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嗨嗨,我知道我知道,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青年,按时交税还会协助警方办案。再也找不出比我更乖的姑娘啦!”
这么说着的黑发姑娘有着秀丽的面庞,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微微的笑纹显示她就是个好脾气的人。她没有任何唇彩沾染的嘴唇上下开合,说出了貌似玩笑的真心话:“不过被乱步捉住的话,倒也不失为一种理想的结局呢。”
侦探青年骤然睁开了眼睛,碧绿的湖光在头顶的暖色灯光照亮下也添上了几分暖意,就这么直直地撞进了诗织的眼里。
围观了全程的五条悟摸摸下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一拳砸进掌心,恍然大悟。
妈的,小情侣打情骂俏!(不是)
单身的28岁男青年,麻辣教师五条,发出了“都给老子工作!工作时间不准谈恋爱!”的声音。
这样那样的一番纠缠后,三人终于能站着心平气和地聊一聊了。
那袋还没吃完的薯片又重新回到了乱步手中,他语速飞快地说出了五条悟的来意,然后就开始理直气壮地吩咐起来。
“你过来也是为了‘鬼’的线索对吧,那就一起来找那本书吧。”
乱步给诗织和五条悟划分了搜索区域,后者的明显要多出许多,但五条悟并没有抱怨什么。他只是好奇地问:“所以你们刚刚就在做这件事?难道你们就没想过,那本书或许已经不在这里了吗?”
“我个人觉得是找不到了,但乱步既然开口了,那就肯定能找到。”
面对五条悟质疑的眼神——大概吧,虽然他重新戴上了眼罩,但诗织确实感觉自己在被“注视”着——于是她说:“因为乱步是世界第一名侦探,所以他想要的东西肯定会被找到。我们只需要按他说的去做就好了。”
接收到乱步的“注视”——没错,他又把眼睛眯上了,但确实是在“看”诗织——金田一诗织挑了挑眉,突然发现……
在场三个人,竟然只凑得出一双眼睛,这双眼睛还全长在了她自己的脸上。就这种配置,怎么找——
“啊,找到了。”还稍微有些陌生,但褪去了大部分轻佻语气的嗓音突然响起。
五条悟用两根手指夹起一本与其说是书,看起来更像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宣传小册子的东西。他眼罩下的眼睛是什么样的看不出来,但他的嘴角是勾起来了。
“哦呀,这是什么东西?”
一边说着,他一边拉下眼罩,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那本边缘泛黄的小册子。
诗织:哇哦,这就找到啦?
乱步朝五条悟一伸手,接过了那本小册子,直接翻开看向了第一页。但紧接着,他又迅速翻过了这一页,来到了第二页。
早就看过这本书的诗织的解释虽迟但到:“第一页没什么内容,就跟书里的序言似的,你再往后翻翻。”
乱步还没吭声,五条悟就凑了个羽毛球脑袋过去,兴冲冲道:“我也要看!我也要看!”
被他挤过去,只能又往旁边挪了一个人的位置,乱步简直想翻个白眼。他推了推五条悟,发现推不动,又抬起头看了看站在后边明摆着看戏的诗织,只能又气又急地“啪”一下拍了一把五条悟的爪子。
“我来翻!你别乱动!”他凶巴巴地瞪了眼五条悟,结果后者根本不放在心上,甚至还好心情地朝他笑了笑。
乱步:!
气死他了!
