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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
黎微与水萦鱼回到家, 水萦鱼说很?累上楼去睡觉了,临到进门之前还站门口回头问她要不要一起来补个觉。
“不用了。”黎微说,“我?不困。”
“电视遥控器在茶几右边数第三个柜子里,四楼有放映室和健身房, 一楼阳台外面的?游泳池昨天下雨没换水暂时还不能用。”
“你随意就好?。”
她把门关上, 四周忽然安静了下来, 出?奇的?安静, 更偏向于?冷清。
冷冷清清的?客厅, 如果只是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就好像囚笼一样?,看不到非实质性的?光明, 四周弥漫着令人绝望的寂寥。
这是与普通孤独不同的另一种绝望。
她在沙发上坐下,脑袋里有的?没的开始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关于?她们的?曾经,关于?她们的?未来。
水萦鱼对于?她来说, 除了公?众都了解的?那些东西,其实两人相互之间的了解并不多。
即使物质生活上的相互了解弥补不算困难, 但她对水萦鱼的?不了解,更多的?在于?另一方面。
她无法从对方平常的?举动与言语中看出对方的想法。
水萦鱼几?乎每一个举动对于她来说都是完全陌生的, 就像对毫无涉猎的?某些领域,不管仔细揣度多少次都依旧毫无头绪。
混迹商界黎微最?会?的?就是推测人心,她能根据旁人眼里闪过?的一小片光芒推测出对方此时心中所想。
这样的技能在现代社会几?乎战无不胜,唯独在水萦鱼这里失了势。
虽说黎微没有为此感到难以接受, 但她也想通过推测水萦鱼的想法去讨她的?欢心。
就像两人交谈时,她猜测对方更偏向的那一方观点, 见风使舵地附和她的?偏向。
然而对于?水萦鱼,黎微猜不出?她的?偏向, 她那双静静的眼睛里情绪太少,仔细去分辨又总会发现汹涌的?各种?心情,翻涌着搅在一起,混成痛苦的?纠缠。
这样?匆忙的?婚姻,其实她们都没准备好-
水萦鱼被一阵心悸惊扰醒来,胸口闷得厉害,呼吸不过?来一样?,缓了好?一会?儿才好?一点。
她缓过来以后匆匆忙忙穿上鞋,拉开门往楼下看,楼下没有人,于?是又上楼去看,一层一层地找,三楼四楼也没人。
与往常相同的?宁静,黎微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刚领到的小红本还放在桌上,两本挨在一起,格外讽刺。
她不想打电话去问原因,于?是就着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桌上两张结婚证,大红色的?外皮典雅端庄,烫金的文字多出几分郑重。
但这些到了现在似乎都不重要了。
她感觉很?累,却?又不知道这样疲惫的原因。
她在这时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做错了选择。
她还不够了解黎微,不知道究竟值不值得信任。
这样的怀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从民政局走出来的时候,新年早晨的?阳光落在两人身上,她拿出?手机说要拍个照发微博,却?被?黎微阻止,说这样对她不好。
慕念也总是说,这样?对小鱼不好?,小鱼不能这样?做,小鱼应该听妈妈的话,应该照妈妈说的?做。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她不喜欢旁人强硬的约束,不给她一点为自己辩驳的?机会?,就像豢养在身边的可怜小宠物,不能为自己决定任何事情。
她以为黎微是不一样的?。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又错了。
可是她们已经建立了永久标记,办理结婚证也要永久标记,所以昨晚她们做的?是永久标记。
这样?的?冲动,她忽然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了。
她出?门到附近的?药店去买药,新年第一天开业的药店寥寥无几。
她开着车挂着导航一家接一家地找,渐渐离家越来越远,最?后在开着急诊的?医院里拿到了药。
她戴着口罩,医生一直盯着她的脸,似乎把她认出?来了,但她没放在心上,认不认出?来无所谓,她不在乎这些事情。
她拎着印着医院名字的塑料袋回到家,刚走到家门口,看到门口站了个瘦瘦高高的?人,不知道站了多久,被?冷风吹得哆哆嗦嗦,手里还提了个外卖袋。
“黎微?”
