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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猪队友根本就带不动（三）
早上七点的闹钟准时响起，楚樱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缓了一会儿，这才慢悠悠起床。
作为一个成熟的五岁女人，楚樱会自己穿衣服。
这一点让程忻格外放心。
七点十分，楚樱已经穿戴完毕从房内出来，程忻在厨房忙碌，早饭已经做好，就等姑侄俩醒来。
“姨姨，早上好。”
“楚樱早上好，你姑姑还没起床，帮我去把她叫醒好吗？”
“好”
进房，楚樱看见了自家姑姑正霸占着整张大床，睡得格外香甜。
楚樱拍拍楚傲霜的肩膀，“姑姑，起床了。”
楚傲霜没有反应。
楚樱拍拍楚傲霜的脸蛋，“姑姑，起床了。”
楚傲霜依旧没有反应。
楚樱捏上了楚傲霜的鼻子，什么也没说。
“唔——哈啊——哈——”
醒了。
楚樱连忙往外走。
“姨姨，姑姑醒了哦”
楚傲霜抄起拖鞋，瞄准楚樱的屁股，“啪”一声直直打上目标。
“哎呦姨姨，姑姑用拖鞋扔我！”
居然告状！
楚傲霜连忙下床去把扔过去的拖鞋捡起来，一阵脚步声急促地赶过来，紧接着抬头，程忻正掐着腰低头看她。
“忻忻……嘿嘿……”
楚樱在厨房格外注意屋内的声音，果不其然，房内没多久就传出了楚傲霜的求饶声。
对此楚樱不屑一顾。
呵，小情侣的把戏罢了。
楚樱慢悠悠地吃饭，等程忻和楚傲霜出来时，楚樱才吃到一半。
程忻给姑侄俩扒鸡蛋，边扒边跟楚傲霜说今天的安排。
“一会儿我去送楚樱上跆拳道班，中午我有个会，你去接楚樱回家，顺便给她做好饭再走，不能像前两天那样把娃撂下就走了，不然还要麻烦对面的向姐，知道吗？”
楚傲霜认真听着，然后适时地点了点头。
接过程忻给她扒的鸡蛋，楚傲霜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奇问道：“下午呢？下午怎么办？”
程忻别她一眼，“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你可说好了，你下午要空下时间给我，我好不容易才请了下午那几个小时的假的。”
楚樱听罢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怎么个事？她们是不准备管她了？
程忻应付完楚傲霜，换上一张笑脸面向楚樱。
“楚樱，下午姨姨和姑姑要出去办事情，你吃完午饭之后等我开完会回来，姨姨把你送去找陆融玩好不好呀？”
这几天都是程忻在家看着楚樱，时不时会回一趟老宅，也偶尔会出去逛逛街。
楚傲霜为了和程忻约会，已经磨了好几天了，程忻也不忍心拒绝，要不是楚樱她爹妈从一开始就出国度假的话，程忻也不会沦落到把楚樱寄放在对门邻居的地步。
楚樱在楚傲霜威胁的目光下点点头。
她觉得如果她不同意的话，楚傲霜可能会没收她今天的甜点。
吃过早饭，楚樱就被程忻塞上车，然后迅速到达道馆。
那么炎热的夏天，楚樱热得浑身出汗，想到道馆里有凉爽的空调和风扇才算舒心。
文麟照往常一样在拖地，只是他身旁多了个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的陈会雯。
陈会雯下个学期就升高三，为了迎接高考，她在为期不多的暑假里把补习的课程安排得紧巴巴的，但紧巴巴的暑假安排里并没有“跆拳道”这个选项。
算起来，陈会雯自上次学期最后一次课程后就没见过。
楚樱热情地去给陈会雯打招呼：“师姐！师姐！你来啦！”
大夏天的，楚樱刚从外面进来，还没适应道馆里的凉爽温度，从陈会雯的视角来看，楚樱就像一个冒着热气的小白团子。
“哈哈，楚樱，你还在练呀？”
陈会雯不禁蹲下来，和楚樱平视。
楚樱问出这些天的疑问：“师姐，你怎么这么多天都没来呀？你在忙什么？”
“忙着学习呀，我快要高三了，忙着准备高考啦。”