在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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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后的诗织一瞬间幻视猫猫打架,还是曼康基矮脚怒挠大块头布偶。想到这里,诗织不禁露出了姨母笑。
唉,猫猫,可爱,想rua。
在诗织看不到的角度,五条悟的蓝眼睛和乱步的绿眼睛撞到了一起。前者带着浅薄的、完全没有深入眼底的笑意,后者带着点怒气,但仔细看去眼睛深处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这两双眼睛都能看出许多平常人发现不了的东西,因此也总是让人觉得锋利。
但乱步和五条悟的眼神又是不同的。
后者其实更像是神子步入人间,总带着些神明俯视人间的“高高在上”的感觉。初次看到他的眼睛时,人会先被那种极致的美丽吸引,但接着就会感受到那双苍天之瞳给人带来的战栗感。
而前者的眼神除了看破一切的透彻与了然之外,还有着仿若稚童的天真。
……不过两个人都不常露出眼睛就是了。
乱步和五条悟都感受到了后脑勺上传来的来自诗织的灼热视线,但都没有去管她的反应的意思。
五条悟率先移开了视线,还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先退一步了。乱步这才将一直攥在手里的小册子平摊在了桌面上。
……
“所以国木田先生和夜蛾先生的来意其实是一致的。”产屋敷喝了口茶,和两个人闲聊。
两个人点了点头,表情又变得狰狞了一瞬。
一提到这个,两个人就都想到了至今没有过来的自家问题儿童,忍不住开始焦躁。
乱步先生/五条悟到底去干嘛了?!茶水都喝完一壶了。知道的我们是来询问情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过来蹭吃蹭喝的呢。
国木田放下茶杯,发现坐在自己身边的夜蛾正道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两人又是对视一眼,感受到了彼此内心的崩溃。
夜蛾正道忍不住拿了手机,想要给五条悟再发几条消息催一催。结果他刚拿出手机,他分外熟悉的、一听就让他拳头硬了的声音就遥遥传了过来——
“哟,夜蛾校长,我才跟你分开了多久,这么迫不及待就想再见到我吗?”
🔒45 ? 宝剑赠英雄
◎诗织:是我是我,我就是英雄◎
在那道熟悉的嗓音远远传来的同时, 夜蛾正道条件反射地将手机往怀里一揣,警惕地站起身离开沙发就往门口看。但紧接着,他又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 转过身就往办公室的窗户边瞅。
一连串动作熟练地让人心疼。
但五条悟预判了夜蛾正道预判他的预判。他不仅没有如夜蛾正道所想的那样出现在窗边,反而在夜蛾正道身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早在感受到房间内气息不对时就有所防备的夜蛾正道当然没有被这种小伎俩吓到,他只是转回身,强忍着怒气这才没有当众失态。
夜蛾正道想对五条悟说些什么,但转过身定睛一看,五条悟两只手指里正夹着一个眼熟的长方形物体。
不是他的手机又是什么。
夜蛾正道:“。”
硬了,拳头硬了。
想要揍学生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已经到了快要抑制不住的程度, 夜蛾正道不禁怀念起了自己办公室里那个未完成的毛毡——做手工, 真是平心静气的好方式啊。
……当然要是在学校里,他也用不着顾及那么多, 直接开骂就是了。
夜蛾正道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来,这才感觉好过了一些。
“悟,你刚才究竟跑哪里去了?我们和产屋敷学院长约定好的时间早就过了, 你真是——”
一边说, 夜蛾正道一边没好气地夺回了自己的手机。
五条悟完全没有抵抗的意思。他顺从地将手机还了回去, 被黑色眼罩遮住至少三分之一的脸上露出了个玩味的笑:“唔,去看了个故事?还蛮有趣的。”
“是就是, 不是就不是, 你哪是什么语气。”说完,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给这间办公室的主人介绍一下新出现的人。在心里暗恼了一下自己怎么每次都被五条悟这家伙牵着鼻子走, 夜蛾正道墨色镜片下的眼睛狠狠瞪了五条悟一眼, 示意他跟着自己一起, 重新站到了学院长的面前。
恰巧另一边的国木田也结束了训话。
说是训话也不恰当,毕竟国木田知道自己家这两个纵使在社长面前看起来又多乖巧听话,熊起来那也都是无法无天的主。好歹国木田曾经是当过数学老师的人,面对大龄儿童也有招。他没有选择像平常面对太宰治那样直接发火,而是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
“乱步先生,诗织小姐,不管你们要去哪里,都不应该抛下已经约定好的会面不管啊……”
“真是太失礼了!不仅失礼,还打断了接下来的全部计划。”