她走过?去把人叫住,黎微转过?头来,眼里露出?可怜巴巴的?神色,又有些小狗见到主人时才会有的亮晶晶的?欣喜。
“鱼鱼。”她哆哆嗦嗦地抖抖冻僵了的?腿,“你终于?回来了。我?没钥匙。”
她露出一个委屈兮兮的表情。
水萦鱼把手里轻飘飘的药袋子扔她怀里,腾出?手摸出?钥匙开门。
“等在门口干什么?”某个omega别扭地问,“不是回去了吗?”
“回哪里去?”黎微懵懵地问,“鱼鱼是要赶我?走了吗?”
水萦鱼最?受不了她这副软软的?样?子,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柔软深陷的触感让人忍不住想要再打一拳。
“不是你自己要走?”水萦鱼把门打开,接过?她手里一堆袋子,再用手背把她往里轻轻一推。
黎微顺着她这股推纸片都推不倒的力气笑着往前倒进门里,顺理成章地进到屋子里。
“怎么舍得走。”她顽皮地笑着,“新婚燕尔,怎么舍得这么早离开。”
新婚燕尔。
如果不是她这么说,水萦鱼甚至不会?想到,如此一个象征着甜蜜美满的词语,竟然也能用到她们身上。
两人换鞋走进客厅,水萦鱼把外卖盒摆在桌上,药袋子随意地扔沙发上。
“鱼鱼买了什么药?”黎微探头问道,“生病了吗?”
“避孕药。”水萦鱼给她倒了杯红酒,昨晚没喝完的?,剩了一般,香味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生涩的?酒味。
“你说你不喜欢小孩。”
“嗯。”黎微思忖道,“现在考虑这些太早了,我?们自己都还没安定下来,就像被?风扬起的?尘埃,怎么能再带上无辜的生命一同颠沛流离。”
“颠沛流离。”水萦鱼觉得这词用得有趣。
“就是颠沛流离。”黎微说,“我?们没办法确定生活的?稳定,总要为生活来回奔波。”
“只是颠沛流离而已。小孩需要的是爱,不是安定的?生活。”
“我?们能给她足够的爱吗?”黎微问。
“我不知道。”水萦鱼说,“但是像你说的?那样?,我?可以努力。”
“鱼鱼喜欢小孩?”
“不知道,应该会喜欢。”
“嗯。”黎微思索着说,“如果是鱼鱼喜欢的?,那我?也喜欢。”
“爱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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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黎微认真地说,“爱屋及乌。”
“以前一直不理解这个词。”
“现在理解了?”水萦鱼问。
“见到鱼鱼之后忽然就理解了。”
“因为我??”
“因为爱。”黎微说,“因为爱你。”
她为水萦鱼表现出来的神秘感到茫然,却?又深深为这神秘沉迷,她能确定这辈子未来的?方向,不像水萦鱼依旧在茫然。
“因为爱我。”水萦鱼有些不自在地往后靠在沙发椅背上,微微仰起脑袋,看着头顶天花板。
“这么肯定,你能肯定那是爱?”
黎微笃定地点点头。
水萦鱼盯着她瞧,没多久轻笑一声移开目光,无所谓道:“没关系,反正买了药,不会?有小孩。”
所以爱或者不爱都没有太大关系。
“吃饭吧。”她随手打开外卖盒,里面的?菜都已经凉透了。
“在外面站了多久?”她一边端起饭菜准备去厨房热一下,一边问道。
“没多久。”黎微说,“只站了一小会?儿。”
水萦鱼又不是傻子,她出去买药至少用了两个多小时,就算买饭用了不少时间,那怎么也不可能买两个小时。
“冷吗?”她不顾黎微的回答,自作主张地问。
“不冷。”
“说实话。”
“有一点点。”
“等会?儿,我拿件衣服给你。”
她把吃的东西放微波炉里面热着,噔噔噔跑上楼去衣帽间拿衣服。
“喏。”她跑得微微喘气,离得近近地扔过?来一件厚厚的毛绒长袍,“我?的?衣服,委屈你将就一下了。”
黎微满心欢喜地捧着衣服,一股奶奶的?淡香,和水萦鱼本人一样?,又乖又凶。
黎微见她跑快了累得厉害,略带疑惑地问道:“楼梯旁边有电梯,鱼鱼为什么不坐电梯?”