高考，在上一世还未经历过的楚樱眼里，是非常重要的。
楚樱给陈会雯鼓励，“师姐加油，你可以考一个好大学！”
文麟和陈会雯都被她正经的样子逗笑，纷纷调侃她。
欢声笑语之后，陈会雯就决定离开，临走前她特意嘱咐文麟要把东西送到叶筝手上。
学习任务很紧，陈会雯是趁着早上早来一会儿才来到道馆的。
楚樱有些好奇，于是又跟在文麟身后追问：“师兄，师姐拿了什么给你呀？”
文麟纠正道：“不是拿了什么给我，而是师姐要把东西给师父，让我帮她转交。”
“哦那是什么东西？”
“软软的，应该是衣服吧。”
陈会雯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道馆外。
“师姐为什么不自己交给师父？”
“师父来得有些晚了，会耽误师姐上课吧。”
楚樱这边刚想点点头，便听见叶筝急匆匆的脚步声。
馆内的两人向外望去，看见叶筝喘着大气跑过来，张望着馆内有没有别的身影。
文麟一见便明白了叶筝的意思。
“师父，你找师姐？”
叶筝跑得太急，还没缓过来，她一手掐着腰，胡乱地点点头。
文麟解释：“真不凑巧，师姐忙着去上课，刚走。师姐刚刚让我……”
未等文麟话说完，叶筝转身就跑，忙着去追赶已经离开的陈会雯。
楚樱看八卦似地看叶筝疯跑的背影，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文麟缓缓说：“你看，师父来得有些晚了，不知道还赶不赶得上。”也不知道是在跟自己说，还是在跟楚樱说。
没过多久，馆内上课的人都来齐了，叶筝才失魂落魄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像前几日那样的训练课程，叶筝却一连三次都在走神。
有时学生问她标准动作，她以为人家要去上厕所；有时休息时间结束，她以为训练得很仓促……
任谁都能看出来叶筝今天不在状态。
文麟趁着休息时间给叶筝送东西，叶筝一把东西拿到手，往袋子里面一看，就愣了个彻彻底底。
“师姐让我给你的。”
叶筝没说话，眼睛红了。
早上在得知陈会雯刚刚离开之后，叶筝就疯跑出去，想着能见陈会雯一面。
人是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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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好冷漠，冷漠得一点都不像昨晚寄宿在她家的人。
陈会雯问她：“有事吗？”
叶筝一时间被问得磕磕巴巴，连话都不会说了。
她尝试去和陈会雯寒暄：“今早你怎么走得那么早，我醒的时候你都不见了。”
“嗯，我忙着回家换衣服。”
“吃过饭了吗？我、我带你去吃饭吧。”
叶筝伸手想要去拉陈会雯，被陈会雯一个闪身躲掉了。
“我快要上课了。”
叶筝的步伐止步于此，“好，那你去吧。”
看不清陈会雯眼里的感情，叶筝只觉得她现在很后悔，还掺杂着一点点激动。
她与陈会雯之间的距离愈来愈远，叶筝想着就此回道馆，可想起陈会雯昨晚说的话，她的心又猛烈地跳动起来。
充实而有力。
“会雯——”
陈会雯回头，看见一头清爽短发的叶筝再次向她狂奔而来。
“晚上我们一起吃顿饭好吗？”
“晚上我也有课。”
叶筝急切地说：“我等你下课，不管多晚我都等你。”
陈会雯默默看了她一眼。
“算了吧师父，太晚了。”
叶筝瞳孔忍不住地开始震颤，陈会雯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好像是在尝试着从叶筝的心里走出去。
想来也十分可笑，一开始是陈会雯向叶筝表白，叶筝是不同意的那一方，而现在叶筝动了心，回过头时发现陈会雯已经不在了原地。
可能陈会雯心里也想明白了许多。
她们相差七岁，所处的环境相差太多，陈会雯没有从学校的象牙塔里走出来，进入大学后会遇见更好的人，而叶筝，负伤退役后窝在这个道馆里，未来的道路一眼就能望得到底。
