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自私自利,手段阴狠的卑鄙小人,装了几十年,倒也是难为他了。
怕是再不弄些小动作,是要憋坏了……
那个被关着的人,怎么说也是为他生儿育女,传递消息的心尖人了……
儿孙的母亲祖母受苦……过上一段时日,他必然会露出马脚,狠狠地跌一个跟头,被外祖母察觉到。
即使外祖母仍被蒙蔽,待到那时,她也已经收集好了他老人家的罪证,老鼠要一窝端了,才能不留后患……
洛锦意吩咐完了事情,也没在张府上多待,拜见了那个入赘的外祖父阮畈一面,听了一耳朵他关切至极的虚假话。
“你和你表哥可是生了什么嫌隙?外祖父怎听说,他被你外祖母赶回家去了?”
阮畈此刻和蔼可亲,笑眯眯地看着她,悠闲地逗着明亮花窗边养的鸟,瞧着那张笑脸,如何也联想不到,他能那样隐忍筹谋。
洛锦意不紧不慢地回复。
“外祖父你应是搞错了,我外祖母可就只生了我母亲一人,我何来的表哥?”
阮畈喂鸟雀的动作顿住,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几分,揉了揉手里的鸟食。
“……不过是以前祖父经常听你喊他表哥,你俩也算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说到底也是有情谊在的,怎能闹成那样,赶走了人家。”
“你应是尽快和你外祖母求情,把他请来,好好道歉赔罪才是。你们以往可是最要好的了,我曾经还想,若是缘分到了,撮合你二人呢,谁能想到如今竟是……”
“外祖可是又糊涂了。”没等阮畈把整句话说完,洛锦意便眉锋微皱,打断了他的话。
“我已嫁人为妇,什么情谊?哪来的情谊?我的公爹是衡王,夫君是衡王府五爷,要说情谊,也是和我夫君的情谊!”
见对方没忍住,变换了脸色,洛锦意唇角勾勒了一抹弧度,继续道。
“外祖父竟然还糊涂到让我跟他赔礼道歉,他不过是一个下人,便是受到外祖父的疼爱,自以为尊贵了几分,却仍是个心中尽是歪点子的卑贱下人!”
看着阮畈越发难看的脸色,洛锦意只装作没看见,冷声继续。
“他一无功名傍身,二无做生意的才干,三生的丑陋,只是会说几句好听的话来哄人。外祖父竟想过让我和他配对,一个这样腌臜不堪的人,我是想一想都恶心的,祖父真是老糊涂了!”
洛锦意似乎被气的不轻,抚着胸口猛咳嗽了几声,一点不给阮畈说话的机会。
“一个下人,我都不记得他姓甚名谁了,也不知外祖父是心善还是病糊涂了,竟是胡言乱语了起来,我自然是要和外祖母说上一说,让她使多些银子,给你找京都最好的大夫诊治,省的到时候胡言乱语,连累了全家。”
自说了一句嘴皮子话,洛锦意深深看了阮畈一眼,由着丫头们搀扶着,用帕子抚着口鼻,离开了全是味的鸟房。
她自小就不喜待在外祖父跟前,被母亲训斥了,才多次硬着头皮留下来。
如今,却是半分都不愿意待了。
他屋子里,尽是屎粪味。
……
屋外,洛锦意离开张家的时候,特意让几个婆子把她和外祖父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听了去,叫她们传到外祖母的耳边。
外祖母,可是最疼她, 谁惹了她,都是要受罚的,包括这个入赘的外祖父……
阮畈呆愣地站在房间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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