“不爱等电梯,慢吞吞地下,慢吞吞地上。”
“别喝酒了,这酒凉的。”她把黎微手里装着红酒的?玻璃杯夺过?来,“我?去给你找点喝的?,不许喝酒。”
黎微乖乖点头,像个听话的?小朋友,不敢反抗家长的命令。
水萦鱼去厨房给她热了杯牛奶,也给自己热了杯,没喝酒,两人就着牛奶吃起新年的第一顿午餐。
“这其实是我第一次和别人一起,在大年初一。”黎微忽然坦白道。
“吃饭吗?”
“以前都是一个人过。”
“每一次?”
“嗯。”黎微回答,“每一次都一个人过。”
“以前怎么不想着找一个能陪着吃饭的omega或者beta。”
“因为以前运气不好。”黎微说。
“没遇到合适的?”水萦鱼问。
“嗯。”黎微说,“没遇到鱼鱼。”
水萦鱼不太相信地轻笑一声,带点轻视的?感觉。
“只喜欢过我一个人?”
“嗯。”黎微乖顺地点点头。
“以前就没喜欢过?别的人?以前没喜欢的人?”
“有。”黎微坦诚道,“以前就有喜欢的人。”
水萦鱼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以前就一直喜欢鱼鱼,特?别特?别喜欢鱼鱼。”
“一直喜欢到现在?”
“一直喜欢到现在,还是特别特别喜欢。”
“可我?们以前不认识。”水萦鱼怎么也想不起来任何与黎微有关的?幼时记忆。
“以前我们是不认识的。”她确认地重复道。
“嗯,以前鱼鱼不认识我?,以前我?还很?普通。”黎微承认道,“但我很早以前就认识鱼鱼了。”
“通过?电视?”
“差不多,是一本杂志,摆在学校门口报刊最显眼的位置,白色的?硬质封面,上面是你的?照片。”
那是一个冬天,她读书读得头晕脑胀,白天两顿饭一顿大白饭就免费汤,另一顿还是大白饭就免费汤。
晚上放了学饥肠辘辘地路过?报刊,看到水萦鱼那么年轻稚嫩的?灿烂笑脸,她却?一眼笃定这是个与她一样的女孩。
满心满腔的烦恼不知道该向谁诉说,满心满腔的?孤独不知道该与谁分担。
她买下了那份杂志,每天背在包里,放在桌上。
班里的同学说她在做白日梦,那可是大明星诶,大明星都只是活在电视里的?,和普通人不一样?。
她从来不爱搭理旁人的挖苦,她的?身边充斥着各种?挖苦。
水萦鱼拍过的杂志封面多得连她自己都数不清楚,她不知道黎微说的?是哪一个。
“后来知道我?们是一样?的?年纪。忽然觉得特别不可思议。”
黎微说,用的?是隐隐约约有些落寞的?语调,“原来这世上人与人真有这么大的差别。”
“我们没有差别。”水萦鱼说,“抛开旁人加予的?评论,我?们阴差阳错地碰到一起,因为从未有过?的?惺惺相惜相互吸引。”
她以为她们是这样的。
“说不上阴差阳错。”黎微说,“是我?刻意追求。”
水萦鱼停下筷子,饶有趣味地问:“怎么刻意?”
“该怎么解释。”黎微深吸一口气,停下手里的?筷子,“如果要解释清楚,就只能坦白。”
“坦白?”