“……按照时间表,现在我们应该要返程了才对……”
最不耐烦这些长篇大论的乱步几次都想打断国木田的话,但被诗织拍了拍胳膊,暗示假如不让国木田说完,接下来迎接两个人的可能就不是国木田一个人这么简单了。他又只能憋闷地继续听了下去。
好在国木田也是懂得见好就收的。说着说着,他就停了下来找水喝。趁着这个机会,乱步直接打断了他的读条,难得地提起国木田忘记了介绍自己和诗织的身份,一直把主人家晾在一边这种行为。
国木田这才有些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简短的自我介绍过后,几人各自找好位置坐好。
好在办公室里有两张会客专用的长沙发,坐下武侦一行三人、东京咒术高专两人以及一个学院长绰绰有余。
就是产屋敷拓哉从一人独占一边沙发,变成拿了根凳子单独坐在茶几边。
……并且五条悟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不是翘起来差点戳到他旁边的夜蛾正道的衣服,就是从茶几底下伸出去碰到坐他对面的国木田。
七拱八扭地找准了舒服的姿势,又将双手抱在脑后,五条悟若有所思地看着推门进来送茶水和茶点的白发女人。等女人走后,他一下子直起身,捻起一块和果子就往嘴里送。一边嚼着点心,他一边看着产屋敷拓哉的眼睛说:“刚刚那个人,身上有非常微弱的灵力的气息……在现代倒是很少见,估计再过个两代就会彻底消失吧。”
“悟!”夜蛾正道不赞同地叫了一下他的名字,白毛青年顿时幼稚地鼓起了脸颊。
但五条悟的眼睛依然没有从产屋敷拓哉身上挪开的意思。
“没关系。”眼见着夜蛾正道已经握起了拳头,看起来下一秒就要给予五条悟铁拳制裁的意思,产屋敷拓哉却是摇了摇头,温和地出声劝阻了这一行为,“五条先生说得没错,而且……”
“这也和诸位的来意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么说着,他微微起身,拿起了不知什么时候就被放到了茶几桌面上的小册子。他如白玉一般的手指轻轻拂过那本册子的封面,手指重点在封面上印着的白色花纹上摸了摸,“我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见过这本书了,原来竟然是落在了图书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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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也不过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这么说着,目露怀念和怅惘。
“诸位想听的,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面对不约而同投过来的、一左一右两道带着“那就长话短说”意味的视线,他笑了起来,眼角又出现了细细的笑纹,“别着急,客人。毕竟我几乎从未对外人说起过这段往事,好歹是我祖上流传下来的、真实发生过的东西,就容许我慢慢讲吧。说起来,上一次讲的时候,金田一小姐也在场,您的游戏已经做出来了吗?我也想体验一下呢。”
上次测试完全忘记了这个提供重要素材的人的诗织:“。”
她毫不心虚地扯出一个笑脸,道:“没问题,您需要多少台游戏舱?等上市了我就给你送过来。”
产屋敷拓哉也不跟她客气,当即说:“那可太好了,就暂时先送20台如何?等我之后统计了人数,有需要再追加。”
诗织:……啊这,你还真是不跟我客气啊。
产屋敷拓哉以袖掩唇,但弯起的眼睛依然透露了本人内心的真实想法。他轻咳一声,旋即掩饰性地转移了话题:“这个话题就稍后再议吧,我们来听故事,听故事了。”
乱步的眼神在诗织和产屋敷两人之间逡巡了片刻,突然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等诗织偏过头去看他的时候,他却又开开心心地吃起了花瓣形状的和果子。
诗织又只能狐疑地收回打量他的视线。
等她的头重新转回去,乱步立刻冷下脸,锐利的眼眸毫不掩饰地看向了满脸写着看好戏意味的五条悟。像是能透过那张纯黑的眼罩看到那下面的真实一样,乱步眸中的警告一闪而逝,随即又换成了平日里一贯的懒散和不经心。
乱步没去管摆明了乐子人的五条悟,专心致志地吃起了点心。
那边产屋敷拓哉也终于说到了重点。
“这本册子讲述的故事,也就是我家的先祖和麾下鬼杀队的剑士,在大正年间成功斩杀恶鬼,诛灭鬼王鬼舞辻无惨的故事。这本册子只是做了简单的记录,那些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只记录在了产屋敷家人脑子里的东西。我是从我父亲那里听说的,我父亲又是从我的爷爷,也就是那一代成功斩杀了恶鬼的产屋敷家主的儿子那里听说的。不过,那些为了斩杀恶鬼而牺牲的剑士们的画像,我们产屋敷一族倒是一直保存着。”
“在东京传出那样的都市传说之后,我就猜到,早晚会有人上门来的。”
忽略了在一边举手说“我!我!我知道哦!都市传说!”的五条悟,国木田忍不住开口询问:“那您为什么不将整件事告诉警方呢?”