叶筝没想过哭泣，可是风太大了。
她十六岁进国家队，作为队内的重点培养，一战成名，一举夺下国际冠军，众人都以为她前途无量，她会创造更多的奇迹，然而在二十二岁时，因腰伤退出了当时的比赛，从此宣布退役。
众人都在为叶筝惋惜，跆拳道像其他运动一样都是吃青春饭，叶筝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把跆拳道练下去，但怎么也要练到三十岁，未曾设想到，她二十二岁就从这个青春的擂台上走了下来。
不情不愿地走了下来。
后来她继承了家里的道馆，百无聊赖地干了几个星期，忽然发现道馆里有个好苗子，她对跆拳道的热爱又燃起来。
叶筝在三年前收陈会雯为徒，那时陈会雯十五岁，叶筝把她当作从前的自己一样培养。
陈会雯会登上比叶筝还要高的奖台。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所有的事情在陈会雯的告白后全然变了样子。
陈会雯不再想练跆拳道，自暴自弃地向家长坦白了对叶筝的情感。
叶筝被刁难之下请求他们的原谅，同时请求他们让陈会雯继续练下去。
看着从前的自己丝毫不犹豫地走下擂台，叶筝的内心夹杂着复杂的感情。
复杂的感情中残存的一丝爱情，也被她悉数发现。
可是太晚了。
腰伤发现的时候太晚了；振作起来的时候太晚了；后知后觉的时候，也太晚了……
27.猪队友根本就带不动（四）
叶筝的状态太过奇怪，不难想到是因为早上来过的陈会雯。
一轮训练结束，人群从道场中央散开，散到各个长椅去休息。
陈会雯不来之后，楚樱身边坐着的人就变成了叶筝。
楚樱倒是好奇，为什么叶筝看过袋子里的东西后反应更大了。
往日活力满满、见谁怼谁的叶筝，现在变成了一个愁眉苦脸的中年失业女。
当然了只是个比喻。
叶筝看起来更像是因为另外两个字。
失恋。
楚樱这么一想，所有的事情就都通了。
明白之后，楚樱怎么看叶筝怎么觉得心塞。
“师父，你还好吗？”
楚樱贴过去，语气里满是担心。
叶筝幽幽叹了口气，漫不经心道：“我还好。”
人一旦心里有事，就会不住地想，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只有心里那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楚樱安慰地拍拍叶筝的大腿，后背她够不到。
“别伤心了，一切都会过去的，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哦。”
似乎是因为从楚樱嘴里听到了与年龄不符的话，叶筝奇怪地看了楚樱一眼，但也没多想，随后潦草地点点头，望着道场的另一边发呆。
昨晚陈会雯是在她家睡的。
因为下了很大的雨，陈会雯又和家里人吵了架，身上没带钱，一时无路可去只好去找叶筝。
认识三年，她们两个在一起吃过无数次饭，打过无数次比赛，陈会雯当然知道叶筝的家在哪里。
看见陈会雯时，叶筝很震惊。
听陈会雯说出“我离家出走了”六个字时，叶筝震惊加倍。
陈会雯一直是一个很乖的孩子，从来不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举动，而且学期末的时候，叶筝刚和陈会雯闹过不愉快，陈会雯这么快就来找她实在让她意外。
给陈会雯换洗衣物，准备热腾腾的泡面，叶筝在厨房，看锅里的热气缓缓升入油烟机。
就像是在给女朋友煮饭一样。
叶筝没有谈过恋爱，但要说到谈恋爱，无非就是细心呵护、加倍爱护那些事，而这些事，叶筝好像都和陈会雯以师徒的名义做过了。
泡面煮好了，叶筝盛了满满一碗，放到刚从浴室里出来的陈会雯面前。
陈会雯抬眼看她，小脸俏白，煞是好看。
“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
“嗯。”
陈会雯的态度依旧冷淡，可叶筝没放在心上，自从会雯和她告白后呢，她们之间的关系就时常亲密时常冷淡。