“坦白所有事情。”
“做好了准备?”水萦鱼问。
“还没有。”黎微说,“不堪到难以启齿的?命运,还没做好说出来的准备。”
“那就不说。”-
水萦鱼没去强迫黎微坦白,但即使她尽力做出无所谓的释然模样?,心里依旧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些隔阂。
就像自己的?所有物,忽然某天发现其上面有些属于?别人的?痕迹,她主动去问,对方却?遮遮掩掩地不愿意说。
她其实能够接受结果,也能接受隐瞒,但她说不清楚自己的偏好,她大概是不喜欢忤逆的?,就和她的母亲慕念一样,她不愿意受到忤逆,任何程度,任何性质。
水萦鱼让黎微留下来一起过完这个新年,黎微红着脸说还有公?务要处理,今晚过?不了。
又是忤逆。
可是新婚燕尔是她说的?,拒绝omega主动邀请的也是她。
“今晚就要走?”
“现在就得走了。”黎微帮着把碗筷餐盘收进厨房洗干净。
“然后呢。”
“我会很快回来的。”
“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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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能说的秘密。”她顽皮地笑笑。
秘密,水萦鱼不喜欢她这样的秘密。
“黎微。”她轻轻深呼吸调整情绪,“如果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别想太多,别太担心,尽管告诉我,好?吗。”
黎微还是笑,笑得乖顺,但水萦鱼看着又感觉今日的乖顺比平常多了几分虚伪。
“我?知道。”她说,“我?们已经是不可分割的命运共同体了。”
不可分割的命运共同体。
水萦鱼被她这个词逗得笑了笑,抬手为她理了理衣领。
“黎微,希望你能够和他们不一样。”
她用的?是极温柔的?语调,“希望你能给我带来不同的感受。”
“可以吗?”
黎微没有说话。
水萦鱼走两步向她靠近,默不作声地把双手环在她的腰间,脑袋疲惫地埋进她的?胸口,她倚靠着黎微,曾经笔直的?腰杆像是被?风折断了一般无力的弯着。
她沉默了许久,黎微也跟着沉默了许久,始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黎微。”她的声音变了情绪,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为什么不说话。”
“可以吗?”她哽咽着问道,“可以吗。”
黎微垂着脑袋,慢吞吞抬手,手掌轻轻盖在她的后脑勺上,因此感觉到她轻微的?颤抖,还有从咬紧的牙齿间隙漏出的呜咽。
她的?情绪总是这样?难以猜测,黎微永远猜不出来她下一秒的情绪变化,也猜不出?来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这两天她问了许多关于小孩的?事情,昨晚上她们第一次完成永久标记,她压在黎微身上,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问她这里是不是已经有一个小孩了。
当时水萦鱼用的是很害怕很?担忧的?语气,像是生怕怀上小孩一样?。
“没有这么快。”黎微当时这么回答,“这种?事情没办法肯定。”
然后她道歉说没有事前吃alpha该吃的?药,完全标记可以由?alpha或omega两方两种?方式避孕。
一般都该由alpha事前吃药,这样?的?身体伤害没这么大。
但昨晚完全是事出?紧急,黎微说这次先临时标记,提了几次都被水萦鱼很坚决地拒绝了。
她说就要完全标记,她们之间只能完全标记。
黎微猜不透她的?想法,这由?灵魂根本决定,她似乎生来就不具有这样的本事,只对于?水萦鱼一个人。
“鱼鱼。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黎微说,“但我?会?努力的?。”
又是这样?的?一句话,轻飘飘地说一句我?会?努力,没有足够给人心安的保证。
“黎微。”
“这世上有很多事情不能只靠努力,努力不是万能的?。”
水萦鱼仰起头看着她,“这你我都是知道的。”
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像是一只受伤的?幼兽,虽然将会长成最凶猛的野兽,即使眼神中已经有了锐利的?形色,但依旧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孤独地攀在绝望边缘,试图相信眼前不知友善与否的alpha。
她原本是没有必要借助黎微的帮助的?,像她这样?的?人,不管在哪里都总会?脱颖而出?,成为人群众多中最为卓越的那一个。
如果不是她的?母亲,如果不是伤痕累累的?那些曾经,家喻户晓的?三金影后,二十三岁本该有前途无量的未来。
黎微不过?是一个小小商人,她一整个家族多的是这种有一点钱,普通平凡的?商人。
商人对于?崇尚艺术的?人来说是没有任何吸引力的?,黎微对水萦鱼的?吸引力几?乎全都来自于两人之间那点少得可怜的?相似。
她们都拿不准这点相似带来的吸引力能够维持多久。
水萦鱼仰视着黎微,黎微脸上是顺从的表情。
“黎微,我?们应该怎么办,你准备怎么办?”