“说了也只会被当成是被家族灌输的荣耀过往洗//脑的傻子吧?毕竟那段故事,可是完全没有记录在任何史料里哦。”产屋敷拓哉无奈地一摊手。
“那段故事赞且不提,我想说的是——”他将小册子传给夜蛾正道,示意对方打开看看,自己则郑重地对着在场其余人说,“我百分百确信,制造了所有鬼的鬼王鬼舞辻无惨确实在大正年间就被消灭了,世间再无一只真正的鬼存留。证据的话,就是我自己。”
“因为鬼王对我产屋敷家的血脉诅咒已经消除了,这是毋庸置疑的。”
乱步在一瞬间就已经理清了一切,他张了张口,话还没出口,就被五条悟打断了。白毛青年单手摸着下巴,另一只手还在试图拿隔壁夜蛾正道的点心。被校长打了一下手背后,他也不疼不痒。
“原来如此,我是说你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但又不是特别熟悉。”他收回手,一拳锤向掌心,“是和鬼王同出一脉对吧?还有刚刚女人……原来是靠和有灵力的女人结婚才能暂时压制诅咒,然后诞下子嗣吗?难怪你身上也有浅淡的灵力。”
五条悟一张嘴就把人家的底细秃噜了个干净,刚从册子里描述的内容中抬头的夜蛾正道赶忙看向产屋敷拓哉。但后者依然没有生气的样子。
“没错,我家曾经一度只能与神官家的女儿结亲。但就算如此,祖先们的寿命依然非常短暂。”
“我说啊——”吃完了和果子的乱步打断了这场没完没了的对话。他抬抬眼,直白地问:“还要说到什么时候?再不赶快点,那些结合了鬼的力量的东西,可就要在东京大开杀戒了哦?”
他话音刚落,一旁心理焦虑但一直强忍着没有开口的国木田就掏出了手机,点开一看,金发青年的表情瞬间一沉:“是特务科的坂口参事官,他说街上出现了奇形怪状的以人为食的怪物,普通手段没有办法杀掉它们。他问我们还需要多久。”
“先让他尽可能多地调动紫外线灯,弱一点的会自己消失,强的去找咒术师,在紫外线灯下砍下脑袋。”乱步有条不紊地给出解决方案,手指却轻点着桌面。
他问:“你要给我们的东西呢?”