看着会雯把泡面吃完，叶筝冷不丁询问：“一会儿我送你回家吗？”
怕陈会雯反应激烈，叶筝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陈会雯果不其然很不情愿，拧着秀气的眉头，眼里带着愠气。
叶筝于是马上改口：“那今晚就在我这儿睡吧。”
陈会雯没回答，但表情是好多了。
人们都说，进入青春期的小孩子很叛逆、很难管，叶筝当时还腹诽能有多叛逆，谁承想她对陈会雯倒是没有了一点办法。
快到睡觉的时间，陈会雯一动不动地看着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放热款电视剧，女主的各种内心独白乱飞。
叶筝连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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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个哈欠，劝陈会雯去睡觉。
没有回答。
叶筝无奈，挪到陈会雯右手边，眉眼柔和：“会雯，我们要不要聊一下？”
陈会雯有了反应，扭过头看她，眼睛里波澜不惊。
“聊什么？”
叶筝小心翼翼询问：“学习状况？感情生活？”
陈会雯把头扭回去了。
“学习挺好的，没有谈恋爱。”
“嗯……或者是，你和家里人的关系呢？”
叶筝问起来心虚，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没什么可聊的。”陈会雯突然轻笑出声，“怎么，你心虚啊？”
“有什么心虚不心虚的……”
叶筝低着头，陈会雯突然冲到叶筝面前，鼻尖对鼻尖。
“如果我说我要亲你，你会拒绝吗？”
脸庞温度迅速上升，叶筝不知所措地抓着沙发扶手，一边躲闪陈会雯的目光一边控制自己的心跳。
陈会雯缓慢地歪头去看她受惊的表情，眼中似乎闪过泪花。
距离恢复了正常。
“你不会躲的吗？”
叶筝保持着原先的姿势没有动，她依旧在低头，抿起嘴唇。
就在刚刚陈会雯靠近她的时候，她居然有点期待陈会雯吻上来。
气氛古怪了一会儿，叶筝没话找话道：“会雯，该睡觉了。”
陈会雯别她一眼，撂下一句“知道了”去了卧室。
陈会雯睡床，叶筝睡沙发。
其实以前陈会雯来找叶筝，叶筝也不是睡沙发。
床是足够大的，但后来某一天，陈会雯突然要求要分开睡，叶筝无法，只好听陈会雯的。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抱来的枕头放沙发上，叶筝很疑惑为什么她们之间的关系会变成这样。
刚刚就是在这张沙发上，陈会雯差点儿吻了她。
那可是一个孩子！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
叶筝扶额，对事态的发展无可奈何。
十一点钟的时候叶筝差不多才有了些睡意，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有人在沙发周围走动，想来应该是会雯起夜上厕所，就没有在意。
然而过了几秒，叶筝又感受到嘴唇贴上了柔软温暖的东西，还有打在颧骨上的呼吸。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会雯过来亲了她。
叶筝一瞬间变得很清醒，她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醒，醒了之后情况不是变得很尴尬就是变得很犯罪。
可陈会雯很贪心，一秒不够，两秒也不够，她停留在叶筝嘴唇上的时间太长了，长到叶筝怀疑这是自己睡蒙了之后产生的幻觉。
后来陈会雯不再亲了，但她仍然没有离开。