黎微认真地思考,抬起手小心地把人揽在怀里,用一点点安慰的力度轻轻拍她的后背。
“会有办法的。”她宽慰道。
又是这样一套说辞。
“黎微。”水萦鱼拉长?语调,用一种?很脆弱很受伤的素淡语调唤她。
“鱼鱼。”黎微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婚姻不应该是这样?的?。爱情也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似乎有一些幡然醒悟的澄澈体会?。
“不需要办法,我?们没那么需要这些办法。”
她说:“别害怕。不用害怕的?。”
“我没有害怕。”水萦鱼反驳。
可她自己也知道,这就是害怕,因为对自己的能力不自信,因为有过?一个婚姻失败的?家庭,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经营一个家庭。
“别害怕。”黎微说,“这事没这么难。”
水萦鱼从她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躲着目光不去看她。
“可是我做不到的。”
“做不到没有关系。”
黎微看着她,忽然凑过来重新抱住她,一个由?黎微主动,由?水萦鱼被?动的?怀抱。
以前总是水萦鱼主动,黎微其实很?少主动,她认为自己没有主动的必要。
但这并不代表真到了必要的?时候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黎微给出的主动的拥抱温柔坚定,不像别的?alpha那样?强势,正如她的?气质,她面对水萦鱼展现出?来的?气质,春风一般和煦温暖。
因为受伤惊惧不已的小兽在春分的安抚下渐渐冷静了下来,收起奶凶的尖牙倚在春风怀里浅浅睡去,小心翼翼地打起小声的?呼噜。
“鱼鱼。”黎微安慰道,“别害怕,我会永远永远在你身边。”
“不管以怎样的方式。”
行合趋同,千里相从。
这是高中时期黎微写在那本杂志上的?短短一句话,有一些少年才有的?非主流气息,却?是一片如金的?赤诚之心。
水萦鱼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我们就不要再分开了。”
“如果可以,当然不分开。”黎微说,“我?没有问题的?。”
水萦鱼默了默,“只是现在没有问题。”
“以后总会出问题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像黎微这样成功的商人,作为明光的?董事长?,明明该是谨言慎行?的?,为什么放到她这里说的话总是这么满。
“只要我们努力。”
又是努力。
“黎微,你是不是也喜欢和手下的?员工画这种大饼。”水萦鱼一阵见血道,“我?不是你的?员工,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努努力就能把业绩提升上去的那种纯粹利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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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这么说话。”她质问道,“我?们该怎么永远下去啊?”