产屋敷拓哉终于露出了除了微笑之外的第二个表情。他稍微有些惊讶地看着乱步,先是思忖了片刻,就站了起来。
“请跟我来吧,看来这次是找到了真正能托付的人了啊。”
跟着他来到办公桌后的屏风后面,几人才发现那后面竟然还有一道门。推开门进去是一件和式的静室。产屋敷拓哉示意众人在门口稍作等待,自己脱下木屐,踩上了静室的榻榻米。在静室正对着门的龛上,则供奉着一把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的刀剑。
“这是流传下来的最后一把日轮刀。”产屋敷拓哉双手捧刀,缓缓走出了房间,“能够斩下恶鬼头颅的刀,仅剩这一把了。”
“那么,请收下这把刀剑吧。”这么说着,产屋敷拓哉直直地看向了——
诗织。
“虽说鲜花赠美人,但我看得出来,您修习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剑道。”
诗织笑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她轻轻道:“固所愿,不敢辞也。”
她同样双手接过这把刀,仔细端详一遍刀身后,猛然将刀身从鞘中抽了出来。雪白的刀光在室内闪烁,锋利的刀刃仿佛下一秒就要斩断某个人的颈脖。诗织看着刀身上反射的自己的倒影,微微将刀朝自己的脸凑近了几分。她露出个温和的笑,刀身上的那张脸也做出了同样的表情。
但这一笑并非“美人一笑,满室春花”,反而潜藏着说不尽的锐气与锋利。
诗织说:“谁说宝剑就不能赠给美人呢?”
【📢作者有话说】
诗织:是我,是美人也是英雄(自豪叉腰)
🔒46 ? 黄昏
◎诗·护法·织◎
从办公室出来以后, 五条悟探究的眼神时不时就往诗织手里的刀看去。
他实在是有些好奇,这把刀看起来平平无奇,哪怕是用六眼来看也是普通。虽然称得上锋利, 但仅仅是锋利的刀剑他还见得少了吗?特级咒具五条悟都见了不知道多少,眼前这把仅仅是制作材料有些不同的刀,究竟特别在哪里呢?
这么想着,五条悟也就这么问了。
“这个日轮刀真的有用吗?除了材料之外,这柄刀也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嘛。而且之前吃人的东西可不止是鬼而已,连我都觉得有些棘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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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五条悟摊了摊手,故意做出了一副无奈的样子。
——但此乃谎言。
夜蛾正道这样想到, 五条悟这个家伙根本就不觉得棘手, 他就是才出差回来接手这个委托,还没来得及探查出个所以然呢。
“那就是诸位的事了。”送几人出办公楼的产屋敷拓哉这么说道, “鬼杀队的后人已经不再从事斩鬼这项活动,呼吸法也早已失传,唯一流传下来的就只有故事和这一把刀而已。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剩下的就该由各位操心了。”
黑发青年学着五条悟的样子一摊手, 做出来的动作也自带了两分说不出的风雅。
“诸位, 路上小心, 武运昌隆。”
外面的天色彻底暗了。
走在去停车场的路上,诗织看到了一个黑头发、额头上长着奇怪疤纹的男孩, 他身旁还跟着两个男孩, 一个金发一个黑发,后者长得尤其秀气。她不禁笑了笑, 手上却将日轮刀的刀柄握得更紧了。
感受到手底下的刀似乎在微微地颤动, 她安抚地摸了摸刀柄, 转头迎向乱步的视线时用口型说:“嘘——”
他们一行三人和那边三个穿着校服的少年人们擦肩而过,谁都没有出声。等武侦三人走远了之后,那个额头上有伤疤的少年才像是突然有所感悟一样地回过头,多看了诗织一眼。
同行的金发少年见状立马出声询问:“怎么了?炭治郎。”
“不,没什么,应该是我看错了。我们走吧,善逸、伊之助。”
被叫到名字的少年摇了摇头,叫住了两个也想回头去看的朋友,三个人朝着食堂去了。
这不过是再平凡普通不过的一次偶遇而已。
在停车场,乱步两条腿都走得发软——刚刚爬了太多级楼梯了——一上车,他就毫不顾忌形象地瘫坐在了车后座上。
“果然还是应该从特务科提溜一个司机出来,这样就不用再爬那么多楼梯,也不会被五条悟那个家伙挑衅——乱步是这样想的吧?”