“叶筝，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亲你。从此以后我就放弃了，你知道我家里人很反对，我压力很大，因为想着你，我成绩开始下降，我害怕考不上好大学。而且，你不喜欢我，我就不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了。我要忘记你，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
陈会雯从鼻子内发出一声嗤笑，像是在嘲笑自己。
脚步声响起，脚步声散去。
叶筝慢慢从沙发上直立起身子，心脏不寻常的跳动告诉她自己，她有些后悔。
唇上温度依旧，叶筝用指尖抚过去，抚到了一片湿冷。
那是她流的眼泪。
陈会雯在说真的，叶筝醒来后没有看见她，急急忙忙跑回道馆，又在文麟的提示下急急忙忙跑出去追陈会雯，追到了，陈会雯在严格遵循昨晚的承诺，甚至不愿在叶筝身上有过多的停留。
陈会雯拜托文麟转交的袋子里，装着昨晚叶筝给陈会雯临时穿的衣服。
她长大了，骨架变大，能穿和叶筝一样的衣服了。
昨晚陈会雯穿上这件衬衫时，叶筝称赞了一句比她还像大人，那时陈会雯没有说话。
叶筝心里难受，总觉得有一个小女孩，默默地往前走，越长越大，越来越陌生。
她看着楚樱，年龄更小了，才五岁，她会不会也离她而去。
想到这，叶筝猛地摇头，楚樱怎么能和会雯比呢？什么档次！
“师父，你怎么突然摇头呀？”
低档次小鬼说话了，叶筝表情复杂地揉了揉楚樱的脑袋瓜，督促道：“楚樱，还是得练啊。”
下课，是楚傲霜来接楚樱。
楚傲霜来接时还穿着职业西服，戴着个墨镜，每一秒都在感叹这个破天气。
火热热的，比情人还火热。
一上车，楚樱就问：“姑姑，我们一会儿吃什么？”
楚傲霜不会下厨，所以每当只有她们两个的时候，就会去外面随便吃点。
“你程阿姨让我给你做饭，我就给你做饭呗。”
还没吃过楚傲霜做的饭，楚樱很担心她会翻车。
“你会做饭吗？”
楚傲霜对着后视镜自信一笑，“不会啊。”
“那我怎么吃？”
“不吃就饿死。”
好，好好好。
楚樱真是受够了她这个怼天怼地怼空气的破嘴！
午饭，吃楚傲霜做的苦瓜炒饭。
楚樱总在这时候很想念自己的手机，想点外卖。
威胁下吃了一口，入口苦涩，咸得要死。
楚樱张嘴想要吐，楚傲霜一个眼刀甩过来，又闭上了。
谁能懂，yue到一半又咽下去的感受。
“不是我做的难吃，是苦瓜本来就是难吃的，做什么都难吃。”
楚樱痛苦道：“凉拌苦瓜都比这好吃。”
“嘶——那米饭是甜的，你一口米饭一口苦瓜不就中和了吗，还能难吃到哪去？”
“米饭是咸的。”
“你最好不要给我找茬。”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楚樱闭嘴，心想道：“你最好现在开始祈祷老了之后不要落到我手里，不然小心我给你输液管里倒苦瓜汁儿！”
楚傲霜督促楚樱吃饭，时不时地看看时间，好像还有事。
“姑，你要有事就先走吧嗷。”
“你一个人在家不行，我等你姨回来再走。”
“我不玩危险的东西，也不给陌生人开门，乖乖在家等姨姨回来，你放心走吧。”
“呦，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乖了？”
楚樱一脸笑意。
楚傲霜走后，楚樱把苦瓜炒饭倒进垃圾桶，怕自己饿肚子，从冰箱里拿了两根香蕉吃。
28.猪队友根本就带不动（五）
楚傲霜离开之后，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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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在家里呆了一段时间，没有手机只能看电视，拨到电影频道看正在播出的电影。
程忻到家时，楚樱已经吃完了三根香蕉、一个苹果，就当是吃了午饭了。
楚樱被程忻领到陆融家门口，程忻敲了两下门。
门开后，楚樱率先叫道：“阿姨好！”