她把黎微往门外推,黎微不敢反抗,被?她推到门外。
“我们应该好好想想。”她说。
“可是鱼鱼,我?们没必要这么着急。”黎微说,“我?们还年轻,还有很?长?的?时间一起寻找——”
砰——
关门声打断了她的?话,她最?后看到的是水萦鱼失脸上失望的神色。
她不喜欢她画大饼一样激励的腔调,她也不喜欢她慌忙的?催促,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一个劲询问该怎么办,一个劲催促想个办法。
她们本不该走到这一步。
黎微心里生出几分慌忙无力的?烦躁,就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种?事情,本身就来得莫名其妙,一切由?水萦鱼主导,她唯恐对方不高兴地顺从附和。
她在此事中缺少主动,却?又要面对许多未可知的困扰。
她们相互之间还不够了解。
黎微坐到门口花圃用作装饰的石桩上,仰着脑袋静静看着新年正月初一的?天空,蓝蓝的?,像刚洗过?,零散点缀几?朵慵懒的?云,白白软软的像刚脱的羊毛。
她拿出?手机翻看消息,忽略一些不重要的?,目的?明确地打开秘书的聊天框。
秘1:老板,戒指已经买到了。
黎微:多久能到。
秘1:戒指现在是在西班牙西部的?博物馆展览,能够排上的?航班最?快也还要等两个星期。
黎微:太晚了。
秘1:可以让和咱们有合作的航空公?司单独腾一个航线,就能在一星期以后到。
黎微:不够,叫他们腾航线,用私人飞机,三天之内到。
秘书在那边沉默了几秒,状态栏消息正在输入。
黎微:有事就说。
秘1:南方那位准备退休了,水浅那边据说又出?了点问题,刚才才通知过?来,上面临时决定组织会议,全封闭的?,去西南军区开,老板,这次咱们得去的?。
长?长?一段话。
黎微:三天后?
秘1:嗯。私人飞机或者军用的?,老板您看想用哪种?。
黎微:我?不去。
秘1:老板。
黎微:有事,不去。
她回了这个消息之后就没再搭理秘书,可怜秘书信息轰炸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她连消息都不回一个,直到秘书没办法,搬出?了水萦鱼。
秘1:水浅那边事情闹得很?大,老板您不去的?话,水影后会?受到影响的?。
黎微:?
说到水萦鱼她就冒出来了,秘书表示深深无语。
黎微:水浅什么事?
秘1:水浅快死了。
黎微:?
黎微最近为了水萦鱼太久没去处理这些信息,甚至这段时间重要消息都直接转交给了秘书组,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秘1:老板,还是别太醉倒温柔乡了吧。
黎微:你别管,水浅怎么回事。
秘1:水浅前几天查出来肝癌,预测还有半年可活。
黎微:嗯。
秘书乖乖等了会儿消息,结果黎微没再说话。
秘1:老板?您就说个这?
黎微:三天之后去机场。
秘1:还是私人飞机吗?
黎微:安排一架去取戒指去取戒指,这次坐军用的?,免得生事。
秘1:ok.jpg
黎微:求婚的策划推迟,开完会?回来再说。
秘1:您那是求婚策划呐?
黎微:我不能求婚?
秘1:哪里哪里,您怎么不能求,您想求就求,求一个求两个,想求多少个就求多少个。
黎微没再搭理他。
她一筹莫展地纵目往前方望去,待心情稍微平复一些,站起来向水萦鱼家紧闭的大门走去。
她按了按门铃。
触摸屏的电子铃响起吉他弹唱的?清淡民谣,乐曲声又轻又浅,带着几?分无处述说的?悲伤。
没人回应。
她又敲了敲门,门板很?厚,手指敲得发疼,敲出来的声音闷闷的大概也听不清。
她给水萦鱼发消息,说自己站在门外,有一点点事情。
两分钟后,为水萦鱼特别设置的提示音想起来。
水萦鱼:睡了,在床上,不想动。
黎微:怎么了?不舒服?生病了吗?
水萦鱼:没有。
黎微:怎么了?
水萦鱼:家里没人,不知道该做什么,不如睡觉。
黎微:对不起。我在门口,需要我?吗?
水萦鱼:不用。
黎微:鱼鱼。
水萦鱼:明天再说吧。
黎微:鱼鱼,我?错了。
水萦鱼:黎微。我好累。
水萦鱼:明天再说,好?吗。
黎微:明天我就要走了。
水萦鱼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水萦鱼:去哪。
黎微:去开个会?。
水萦鱼:西南军区?
这次又换黎微沉默,这样?的?会?议相关一切信息都是绝密等级,水萦鱼其实并没有知道这事的合理理由?。
黎微:嗯。
水萦鱼:我妈和我说了。
黎微:抱歉。
水萦鱼:我知道,和你没关系,去多久?