乱步累的只顾哼哼唧唧,不想搭理坏心眼非要戳破自己想法的青梅,只想喝水。当然,如果是汽水那就更好了。
但他不说话,自有国木田接嘴。
“要加紧回特务科了。”他眉头紧蹙着,裤兜里的手机依然在不断地震动着,“咒术师人手不够,紫外线灯也不足。东京太大了……”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骤然亮起,表情也带上了几分希冀:“太宰——”
金发青年刚叫出了太宰治的名字,乱步就摇了摇头。
“太宰必须留在横滨,这是他和我都同意的事情。还有只老鼠在背后窥视横滨没有抓出来,他不能离开。况且,他来了东京也没有用。”
乱步的眼中已经是一片冷凝。他注视着窗外,突然问:“现在是几点了?”
“5点16分,逢魔时刻。”诗织回答,“也是黄昏,武装侦探社的黄昏。”
“先回米花町,咒术界也会派人去那里,最大可能还是刚刚的那两个人。不用担心,办法自然是有的,我可是世界第一的名侦探!”
车内另外两人当然是没有不相信乱步的,原本还提着的心都放下了。
回程一路畅通,一次堵车也没遇到过。
国木田独步尽可能在限速范围内开到了最快,尽管如此,路上还是差点被东京街头遍地都是的怪物给追上。
肿胀不成人形的怪物们大多长着利爪尖牙,眼球突出,皮肤鼓鼓囊囊,仔细看还能看到皮肤下似乎涌动着什么东西。它们有的多出几双眼睛,有的长出多余的手脚,还有的干脆彻底失去了人形,变成了各种动物的形状。其中甚至有好几种动物拼接而成的怪物。
拦住诗织三人去路的,就是这么一只由秃鹫的脑袋和马的身体缝合出的怪东西。而这家伙的喙里还流着长长的涎水。看着就是一副馋三个人身子的样子。
诗织看着那只从天而降的怪物就要用尖锐的喙啄向车前的玻璃,当即大喝一声:“停车!”
国木田也如她所愿地那样急刹,还顺道一个漂亮的摆尾,将坐在后座右侧的诗织直接送到了那怪物跟前。
“看不出你还有点赛车天赋嘛,国木田。”诗织这样说着,已经打开车门窜出车后座,灵敏地躲过一次攻击后绕到了怪物身后。
“下次介绍你跟中也认识,他可喜欢飙车了,又是太宰的前搭档,说不定你们俩会很有共同语言呢?”
注视着车外的两人只见到银光一闪,那只怪物就已经被诗织枭首。余下的那半截马身也轰然倒地。
国木田看着轻轻巧巧落地,身上没有沾染一点脏污的绿衣姑娘,第一反应竟然是:今天诗织小姐没有穿羽织真是可惜了。
“说起来,这也是国木田第一次看见诗织用刀吧?”乱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收回了视线。他浑不在意地晃着两条腿,“社长一直都对她很满意,不过当然啦,社长最宠爱的还是名侦探我!”
国木田憋了一会,才在诗织上车后回答了一声:“嗯。”
诗织:“嗯?你嗯什么?算了。”
她不感兴趣地挑起了新的话题:“能做出刚刚那玩意儿,我打包票背后的家伙肯定看过《哈利·波特》!鹰头马身有翼兽啊!”
被迫跟着诗织看完了这部全球知名童话故事的全系列电影的乱步:“恶趣味!”
“我倒是觉得灵感不错,就是用秃鹫脑袋太没品位了一点。哦,还有,那玩意儿砍起来的手感不太对劲,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不是说日轮刀斩鬼很容易的吗?我可是用了7成力道。”
“因为那是个‘混血’。”乱步说,“是被注入了鬼血后,又被改造了灵魂的‘混血’。”
“等等!乱步先生,那岂不是说——”
“你想的没错。”诗织回忆着那只秃鹫脑袋濒死时的表情,在某一瞬间露出了混杂着恶心、不屑、反感等诸多负面情绪的表情,但最终变为了平静。
“那个东西,是人类改造的。”
“那您——为什么——等等——”
金发青年陷入了混乱之中,语言功能也随之出现了障碍。
“因为‘眼睛’。”乱步好心地解释着,但国木田显然没有听懂。
“那双眼睛,在被我枭首后,给我的感知是‘解脱’。它的喙边缘有血迹和肉沫,我判断它吃了至少一个人。所以我动手了,有什么问题吗?”