向瑶开门时见到是程忻和楚樱，面色忽而红润起来，热情地为她们二人让道。
“快，楚樱快进屋去。”
楚樱咋咋呼呼，跟程忻说完拜拜就一溜烟跑进屋去。
程忻说明了此次前来的缘由，向瑶痛快答应下来。
临走前，程忻瞥见门口的花朵，想了想还是把向瑶叫住，询问门前这种花的培养方法。
楚傲霜自搬进来之后就吵着要像对门儿一样，在门口种一棵一样的花，搬家之后的事情有些多，忙着忙着就把这件事忘了，程忻想着最近也没事，不如现在就开始着手准备。
“种花这个事不是几句话能够说明白的，这样吧小程，我今天好好准备一下，等晚上你来接楚樱的时候我交给你。”
向瑶说话轻声细语，气质是浑然天成的温和，和她说话总有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程忻不禁推辞道：“不用了向姐，那多麻烦呀，你还有事要做吧。”
“不麻烦不麻烦，中学放假，我在家里闲得太无聊了，正好可以给我找点事情做，好啦小程，你不是还有事要忙吗，把楚樱交给我，就放心吧。”
“好，那谢谢你了，向姐。”
“客气什么，都是邻居嘛 。”
程忻这边刚和向瑶告别，屋内楚樱已经迫不及待找上了陆融。
“陆融！”
“楚樱！”
原本正在安静看图画书的陆融在见到楚樱的那一刻，忽地眼前一亮，立刻放下手里的书去和楚樱热情拥抱。
两个小丫头像阔别已久的老朋友一般紧紧相拥，其实她们昨天才刚见过。
楚樱住过来之后，三天两头地就要往陆融家跑，时不时地陆融也会去找她，但次数不是那么勤，只是在楚樱几天没来后才忍不住去找。
向瑶很开心陆融能够交到这么一个好朋友，加上楚樱本来就讨喜，向瑶简直像多了一个女儿一样，双倍小棉袄，让这个夏天加倍炎热。
“你吃饭了嘛？”陆融关怀地问。
楚樱先是摇摇头，而后赶紧点点头。
“姑姑做的苦瓜炒饭，很难吃，所以我就吃了几根香蕉和苹果，我吃完这些就饱啦。”
陆融一时间小脸皱巴起来，“这怎么行呢，我叫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说完陆融就要去找向瑶，楚樱忙拉住她。
“我一点儿都不饿，不要麻烦阿姨啦。”
“好吧。”
陆融想了一会儿，揪着楚樱耳朵问：“你想不想吃零食呀？”
“我好饱，不吃啦。”
“那我给你倒饮料喝！”
这下楚樱怎么也抓不住陆融，陆融像泥鳅一样跑出去，非要给楚樱吃点什么才满意。
不一会儿楚樱便听见外面向瑶和陆融的对话。
“融融，你在干什么？”
“我给楚樱倒饮料喝。”
“哦，小心一点哦，你先回屋吧，一会儿妈妈帮你端进去，好不好？”
“不要，我要自己来。”
“好吧好吧。”
又过了一会儿，陆融拿着两大杯饮料缓慢地走进房间。
“楚樱，喝饮料啦。”
“我来啦。”楚樱忙接过陆融手上的一杯。
杯子很大，装满饮料会很重，陆融用了很大力气才把两个杯子从厨房拿到这里。
陆融催促楚樱：“你快喝一口，凉凉的时候是最好喝的。”
“好。”
楚樱举起杯子小小饮了一口，接着做作地“哈”了一声。
这一声让陆融很开心，她也跟着喝了一口饮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陆融就养成了先看楚樱吃东西自己再吃的习惯。
楚樱问：“我们今天玩什么呀？”
陆融把书桌上刚刚看的书收起来，好好地放进了书架。
“玩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和你一起玩就会很开心。”
楚樱有些不好意思，小胖手抓在一起扭捏。
“嘻嘻。”
“我给你看妈妈给我买的书，里面全是迷宫，我们可以一起玩那个。”
“好呀。”
陆融站到椅子上想要去寻找她所说的书，书架上的书有些多，她找得有些费劲。
怕陆融从椅子上掉下来，楚樱双手抓着椅子，尽力把椅子稳住。『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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