堵,车根本跑不起来,随着他的动作一顿一顿。
跟游戏卡了似的。
白许言的脸色被他晃得不太好,豆大雨点顺着敞开的窗户飞到他身上,半边肩膀立刻湿了,他只好把窗户关上。
两个人再没说话,车总算挪到小区门口。老小区,路都很窄,乱停乱放很多。魏闻声开的是suv,又宽又高,很艰难地往里挤。
白许言说:“停这里吧。”
雨下的更大,魏闻声听着雨声噼里啪啦打得挡风玻璃震响,兀自将车拐进去:“你住哪栋?”
白许言没多说什么,乖乖给他指路。
这小区是标准的老破小,不仅乱停车占位,地上还挖得左缺一块右凸一块。魏闻声越开越气:“怎么住在这种地方?”
白许言说:“离公司近,”又补了一句,“房价合适。”
他说房价,不是房租。魏闻声便愣了:“这是你买的房子?”
他以为白许言在美国博士毕业,最多也就回国了一年,这就已经买了房子?
白许言点点头,说到了。
车停在单元楼门口,白许言要下车:“谢谢魏总。”
他声音很轻,但“魏总”二字落在魏闻声耳朵里,激起他心里一阵邪火,猛地拉住白许言的手腕,把准备下车的人拽了回来。
“谢我?”他冷笑一声:“你要怎么谢我?”
白许言被惯性拉地差点跌在魏闻声身上,苍白手腕上凸起的小块骨头被他攥在手里,见面以来,终于第一次露出点慌张神情。
他推一下滑落的眼镜,微微咬着下唇,居然像是很认真在思考这个问题,想了半天问到:“魏总想让我怎么谢你?”
魏闻声看着他,玩味地笑:“我送你回家,你总也得送我点什么东西吧?”
白许言“哦”了一声,魏闻声终于舍得松开他的手腕,想看看他到底能翻出什么花来。
那人便把自己的黑色双肩包抱在胸前,认真在里面摸索。
掏了半天,竟摸出一根棒棒糖来。
“这个可以吗?”白许言问。
“草莓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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