诗织一如往常平静温和的声音在此时听起来却有些冷酷得过分。国木田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不,我只是——”
他的声音艰涩,吞吞吐吐。
“因为我们救不了所有人。这是灵魂和骨血的共同转变,几乎没有回转的余地。我们也没有时间了。”
是乱步替诗织回答的。
“杀一人而救百人,电车难题……”诗织表情丝毫未变,“但这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我虽然不敢自称是剑士,但既然握上了刀,我的心就不会动摇。”
等回到了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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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特务科的驻点时,三人之间的气氛还有些沉闷。乱步和诗织之间都是没出现任何问题,但国木田显然还在纠结些什么。
乱步和诗织看都不用看他的表情,都企鹅裙以污二儿期无耳把以正理本文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
果然,还没往门内走几步呢,国木田就停了下来。他转回身,郑重地对诗织和乱步说:“我想过了,非常抱歉,诗织小姐,乱步先生,你们说的没错。但我还是想尽力找到让那些人恢复原样的方法!”
乱步抱着手臂看了他几眼,最后撇撇嘴,“如果不死心眼的话,就不是国木田了。”
“你能这样想也不错,坚持自己的想法也很好。”诗织则上前拍了拍金发青年的肩膀,“这才是社长选择你做继承人的原因嘛。”
急匆匆从会议室走出来的坂口安吾见到这一幕,忍不住推了推眼镜。他打断了三人之间显得竟有些温馨的氛围,将冰冷的现实拍在了几人脸上。
“晚上好,几位。咒术界的代表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是那位最强和东京校的校长。请抓紧时间,目前统计出来的伤亡——”
坂口安吾镜片一闪,声音陡然变得更加严肃了几分:“惨重。”
“让你们调查的那个医药企业呢?”乱步边走边问,神情镇定。
“我们的人最后发现,那个企业背后站着的是公安一直在调查的一个国际犯罪组织。现在这件事已经被异能特务科接手,但——”
“直接说结果。”
“对方根系埋得很深,需要时间。”
乱步瞄了坂口安吾一眼,嫌弃地吐出几个字:“乌鸦,巨额财富,不死……这要是都查不到,眼镜君你也别做情报人员了。”
他那双眼睛里明摆着两个大字:
丢人。
坂口安吾却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就想到了什么,转身就抓住两个无辜路过的下属,低声快速吩咐了几句。接着,他替乱步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门内的五条悟翘着腿,见到熟悉的三人后轻佻地吹了个口哨:“哟,和那玩意儿接触过了?”