黎微:不清楚,至少两个周。
水萦鱼:在门口等我。
黎微发一个乖巧点头的黄豆表情。
不到五分钟,水萦鱼拉开门站在黎微面前。
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尖,红红的?嘴唇,刚哭过?,还没来得及掩饰脸上憔悴的倦容,披了件外套就赶紧下楼来开门了。
“先进来。”她把黎微从门外的寒冷中拉进门里。
“上楼吧,楼上开了空调更暖和一点,最?近的?暖气没那么起效,还得等节后工人返工了叫人来看看。”
黎微乖巧安静地跟在她身后上楼,路过?客厅时发现原本随意扔在沙发上的?药袋早不在原本的?位置上,应该被水萦鱼拿上楼了。
两人到二楼主卧里,水萦鱼脱下外套钻进被窝,黎微木木地站在床边,像个傻子。
“站着干什么?”水萦鱼窝在被子里瞧着她,“找个位置坐下。”
她坐到床边梳妆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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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回来干什么?”
“想和鱼鱼说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可以吗?”
水萦鱼装作满不在意的样子轻哼一声,“都已经做出?了决定再来问我?的?意见,黎微,你怎么这么聪明?”
黎微不敢反驳,弱弱地“嗯”了一声。
“不得不参加的会议。鱼鱼的母亲也会参加。”
听到水浅出现在黎微嘴里,水萦鱼的?反应很?平淡,“我?知道。”
“我?早该知道,你们本来就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互相认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水先生是行业鼎鼎大名的前辈。”
“不用恭维她,我?和她没什么关系。”水萦鱼说,“最深的关系就是她为我?的?诞生提供了作为alpha那方生理上必须提供的某些东西,然后和我?妈一起,把我?给创造出?来。”
“这算什么母女。你不用安慰我?,也不用说这种?恭维的?话。”
水萦鱼用冷硬的口吻一股脑说完一大通,发泄似的?,然后两人齐齐沉默起来。
“她还有多久?”她突兀地出声询问。
“差不多半年的样子。”
“这些时间对于她来说够吗?”
“远远不够。水家势力太散太杂,这事每个大家族集团都会有的弊端。”
“你想怎么做?”水萦鱼问她。
黎微顿了顿。
“说实话,我不会生气。”
“作为商人,自然是争夺所有能够争夺的利益。”
“但作为鱼鱼的?alpha,鱼鱼想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说得挺好听。”水萦鱼哼笑一声,“我?只是个戏子,演戏的?,不懂你们这些东西。”
“鱼鱼想要我怎么做?”黎微诚恳地问道。
“我不知道。”水萦鱼直言不讳。
“水浅是我的母亲。”她自嘲地笑笑,“现在她快要死了,我?却?在这里和你讨论该怎么抢夺她死后留下来的东西。”
“做人总是这样?的?。谁也躲不开这些苍白的灰黑的事情。”黎微安慰她,认真地注视着她的?眼睛,竟然别有几分脉脉情深。
水萦鱼绵绵地靠着枕头,对她的?注视回以无所谓的笑。
“可是我还是很难受。她要死了。”
“她还什么都没做,就要死了。”
“半年前我们见过一面,她还是叫我?小鱼,把我?看成她陌生的?女儿,她和我?说抱歉,用的?是以前从没对我用过的温柔语气。”
“她以前见我都是冷冰冰的,好?不容易有一点温柔的?好?转,她又要死了。”
“她死了我该怎么办。”水萦鱼茫然无助地问道。
她问的?是坐在身边的?黎微,但其实问的人是谁根本无所谓,她只想随便找个人倾诉一下,那人叫黎微是个alpha,或者那人叫黎轻是个omega,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永远不是黎微这个人。
“黎微。你能懂我的感觉吗。”
眼泪顺着她苍白的脸滑下来,落在她按着胸口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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