诗织在乱步身后点了点头。
乱步搭都没搭理某个最强,上前几步,一屁股坐在了会议桌尽头,那个原本属于坂口安吾的位置。
“接下来的行动全部都要按照我的安排去做。”说着,他目光一一扫过会议室内的人,目光着重放在了五条悟身上。
“因为名侦探的安排是绝对合理而正确的,我不接受因为不听指挥而造成的任何错漏。”
诗织和国木田适时地站在了乱步身侧,一左一右皆表情严肃。但国木田是真严阵以待,诗织内心却在腹诽——
啊,我好端端一个美少女,却活得像个门神、护法……
【📢作者有话说】
今天竟然是情人节,沉迷游戏我已经忘记了时间……
已经没时间写小情侣甜甜番外力(悲)
🔒47 ? 猫猫打架
◎无良教师五某人◎
会议室里提供了点心, 因为参与先前会议的主力成员之二的强烈要求。
——也就是五条悟和乱步。
尽管相性不太合,但两个人在甜食上的品位还是出奇一致的。为了安抚两个人,让他们不至于刚开始就罢工, 异能特务科愣是在全部人都在忙的情况下给两个人端上了两份年轮蛋糕。同时为了显得不那么厚此薄彼,诗织、国木田独步、夜蛾正道和坂口安吾都有份。
只是除了夜蛾正道之外,其余三人都把自己的那一份蛋糕推给了乱步——夜蛾正道那份是五条悟自己抢的。
看着一个人独占四盘蛋糕的乱步,再看看自己这边,五条悟缓缓打出一个“明明这是在东京,你们横滨人怎么还孤立我?”的问号。
下一秒,趁着乱步仰头和特务科职员交谈的功夫,五条悟长臂一伸, 顺利将其中一盘收入囊中。哪怕乱步能纵观全局, 是某种意义上的“脑袋后长了眼睛”的那类人,也依然没能阻止五条悟这一“暴行”。
乱步立即放弃了和那个职员的交谈, 但还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坂口安吾给自己的那一盘蛋糕被抢走。
看着想要阻止但完全没有自己动作迅速的娃娃脸侦探,五条悟露出了得逞的嚣张微笑。
“3v3,这才公平。”这么说着, 白毛青年已经用叉子叉起一大块刚刚还属于乱步的蛋糕, “啊呜”一口吃进肚子里。
乱步:……
乱步:…………
他气得眼睛都瞪大了, 一只手拍桌,将手拍得“啪啪”作响, “混蛋白毛!那是乱步大人的蛋糕!”
诗织一瞬间幻视了无能狂怒喵喵直叫的小黑猫。仔细看, 乱步瞪圆了的眼睛也很像圆溜溜的猫瞳……
噫!被乱步愤怒的小眼神扫/射到的诗织赶紧住脑,讪笑着打圆场:“算了算了, 乱步。吃都吃了, 你总不能让五条先生吐出来。”
“是啊是啊。”罪魁祸首在一旁附和着点头, 一副“我知道错了,但我下次还敢”的不知悔改的样子。
诗织心道完了,乱步说好哄也好哄,只要不碰他真正在意的东西,诚心道歉最好奉上歉礼就好;说难哄那也难哄,毕竟乱步虽然不懂人心(相对而言),但素来敏锐又聪明,连向来爱作死的太宰治也很少真正招惹他……
果不出其然,诗织下一秒钟就看到乱步彻底炸毛了。
“乱步大人绝对!绝对不要原谅你这个家伙了!”
“哇哦,这样的威胁——”
还真是头一次见诶。
从小是被在数不尽的暗杀中长大,到现在也依然挂在地下黑市悬赏榜单头一位,连中岛敦前段时间的70亿悬赏都没能将他拉下第一位宝座的五条悟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脸上依然是无辜到欠打的神色。
乱步气结,转头去找诗织场外援助。好在诗织相当懂得安抚炸毛猫猫,当即上道地表示解决事件后就回侦探社,让社长带他们两个去旅行,专门去甜品好吃的地方。
但这还不够。
还是有些气呼呼模样的侦探在青梅说完话后又重新对上了五条悟的脸,尽管表情是那么生动,乱步他的眼神却是冷静的。他注视着五条悟眼罩下的眼睛,突然开口:“我要吃你最喜欢的那家大福,每种口味都要。”
在五条悟还来不及以“现在谁也出不了东京”为理由先拒绝之前,乱步就道:“解决这件事之后,还要你的vip卡。”
乱步想了想,补充了一个字:“们。”
“你会同意的。”
来自横滨的名侦探撂下这么一句话后,会议室内属于异能特务科的那部分人就动了。数不清的情报在同一时刻汇入这个驻地,又来到这间小小的办公室内的人手中。这些人有的死死盯着电脑屏幕,有的带着耳机,有的则已经抓起一份文件就朝顶头上司那边过去。
乱步安静地注视着这一幕,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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